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在長野縣學長野博（大古）把亂七八糟的東西帶回總部一定沒問題
「有鑑於目前越來越嚴峻的局勢，以及預防未來有可能出現的更多的未確認生命體，我向上級請示了更換武器的使用。」
總部長的話語終於讓大家神情一怔，各個都好似活了過來一樣。
之前的長篇大論，遠遠沒有現在即將到手的新裝備來得更加重要。
「目前的配槍已經無法對未確認生命體造成傷害，再加上人類與未確認生命體的體質差別，我特地申請了高性能步槍、B23自動手槍、MP5衝鋒鎗。」總部長看著神情振奮起來的下屬們，也知道這段時間大家承受的壓力都很巨大。
「派下這些新裝備以後，還請諸君能夠奮戰在最前線，一定要保護好平民的安全。」總部長高聲說道：「那之後，就…」
「總部長！」
但在這個時候，一條突兀了站了起來，將原本已經準備散會的大家的注意力又拉扯了回來。
「二號和四號可以排除威脅了。」
「為什麼這麼說？」總部長轉過身來看著一條。
這位警視廳里的得力警部，他可從來不會亂說什麼。
「因為他們曾救過我，和那些未確認生命體是不一樣的。」縱使知曉自己被未確認生命體拯救過這件事說出來的話會引起軒然大波，但一條還是義無反顧的說了出來。
五代…那可是五代…他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警視廳的同僚們將五代視為敵人，甚至是…
耳畔聽著大家因為自己的爆料而驚訝的竊竊私語的討論聲，一條臉色不變，早就做好承受準備的他，現在只想要為五代證明。
「那你有什麼證據嗎？」總部長開口了：「能夠證明他們和其他的是不一樣的。」
「他們救過你的證據。」
一條啞然，這種事情他能拿出來什麼證據？
在和未確認生命體的戰鬥中，他也是弱勢的那一方，怎麼可能還留下什麼證據。
一條的沉默，換來了總部長無奈的搖頭。
「維持計劃不變。」
這短短六個字的表達，似是抽空了一條所有的力氣。
他根本不能說出四號其實就是人類變成的這件事，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出來。
他必須保證五代的身份不會被更多的人知曉。
那麼…還能怎麼做呢？
一條咬著牙。
在證明四號是安全的之前，只能讓五代不要變身再度戰鬥了，更加不能出現在東京。
要知道人類的真正的力量，現在可才要真正顯露出來。
…
而此時，沒能趕得上警視廳開會的天道，緊急回到家中收集資料以後，開著車準備前往警視廳，將自己收集到的，以及自家爺爺告訴他的情報上報上去，讓大家能就此準備制定作戰計劃。
但行至中途，一個陌生的男子突兀從馬上邊上衝出來，完全出乎天道的預料。
對方明晃晃的無視了紅燈直愣愣的衝出來的行為，讓天道緊急剎車，猛打方向盤，這才避免了傷害到對方。
發生這種事情，天道無疑事非常氣憤的，當場下車的他氣勢洶洶的過去提著對方的衣領就準備好好的教訓他一番，但看著這個…不修邊幅的瀟灑男子那一臉茫然的樣子，讓他再多的氣憤也暫時被壓制了下去。
「你是誰。」
「我？我不知道我是誰。」男子雖然看著不修邊幅，但那張臉卻異常清秀，哪怕是身上破破爛爛的衣物都沒辦法壓蓋這股清秀少年的氣息。
時刻保持著天真無邪的純潔笑容，少年用黑色的眼眸注視著面前這個男人，用著期盼的語氣詢問道。
「伱知道我的名字嗎？」
天道：…
我尋思我也沒撞到他啊，這種失憶橋段是怎麼回事？
什麼破電視劇情節…
「我哪知道你是誰。」天道鬆開了抓住對方的衣領：「看著，那是紅燈，今天只是口頭教育你一下，再有下次，我就把你抓進去！」
說著，天道鬆開了退後幾步，推開了對方以後就準備離開。
但他才剛轉身，自己的衣袖就立刻被人攥住，與之一併響起的，還有那懵懂的少年的聲音。
「你要棄我而去嗎？」
天道的額頭崩出好些根青筋。
「別說的我好像和你關係很好一樣！」抓住了對方的手，天道再度轉身，惡狠狠的說道：「你再這樣我就以襲警的罪名把你抓緊去啊！」
「這是我作為小日子過得還不錯的國家的公務員的權利嗷！」
「那就把我抓走吧。」少年用著滿懷期待的眼神看著天道，似乎並不理解被人抓走是怎麼樣的一種行為。
「你要進局子？」天道挑了挑眉毛。
這年頭還有著急進去吃飯的？
「局子是什麼？」少年疑問道。
天道：…
「就是把你抓進一個房間裡面關著，只給你吃的喝的，但你哪兒也不許去。」
「好！」少年的眼睛倏然亮了起來：「我喜歡被你關著。」
「我很喜歡你，所以就算你把我抓走，要做什麼我都願意。」
天道瞪大了雙眼，一臉驚恐的看著這個人。
這發言！
這語氣！
這不諧世事的純真模樣！
「你得虧沒去教堂。」天道扯了扯嘴角：「不然我倆的初次見面，你指定是對我坦誠相見了。」
「嘿嘿。」少年依舊是保持著笑容，似乎這樣笑著就已經足夠。
「你家人呢？」
「不記得哦。」
「有沒有朋友？」
「可能以前有。」
「那有沒有認識你的人？」
「你啊。」
「…我是說，有沒有知道你的名字，還和你很熟悉的人！」
「那好像是沒有人了呢～」
少年的眉眼之間好似彎彎的月牙一般，笑意滿滿，卻又不會給人以他在嘲笑的感覺。
但他那笑著的眼眸里，始終倒映著天道的影子，哪怕天道被他的一系列回答搞得抓耳撓腮，也仍舊不曾移開任何的目光。
「…行了，跟我走一趟吧。」對方這一問三不知的態度讓天道也頗為無奈，但要是真的把他扔在這大街上也不行。
所以天道思緒片刻，還是決定把他帶回警視廳，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家住在哪。
「嗯！」少年重重的點了點頭，一副歡快雀躍的樣子。
「我說，你都什麼都不記得了，怎麼還這麼高興啊？」
車子緩緩啟動，再一次匯入無窮無盡的車海之中，但原本獨身一人前進的道路，卻在這一刻變得熱鬧了起來。
「因為看到你，很高興。」
「你少說這種肉麻的話！我告訴你，我喜歡女人！我喜歡溫柔可愛胸寬廣的女人！」
「是嗎？」
「別用這種疑問的語氣啊！快！你快說你也喜歡女人！快啊！」
「可是，我的記憶為零，人際關係為零，過往為零，對於我是否喜歡女人這件事，說實在的，我也不是很確定呢～」
「啊啊啊啊啊！」
強忍著一腳把這個疑似是0的死男桐踢下去的衝動，天道自暴自棄的發出了下北澤般的吶喊。
「你要是什麼都是零的話，乾脆你的名字就叫零好了！」
「好的。」少年點了點頭，應承了下來。
「那我…就叫零。」
耳畔聽著似乎因為自己承認了這個名字而顯得異常害怕的天道的自言自語，零微微睜開眼，那眯著眼睛的滿面笑容，微微褪去了一些，讓他那一直以來被掩蓋著的瞳孔顯露了出來。
在零的眼中，天道雖然是人類，但卻不是一般的人類。
那是擁有…與他有著同樣可能的存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