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科全三人在神州實驗室忙碌著,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心臟基因診斷的實驗。
而神州生物藥物實驗室里的一切事情也朝著良好的方向發展;每個人,無論是朱獻清這樣的項目負責人,還是洪勝這樣的實驗狗,都盡力盡力地進行著自己的實驗。
景蕭然身為實驗室的老闆、總負責人,他自然不需要親自做這些實驗,他只需要把握整體的項目思就行。
忙裡偷閒,景蕭然也準備回家一趟。
不過這次回家的原因,卻是由於翁惠瑾的一個電話。
「學姐,你說什麼?!你,你要去我家?」
景蕭然在結束了一天勞累的臨床工作後,剛回到寢室便接到了翁惠瑾的電話。
而電話的第一句,就讓景蕭然錯愕不已。
「嗯,因為我姨父的手術很順利,現在術後恢復都很好。」翁惠瑾的聲音很清脆,「所以為了表示感謝,我想親自登門拜訪;本來我姨媽要來樊城的,她想和我一起上門,不過她的身體不太好,我就讓留在了家裡,我就作為代表,來感學弟呀。」
在徐永年的診療過程中,景蕭然雖然不是主管醫生,但是給予了他巨大的幫助。
無論是剛開始診斷出腫瘤,還是後來去中醫館找人,幫徐永年找外科醫生,景蕭然都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學姐,其實不用這麼大費周折了,我也只是打了一通電話而已,沒必要這樣。」景蕭然推辭道,「下次再請我吃頓飯就行。」
翁惠瑾笑道:「我知道你們醫生呢,平時不喜歡和患者扯上關係,也怕以後患者找麻煩。不過我現在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來感謝你的幫助,這樣來登門拜訪也不行嗎?」
「學姐,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怕麻煩……」
「那你是什麼意思?」翁惠瑾歪頭笑道。
「這……」景蕭然一時間有些猶豫了,別人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推辭好像也不太好。
「你爸媽在家很忙嗎?」翁惠瑾又問道,「沒有時間?」
「他們不忙……」景蕭然道,「只是……」
「那就這樣決定了。」沒等景蕭然說完,翁惠瑾笑了笑道,「明天剛好是周末,到時候我中午來你家,你可一定要在呀。」
「哎,這,明天……」景蕭然一頓。
「明天沒空?你要值班?」
「有空……那,那行吧。」景蕭然道,「不過學姐我聽你的口氣,你這是知道我家在哪兒?」
「難道你忘了,上次我們吃飯之後在路上遇見了你媽嗎?」翁惠瑾道,「當時我跟她聊了很久呢,她讓我有空去家裡做做,我們留了聯繫方式,我還有你媽媽的微信呢。」
景蕭然這才記起來,之前老媽的確是和翁惠瑾在寵物醫院聊了很久,沒想到這兩人還留了聯繫方式。
「那好,明天中午見。」
「不見不散。」
景蕭然剛掛了電話,洪勝一臉狐疑的湊了過來。
「班長,你這又是哪個女生啊?」
「哎呦喂!」景蕭然被突如其來的大臉一驚,「我說你怎麼這麼八卦啊!」
景蕭然撇過臉,不想再理會洪勝。
「不是我八卦,班長你最近是不是走桃花運了啊?」洪勝揶揄道,「你明天又要去約會?」
「什麼叫又?」景蕭然回頭沒好氣地回頭看了眼洪勝,「剛跟我打電話的就是翁惠瑾,血液科的那個學姐。」
「是她啊!」洪勝點了點頭,「我記得她家不是轉院去了省腫瘤醫院嗎?」
「是啊,手術做得很成功,所以打電話給我,說要表示感謝。」景蕭然道。
「班長,你沒覺得這個感謝很不同尋常嗎?」洪勝摸了摸下巴,「你看一般的患者都是感謝組裡的主任或者副主任,她怎麼特地感謝你這麼一個實習醫生?連住院醫師都還算不上的。」
「這就是人格魅力,你懂不?」景蕭然笑道。
「不懂。」洪勝撇了撇嘴道,「我只知道,你明天中午好像約了傑佛里討論實驗的一些難點,你這是準備放鴿子了?」
「啊?」景蕭然一愣,「我約了傑佛里討論實驗?什麼時候的事兒?」
「是啊!你居然給忘了!」洪勝道,「最近朱老師的實驗很順利,發表了這麼多的文章,而傑佛里的實驗組卻是遇到了很多難題,最近都沒有什麼成果,所以才想著約你一起討論。」
景蕭然這才想起來,的確是有這麼回事兒。不過他其實也不太熟悉關於「間充質幹細胞」的領域,只是知道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想要真正做出一點兒東西,還是得靠傑佛里自己了。
「洪勝,你去幫我跟傑佛里說說,討論的時間改到晚上吧。」景蕭然道。
現在洪勝跟著傑佛里的實驗項目,應該算是神州實驗室最熟悉傑佛里的人了。
「好好,我就知道會這樣……」洪勝背靠在椅子上,雙手枕在腦袋後,「等會兒我會給他發個信息。」
「謝了。」景蕭然笑道,「今天晚些時候我會去找他」
「那你可得提前跟他說。」洪勝道,「他最近已經搬出了實驗室,在光谷旁的小區里買了一套房。」
「買了一套房?」景蕭然有些錯愕。
傑佛里之前一直在實驗室里居住,可謂是科研和生活兩點一線。
不過長期居住在實驗室畢竟也不方便,傑佛里也已經打算在神州實驗室待下去,但是景蕭然還沒想到他直接買了套房。
目前樊城的房價雖然還沒到頂峰,但是卻一直暴漲,景蕭然三年前買的那套房已經漲了很多,整套房子的價格已經翻了一番。
「傑佛里可是純正的美國富二代。」洪勝道,「可真是不差錢,我看他用的那些包還有衣服,都是全球知名大牌。」
「還真是想不到。」景蕭然搖了搖頭。
「真是不知道美國這些富二代是什麼想法。」洪勝打趣道,「這麼有錢為啥要搞科研,還跑到華夏來?」
景蕭然聳了聳肩,「誰知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