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誰?也敢在我們面前指手畫腳的,」童子不服氣的說道。
「一具被控制的傀儡罷了,」儒袍男子站起身說道。
「傀儡?」童子一愣,「怪不得,我看她說話木訥,沒有一絲感情。」
「我怕的不是她,而是她身後的人,」儒袍男子目光深邃,思索少許後,回道。
「邪魔出世吧。」
「可是……,一旦出世,就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了,」童子遲疑的說道。
「你要三思呀,想當初白帝……。」
「不要提白帝,」儒袍男子右手指了指蒼穹,一切盡不在言中。
童子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快速點了點頭。
…………
邪魔塔內,隨著徐子墨又一刀落下。
哀嚎聲不斷的響起,一大波的妖獸全部倒在地上,四周打滾,哀嚎不斷。
那獠牙男子看到這一幕,怒斥道:「一群廢物。」
看著徐子墨持刀一步步走上前,他神色慌張了起來。
直接張大嘴巴,嘴裡一道綠色的瀑布噴了過來。
這綠色瀑布帶著腐朽的氣息,然後東西但凡碰到,就會如硫酸般,直接腐爛。
徐子墨一個側身,躲過了這一擊。
不過明顯獠牙男子沒有想戀戰,他直接轉身,朝這邪魔塔的上面逃去。
前方是一座高台。
獠牙男子跳上高台,「轟隆隆」的聲音不斷響起,整個高台朝上空升騰而去。
「留下,」徐子墨輕喝一聲。
手中的霸影掠過刀氣,不斷的破碎在高台上。
「咣當」幾聲,刀氣全部湮滅其中。
徐子墨目光一凝,這高台看上去也不是凡物,他一躍而起,直接跳上虛空。
雙手攀岩至高台上方,高台極速向上方飛騰著。
「下去,」獠牙男子右腳一踩,想要踩在徐子墨的手上。
不過霸影一個轉勢,直接刀尖向上,只聽「啊」的一聲痛叫,那刀尖刺穿獠牙男子的右腳。
徐子墨一個翻身,從高台上翻身而起。
獠牙男子被嚇了一跳,直接跳下高台,朝旁邊的空地踏空而起。
一個翻身,安穩落地,瘋狂朝旁邊的小門內跑去。
徐子墨目光如炬,手中的霸影刺穿無盡虛空,直接朝那獠牙男子扔了過去。
這小門的面積不足一米左右,霸影殺來之事,獠牙男子根本來不及躲閃。
直接被釘殺在牆壁上。
徐子墨長袍飛揚,一步步走入小門內,一進來,視線所及的面積便開闊了起來。
獠牙男子在掙扎著,口吐鮮血,但霸影穿透他的胸膛,釘死在牆壁上。
「這是哪裡?」徐子墨問道。
遼闊的大殿內,幾個鋼鐵架的火盆在徐徐燃燒著,燈光一明一暗,不斷的閃爍著。
牆壁上,被雕刻出一具具栩栩如生的圖案,這些圖案凹凸有致。
有神龍盤旋,有黑魔耀世,也有游離的怪物漂浮虛空中。
獠牙男子只是不斷的口吐鮮血,並不說話。
徐子墨拔出霸影,獠牙男子的身軀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說說吧,」徐子墨問道。
然而那獠牙男子依舊不說話,只是一邊看著徐子墨詭異的笑著,一邊口吐鮮血。
「黑魔永生。」
他說完之後,整個人化作一團黑色的膿血,直接消失不見。
徐子墨微微皺眉,他四周看了看,最終來到了那些牆壁上雕刻的圖案面前。
伸出手,在圖案上摸了兩下,有冰涼、也有炎熱。
最終他轉身離開,身影消失不見。
在徐子墨離開沒過多久後,這空蕩蕩的虛空中,之前的膿血再次凝聚,化為人形。
獠牙男子的身影再現,直接惶恐跪在地上。
「邪魔大人!」
他低著頭,身影顫抖著,連頭都不敢抬一下。
那牆壁上的雕像中,一團黑氣轟動出來,屏蔽了一切。
磁性的聲音響起:「誰讓你把外人引到這裡的?」
「我是來求救的,那傢伙我們不是對手,」獠牙男子連忙解釋道。
「求什麼救?你死了便死了,賤命算什麼命。
壞了我的復活大計,你擔當的起?」黑霧中的聲音回道。
「是屬下該死,屬下該死,」獠牙男子不斷的磕著頭,「砰砰砰」的撞擊聲響起。
大殿內的黑霧越來越濃重,眼看著就要將獠牙男子籠罩其中。
正在這時,一道白光閃過。
破開漫漫黑霧,只見那童子手持琥珀般的水晶,站在虛空中。
「你來幹什麼?」黑霧中的聲音壓抑自己的憤怒,淡淡的問道。
「放你出去,」童子回道。
「開什麼玩笑,你敢放我出去?」黑霧中的聲音帶著戲謔的語氣,顯然並不相信。
不過童子並不與他廢話,手中琥珀般的水晶直接扔了過去。
那水晶穿過層層迷霧,仿佛碰到了什麼東西般,瞬間分解成無數的碎片。
「你………,」黑霧中的聲音似乎還帶著不可置信。
不過很快便大笑了起來。
笑聲擴散整個虛空,直衝蒼穹,將雲層都震盪了起來。
「出來了,千百年了,一切沉浮都要在我面前臣服。」
如果從外界看,那邪魔塔的上空,如同有黑色的龍捲風襲擊而過。
整個天空有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感覺。
邪氣叢生,外界的鬼太子與姬九凝皆是分開身子,看向邪魔塔之地。
一隻長長的胳膊從邪魔塔內飛了出來,席捲八荒,漫天遍野,蒼穹上電閃雷鳴。
此刻不僅僅是這一座邪魔塔,四周其他三座邪魔塔皆是一樣的場景。
而在最中心的地獄海中。
整個海域仿佛受到了煮沸之後,不斷的沸騰著,一個個小泡泡奔騰而出。
似有什麼東西要出世般。
…………
空蕩蕩的大殿內,童子目光收斂,正準備離開。
旁邊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白帝辛辛苦苦封印的邪魔王,為什麼要放出去呢?」一道聲音突然響起。
童子準備離開的身影一滯,快速看向門口的方向。
只見徐子墨正懷中抱刀,依靠著門框而站,一臉輕笑的看著他。
「你什麼時候來的?」童子問道。
「比你來的早,」徐子墨說道。
「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