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小子,這女人可不是什麼好人,你小子小心栽倒在她的手中,我勸你還是遠離為好。」
白玉龜此刻朝著王仁開口說道,說話的時候還在一邊小心地提防著嬌媚女子。
王仁略有些尷尬,心中覺得這死王八真的是找死啊,在別人面前說人家的壞話。
而且說話聲音絲毫沒有降低,雖有提防的模樣但是在王仁看來那不過是裝模作樣罷了,而在嬌媚女子看來那就是赤裸裸地挑釁了。
嬌媚女子放下手中的烤肉,緩緩站起來,王仁感受到身邊這嬌媚女子很是平淡,像是在孕育著什麼巨大的力量一般。
此刻嬌媚女子淡笑著說道:「不要阻攔我,不然我連你一起烤了。」
王仁老神在在,聽到嬌媚女子對自己說的話,王仁不理會也不回應,至於白玉龜這隻死王八王仁也不打算管,這一切不過是這死王八咎由自取罷了。
「不知道烤王八跟這烤豬肉會有什麼區別!」
嬌媚女子目光陰沉地看著白玉龜。
不過這白玉龜也算是一個硬角色了,王仁心中這般想到,因為此刻白玉龜臉上依舊帶著傲慢,甚至是不屑的神情。
「和我打?你還不行。」
白玉龜看著走過來的嬌媚女子,淡淡地說道。
看到白玉龜這個樣子,王仁也有些忍不住想上前給它丫的一腳,太欠打了。
嬌媚女子身影晃動,比王仁見過的任何一次速度都要快,可見嬌媚女子是多麼想抽這隻死王八。
尖銳的利爪刺穿空間,響起破空呼嘯的聲音。
然而嬌媚女子還未接近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阻擋住了。使得嬌媚女子不得再前進半分。
王仁有些驚訝,沒想到這死王八居然這麼強,居然能夠阻擋住嬌媚女子的利爪進攻。
「喝!」
白玉龜大喝一聲。
只見嬌媚女子直接被震退出去。
「死王八殼,挺硬!」
嬌媚女子穩定身影,看著白玉龜冷聲說道。
「小娃娃,你是打不過我的。沒必要跟我一較高下。」
「誰和你一較高下,老娘要宰了你這死王八!」
嬌媚女子再一次上前,原地直接拉出殘影,火力全開了起來。
在王仁看來,此刻嬌媚女子如同一隻銀狐一般快速地穿梭著。
「冥頑不靈,看來是要給你一點懲罰了。」
隨即只見白玉龜將那木瓢拿了出來,木瓢迅速變大。
白玉龜掄著木瓢就向著嬌媚女子揮擊了過去。
「一隻破瓢罷了!」
女子不屑地聲音傳出。
王仁知道這女人要吃虧了,而且要吃大虧了。
果不其然,只見女子直接向著木瓢沖了過去。
這木瓢豈是凡物,往往沒有人能夠看出這瓢的厲害之處,至少王仁到現在不知道這木瓢的作用到底是幹什麼的,但是這木瓢可大可小而且很硬。
白玉龜嘴角含笑,看著突襲而來的嬌媚女子,笑容更盛。
隨即揮動木瓢直接向著嬌媚女子猛然揮去。
王仁收回了目光,結局是如何王仁已經能夠猜到了。
隨之砰的一聲巨響,直接將還在發呆的雲少君直接驚醒。
「啊!」
嬌媚女子慘叫一聲,只見那身影化作一條弧線一般直接落於樹林之中。
白玉龜隨即收起木瓢,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之上,拿起烤肉繼續地吃著。
「她沒事吧?」
王仁試探性地問道。
白玉龜無所謂地揮揮手說道:「沒事兒,死不了。」
雲少君此刻不由得看向那白玉龜,神情凝重地說道:「敢問前輩是何人,剛才我的夥伴多有得罪,還希望前輩不要在意。」
「沒事,沒事。看在王仁小子的份上,我不和這小丫頭計較。」
白玉龜笑著說道。
雲少君帶著感激的眼神看著王仁,輕輕地說道:「謝謝。」
王仁又是有些尷尬,這白玉龜居然將這份人情算到了自己的身上,不知道這白玉龜到底是什麼意思。
很快,嬌媚女子從樹林裡走了出來,衣衫有些破爛,露出更多的春光。稍加凌亂的頭髮之上沾上了幾片樹葉頗為狼狽。
王仁看過去,何時見到嬌媚女子這般狼狽的模樣,不過看樣子倒是沒有受什麼傷,王仁此刻也只能憋著不笑。
嬌媚女子惡狠狠地看著白玉龜,自知不敵不敢再動手了。
此刻看向王仁,居然看到王仁那一副憋笑的模樣,頓時感覺到很是委屈。
直接就往王仁的懷中鑽去,雙眼起了水霧。
「都怪你,都怪你!為什麼不阻止我,為什麼不阻止我······」
「怎麼就怪我呢,我這不是害怕你將我給烤了,我也不敢說什麼啊。」
王仁含笑無奈地說道。
「就怪你,就怪你······」
嬌媚女子在王仁懷中撒潑打滾。
「好了啊,快起來吧,她們都看著的。」
王仁有些無奈,這女子的撒潑打滾王仁並不是反感,而是必須要拉開距離。
「疼,渾身都好疼。」
嬌媚女子滿眼水霧,隨時都會哭出來一樣。
王仁微微搖搖頭,藍光,綠光在手掌之上律動,隨即渡入一些進入女子的體內。
片刻王仁就將手拿開了,王仁在那一刻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這女子渾身緊繃了起來,這是一種瞬間進入戒備的狀態。
微微一笑,渡入一些來自森木之華和弱水之靈的力量之後,女子身上的疼痛很快就消失了。
「好了,不疼了,起來吧。」
王仁將女子推開。
女子眼神之中有些失望一閃而過,隨即說道:「還疼,還疼。」
「不疼了,真的,我已經給你渡入了森木之華和弱水之靈了,真的不疼了。快起來的,這樣不好。」
王仁淺笑著,這股淺笑帶著無奈和拒絕。
嬌媚女子此刻也從王仁的懷裡爬了起來。
「小狐狸還是專心修煉為好,對於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最好還是不要太執著。」
白玉龜此刻頗具深意地說道。
「要你管啊。」
嬌媚女子直接返回一句,並沒有再多說些什麼。
對於強者自然是懷有敬畏之心的。
「話說你們這次求援神族為什麼失敗了?」中原書吧 .
王仁錯開話題問道。
「羿神一脈的少主貪心不足蛇吞象,而且素來荒淫無度,此番提出的條件更是十分過分。」
嬌媚女子立馬就開始吐槽起那神族羿神一脈的少主來。
「怎麼回事?」
王仁好奇地問道。
嬌媚女子說道:「還不是想讓雲少君嫁過去。」
王仁看向雲少君,只見她有些迷茫,想必是在考慮。
「神族有什麼不好的,我記得羿神一脈的先祖羿神可是沒死,還在不周山深處沉睡著。」
白玉龜插嘴說道。
「什麼?羿神沒死!」
不僅是嬌媚女子震驚到了,雲少君也震驚到了。
「你怎麼會知道羿神沒死?」
雲少君急忙問道。
「這有什麼,想當初我還見過羿神,不稀奇。」
白玉龜一臉笑意,揮揮手無所謂地說道。
王仁明白這白玉龜話中的意思,不過是當初共工見過羿神,自己存留著羿神的記憶罷了。
「為何你一定要推翻你哥哥統治呢,你們兩個和平共處那豈不是更好?」
王仁不解地問道。
雲少君沉默了下來,看到雲少君沉默,王仁覺得其中有一些隱情。
「這其實沒什麼不能說的,不過是族內的一些老傳統,族長只能是一個嫡系血脈,另一個必須會成為一個失敗者。」
嬌媚女子看了看雲少君,隨即開口說道。
「本來此次前行我們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尋求羿神一族的幫助,其實也算是自私一些保住少君她的性命罷了。
只是沒有想到羿神一脈提出的要求實在是有些過分,難以讓人接受。」
「跑唄。」
白玉龜無所謂地說道。
幾人目光此刻都落在白玉龜身上,白玉龜完全不在意,繼續說道:「你一個人了,無牽無掛,直接跑不就可以了,天地之大,難道還沒有你生存的地方嗎?」
「這,這……」
雲少君猶豫了,生她養她的族群,就這麼一聲不吭的走掉,談何容易。
「你們這些年輕人又不是什麼行將就木的老傢伙,整天還扯個離別不舍的幌子放在嘴邊,啥不得離開,無法獨立,不見識這大千世界。
這該是多麼可惜啊。」
白玉龜扯著嗓子,苦口婆心,一副教誨人的模樣。
「不是所有人都是你這麼孑然一身的。」
王仁無語地說道。
白玉龜也沒有說話了,繼續啃著烤肉,啃的有滋有味。
王仁也沒有說話,撥弄著火堆,再怎麼說不關自己的事情,自己插嘴不好,純當是看個熱鬧。
「如果,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選擇?」
雲少君此刻突然問向王仁。
王仁一愣,隨即說道:「這個,這個每個人的想法,羈絆都是不同的。
你經歷過什麼你的收穫便是什麼,我沒有你的經歷,若是讓我代入你這個角色的話,我只會用我現在的想法去做。
怎麼做與你而言作用不大,連個借鑑的作用都沒有。」
「不,我就想知道一個結果,你的想法的結果,不管有沒有用。」
王仁微微錯愕,不明白為什麼這雲少君要這般逼問。
無奈的王仁也只好說道:「跑,正如這白玉龜所說的那般,這一切跟我都沒有關係,一走了之便是無盡的輕鬆。」
「這,這不是逃避嗎?凡事都逃避的話,將來遇到困難的話那豈不是……」
「你誤會了,如果說這事逃避的話那也並非是所有的事情都逃避,也並非是所有的困難都必須迎難之上。
暫且避讓,避其鋒芒罷了。」
王仁解釋著說道。
繼續又道:「我之前不是說了嗎,我的方法連借鑑都不可。」
說完之後王仁不再言語,不過是萍水相逢罷了,況且這女人之前可是還想要殺自己。
雲少君此刻也沉默了下來,著實此刻心中反而沒有釋然,反倒是更加迷惑猶豫了起來。
王仁說的話很對,這是自己的事情,每個人的境遇不同,思想不同,所得到的結果更是不同。
嬌媚女子看到王仁和雲少君沉默,自己此刻也沉默了下來。
現場此刻也只有白玉龜撕咬著烤肉的聲音。
很快白玉龜吃完了烤肉,對著王仁說道:「王仁小子,你不是要趕路嗎,咱們走吧,這天黑了,這裡可不算是什麼安全的地方。」
王仁聞言,點點頭,對著兩女說道:「我們就此別過吧,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有緣再見吧。」
收拾好東西之後,王仁和白玉龜一起離開了這裡。
嬌媚女子看著王仁的背影,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雲少君則是在不斷地思索著接下來自己到底該怎麼辦。
是要拋棄羽族遠走高飛還是委曲求全折翼於此。
…………
白玉龜一路上很是高興,王仁也不知道它在高興什麼,這一路上白玉龜哼著自己編造的小曲,手足舞蹈。
兩隻腳在地面上走著,手上拿著一根樹枝胡亂的揮動著。
「你很開心嗎?」
王仁一臉無語,說實在的這白玉龜的嗓門真的不咋樣,甚至是有點難聽,反正王仁有些聽不下去。
「當然,見識大千世界,領略世間萬象,那豈不是很美好的事情。」
白玉龜一邊哼著小曲,一邊說道。
「美好的東西可是越危險,你難道就不怕就這麼死了?」
王仁笑道。
「死?我倒是想知道死是什麼滋味,我自朦朧之中來到這個時間,機緣巧合之下我誕生了,但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天道。
這是上天的道理,至於死不死的也是上天說的算,我何必在意這些。」
王仁反駁說道:「我命由我不由天啊。」
「嘿,有志向。」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不是這般活著?
而且我還不明白當初那個非人,非神,非魔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那不過是字面意思罷了。
不是人族,不是神族,不是魔族。」
白玉龜無所謂地說道。
似乎沒有什麼事情能讓這隻白玉龜在乎一樣,此刻說出這話來,更是輕鬆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