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蓉是孔翰山的大女兒,一直在國外生活,自從孔翰山生病之後,就經常把譚熙然當成自己的女兒,對於這一點,譚熙然早就已經習慣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現在見到孔翰山這副模樣,譚熙然便知道孔翰山又發病了。
「什麼丹藥?」
譚熙然不解地對陳旺榮問道。
孔翰山以前剛得這個病的時候不願意接受檢查,也不願意接受治療,但是最近這一個月以來已經開始接受私人醫生的治療了。
要說孔翰山的藥,倒是放在他辦公室的抽屜里。
可是陳旺榮說的丹藥是什麼鬼,難道是那天他留在辦公室的那一瓶東西嗎?
「哦,你上次留下的東西,被孔教授隨手扔掉了。」
陳旺榮一陣無語,但是他從譚熙然的眼神中似乎發現了一絲異樣,於是目光直視著譚熙然追問道:「然後又被你撿起來了,不是麼?」
譚熙然沒想到陳旺榮竟然會這麼說,她十分詫異地看了一眼陳旺榮,又不自然地躲開了眼神。
「我,我就是有些好奇,所以就撿起來,讓我一個做藥品檢測的同學幫忙檢測了一下。」
譚熙然沒有再隱瞞,當時她下班整理東西,剛好看到了被孔教授甩到一邊的那個小瓶子,鬼使神差地就撿起來帶回了家。
「哦,檢測出什麼結果?」
陳旺榮饒有興味地問道。
此時孔翰山依舊嚷嚷著要去上課,兩人只能一邊跟著他走出圖書館一邊聊天。
譚熙然淡淡說道:「檢測出來並沒有發現什麼對身體有害的成分,但也只是一些普通的提神醒腦藥物和一些微量元素而已,應該也沒有什麼用。」
她當然不指望一個像陳旺榮這樣痴傻半生才變聰明的人,一個沒有學過什麼知識的人,能夠做出什麼了不起的藥丸來。
又不是活佛濟公那種神仙。
很長一段時間以來,她都是這樣想的。
直到她家裡養的哈士奇背著她從垃圾桶里翻出了檢測剩下的樣品並吃了下去之後,她感覺自己的認知被徹底顛覆了。
陳旺榮見譚熙然既然已經檢測過了,便接著問道:「既然對身體沒有害處,你為什麼不讓孔教授試試?」
譚熙然略一思襯,才對陳旺榮說道:「那個東西畢竟不是什麼合格廠家製作的東西,要是孔教授吃下去之後出現什麼問題,我可負不起這個責任。」
譚熙然說完這句,又接著補充道:「至少也要等到動物實驗階段結束之後,再正常申請人體實驗,就算要進行人體試驗,也不能用孔教授來做實驗,畢竟他的年紀大了,萬一有什麼副作用……」
「你已經進行過動物實驗了?」
陳旺榮打斷了譚熙然的話。
因為以她今天對自己這樣有些疏離有些恭敬又有些好奇的態度來看,她一定是發現了什麼。
譚熙然神色一頓,想到自己家那個幹啥啥不行的二哈在那天吃完垃圾之後竟然變聰明高冷起來,不但能聽懂自己的話,還學會自己出門買東西這些事情之後,她終於有些猶豫地說道:「算是吧。」
她後來又拿了幾顆藥丸給家裡的哈士奇吃,並且一直堅持記錄它吃藥之後的變化。
也是因為這件事,讓她對陳旺榮產生了好奇。
所以她在聽到孔翰山再一起提起陳旺榮的時候,便在一旁提議他來找陳旺榮談談。
陳旺榮看著譚熙然,十分堅定地說道:「相信我,絕對不會有副作用。」
此時三人已經來到了學校的中心花園,在烈日之下,孔翰山忽然就停下了腳步,朝著四周觀察起來。
「孔教授,您怎麼不走了?」
「我們這是要去哪?」
孔翰山非常迷茫地問道。
「您說要去上課,所以我們要先回實驗室準備一下。」
譚熙然聲音溫和地說著,一點也不像是在面對自己的老師,反而像是在跟自己的學生說話。
孔翰山又轉頭看了看陳旺榮,忽然就十分認真地對陳旺榮說道:「小陳,你能留在學校里學點東西,我很欣慰,那天我不應該那樣對你發脾氣,我們實驗室的設備確實是落後了些,可是沒辦法,學校的經費有限,總不能只花在我一個人的項目上。」
陳旺榮看了一眼譚熙然,兩人面面相覷。
所以孔教授這是,又好了?
譚熙然顯然比陳旺榮平靜許多,陳旺榮見孔翰山說到了設備上面,索性接著他的話頭說道:「目前最先進的設備是意國的一個實驗室研製出來的,可以通過影像跟蹤技術全程分析腦分子的運動軌跡。」
孔翰山驚訝地看了一眼陳旺榮,欣慰地說道:「小伙子,沒想到你連學術界這種新聞都有關注,不錯,不錯,真可惜你不是我的學生。」
說到這裡,孔翰山嘆了口氣,想到陳旺榮前半生的遭遇對他的耽誤著實不小,心裡難免有些惋惜。
「我也是看新聞的時候不小心看到的。」
陳旺榮敷衍道。
他當然不會說這是自己重生之前就知道的,並且在他重生之前,已經經歷過許多如今還沒有發生的未來之事了。
三人繼續向著實驗室的方向行走,沉默了一會之後,孔翰山忽然非常嚴肅地對陳旺榮說道:「其實我今天,是想跟你道歉的,我自己的身體情況我很清楚,之前一直不願意承認,現在我已經下定了決心放棄科研回家養老了,探索科學的事情讓你們這些年輕人去做吧,我這把老骨頭,干不動咯。」
一聽孔翰山這麼說,譚熙然和陳旺榮皆是臉色一變。
三人在走到實驗室門口的時候,剛好遇到一個瘦瘦白白,戴著一副金邊眼鏡的男生。
「孔教授,譚學姐。」
他跟兩人打了招呼,卻在看向陳旺榮的時候臉色微變,甚至眼神有些防備地看了一眼陳旺榮和譚熙然。
「張晟,辦公室還有人嗎?」
張晟是孔翰山帶的研究生之一,他手底下的研究生們經常換著班到他的辦公室來值班,做的不過是一些打掃衛生整理資料的活。
「沒有了。」
張晟回答了一聲,目光又是在陳旺榮的臉上觀察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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