「什麼考驗?」徐子墨皺眉問道。
「見老祖的資格,這是老祖的吩咐,有什麼你可以直接去問老祖,」其中一名老者說道。
他揮手而過,徐子墨抬頭看去,只見那蒼穹上,靈氣風暴開始匯聚。
一座座青雲梯在虛空中搭建而成。
從低到高,一直衍生到虛空上的虛空門前。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徐子墨一身黑袍,緩緩踏上了這青雲梯。
直接身影沒入虛空門後,所有青雲梯全部破碎,而虛空中也消失不見。
……………
「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虛空門內,是一片花海,白衫的男子拿著一壇酒,穿梭於花海之間。
他年齡看上去不大,長發從兩鬢落下來,眉清目秀,倒是一副好面容。
「你就是殺死不朽帝的那人?」白衫男子看向徐子墨,飲了一口酒,問道。
「是,」徐子墨點頭,隨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
「花很香,但依舊掩飾不了你身體的那股腐朽氣息。」
「是呀,花很香,世間哪來真正的不朽啊,」白衫男子嘆息了一口氣。
說道:「這已經是我第三萬具身軀了,如今連神魂也開始腐朽了。」
「你活的夠長了,」徐子墨說道。
「從中古活到現在,試問這世上能有幾人?」白衫男子笑道。
「可我還是不知足啊。」
「你找我做什麼?」徐子墨皺眉問道。
「僅僅是為了不朽帝的死?」
白衫男子沒有說話,他踏著花叢間的小路,一直朝裡面走去。
徐子墨也跟在他身後,凡是兩人路過的地方,百花齊放,爭鮮鬥豔。
這花叢間,還有各種色彩斑斕似蝴蝶的生物在翩翩起舞著。
兩人最終來到了一座木屋前。
只見白衫男子一指蒼穹,天穹頓時出現了一輪太陽。
霞光映照,餘暉落下,格外的燦爛又美麗。
「美嗎?」白衫男子笑道。
「在這鬼神域多久沒看過這種場景了?」
因為鬼神域沒有太陽,出來王城上空的一抹斜陽的餘暉外,這裡終年不見光芒。
所以,哪怕是黃昏的畫面,對無數人來說,都是一種奢求。
「你想說什麼?」徐子墨停下腳步,問道。
「我快死了,」白衫男子說道。
「如果沒有我,不朽一族想要重返天極域,更是難上加難。」
白衫男子說到這,停頓了少許,又說道:「所以在我死前,我一定要帶領不朽一族走上巔峰。
王家原本是我們扶持的目標,將他們扶持成為鬼神域第一勢力。
便積蓄力量,再次打上天極域。」
「然後呢?」徐子墨問道。
「爛泥扶不上牆,後來我發現王家根本沒資格成為我們的目標,便放棄了。
而唯有不朽帝一人,還在支持著王家,希望能有所成效,」白衫男子再次解釋道。
「你殺掉不朽帝也好,毀了王家也罷,都不是最主要的。
我見你,是因為在你身上看到了投資的潛力。」
徐子墨原本下意識是想拒絕的,不過他想起了老君觀的那老者說過的話。
他的敵人是整個天地,那最終一戰,要集齊一切力量,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人。
「怎麼投資?」徐子墨問道。
「加入我們不朽一族,我們一起振興這個族群,」白衫男子笑道。
他說話間,咳嗽了幾聲,不見血,但臉色瞬間蒼老了幾分。
「加入你們?」徐子墨笑著搖搖頭,回道。
「不,我倒是有個更好的建議,你要不要聽?」
「說說看,」白衫男子說著坐在了木屋前的石凳上,好奇的問道。
「我帶領你們不朽一族離開鬼神域,去到天極域中,而你們今後將聽從我的吩咐,」徐子墨說道。
「這個玩笑挺好笑的,」白衫男子顯然沒認真,搖頭失笑道。
「好笑嗎?」徐子墨打了一個響指。
拜蒙、七面魔將包括赤刃牛魔,三名大聖從神州大陸中走了出來。
磅礴的大聖之威充拭著整個虛空。
三人仿佛從遠古中而來,那厚重而強大的氣勢鎮壓了整個虛空。
白衫男子表情一驚,瞬間從石凳上站了起來。
「你要是把我說的話當成玩笑,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徐子墨回道。
「你是什麼人?
十大家族的,還是聖庭,看他們身上的魔氣,難道是從孽魔域而來的?」白衫男子猜測著說道。
「都不是,算是故人而歸吧,我不屬於這個世界,」徐子墨回道。
「三名大聖追隨,以你的能耐,又怎麼會看上我們不朽一族,」白衫男子問道。
誠然,他們不朽一族還算不錯,大帝有幾十個,而他自己本身,也是一名大聖。
但跟徐子墨比起來,還是有些差的遠。
大帝與大聖,這是兩個永遠也無法相提並論的存在。
「我需要更多的力量,這些還遠遠不夠,」徐子墨說道。
「或許現在他們還不夠強,但還留有時間,讓他們變強的時間。」
「你想幹什麼?」白衫男子問道。
「伐天,終極一戰,」徐子墨一字一句的回道。
白衫男子愣了一下,他下意識的覺得徐子墨在開玩笑。
但看著他的目光,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這人是個瘋子,藏頭藏尾的瘋子。
別說大聖了,就算是更強的道果強者,也不敢說終極一戰的伐天。
歷史上七次伐天,卻從來沒有成功過一次。
多少震爍千古,聲名千千萬萬年的大人物都死在了那條路上。
「可能你覺得荒繆,是個人都不會相信,」徐子墨笑道。
「但是,我就是這麼說了,你們不朽一族要不要追隨。」
「我可以隨你伐天,本就是將死之人,沒什麼怕的。
但我不能拿整個種族的命運開玩笑,」白衫男子搖頭說道。
「你想想,要是我們贏了,你能得到所有夢寐以求的,」徐子墨說道。
「不可能贏的,」白衫男子不斷的搖著頭。
「修練本就是一條逆天改命的道路,」徐子墨說道。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白衫男子打斷了。
「這是兩碼事,我改的是自己的命,但不是要易天。
兩者不可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