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一條：二騎的工作是吃癟？我怎麼沒感覺
「天道，有人找你。」
開完會以後，就未確認生命體接下來的作戰方式，總部長經過了一個總結以後，發派下了任務給其他人知曉。
天道作為負責B區的負責人，身上的肩子格外的重。
在會議上，一條、杉田、天道，這三個人基本上就是負責聯合作戰中心的隊長。
杉田是東京警視廳的老人，關係自然不必多說。
一條則是有著嚴謹的工作態度，再加上為人認真，帥氣，也在短時間內和同僚們打成一片。
而天道…那與未確認生命體一號的一場大戰，讓他可謂是出盡了風頭。
與杉田說著什麼的天道，被一條的招呼所吸引，在與杉田約定過會兒見以後，他這才走向一條。
「什麼事？」
「這邊。」一條引著天道來到會客室這邊，在這裡，一對中年男女還有一個穿著學生裝的女孩，一起出現在了這裡。
在看到天道出現以後，三人立刻站了起來，異常的恭敬。
「你們是…」天道打量著這三位，確定自己沒見過他們。
「我們是這個孩子的父母。」中年男子說道：「我們的孩子…沙耶，快跟神山警官打個招呼。」
「神…神山警官…」少女的臉上還帶著驚懼之後的迷茫，對於人生的，對於未來的。
就像是一個封閉了一切生機，宛如提線木偶一樣的存在，只剩下被人擺弄的價值。
「很抱歉，神山警官，這個孩子自從目睹了紀子醬死在她面前以後，就一直都…」撫摸著少女的腦袋，作為母親，她能帶給孩子的安慰也只有這些：「我們這次前來，是想要向您表示感謝的。」
「當時…要不是您就在旁邊，沙耶她，應該也逃不過未確認生命體的魔爪吧。」
這段話一說出口，天道這才反應過來眼前這女孩的身份，那就是之前在大橋下，被烏賊襲擊的那兩個女孩中，被他救下來的那個。
「是你啊。」天道恍然：「抱歉.當時我明明就在那邊，卻沒能救下伱的朋友。」
沙耶：
少女沒有說話，一個字都不曾給出任何的回答，甚至連將目光投注在天道的身上都不曾，只是低著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沙耶她」中年男子說道：「可能是因為接受不了紀子就這樣死在她的面前吧，所以心裏面一直都」
「我明白。」天道點了點頭，隨後繼續說道：「保護市民是我們的職責，實在是沒必要勞煩你們親自過來一趟。」
說著，天道抽出了紙筆，寫下了他所認識的一家心理諮詢中心的地址和聯繫方式：「這是我所知道的一家心裡諮詢中心，你們可以帶她去看一看。」
「是，謝謝神山警官。」
看著眼前這對父女接下了紙張，天道的目光轉而放在了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女孩的身上。
「天道，該走了。」敲了敲門，一條恰到好處的說道：「發現了未確認生命體的蹤跡。」
「是。」天道點頭應和下來，向著面前的三人微微點頭以後，站起身拉開大門就準備離開。
「神山警官.」然而就在他將要出門的那一刻，一直低著頭的少女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心，終於找到了勇氣，用著雖然很小，但卻很堅定的聲音，喊出了天道的名字。
那向著外面衝出去的身形，也被這一聲呼喚所截停，不由自主的停留在了原地。
「後天.就是紀子的葬禮。」少女通紅的眼睛裡，除卻滿目的悲傷之外，僅剩下天道的身影。
「神山警官，要去看看嗎？」
停滯在原地的身體一動不動，似乎對此沒有任何的反應，甚至就連轉身都沒有。
是不能轉身？亦或者.是不敢轉身？
轉身以後要面對的是什麼，天道似乎已經有所預料。
「是，如果有空的話，我會去的。」留下了這麼一句話，天道再度啟動身形。
這一次沒有停留的意思，而是揚長而去，只餘下緩緩閉合的房門，訴說著被隔斷的兩個世界。
那雙通紅的眼裡，滿懷的期待與感懷，將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某人身上的執念，在這扇大門關閉的剎那就煙消雲散。
眼眸里好不容易燃起的生的火焰，在這須臾之間，消散一空。
所謂的期待，似乎.也只是強加於他人身上的一眾枷鎖。
「天道.」
開車的依然是一條，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也還是天道，兩個人出行的順序好像從來都是這樣，未曾有過任何的改變。
但.一條看著一旁抱著雙手不說話的天道，也大概知曉他現在正在煩惱的是什麼。
「就算是作為炎龍，擁有那樣的力量，也不是說就能救下所有人的。」一條直視著前方，突兀開口：「總有自己無法觸及到的範圍，也沒有辦法維持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正義，人所能做到的，僅僅只是自己所能做到的這一部分而已。」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天道開口了：「一條，我並不是為了我沒有救下那個叫紀子的女孩而覺得悲傷。」
「我是因為.我沒有回應她的期待。」
「誒？」一條愣了一下。
「那個時候，鼓起勇氣將我喊停下來的她，我想那個時候，她一定對我飽含著期待，有著無數想要寄託的情感，想要寄托在我的身上。」天道眯著眼睛。
「但是我沒有轉身，我沒有回應她的那份情感。」
「因為我知道，只要我一回頭，面對那樣的眼神，我一定會」說著，天道放開了自己的雙手，看著自己的手掌心：「一條，我迄今為止，仍舊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是什麼。」
「對我來說，這樣一直和未確認生命體戰鬥，甚至是之前的每一次戰鬥，似乎都只是為了炎龍的職責而去戰鬥。」看著自己的雙手，天道的聲音帶著一絲的茫然。
「只是為了這份責任，而不是出於自己的本心去戰鬥，像是被推動著去戰鬥，所以，能贏的話就能贏，輸了的話，乾脆利落的輸了就好。」
「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看著身旁的天道一副茫然的樣子，一條相當的無奈：「為了職責去戰鬥難道不對嗎？當你的責任就是這個的話，就負責到底，這就足夠了。」
「我連上班都是整天摸魚，一天八小時恨不得六個小時都在廁所的人，你指望我有啥責任心。」天道翻了翻白眼。
「一條，你忘了長野縣的大家對我們倆的評價了嗎？」
「我和你，可是截然相反的存在。」
是的，一條對於工作與自身的職責有多認真，那麼天道就有多摸魚。
二者被稱為完全相反的存在，可不是說說而已。
「那不還有倆小時嗎？」一條笑著說道。
「還有兩小時是吃飯時間。」天道兩手一攤：「所以咯，我就這樣。」
「你啊.」一條無奈的搖了搖頭：「我是不知道你在煩惱些什麼。」
「如果覺得過意不去的話，那就去試著回應她的期盼不就好了？」一條再度開口：「反正你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那不如就去試著回應一下她的願望。」
「紀子的葬禮，你會去參加吧？」
「當然。」天道點了點頭：「想要查到紀子的家在哪還是很簡單的。」
「但是.」
但是我.真的適合，去參加她的葬禮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