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將陽炎果收起來,此刻看向剩下的眾人。
接著直接甩出一道刀光。
霸道的刀氣直接與眾人碰撞在一起,強大的力量將那些不敵之人直接擊傷。
「王仁,你太囂張了!」
王仁突兀地攻擊引起了眾怒。
碧波雲煙閣的人直接就喊道。
「弱肉強食,難道這你們都不明白嗎?」
王仁撫摸著載道的刀身,頭也不抬地淡然說道。
赤炎虎此刻回到了陽炎果樹旁,兩雙虎眸緊緊盯著在場的所有人,王仁自然成了關注的對象。
「閣下就是劍宗王仁王公子?」
此刻人群中一人走了出來,面色較為平淡。
「你是誰?」
王仁看著這人的服飾有些特殊,似乎是官場上的人。
「在下是東域鎮撫司司里的一個小侍衛罷了,名叫宇文山。」
「有什麼事情?」
王仁不咸不淡地說道。
「邵浩陽邵公子最近有些念叨王公子,經常說王公子實力強悍,足智多謀。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王仁促狹道:「你一個小侍衛能認識邵浩陽嗎?而且一個小侍衛還能具有渡三門第一門巔峰的實力嗎?」
王仁的話,周圍所有人皆是一驚,看向宇文山的眼神都變了樣。
「什麼?他居然是第一門巔峰的修士,難怪我等看不透。」
…………
眾人議論紛紛。
宇文山被拆穿後也不惱怒,而是笑道:「沒辦法,任務需要,不得不保留一番。」
王仁神情不變,問道:「那麼,你想要著陽炎果?」
只見宇文山搖搖頭,指向那兩頭赤炎虎。
「宇文山,你答應過我們要幫我們奪陽炎果的!」
碧波雲煙閣的眾人立馬就炸毛不樂意了。
王仁微微有些驚訝說道:「你們碧波雲煙閣門門道道怎麼那麼多,一會兒跟邪雲教勾搭在一起,一會兒又做了趙家的狗,現在怎麼還跟鎮撫司搞起了聯盟。手段還真是不賴啊。」
宇文山淺笑道:「王公子誤會了,與碧波雲煙閣結盟純屬於我個人行為,與鎮撫司沒有關係。」
說完,宇文山看向碧波雲煙閣的幾人,渡三門第一門巔峰的氣勢猛然釋放,身影閃動。
速度之快使得王仁都不禁暗自咂舌。
接著便只見,碧波雲煙閣的幾人的腦袋全部都處於一種不正常的狀態,儼然已經被擰斷了脖子。
其餘觀戰的眾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這宇文山是個狠角色,自己的同盟說殺就殺,居然還是這麼的乾淨利索。
「你連自己的盟友都殺?」
宇文山的舉動使得王仁皺起眉頭,心中對這宇文山的感受深沉了一些,此人不簡單。口中的小侍衛恐怕是唬人的。
宇文山神情淡然,拍拍手說道:「既然這些人與王公子有恩怨,我自然不能再與他們聯盟,這不就不是盟友了,而且現在我不是有了新的盟友了。」
「我可沒有答應成為你的盟友。」
王仁聽懂了宇文山的意思搖搖頭說道。
宇文山繼續說道:「王公子不要著急拒絕,王公子與我鎮撫司本來就有恩情,而且此番我與王公子也沒有利用衝突。那些陽炎果王公子盡可都拿走,而我只要這兩隻赤炎虎。」
「你們把我們當做什麼了,公然瓜分財寶可曾將我們放在眼裡!」
宇文山和王仁的一唱一和,周圍的人早就看不下去了。現在居然當著他們的面公然瓜分起財寶來,簡直是不把他們這群人當回事。
王仁瞥向說話的那人,靈氣涌動,載道直接脫手而出,朝著那人劈砍而去。
不過是第一門的修為,剛剛算是有些氣色,但在王仁眼中那裡夠看。
此人一招不敵,直接吐血身亡。
看到王仁出手宇文山神色未變,隨即恢復如常。
「連我的一招你們都接不住,這寶物你們有什麼資格爭奪,識相的還不趕緊離開這裡,若是抱著撿漏的心情你們怕是失算了。」
王仁銳利的目光掃向眾人,氣勢如虹,壓得眾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臉上陰晴不定,神色徘徊猶豫,最後這些人還是一一離開。
寶物說不想要,但也要有命享受。
看到眾人離開,宇文山淡定自若。
然而兩隻赤炎虎卻絲毫沒有輕鬆下來,渾身肌肉依舊緊繃著,時刻地注視著兩人,隨時準備應戰。
王仁看向宇文山,道:「你不離開?」
宇文山笑道:「王公子實力確實強,但是應對這兩隻赤炎虎我並不覺得王公子你能輕鬆應對。
山自認為實力尚可,應該能夠幫助公子一二。
若是王公子看不上在下,在下即可離去。」
王仁忽然大笑道:「宇文兄客氣了,既然你是鎮撫司的人便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宇文山點點頭,自然也不客氣。
王仁笑道:「既然宇文兄要那兩隻赤炎虎,那麼這陽炎果就歸我了。」
接著王仁直接動手,朝著赤炎虎奔去。
猛然展現出的氣勢震動周圍起了些許塵埃。
宇文山皺皺眉頭,隨即也趕了上去。
兩隻赤炎虎大驚,火球自口中噴出。
火球臨近之際炸裂開來,滾燙的氣浪炙烤著周圍的空間。
王仁揮動著載道劈開火球,直撲而上,刀光乍現。
手持著載道,王仁便和赤炎虎硬剛了起來,巨大的力量居然被赤炎虎挪動著前肢給抵擋住了。
王仁微微有些吃驚,沒想到這畜生居然有這般力量。
王仁獰笑著。
隨即三花浮現頭頂,王仁的力量猛然增大,直接將赤炎虎給懟飛了出去。
宇文山這麼一瞥給自己都下了一跳王仁居然還是三花聚頂的境界,這般境界自己第一門巔峰居然看不透的同時還感到強烈的危險。
「王兄,你居然是第二門的境界!」
宇文山驚訝道。
王仁自嘲道:「哈,修煉不勤,這速度著實是慢下來了。」
「王兄這話真是讓我有些無地自容了。」下手吧 .
宇文山苦笑一聲,王仁這第二門的實力已經絲毫不弱與自己這第一門巔峰的實力了,儘管自己沒有展現全部實力。
宇文山這裡也擊退赤炎虎,兩人與這兩隻赤炎虎再次拉開距離。
赤炎虎彼此低吼一聲,然而轉身便向陽炎果樹笨去,紅色的頭顱左右一擺,便咬掉幾顆陽炎果。
王仁見狀,速度極快直接攔截。
然而終究還是慢了一步,只見那赤炎虎吞下陽炎果之後,渾身像是燃燒了一般,一層炙熱的火焰自赤炎虎身上升騰而起,隨之赤炎虎的氣息也在一步步攀升。
「畜生!」
王仁低喊一聲。
幾道刀光攜帶著無庚的刀氣斬向赤炎虎。
霸道,凌厲直接衝擊到赤炎虎的身體之上。
噌噌!
如同武器短兵相接的聲音響起。
赤炎虎的身體便硬了!
「我看是你的皮硬還是我的刀硬!」
王仁蹬地借力而上,於此同時力之基奇脈開啟。
血液在血管之中極速流動,靈氣在筋脈之中崩騰如海。
載道刀身直接震顫了起來,似乎喚起了載道深處的昂揚鬥志。
赤炎虎此刻也向著王仁撲了過了,吃了幾顆陽炎果的赤炎虎速度,力量,身體硬度全方面提升。
那撲咬過來的速度從遠處看去如同一團劇烈燃燒的火焰。
赤炎虎尖銳的牙齒咬住了王仁手中的載道,接著身體的重量將王仁從半空之中拉了下來。
王仁手掌緊抓載道,手臂靈氣灌輸,猛然將載道一轉,那尖銳的虎牙直接被王仁拷斷。
順勢王仁猛然一鞭腿橫踢過去,巨大的力量直接將赤炎虎幾人大的身軀給踹飛。
重重砸在地面之上的赤炎虎搖晃著眩暈的腦袋站起來,然而剛站起來王仁又是一刀自上而下砍了過來,火花濺了出來,這一擊之下居然沒有破開赤炎虎的防禦。
不過此刻赤炎虎再一次被王仁擊飛,速度再一次施展開來,再一次擊打在赤炎虎的身體之上,而攻擊的此處正是上一擊所在之地。
雖然依舊沒有劈開皮肉,但赤炎虎依舊吃疼,這般力量豈是輕易能夠承受得住的。
王仁冷哼一聲,強悍的力量,極致的速度不停地施展開來,一次次地攻擊在同一處地方。
噗呲。
一股熱流濺射到王仁的臉上,那是赤炎虎腹部傷口的血液。
血液滾燙,腥氣十足。
赤炎虎顫抖著四肢從地上爬起來,艱難地支撐著身體。
正當王仁再一次要衝上去給它最後一擊時,宇文山叫住了王仁。
「王兄,手下留情,我要活的。」
王仁停下動作,看向宇文山,此刻正看到宇文山手中拿著一條鏈子,而鏈子的另一頭則是有著一個項圈。
而另一隻赤炎虎真被項圈套著,低著頭顱趴在地上,如同一隻被馴服的狗。
王仁好奇道:「這是?」
宇文山笑道:「馴獸鏈,專門為妖獸準備的東西。」
直接被走向與王仁作戰的那隻赤炎虎。
赤炎虎看到宇文山手中的馴獸鏈居然心生畏懼,欲要往遠處逃去。
「想跑,鎖!」
宇文山將手中的馴獸鏈投擲出去,接著那馴獸鏈一端的項圈竟然直接變大,套住了赤炎虎的脖子,緊接著迅速收縮成正常大小。
被套住的赤炎虎左右翻滾,不斷地吼叫著,不知道是反抗還是因為這玩意使得它很痛苦的原因。
片刻之後,這赤炎虎便安靜了下來。
宇文山將赤炎虎拉了過來,兩隻赤炎虎不吵不鬧,那裡還有著百獸之王的模樣,此刻像是狗一樣。
「這玩意倒是新奇。」
王仁饒有興趣地看了看宇文山手中的鎖鏈。
宇文山笑道:「小玩意,小玩意。」
「好了,既然你已經抓到了這兩隻赤炎虎,我也該收繳我的戰利品了。」
「那是自然,王兄自便。那山就先告辭了,任務以完,先走一步。」
王仁示意道:「自便。」
「告辭。」
隨即牽著兩條「狗」便離開了這裡,看都沒有看陽炎果一眼,乾淨而又利落。
王仁瞧著宇文山走遠之後,便將所有陽炎果給摘了下來。
此刻這陽炎果的收成也不過是二十顆左右,裝進麻袋,王仁也離開了這裡。
這麻袋自然是王仁從旁邊撿的,剛才這群人不少人都帶著麻袋,沒想到倒是方便了自己。
在外圍晃悠一圈之後王仁便往裡面走去,外面著實沒有好東西了,太多人來,好東西基本上都搜刮乾淨了。
連霧山脈深處雖然危險但都處於未開發狀態,好東西都保留著。
下一個目標便是鐵甲犀了,鐵甲犀比我起剛才那赤炎虎還要厲害一些,速度雖沒有風鳴狼快但是絕對完勝赤炎虎,力量雖然沒有蠻力熊強悍,但是也絲毫不差了。
而且鐵甲犀一身是寶,犀角,皮甲皆是極為有用的東西,當然獸核即妖丹亦是珍貴的存在。
想想著王仁都手痒痒,這又是一堆積分向自己湧來。
深處透射進來的光線少了很多,不過亦能看清道路。
其實本沒有路,也沒有經常走的人,這裡無非就是因為光線稀少,草木較為矮小的緣故,藏不住一些體型大的妖獸。
再往深處王仁便不敢走了,只好上下南北方向開始貫穿著搜索一番。
不一會兒的時間王仁便尋到了一些端倪,這裡存在著一坨鐵甲犀的糞便。
鐵甲犀這種妖獸都具有領地意識,劃分自己的領地之時都會留下氣味標識。
一是為了警告別的妖獸此地以被占,二是做著標誌提醒自己自己的領地在那裡。
不過繼續搜索一段時間之後,王仁皺起了眉頭。
周圍的鐵甲犀的蹤跡變少了起來,而且周圍還有著人為攻擊的痕跡。
這預示著鐵甲犀極有可能被其它人捷足先登了。
想要查明王仁不得不硬著頭皮往深處挺進。
前方王仁亦是發現了一些人為攻擊的跡象,有的石塊被擊碎,樹木被洞穿,地面之上留下著一些深坑。
隨之王仁亦看到一些血液殘留在地面之上。
王仁靠近殘留的血液查看了起來,這氣息正是與那糞便的氣息相吻合,來自於鐵甲犀。
而血液的新鮮程度暗示著這事情剛發生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