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啊!」
一聲聲慘叫吸引了正在休息的一大一小。
湯圓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因為這聲音實在是太悽厲了。
王仁站起身來,看向山脈深處,只見一個頭髮散亂的男子白衣帶血慌忙往外逃竄。
此時男子也看到王仁和湯圓,連忙朝著王仁說道:「兄弟,救命啊,後面有妖獸!」
男子停在了王仁的身邊,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妖獸,那裡來的妖獸?」
正說著,只聽樹林方向咚咚響,接著便是獸吼聲響起。
王仁聽到了兩種不同的獸吼。此刻只見樹林處奔出一頭金毛黑紋雄獅和一頭吊睛白毛虎。
兩隻妖獸體態龐大,野性十足,粗壯而又鋒利的牙齒布滿流著口水的巨嘴。
湯圓那裡見過這麼巨大的野獸,急忙跑到了王仁的身後,渾身瑟瑟發抖。
「兄弟,快,就,就是它們。」
狼狽男看了看這兩隻妖獸吞了吞口水說道。
兩隻妖獸似乎感覺到王仁不好惹,又鑽回樹林裡去了。
王仁則是有些奇怪,不過還好沒有發生衝突,不然王仁害怕出現什麼意外。
「你是?」
「我叫顧流風,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的顧,風流倜儻的風,風流倜儻的流。」
兩隻妖獸消失之後男子仿佛變了一個人,但看起來卻與他那狼狽不堪的模樣有些不對等。而且介紹自己的時候還擺出幾個極其騷包的動作。
「我叫王仁,這是我弟弟湯圓。」
「王兄弟你是要去往劍宗?」
王仁點了點頭。
顧流風將雜亂的頭髮撥了撥,笑道:「王兄弟,帶上我唄。」
接著大眼睛眨巴眨巴,一臉期待的模樣。
王仁見狀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總想一腳把這個男子給踢走。
男子撥開頭髮看起來很美,美的像一個女人一樣,王仁突然覺得這個顧流風若是換上女裝的話一定很好看。
很快王仁就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點可怕,他可是一個男人!
甩了甩頭將腦海中的奇怪想法給去除。
便問向顧流風道:「你也要去劍宗?你這……」
還沒說完王仁上下打量著顧流風。
「喂,王兄弟,你可不能小看我啊,我可是要築蓮台的男人!」
顧流風說著臉上露出驕傲的神色。
王仁剛才打量了一番,這顧流風確實要築蓮台了。
王仁聽後勉強假笑了一番。
「既然你也是去劍宗,那麼便跟著吧。」
顧流風聽後滿意地笑了笑,然後看向了湯圓。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貝一樣,眼睛裡面放出了光芒。
「哇,好可愛的小傢伙啊。」
說著,顧流風就動起手來,直接捏住了湯圓的小肥臉。
湯圓雙手揮動著,那想短短的小手一點都掙脫不開。隨即欲哭無淚的湯圓便放棄了抵抗,任由顧流風捏著。
夜晚,山脈之中尤其的黑,樹木高大,遮蔽了大部分的月光。
掙脫出魔爪的湯圓坐在王仁的旁邊,一來是為了躲避顧流風,二來湯圓害怕黑洞洞的地方,畢竟是小孩子。
但是顧流風就過分了,他居然說他也怕黑,也要靠著王仁坐著。 .
王仁心裏面膈應不已,一個大男人坐在自己身邊,還靠得如此的近。
叔可忍,嬸不可忍。王仁開口說道:「顧公子,你這樣,不合適吧?」
王仁指了指顧流風抱著自己手臂的手。
「王兄弟啊,大家都是男人,怕什麼。我這不是怕黑嘛。」
「我這不是已經燒起了火。」
王仁指了指火堆,然後強行將顧流風的手掰開。
顧流風一臉的失望,坐在旁邊抱著胳膊像是一個受氣的小媳婦。
王仁見狀,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試探性地問道:「那個顧公子,你是不是斷背山?」
「斷背山,什麼是斷背山?」
顧流風疑惑地問道。
「啊,沒什麼,沒什麼。」
王仁連忙說道。
還好夜晚顧流風沒有再來糾纏王仁而是乖乖地坐在另一邊。
火堆依舊燃燒著,火光能夠驅散周圍走動的野獸。
天蒙蒙亮的時候,火堆早已經熄滅。
顧流風猛地睜開眼睛,悄然站了起來,眼神鋒利地看了看還在熟睡的一大一下,身影閃動,下一刻便消失在原地,再看身影便沒入了叢林之中。
顧流風剛離開,王仁便睜開了眼睛,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顧流風消失地地方,隨即又閉了起來。
日上三桿,這一大一小才悠悠醒來。
湯圓四處看了看也沒有找到顧流風,心情大好,不由地好奇問道:「那個古怪男呢?」
湯圓人小鬼大,總是喜歡給別人取外號,不過顧流風確實很是古怪。
「可能已經走了,我們兩個也該走了。」
王仁淡淡地說道。
隨即兩人便進入到了叢林之中,這是過山脈必須要經過的地方。
走著走著,兩人又聽到了一聲聲驚嚇聲,依舊伴隨其後的獸吼聲。
「古怪男?」
湯圓翹著小腦袋往聲響出看去。
「笨蛋大哥哥,我們去看看吧。」
王仁點點頭。
隨即便往聲響之地走出。
王仁帶著湯圓跳上大樹,舉目望去,這獸吼聲的來源正是昨天遇見的那頭金獅子和大白虎。
不過此刻慘叫的人並不是昨天的顧流風,而是另一位男子。
男子身上的衣物破裂露出精壯的身體,裸露之處還有著傷口正流著血跡。
男子修為乃為渡三門第一門已築蓮台,居然還有此傷勢,看樣子這男子和這兩頭妖獸經歷不少的搏鬥。
王仁縱身一跳來到了男子的身邊,給男子嚇了一跳。
「兄台莫要驚慌,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王仁安頓好湯圓,便對著男子說道。
「好,那先謝過這位兄台了。」
接著王仁渡三門第二門地境界展現出來,那朵生機磅礴的人花此刻在王仁頭頂之上緩緩搖曳著。
強大的氣勢如同滔滔江河水,精壯男子站在一旁有些發愣,與王仁也僅僅相差一個境界,但是這實力的懸殊簡直就是沒法比的。
精壯男子想著恐怕自己突破到渡三門第二門恐怕也不是王仁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