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
慕白說著說著就激動了起來:「少爺,你也太不夠意思了,一昏迷就差不多七八天。【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你成親的時候我忙前忙後,累死累活。
後來到了我成親,唉唉,那叫一個冷清呀。
不過還好,我家娘子沒有責備我,還說省了不少酒席的錢。
那些錢呢,可以給我們未來的孩子多置辦一些衣服什麼的……」
聽慕白這樣一叭叭,有時候很想堵住他的嘴,但有時候又覺得很親切。
仿佛有他在,這一切才算是正常的。
慕白看少爺一直不怎麼說話,便意識到自己又多嘴了。
少爺才剛醒來,應該多休息才是。
於是,他又夾了一些青菜餵給少爺吃。
蘇尋吃第一口時覺得沒什麼,可吃到第二口就覺得尷尬了。
他奪過快子,自己吃了起來。
吃了一會後才開口說道:「你們夫妻兩個的婚禮,本少爺沒參加,可份子錢不會少你們的。」
說著,從乾坤袋裡面掏出一千兩白銀給他:「這些錢,你們拿著置辦點新家具。沒什麼事的話,先休息吧。」
「有事!」
慕白喜滋滋地接過銀子,神秘兮兮說道:「咱們御風門恐怕又要辦喜事了。」
「哦?」
蘇尋問道:「什麼喜事,說來聽聽。」
「是秋風和落葉。」
慕白還沒開說,自己已經笑開了。
隨後,慕白比劃著名滑稽的表情說道:「先說落葉吧,她與咱們後廚那新來的勤快小子好上了。
本來落葉與秋風不同,稍微安靜些。
而那新來的廚子幫工,其實來了也有一年多了。他恰巧也是蠻幹實幹的傢伙。
兩人一看就對上了眼,扭扭捏捏硬是相互喜歡了大半年後,被同門師兄弟開玩笑才意識到互相生了情愫。
天天吃著飯,落葉又負責灑掃,一來二住的就偷偷確定了戀愛關係。
那小子叫什麼名字我忘記了,但他家裡還有個六十多歲的老母親。
人也算孝順,列銀差不多都給了老母親。
家裡面還有個未出嫁的妹妹,可水靈著呢。
說是等哥哥在仙盟乾的好了,孝順完老母親也來仙盟做個雜役或者灑掃弟子。
我看這一對靠譜,少爺你覺得呢?」
蘇尋沒有仔細去聽,但是仙盟內部戀愛也算正常。
便點點頭道:「他們在一起也算是喜事,可以。」
慕白又接著說道:「秋風就更有意思了,原本她不是打算終身不嫁了嘛,可現在懺悔了這麼多年。
日日灑掃,誠心悔過。
修為也稍微上去了一點,人也長得愈發年輕了。
仙盟裡面很多新來的都不知道她的過去,尤其是一些雜役弟子。
他們看秋風那麼水靈。日復一日做著重複的工作。
任勞任怨。
也就都會去打探打探她的情況。
說實話,追求者還不少!」
「秋風的確曾經是個好苗子,只是可惜了。」
蘇尋回想起這兩人當年犯下的錯,若是她們能誠心悔過,也不枉費自己有什麼事都還帶著她們下山的苦心。
慕白接著說道:「沒錯沒錯,少爺。」
他看向蘇尋,感覺到自己的少爺對當年的事情仿佛已經釋懷了,便繼續說道:「秋風這丫頭呢,稍微活潑了一點,想法也多了一點。
所以呢,有個雜役弟子喜歡她已經好幾年了。
這個雜役弟子原本其實是可以做正式弟子的,只因為他在有一次狩獵時為了救同門師弟被野獸咬掉了右腿。
現在無法狩獵,只好在仙盟裡面做一些雜物。
人其實是很勵志的,四十來歲的年紀,現在已經到金丹境界了。
這對一個殘疾來說已經很不容易了。
他還有一個特別小的弟弟,今年才十六歲,也到了咱們仙盟。
只不過資質不太好,只做了雜役弟子。
他弟弟在得知哥哥喜歡秋風以後,就一直打聽秋風喜歡什麼,在意什麼。
有意無意地代替哥哥幫秋風做一些雜事。
在少爺你婚禮那一天那小傢伙幫哥哥表白了。
起初秋風是不同意的,可不知道為什麼秋風又主動喜歡上了那弟子。
說什麼等落葉成親後,她也要成親。」
「哦?」
蘇尋微眯著眼看著慕白說道:「你說的這名雜役弟子,究竟是誰?我好像有點映象。」
「少爺,你忘了嗎?當然你聽說有弟子為了同門斷了一條腿時,隨口就給了百兩銀子下去。後來……」
慕白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景,繼續說道:「後來,你還說了,以後不用這名弟子再考核。
他若是願意,可以一直留在仙盟做一點雜事,每個月也有一兩銀子的俸祿。
這小子長得確實也挺帥,只不過現在瘸了的腿若是不能接骨成功的話。
恐怕秋風以後的日子就要不好過嘍……」
「原來,你說了這麼多就為是為替他求藥?」
蘇尋一眼看穿他的小心思,說道:「也不是不行,既然你那麼顧及同門情誼,那就從你身上扣錢吧!」
「那不能呀……」
慕白趕緊說道:「他們想要好,怎麼能犧牲我的幸福。其實我已經給他們想好招了。」
「快說!」
「好呢!」
「咳咳……」
慕白清了清嗓子,說道:「其實秋風在清風台灑掃也有二十幾年了,現在若是她要嫁人,也不能讓他們兩們形成異地戀吧。
不如讓秋風轉成雜役弟子,與那小子一起?
還有,欠下少爺的錢,可以分期來還,簽訂一個還款協議,這不是很好嗎?」
「不行!」
蘇尋一口否定下來:「如果那小子真心喜歡秋風,就與秋風一同灑掃清風台,否則面談!」
「少爺,這個好!」
慕白拍手贊同道:「這樣一來,他們兩夫妻一同灑掃清風台,以後生了孩子也可以從小就在清風台修煉,美哉,美哉呀!
那麼,落葉是不是就可以換個地方了?」
蘇尋白了一眼慕白,感情這傢伙一開始就在下套。
也罷,這說明他們幾個的感情還不錯。
那就順水推舟吧:「落葉不是也有個小廚工相戀嗎?讓那小廚工以後每日上清風台送飯,順帶將垃圾帶走。
另外,你說的那小子叫什麼名字來著?」
「哦!」
慕白連忙說道:「哥哥叫路大峰,弟弟叫路小峰。兩個人都停勤快又節儉。
其實這次少爺你成親,那路小峰可是幫了大忙。
你賞給他的銀子已經夠給路大峰接骨了。
眼瞅著找個合適的剛死的屍體換條腿就可以恢復。
但娶媳婦也不能太寒酸嘛,總得置辦個小宅子什麼的,哪怕是個兩居室也好。」
其實,換作以前,蘇尋肯定會大手一揮,幫上一把。
可他逐漸明白了隨意用錢改變別人命運的後果會很嚴重也就不打算多插手。
看慕白滿懷期待的樣子,也只能冷水一潑:「他們自己的幸福要靠自己來爭取,若是真想置辦宅子,那就多努力,狩獵時多費心。
腳踏實地去爭取。
倘若想在仙盟先支配點銀兩也行,簽下欠款條約,用自己的能力來還。」
慕白聽懂了少爺的意思,有點小失落地說道:「嗯,少爺說的對!幸福全靠自己努力!」
蘇尋看向窗外,此時恐怕已經有人在等候答桉了。
便說道:「天色不早了,本少爺還要打坐,你去傳達意思吧!」
「是,少爺!」
慕白端走了吃剩的碗碟,走出沒多久便聽到幾個人的說話聲音。
蘇尋靜坐床頭,不想休息,確定四周無人後開始打坐修煉。
與此同時。
青丘,毒蜂谷附近。
雲鶯兒與白晨的幾個密探匯合。
現在得知柏家果然已經紮根在附近。
讓人憤怒的是,他們將毒蜂谷附近蜂鳥溪平地山凹裡面所有妖族驅逐出去。
凡是動作慢或者是不願意搬離的,直接斬殺殆盡。
蜂鳥溪的小妖本就是散妖,此時受到天大的冤屈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柏家經過幾千年的改變,現在一個個都變得麻木不仁,殘暴血腥、毫無人性。
雲鶯兒剛潛到附近時,便看見一隻綠色頭髮的小妖慌亂逃竄。
看她那衣不蔽體的樣子,就知道遭受了什麼。
起初,雲鶯兒也並不打算管她。
可沒過多久,只見這小妖又折了回去。
小妖折回到一處洞口時,裡面傳來了呻吟聲。
那小妖猶豫了一會後,便又鑽向一個布滿荊棘的洞口,整個身子探了進去。
隨後便看到一些土壤被刨出,用後腳往外踹。
刨了很久以後,洞口變大了不少。
小妖便整個地鑽了進去。
又過了一會,洞口冒出一個黑色腦袋。
這個腦袋與剛剛那綠色頭髮的小妖的腦袋明顯不同,體積大了不少。
隨著土堆被推開,那腦袋鑽出後,一個婦女的身體逐漸也出了洞口。
可到肚子的時候,卻又卡住了。
只見裡面的一隻爪子伸出來,又在不停的刨土。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洞口已經很大了,那名婦人順利鑽了出來。
婦人很快起身來,準備拉裡面那隻小妖出來。
可就在這時候,裡面的侍衛發現了綠頭小妖準備出來,一把將她拽走。
緊接著便聽到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牆外的婦人猶豫了一下,但又摸著自己的肚子快速哭泣著逃離。
沒逃多遠,裡面的兩名侍衛便追了出來。
一塊大斧頭便向婦人噼砍而來。
千鈞一髮之際,還沒等雲鶯兒出手只見一條白綾將那婦人捲起帶走。
而那兩名侍衛看見手持白綾戴著黑色斗笠的女子連忙跪拜。
「孕婦都不放過,真是該死!」
女子說著,白綾一揮,如刀如劍般削掉二人腦袋。
婦人掙脫那女子,一時間驚魂不定,戰戰兢兢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帶著黑色斗笠的女子沒有說話,一個瞬移消失不見。
雲鶯兒仔細辨別了那女子的身形和身法,一個熟悉的影子映射於腦海中。
莫非這人是海棠?
海棠乃是魔族聖女,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看來,柏家的確是與魔族勾結了。
能讓魔族聖女親自來此地,定然不是晶體血靈芝那麼簡單。
眼看那婦人跌跌撞撞地就要衝到此地。
乾脆,雲鶯兒一個瞬移將其擄走。
等到婦人反映過來時,已經到了雲鶯兒臨時居住的一處洞穴處。
一顆澹綠色的藥丸給那婦人餵了下去。
不一會,婦人的精神穩定了下來,情緒也穩定了下來。
看見雲鶯兒,她害怕又感恩。
等確定了雲鶯兒不會傷害她以後,才開口說道:「恩人,你是?」
雲鶯兒拿出自己的玉牌答道:「我是白狐族公主,有什麼冤屈,你且說來。」
一聽到白狐族公主,婦人仿佛吃了定心丸。
連忙跪拜道:「公主殿下,請替小妖作主,替我們蜂鳥溪作主呀……嗚嗚嗚……」
說著說著,她便啜泣了起來,一肚子委屈和擔驚受怕終於有處可釋放。
哭了一會後,她便開始娓娓道來:「公主殿下,原本我們蜂鳥溪每隻小妖都是在潛心修煉。
守護著這一方天地,也算安逸。
可就是在前些天,這些惡霸到來之後……他們……嗚嗚嗚……」
婦人說著便傷心起來:「他們霸占我們的家園,只要稍微不從就一律斬殺。
本來我們的修為就不高,能化形已是不易。
可他們一來,只要是見到長得還不錯的女子,都……都就地凌辱……
若是對方的夫君或者家人敢違抗,全都是剝皮抽筋,死得十分悽慘……
我的好姐妹,只是一隻綠鸚鵡,她化形才不到十年呀……
她才……她才不到……不到十五歲的年紀就被一個又一個的……嗚嗚嗚……」
剩下的話,婦人怎麼也說不出口。
如果沒猜錯的話,她口中那綠鸚鵡,應該就是剛剛把她救出來那小妖精。
雲鶯兒聽得牙痒痒,又有點自責。
她咬牙道:「這些人,都該死!」
婦人哭訴道:「公主殿下,你是不知道他們有多殘暴……
我已經懷孕六個多月,就是有幾分姿色。
他們便一個個的也沒有放過我……嗚嗚嗚……
我的夫君更是被他們活活砍死,還當著我的面碳烤了吃。
我們只不過是一些無害的兔子精,何故會遭此糜難……
公主殿下,一定要為小妖作主呀……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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