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妖氣迸發而出,明帝目光猶如妖獸,獸威涌動了出來。
一團黑霧籠罩了他自身。
「殺了我,」他看著手中的天子劍,再次說道。
「別費力了,你們殺不了他的,」正在這時,明帝身後的黑霧籠罩出一張人臉,淡淡的說道。
「你是誰?」姜雲問道。
「三千道庭、鴻蒙妖殿、還有金鵬神宗以及一統神宗,你們幾個小傢伙倒是到齊了,」人臉笑道。
「怎麼,那幾個老傢伙沒來?
派一些小輩來送死。」
「你究竟是誰?」羽皇開口問道。
「你們來次不就是為我等而來?」人臉輕笑道。
黑霧生出兩隻胳膊,直接抓住明帝朝遠處離去。
「殺了我,」明帝的聲音還在不斷響起。
「別讓他帶走明帝,」姜雲輕喝一聲。
周身靈氣涌動,率先追了上去。
眾人一同跟隨其後,想要追趕明帝。
不過半途中卻飛來無數的巫妖。
這些巫妖圍繞在四周,也不攻擊,只是擾亂眾人的行動。
「你們就在這裡囚禁吧,」人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待我們巫妖一族重出天日,你們就可以恢復自由了。」
下一刻,巫妖消失,在眾人的四面八方之地,一道道黑色光束沖天而起。
將蒼穹都給渲染,緊接著宛如囚籠般,從蒼穹落下,將眾人困在了裡面。
徐子墨感受了一番,這些黑霧有腐蝕的效果。
不僅僅是肉體的腐蝕,就連靈魂和真命也都可以瞬間溶解。
可以說觸之即死。
…………
「諸位,現在怎麼辦?」徐子墨問道。
他知道,這些人肯定有辦法的。
「看來明帝確實隕落在這了,」姜雲皺眉說道。
雖然剛才的明帝露了面,但眾人都感覺的到,他就只剩下一副空軀殼了。
他的真命和道源,都已經被污染了。
「公羊策說的沒錯,巫妖只差最後一步,」鬼車悶聲說道。
「我們來的剛剛好。」
看著徐子墨疑惑的目光,白提禾解釋道:「你知道我們為什麼會齊聚在這裡嗎?」
「追尋各宗遺落的寶物,」徐子墨回道。
「你跟我解釋過,但我不相信。」
「沒錯,追尋寶物只是其一,」白提禾說道。
「之前不告訴你,是因為沒法完全信任。」
說到這,白提禾回道:「巫妖一族有新的謀劃,想要重啟巫妖之禍。
我們在很久以前就接到了消息。
便找第一玄機公羊策給我們算天,卻沒想到此事竟然跟明帝有關。」
「然後呢?」徐子墨問道。
「情況比你想像的要更複雜,我想比起我的解釋,你接下來看到的畫面,可能會更有說服力,」白提禾說道。
只見他從納戒中取出一物。
那是一個裝著蟲子的籠子。
只是這裡面的蟲子並非普通,每一個都散發著螢光,微弱的光芒猶如生生不息的火焰。
無論如何搖曳,都始終亘古不滅。
「咱們周圍的囚籠乃是由巫妖之氣組成的,」白提禾解釋道。
「這些是噬妖蟲,可以幫助我們逃離這裡。」
「原來你們早有準備,」徐子墨說道。
「如果此刻沒有意外的話,先祖他們應該已經守在小世界的外圍。」
羽皇回道:「到時候一個巫妖都逃不掉。」
他說這話時,殺意濃郁,森嚴無比。
他所說的先祖,自然指的都是各個道庭的最強者和創始人。
「本來一切都在計劃中,」鬼車悶聲看了白提禾一眼。
回道:「不過有些人心存異心,想要脫離我們獨自貪功。」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白提禾想和徐子墨合作,這樣的話功勞就全是他的了,徐子墨又不需要什麼功勞。
「我這也是留條後路嘛,萬一出現問題呢,」白提禾笑道。
羽皇沒有說話,而是將手中的噬妖蟲放了出來。
蟲子在一陣飛舞的狀態中,隨即猛然沖向四周磅礴的巫妖之氣。
「這種蟲子乃是異種,特意為巫妖而尋找的,」看著噬妖蟲在吞噬巫妖之氣,羽皇滿意的說道。
沒過多久,便見這巫妖囚籠被吞噬出一道小的門戶。
「走,」眾人對視一眼,從這門戶中鑽了出去。
但徐子墨卻沒有離去,而是依舊待在裡面。
「道兄怎麼了?」白提禾問道。
「你們去吧,我在這裡等著你們,」徐子墨笑道。
「道兄難道不想知道真相嘛,」羽皇問道。
「知道的越多,就越沒意思,而且也沒什麼好處,」徐子墨擺擺手。
「我就不參與你們的事了。」
眾人仔細打量了一番徐子墨,眼神中都有些狐疑。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不強求了,」羽皇笑了笑,眾人從囚籠中走了出去。
噬妖蟲被收起,這囚籠又重新封閉了起來。
當四周一切恢復平靜後,徐子墨方才抬頭,淡笑道:「說吧,找我什麼事?」
頭頂的蒼穹沒有一絲波動,一道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上空。
這身影正是之前,替徐子墨兩人斬殺烈焰獅子,奪取獸骨的巫妖。
「這件事我們不想與尊駕為敵,」這巫妖說道。
「你認識我?」徐子墨問道。
「我不認識,但有人認識,」巫妖回道。
「這是一趟渾水,對尊駕沒有好處,當然也沒有壞處。」
「誰?」徐子墨皺眉問道。
「我不能說,不過你們以後會見面的,」巫妖回道。
「尊駕有什麼想問的,我都可以替你解答。
但這件事,我們真不想與你為敵。」
徐子墨沒有說話,他在思索著。
這件事的得失,確實跟他沒關係。
「我想知道關於明帝的,」徐子墨回道。
「尊駕請跟我來,」巫妖一揮手,四周的囚籠破碎,眼前出現了一扇虛空門。
跟在對方身後,徐子墨也踏了進去。
一進入這虛空裡面,徐子墨便感覺到一股奇特的力量。
仿佛時空被回溯了。
虛空中有時間長河流淌過的痕跡。
他踏空而行,仿佛漫步在時間河流中。
一直向前,在追溯一些事的源頭。
驀然間,眼前的虛空震動,畫面開始旋轉了起來,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