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昊蒼張了張嘴吧,想要說什麼卻欲言又止。記住本站域名
他現在即便再是疑惑,但是從侯傑、胡四海以及在場那些大企業家的驚詫目光中,早已經看出了陳旺榮的身份不一般。
顯然,僅僅是上京陳家長孫的身份,在這些人眼中根本算不了什麼,那麼這就說明,他一定還有什麼了不得的身份,這個身份,也許連陳家的人都並不了解。
葉家眾人、盛君堯父子倆、侯傑、胡四海、何翊以及其他一些雲省赫赫有名的大佬,看向陳旺榮的目光此時都帶著驚訝、尊敬,甚至有一點點崇拜。
只有包清、魏康、高翔和自己這幾個外地來的,完全看不懂這種轉變是怎麼發生的,一個個都是一臉懵逼。
可是現在對於齊昊蒼來說,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因為擺在他面前的問題太讓他為難了。
他本來想丟下郭稷直接走人,現在陳旺榮卻說郭稷是他親生兒子,這個消息不管是真是假,都已經完全打亂了他的思緒。
陳旺榮見齊昊蒼依舊猶豫不決,便是催促道:「齊伯若是現在認輸給我道歉,我倒是可以順手將你兒子救活,否則的話,三天之後,你又要經歷一次喪子之痛了。」
陳旺榮冷冷說著,面上的神色顯得無情而冷漠。
對於這一切,魏康是徹底看不下去了,指著陳旺榮大罵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陳旺榮目光一轉,輕輕瞥了一眼魏康問道:「我沒聽錯吧,你是說我欺人太甚?」,陳旺榮索性一攤手,對著眾人問道:「大家評評理,我如何欺人太甚?」
陳旺榮話音剛落,所有人皆是氣憤地瞪著魏康,有人更是直接指指點點道:「你們這幾個老不死的污衊陳先生在先,明明就是你們自己欺人太甚,還好意思說陳先生?」
「就是,你們這些人仗著自己年紀大,就在這裡倚老賣老,陷害陳先生偷東西,真當我們大家都是傻子嗎?明明發明丹藥的是陳先生,救人的也是陳先生,你們要是要點臉就趕緊滾蛋,別在這裡丟人現眼!」
「什麼上京陳家的老爺子,真是老糊塗了才會將陳先生趕出家門,陳先生何許人也,才不稀罕什麼陳家,人家自己就是豪門好吧!」
「這個齊伯到底會不會救人啊,不會救人就趕緊跟陳先生道個歉,否則偷雞不成蝕把米,那可就虧大了!」
……
眾人一邊倒的全都站在了陳旺榮這一邊,紛紛開始指責齊昊蒼幾人,使得他們幾人頓時就成了眾矢之的。
齊昊蒼老臉煞白,看著這些指指點點的聲音,只覺得腦子裡嗡嗡作響。
他方才一直在盯著郭稷看,怎麼看怎麼覺得他跟那個女人像,怎麼看怎麼覺得,他似乎真的是自己的兒子。
雖然他現在沒有時間去證實這件事,但他必須先救活他的命。
可是這樣一來,就必須要先跟陳旺榮道歉,那不是證實了自己剛才就是在栽贓陷害陳旺榮?那他這一輩子積累起來的名聲算是毀於一旦了。
晚節不保,晚節不保啊!
焦慮之間,齊昊蒼的目光緊張地環視著四周指著他罵的這些人,當他看到站在葉盛景身邊的尚博明時,心中頓時來了注意。
本來這件事情就是葉煒川和尚博明主導的,包清和魏康也是尚博明叫來的。
如果不是因為尚博明用數件價值連城的古董誘惑他,他也不至於干出這種蠢事來。
事到如今,比起絕後這種大事來,幾件古董算得了什麼,他這張老臉的面子又算得了什麼?
他現在心裡後悔極了,要是早知道陳旺榮是這樣一個妖孽,而不是尚博明和葉煒川口中沒用的小白臉,他無論如何也絕不趟這趟渾水。
想著想著,齊昊蒼心中終於有了決斷。
只聽得啪嗒一聲,齊昊蒼的身體重重地跌在了椅子裡,一雙老眼渙散無神地看著陳旺榮,沮喪地說道:「陳先生,老夫愚昧,受小人蒙蔽欺騙,才會小題大做,陷害陳先生盜取我齊家祖傳還魂丹方,險些導致陳先生名譽受損,事到如今,老夫心中深感愧疚,只要陳先生能夠伸出援手將我愛徒郭稷救活,我齊昊蒼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齊昊蒼終於開口道歉,眾人這才安靜下來,停止了對他的指指點點。
陳旺榮微微頷首,笑看著齊昊蒼道:「既然事關我的名譽,我就不得不詢問齊伯一句,指使你污衊我的人,到底是誰?」
即便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陳旺榮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他要齊昊蒼當眾指認出來,他要那些人付出代價。
「是啊,齊伯,到底是什麼人,讓你干出這種卑鄙的事情?」
葉盛景跟齊伯的交情雖然不是很深,卻也是了解齊昊蒼這個人的,他不是一個見利忘義的小人,但他畢竟是人,是人就有弱點。
既然他已經道歉了,況且他又只是別人的一枚棋子,自然不應該全都怪在他的頭上。
幕後主使的人才是關鍵,這種人如果不解決,以後恐怕後患無窮。
因為一次不成功,就一定還有下次。
商場混跡多年,葉盛景自然知道這種人的可恨之處。
尚博明注意到齊昊蒼看他的眼神,頓時感覺大事不妙。
果然,齊昊蒼已經抬手指著他說道:「唆使我陷害陳先生的,正是這位尚大少爺。」
齊昊蒼這句話,使得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了尚博明的身上。
一片嘀嘀咕咕的議論聲將尚博明包圍其中,顯然,誰都有些想不明白,這一切竟然是他的手筆。
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難道僅僅是看陳先生不順眼?
尚博明整個人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只感覺整個人被千萬根鋼針釘在了地上一般,他想辯解,卻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自從知道陳旺榮就是陳北杉的那一刻,他就明白自己輸了。
輸得徹徹底底,輸得永無翻身之日。
在一片議論聲中,葉盛景不解地問道:「尚大少爺,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尚博明有些心虛地看著四周這些鄙夷的目光,根本不知道從何說起。
是啊,他還有什麼好說的,他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葉煒川,他想過把這一切都推到他的身上,可是事已至此,還不如自己一個人承擔一切。
「是,是我乾的。」
尚博明心中波濤洶湧,最後卻只是說出了這麼幾個字來。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因為他恨,他恨陳旺榮一個窮山村跑出來的窮小子,大字不識幾個,卻能夠獲得眾多白富美的青睞和維護,自己先後喜歡過的葉微瀾和譚熙然,全都對他芳心暗許,就連自己那個傾國傾城的姐姐,都對這傢伙動心了。
他以為陳旺榮只是一個精通於撩撥異性的渣男,只是一個靠著女人養活的小白臉而已,可是現在他才發現,自己錯了,大錯特錯。
這人才不是什麼窮小子,才不是什么小白臉,這人就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妖孽。
光是陳北杉這個身份,就足以讓他贏得那些女人的愛慕。
況且他現在已經是醫科大學的名譽教授。
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自從知道陳旺榮就是陳北杉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永遠都鬥不過他了。
他曾經為了羞辱陳旺榮所做的一切,為了今日將他一舉打倒的籌謀,現在全都成了一個笑話。
葉盛景見事情終於有了結果,就覺得如釋重負。
稍微冷靜下來之後,他面對陳旺榮的時候,臉色更是有些尷尬。
畢竟在剛才那一場針對陳旺榮的栽贓陷害中,自己也多多少少當了一個幫凶。
驚覺自己竟然被尚博明當猴子一樣耍,他的心裡就很不是滋味,於是對著自己那幾個保安命令道:「把尚大少爺請到後院稍作休息。」
葉盛景這麼一說,眾人便明白葉盛景這是被尚博明惹怒了。
葉家大宅的後院,不是誰都可以去的,因為那裡一般是葉家對家族子弟及葉氏的員工進行家法處置的地方。
尚博明一聽這話,頓時就嚇得臉色煞白,一邊躲避著保安的圍捕,一邊大叫道:「放開我,你們誰敢碰我,我姐姐一定饒不了你們!」
果然,他這句話將幾個保安震懾住了,幾人轉頭看向葉盛景,像是在詢問他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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