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楚狂人目光微凝,右手劍意凌然,一召喚,那魔頭在嘶吼著,瘋道劍直接穿過魔頭回到了楚狂人的手中。
楚狂人臉色越發陰沉,他知道再這麼打下去,就算整個白帝城被毀了,兩人也絕不出勝負。
「就此罷手如何?」楚狂人開口,率先說道。
「為何要罷手,戰便戰的痛快些顧慮太多,只會影響你拔劍的速度,」赤刃牛魔不滿的回道。
「好,既然如此,我也數萬年沒有出手,陪你戰一場又如何,」楚狂人轉過頭,看向楚飛雄吩咐道。
「帶領所有楚家之人,後退百里外,戰鬥沒結束前,誰也不許回來。」
他手中的瘋道劍在顫抖著,似乎也是渴望戰鬥。
兩人周身的聖威同時沖天而起,割開了半邊的蒼穹,分庭對抗著。
眼看著緊要關頭,兩人突然轉過頭,一同看向北邊的方向。
在那裡,蒼穹正在被一抹抹的血色給吞噬,血色蔓延而來,正是白帝城的方向。
「果然來了,」楚狂人喃喃自語了一聲。
「帶著所有人走,」他轉頭看向楚飛雄大喊著。
隨即一個人踏空,隻身面對著無邊血獄蒼穹,「不知邪魔王來我白帝城,有何事?」
「原來是你,當初白帝的小跟班,」血色蒼穹中,有聲音大笑道。
一轉眼,血色蒼穹已經吞噬了整個白帝城,速度十分的快。
在那血色蒼穹中,一切威勢皆是匯聚於虛空的一道身影中。
他身穿血袍,身後是無邊無際的血海,血色披風隨著微風飄蕩著。
「往事不再提,邪魔王所來為何事?」楚狂人繼續問道。
「找一個人,」邪魔王笑道。
「找人可以,但能否別波及我們楚家之人,」楚狂人說道。
「小跟班,我做事,何時需要你指手畫腳的,」邪魔王笑道。
「你以為這是伐天之日,白帝巔峰時期嘛。」
「那很抱歉,斷然不能讓你過我這一關,」楚狂人說道。
「喲,兩名大聖,真是有趣,」邪魔王看了看楚狂人,又看了身後的赤刃牛魔一眼,笑道。
「這復活以來,第一次活動活動手腳,也算是有點意思。」
「跟你背後的主子說說,聯手,」楚狂人看向赤刃牛魔,問道。
「那就聯手,」赤刃牛魔爽朗的大笑道。
楚狂人一舉劍,劍意肆虐蒼穹,直接朝邪魔王殺了過去。
而赤刃牛魔同時頂著牛角,殺了過來。
邪魔王面色平靜,看著殺過來的兩人,他張開雙掌,只見掌心有血色氣流在涌動著。
氣流越來越多,最終形成了兩道血色漩渦。
當兩人殺來之時,血色漩渦向前,直接將兩人吞噬了進去。
邪魔王在大笑著,兩道漩渦不斷的旋轉著,整個虛空都被攪動了起來。
瘋狂的大笑聲響徹蒼穹。
「一刀斷罪,剎那永恆,」
隨著充滿鋒芒的劍意與輕喝聲傳來,漩渦瞬間被瓦解。
劍意轟鳴,直接斬在邪魔王的脖子上。
然而邪魔王的脖子就如同流動的鮮血般,劍意根本無法傷害。
就如同一道落下的瀑布,是無法用任何兵器斬斷的。
「這是………御魂血魔體,」遠處觀戰的徐子墨看到這一幕,自語了一聲。
此神體正是十大神體之一。
這神體無法用任何的實物攻擊去傷害,準確來說,只有神魂系的攻擊才能傷害到他。
「這就麻煩了,」徐子墨喃喃自語了一聲。
…………
蒼穹上,就連楚狂人也是稍微愣了一下。
「你如何擁有這體質的?」
他記得,那時候白帝封印之時,邪魔王未有如此體質。
「我會蠢到什麼都告訴你們嗎?」邪魔王冷笑道。
他一揮手,無邊血海再次涌動。
那血海中,有無數屍骨從其中爬了出來,又瞬間被淹沒。
屍骨的哀嚎聲不斷,白骨與血肉熬成了那一鍋的血海。
血海所過之處,連虛空都吞噬,一切都湮滅其中。
赤刃牛魔怒吼一聲,他儼然不懼,直接淌入血海內,身軀混雜著血海,魔氣籠罩自身。
「魔主天下,」隨著滾滾魔氣瀰漫蒼穹,只見赤刃牛魔的身上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原本茂密的牛毛此刻都如同鋼鐵般,漆黑的身軀上多了無數條縱橫的熔漿。
而頭頂的牛角,更是長了能有十幾公分,他的身軀顯得更加的厚重。
一步踏空時,幾乎沒有用任何的力量,就已經震動蒼穹,壓迫剛十足。
赤刃牛魔一步步朝邪魔王走去,「轟隆隆」的腳步聲響徹天地,蓋過了所有的聲音。
邪魔王微微皺眉,手中血海縈繞,不過當這些血海落在赤刃牛魔的身體上時,竟然沒有絲毫影響。
血海能融任何物,卻唯獨對著牛魔沒有傷害。
邪魔王眉頭皺的更深了,他轉頭看了看楚狂人,此刻的楚狂人閉目持劍,似乎在醞釀著什麼。
「先解決你,再解決他,」邪魔王淡淡說道。
「血祭蒼穹,」邪魔王一招手,只見他的一條胳膊斷裂,與身體分開。
那胳膊上,粘稠又無盡的鮮血全部滾滾流了下來。
頗有些血漫蒼穹的震撼感。
那一條胳膊竟然涌動九天玄雷降世,天地降下無比道韻。
……………
「主上,他在祭天,」拜蒙看到這一幕,在旁邊對徐子墨說道。
「這邪魔王的實力看上去挺強的,」徐子墨點頭說道。
「主上可知道大聖境界的劃分?」拜蒙又問道。
「說說看,」徐子墨問道。
他雖然如今距離大聖還遠,但是總有一天要接觸的。
「大聖與大帝相同,也是同屬五個境界,」只聽拜蒙講解道。
「無上、混元、永恆、造化以及聖王。」
「那邪魔王是何等境界?」徐子墨問道。
「看他如今的威勢,混元一體,靈肉合一,估計只怕是混元了。」
拜蒙說道:「老牛跟他一樣,都是混元,至於那楚狂人,我倒是有些看不透。」
「看不透?」徐子墨詫異的說道。
「我最開始看時,他的境界只有無上,但此刻,隨著他剛剛的醞釀。
境界的攀升有些不可思議,」拜蒙皺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