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能幫你們把身上的毒都解了,你們會不會聯合起來反抗那位大小姐?」
雖然對這件事非常懷疑,但陳旺榮還是對著野狼問出了這句話。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野狼看都沒有看陳旺榮一眼,只是唇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意:「我們所中的毒,除了大小姐的解藥之外無人可解。」
陳旺榮沒想到野狼竟然已經不抱一絲希望了,可見中毒之深。
既然如此,他又有什麼必要把自己喊到他的房間裡面來說這些話呢?
難道野狼不是想要讓他幫他們解掉身上的毒嗎?
「你試都不試一下,怎麼知道我解不了你們身上的毒?」
陳旺榮覺得眼前這個忍辱負重的漢子,身上也許還有別的故事,
果然,野狼的神色變了變,似乎下定了某種艱難的決心,忽然就抓住了陳旺榮的肩膀,一雙亮晶晶的眼睛裡面帶著懇求道:「我可以放你走,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陳旺榮來了興趣,看著野狼詢問道,「什麼事?」
野狼神色戒備地環顧了一圈四周,然後才壓低聲音對陳旺榮說道:「請你把那個關在地牢里的女孩子一起帶出去,送到安全的地方藏起來,我只求你這一件事。」
陳旺榮有些驚訝,這些人的關係真是越來越複雜了。
那個地牢里被毀容的女孩,跟眼前這個野狼,到底又是什麼關係?
似乎是看到了陳旺榮的疑惑,野狼的眼中忽然隱隱約約閃爍起了一些晦暗不明的情緒,聲音非常痛苦的說道:「你不要誤會,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是我把她綁到這裡來的。」
這樣一來陳旺榮就更加疑惑了。
既然親自把別人綁來,為什麼又要讓他把人家帶走,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野狼面色慘然的笑了笑:「她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善良的人,就算天下人都死光了,她也不該死。」
這樣莫名奇妙的理由,讓陳旺榮有些接受無能。
這個世界上善良的人很多,但是善良的人也只有善良的人會同情。
而眼前這個野狼,絕非善類。
野狼繼續說到:「我待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已經有3年多的時間,這對我來說已經無所謂了,我的人生本本就充斥著黑暗,可是她卻像一束陽光,在我黑暗的人生里開了一道口子。」
聽到這裡,陳旺榮似乎有些明白了。
難道是那個女孩用她的善良,軟化了這個男人內心的黑暗,喚醒了他心底沉睡的一點點良知。
但陳旺榮還是覺得,野狼把這件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你知不知道那位大小姐為什麼要把那個女孩關起來?」
陳旺榮覺得如果不了解清楚這背後的原因,就衝動的把女孩救出去的話,說不定會給自己帶來更大的麻煩。
雖然他已經下定決心與尚毓靈勢不兩立,但是救不救那個女孩是另外一回事。
野狼搖了搖頭,對陳旺榮說到,「我並不知道她的身份,我只知道大小姐是她父親的情人,大小姐之所以把它關在這裡,或許是出於嫉妒。」
陳旺榮略一思索,覺得這倒也說得過去。
畢竟以那個瘋女人的嫉妒心,干出這種事情來也並不奇怪。
也罷,反正因為紙人的事情,害得那個女孩被尚毓靈打了一頓,陳旺榮心裡也怪過意不去的。
如果有野狼的幫助,他帶著郎元棋出去的時候順便把那個女孩一起帶出去,也並不是一件太困難的事情。
但是野狼顯然還不知道他會帶著郎元棋一起走。
「我答應你,」陳旺榮毅然點頭到。
野狼的神色終於輕鬆了一些,對著陳旺榮連連道謝。
陳旺榮卻是一臉疑惑的問道:「那你呢?為什麼不一起走?」
「我要留下來,和那個賤女人同歸於盡。」
說這句話的時候,野狼的雙拳握得緊緊的,眼中充滿了無盡的仇恨。
陳旺榮卻是笑了笑,口中緩緩吐出兩個字:「愚蠢」。
這兩個字讓野狼頓時就憤怒了,他實在是想不通眼前這個男人為什麼總是一副居高臨下,藐視眾生的神態。
這讓他感覺很不舒服,甚至有種被侮辱了的感覺,如果不是看在他能把女孩救出去的份上,他都不想跟他說這麼多廢話。
「你什麼意思?難道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野狼把剩下的話又咽回了肚子裡,只是憤怒的看著眼前的陳旺榮,胸中有一股怒氣在激盪。
他只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實在是有些太自以為是了,
一個毫無武力的普通人,只不過會一點點醫術,就覺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能夠戰勝一切邪惡似的。
不可一世。
殊不知,像他們這種被人用毒藥控制的人,活得有多艱難。
陳旺榮依舊是那一副淡然的神色,對著野狼說到:「你可以選擇先跟我們一起逃出去,再養精蓄銳,找那個瘋女人報仇。」
這句話對於野狼來說,無異於「何不食肉糜」一般,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他臉上露出一個無奈的冷笑:「報仇?恐怕從這裡逃出去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毒發身亡了,與其白白送死,不如留下來與那個瘋女人同歸於盡。」
他們中的毒非常特殊,不能照到陽光,否則就會灰飛煙滅。
他曾經青眼見到過一個從這裡逃出去的兄弟,再陽光下漸漸消失,化作塵埃銷聲匿跡。
也是從那時候起,他就徹底打消了逃出去的念頭。
「不,你沒有中毒,你們都沒有中毒,」
陳旺榮神色堅定的搖了搖頭,這話讓野狼整個人都震驚了。
他現在甚至懷疑眼前這個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
但是又想想他在這裡的一段時間,那個老人的身體恢復速度確實十分驚人,這似乎不是一般的醫術能夠做到的,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多問了一句:「如果我們沒有中毒,那毒發時的痛苦又是怎麼回事?」
經過這幾天的觀察,陳旺榮已經在這些人的身上發現了一些共同點。
他甚至見過他們幾個人在毒發時候的樣子。
再結合紫霜教的一些秘法傳說,陳旺榮很快就得出了一個結論。
「你們都被一種秘法控制了,甚至這裡的一方天地都在那種秘法的控制之中,只要破除這種秘法,你們身上所謂的中毒症狀就會全部消失。」
而破除這種秘法的關鍵,陳旺榮早就已經想到了。
陳旺榮的一席話,讓野狼驚訝得猛地睜大了眼睛。
雖然他不太相信,卻依舊追問了一句:「秘法,怎麼破除?」
砰砰砰……
就在這時,忽然一陣劇烈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陳旺榮和野狼兩人皆是滿臉警惕。
野狼快速衝到門邊,身體貼在門後通過門洞朝著外面看了一眼,這才小心的打開了門。
一個臉上還有些稚氣的少年走了進來,正是那個在尚毓靈走後和野狼一起聊天的小弟。
「老大,你們在說什麼呢?怎麼說了這麼久?」
見來的是平日裡跟自己關係最好的小弟,野狼也不再掩飾,而是直接問到:「十六,你想不想解掉身上的毒,想不想從這裡逃出去?」
野狼這話,問的少年渾身一震,腳步連連往後退了幾步,才堪堪站穩。
「大哥,我做夢都想,可是……可是這到底要怎麼做?」
少年已經激動得熱淚盈眶。
野狼看向陳旺榮,陳旺榮也不在隱瞞,而是直接對兩人問到:「神壇裡面的東西,是不是一隻貓頭鷹?」
聽到貓頭鷹三個字,野狼和少年都震驚不已。
眼前這個人從關進來到現在,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他的地牢半步,怎麼會知道那裡面的東西是貓頭鷹?
「你怎麼知道?」
少年有些結巴地回答道。
這件事肯定下來,陳旺榮心中便多了一些把握。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貓頭鷹的心臟位置裝著一顆水晶球,水晶球裡面封禁著一種失傳已久的密咒,只要毀掉那個水晶球,它施加在你們身上的秘法也就失效了。」
陳旺榮越往下說,兩人臉上的神情越是驚訝。
這種驚訝中,還伴隨著一種對未知力量的好奇和對陳旺榮的不信任。
「不行,貓頭鷹是紫霜教的神物,是大小姐最在乎的東西,千萬不能動!」
少年有些心驚地叫到。
野狼卻是沉默地看著自己這個小弟,臉上的神情很是失望。
「不過是一個畜生,如果真像他說的那樣可以解除我們身上的痛苦,我絕不手下留情。」
「大哥,不行,那是守護我們的神物,神物一死,我們也會死的!」
少年滿臉恐懼,似乎想要勸說野狼放棄這個危險的想法。
可是他越這樣說,野狼就越是堅定了要殺掉貓頭鷹的決心,他一把就抓住了少年的衣領,怒視著他大罵道:「大小姐!大小姐!事到如今你還不醒一醒!你願意在這裡繼續當奴隸,老子不願意!」
野狼說完這句,將少年往地上一扔,就朝著門外沖了出去。
可是他剛走到門口,整個人就如雕塑一般怔住了。
「你們想幹什麼?」
野狼朝著門外大吼一聲。
門外頓時就有忙亂的腳步聲逼近。
「野狼,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你想死也別帶上兄弟們跟你一起陪葬啊?」
說這話的,竟然是站在野狼身後的那個叫十六的少年。
陳旺榮的目光輕飄飄瞥了一眼堵在門口的眾人,心想這次全都到齊了。
這架勢,是要造反啊!
「難道你們不想逃出這種鬼地方?難道你們願意一輩子都在這種地方做那個瘋女人的奴隸?」
夜狼緊緊地握了握拳頭,咬著牙對眾人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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