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跪下,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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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6章 跪下,道歉!

  轟隆隆!

  季伯符的話好像在平靜的湖面上丟了一個炸彈一樣在李建成的心中掀起萬丈波濤,他被季伯符的話驚的暈乎乎的。

  「父皇的修為雖然已至大宗師境界,但是他是皇帝在氣運金龍的壓力之下他的修為會被慢慢的磨滅。」

  「可是,可是就算是他的修為被磨滅之後也能留下一個強健的體魄,他可能活不了三四十年但是再活二十年卻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到時候我又該怎麼辦?」

  「難不成我真的要當二十年的太子嗎?」

  李建成臉色陰晴不定,他以前從未考慮過這些問題,但是他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卻並不代表這些問題不存在。

  現在季伯符將這些問題赤裸裸的擺在檯面上,他不知該如何做了。

  季伯符一臉笑意的看著李建成,他就是故意刺激李建成的,當然這個問題也是擺在檯面上的事情。

  其實大多數的開國皇帝都不會遇到這種問題,開國皇帝雄才大略,軍政大權一把抓,打下了整個天下。

  整個天下都是我的,你一個小小的太子也敢有異樣的心思?

  但是李唐卻並非是這樣,因為李唐的開闢並非僅僅只是靠著李淵自己,其中李建成最少出了四分力,剩下的六分力當中李淵自己出了三分,士族門閥以及朝堂群臣共出了三分。

  因此李建成雖然現在還是太子但是在他的心中卻早就已經將整個李唐天下視為自己的東西了,眼下的李淵在他的內心深處更多的只是代管罷了。

  可能李建成自己都沒有察覺出自己的想法,但是季伯符卻一下子就看穿了他的想法。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李建成長期處於李唐的環境當中,不僅僅他自己將整個李唐天下當作自己的東西,甚至就連朝堂上大部分的臣子也都是這樣想的,因為李建成確實是李唐的原始股東而且還是最大的那個股東。

  在這種環境當中李建成自然不會以為自己平日裡的行為到底有多麼的放肆,但是外人卻就能夠看出來。

  最起碼以李建成的身份而言,李神通這一尊李唐唯一的陽神是不應該跟在他的身邊而是應該跟在李淵的身邊保護李淵的安全。

  他今天說的話雖然只是嚇唬李建成,但是萬一呢?

  萬一他真的派遣了幾尊陽神前去李唐斬殺李淵,那李神通這尊唯一的陽神不在李淵的身邊保護,李淵會落得個什麼樣的下場?

  而現在季伯符要做的就是挑撥離間李建成和李淵父子之間的關係。

  季伯符皺著眉頭沉聲道:「李建成,你在李唐當中的勢力甚至已經超過了你的父親李淵,伱覺得李淵心裡是怎麼想的?」

  「身為一個皇帝,他會允許自己的權柄旁落嗎?」

  「平心而論,李秀寧留在李唐對於李唐的重要性要遠遠的大於嫁到南梁,難不成你就看不出李淵的心思嗎?」

  季伯符手指輕輕的敲著桌面,每一次敲擊李建成的臉色就難看一分,「李建成,你仔細的想一想,若是提議讓李秀寧嫁給蕭銑的人是你的人那一切還好說,若是李淵的人提議的這件事,那你就要小心了。」

  「李秀寧帶兵出征常打勝仗在軍中自然有一定的擁躉,現如今李秀寧都已經被清除出去了那你覺得距離李淵對你下手還會遠嗎?」

  李建成沒有說話但是他的臉色非常的難看,季伯符還想要開口之際李神通回來了。

  李神通對著李建成道:「長安一切無事!!」

  李建成點了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季伯符之後就帶著李神通離開了。

  兩人離開了之後季伯符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他剛才所說的一切全部都是生編的,全部都是亂說的。

  起初他只是瞎說,但是李建成難看的臉色讓他知道自己貌似真的對說了,順著話頭直接說下去給了李建成一個王炸。

  李建成心裡的這根刺已經插進去了!!

  「嘖嘖嘖,看來道爺也有去擺攤算命的本事!!」

  話音剛落,李神通忽然又折返回了院子當中。

  季伯符疑惑道:「前輩有什麼事情要單獨來找貧道?」

  李神通沉聲道:「道子,有些話說不得!!」

  「哈哈哈哈哈哈!」

  季伯符捧腹大笑,笑的肚子都疼了,「前輩,貧道剛才只是瞎說而已,誰知道你們李唐內部竟然真的是這麼一回事兒啊。」

  「貧道也不怕告訴你,貧道只是想在李建成的心裡插一根刺,誰知道誰知道李淵竟然真的這麼忌憚他自己的好大兒啊。」

  「如果在貧道開口之前你阻止貧道還好,但是現在話已經說出去了你能怎麼辦?」

  「當然,如果你要是能夠讓時間倒流貧道無話可說!」

  季伯符擦了擦眼角的眼淚道:「其實前輩你不應該來找貧道,這本就是你們李唐內部的問題,你與其來警告貧道不如回去想一想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李神通眉頭一皺,「你就不怕我回去告訴建成?」

  季伯符深吸一口清涼的空氣,聳肩道:「你去說啊,就算是剛才我沒有說這些話李建成以後也會面對這些問題。」

  「種子已經種下了,除非你把地給刨了挖出這顆種子否則你就只能等待這顆種子長成參天大樹!」

  李神通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小道士冷聲道:「故意也好,陰差陽錯也罷,你提前將這件事情點出來難不成就不怕陛下和建成兩人開誠布公的將這件事情解決掉?」

  季伯符搖頭道:「貧道不懂李淵和李建成之間的父子親情,但是你千萬不要小看了皇帝這個位置對於一個人的誘惑。」

  「世上萬事有度,但是唯獨人心最難測!!」

  他話鋒一轉道:「其實相較於李淵、李建成以及李唐,貧道更好奇的是你!」

  李神通驚訝道:「我?」

  季伯符笑嘻嘻道:「你比李淵和李建成都要強,為什麼你不當皇帝呢?同樣都是李家人沒道理他李淵當得了皇帝你當不了啊?」

  「哈哈哈哈哈哈!」

  李神通放聲大笑,指著季伯符道:「你到現在都還在挑撥離間,你難道不知道我是陽神嗎?我的目標是成仙而並非是當一個世俗的皇帝。」

  「世俗的皇帝雖強但是又怎麼能比得上成仙對於我等修行中人的誘惑?」

  「再者說了,我已成陽神,如果再去當皇帝的話讓王朝氣運將我的修為境界一一磨滅,那我這些年的修行不是白修了嗎?」

  季伯符長嘆道:「是啊,你都已經是陽神了,成仙的誘惑當然要比當一個壽命不到百年的皇帝好,可是為什麼你這個陽神不在家中潛心修行反而要摻合進朝堂中的事情上呢?」

  「根據貧道所知道的陽神,好像沒有任何一尊陽神是你這樣的。」

  「李建成出個門都要帶上你,按理說各大勢力的傳承人出門帶上一尊鬼仙境界的護道人就可以了,可是李建成竟然帶了一尊陽神,你們很不對勁兒啊!!」

  「前輩,你到底是受到李唐鉗制還是說圖謀甚大?」

  李神通冷哼一聲道:「你又怎麼會懂吾等家族之間斬不斷的血脈親情?」

  季伯符豎起大拇指讚嘆道:「前輩,還是您高尚,您大義!」

  李神通沒有回話扭頭就走。

  等到李神通離開之後,季伯符笑眯眯的從袖袍當中取出一張黃符。

  「還好,還好沒有中斷!!」

  自從李建成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將這一張黃符使用了,這一張黃符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效果,只不過是能夠記錄一段時間內的景象罷了。

  一些強大的神魂波動就能夠讓這一張黃符失效,因此多是用來記錄一些事情。

  只在李建成的心中埋下一根刺怎麼行,萬一日後李建成成功的把鋼刀架在李淵的脖子上怎麼辦?

  所以他得提醒李淵一下讓李淵做一點準備。

  季伯符走出院子收斂自身的氣機走到一個酒肆,他買了一壺黃酒而那一張黃符也已經被運出了江陵直奔長安而去。

  在他回到院子當中之後,那家酒肆當中的老闆和夥計已經悄然撤退了。

  這些都是凌敬手下的探子,現在凌警負責的就是大周對外的情報工作,無論是李唐還是南梁當中都有凌敬手下的人。

  皎潔的月光下季伯符一人一壺黃酒,雖是自飲但是也別有一番風味。

  小陰李唐一手!

  他非常的期待李淵看到黃符當中的內容的時候,若是李淵和李建成父子反目的話就有的看了。

  當然他感覺大概率這一對父子是不可能反目的,畢竟這諾大的九州上不僅僅只有李唐一個國家,但就算是不反目父子二人的心中也會留下芥蒂。

  還是那句話,種子一旦種下除非將地給刨了否則就只能等待這一顆種子長成參天大樹。

  無論是刨地還是種子長成參天大樹他都樂見其成。

  「道爺現在終於明白了那些憑藉一張嘴就攪動一國風雲的人的快樂了!!」

  「這是真的快樂啊!!」

  一夜無話。

  第二天整個江陵城一片喜慶,仿佛整個江陵城都因為蕭銑成婚而變成了一片歡樂的海洋。

  季伯符早早的就起身來到了皇宮當中,台階之下站著的是各自前來慶賀的賓客,台階之上則是身穿龍袍和鳳袍的蕭銑和李秀寧。

  整個婚禮的流程繁瑣無比,台上的新人歡天喜地而季伯符站在台下只覺得無聊,甚至還覺得有些吵鬧。

  「貌似道爺不應該來,隨便派個人來應付一下就好了!!」

  無比繁瑣的婚禮流程讓季伯符昏昏欲睡,可是身在這個場面當中他卻不能離開。

  他代表了大周的面子,他如果退了的話就有損大周的臉面,若是他不是代表大周的話早就走了,有參加蕭銑婚禮的時間還不如多打坐練氣一段時間。

  一場婚禮持續了一天,各個關節的繁瑣程度讓他第一次見識到了所謂的禮。

  傍晚時分,婚禮終於結束了。

  季伯符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在一個蕭氏族人的帶領下和各大士族門閥來參加婚禮的人一起來到了一個華麗的宮殿當中。

  蕭銑在這裡設宴款待各個勢力派來參加他婚禮的人。

  碩大的宮殿當中有一座龍椅高高在上,台下則是四排筵席自龍椅之下一直蔓延至宮殿門口。

  季伯符被安排坐在左邊第一排的首位,而他的對面不是別人正是李建成,李神通則是坐在右邊第二排的首位在李建成的背後。

  季伯符左顧右盼也只看到了李建成一個熟人,忽然他看向大殿門口的方向目光一凝,崔民燾在一位蕭氏族人的帶領下直奔他這邊而來,最後在他的旁邊坐下。

  崔民燾看到季伯符之時微微一愣,坐下後道:「民滌在涿郡還好嗎?」

  這種場合不打招呼也不合適,打了招呼也不知道說什麼,畢竟季伯符和崔氏之間已經算是有仇了。

  在不知道說什麼的情況下就只能以崔民滌為理由來打開話匣子,也只有以崔民滌來打開話匣子合適,因為崔民滌是崔氏當中唯一一個和季伯符沒有恩怨、極力促成季伯符歸家、現在在涿郡軍中任職的人。

  季伯符冷聲道:「貧道不參與大周事務當中,他在涿郡如何你可以寫信問他。」

  崔民燾自討個沒趣,摸了摸鼻子也不再搭話了。

  對面的李建成忽然笑道:「小道長,血脈親情總是斬不斷的!!」

  李建成一開口,熱鬧的宮殿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紛紛看向季伯符和李建成。

  季伯符和崔氏之間的關係人盡皆知,而現在李建成開口勢必會引起季伯符的反撲,他們經歷了一天繁瑣的婚禮現在自然也想看個熱鬧。

  季伯符眸中電光閃爍死死的盯著李建成,坐在李建成身後的李神通一身氣機將季伯符牢牢的鎖定了。

  他無視李神通氣機的鎖定,冷聲道:「李建成,你想死嗎?」

  李建成眼睛微微一眯,他倒是沒有想到季伯符竟然會直接爆起,這種場合大家不都是以言語交鋒,你直接爆起是不是有些不合規矩了?

  不過出門在外丟什麼都不能丟了命和面子,尤其是他現在還代表著李唐。

  更何況他的背後有一尊陽神,他怕什麼?

  蕭銑現在也算是他小舅子了,主場作戰他就更不怕了。

  李建成臉上的笑意不改,「小道長,這裡可不是大周,這裡是南梁,如果你真的想要做一些什麼出格的事情的話我不介意替陛下擒下你。」

  季伯符面無表情的看著李神通道:「他說要擒下貧道,你要出手嗎?」

  李神通赫然起身,一身氣機毫不掩飾宛如一座巨岳從天而降壓在季伯符的身上,「我若出手,你沒有任何的機會!」

  季伯符手中九節杖輕輕晃動,來自李神通傳來恐怖的壓力瞬息消散的無影無蹤,他緩緩攤開雙手道:「前段時間崔氏的一尊陽神吼爆了貧道的肉身,他死了。」

  「來,現在貧道不出手,也不還手,你侵下貧道,來!!」

  崔民燾嘴角抽搐,他看向建成朗聲道:「李建成,讓李神通退下!!」

  李建成氣息一滯轉頭看向崔民燾道:「崔氏還想要將小道長歸家?」

  崔民燾臉色一冷,挺直了腰雙眸如刀,冷聲道:「李建成,向崔氏道歉,否則李神通都救不了你!!」

  崔民燾出奇的強硬,讓一旁看熱鬧的人奇怪不已,疑惑的視線在崔民燾、季伯符以及李建成三人身上來回掃視。

  「李建成,不要以為你是李唐的太子就真的是個人物了,崔氏不是你可以侮辱的,趕緊向表哥道歉!」

  就在李建成沉吟之時,他身邊坐著的那個年輕人開口了。

  李建成扭頭看向右手邊的年輕人道:「盧氏也要參與進來?」

  盧無鳩面無表情道:「他是我親表哥,你說我盧氏要不要參與進來?」

  「表哥礙於情面不想要說重話,但是我可不會顧及你李唐絲毫的情面,今天我把話給你放在這兒,你要是不道歉我現在就把你的頭扭下來倒酒喝!!」

  嘩!

  盧無鳩如此不留情面的話讓整個宮殿當中的人一片譁然。

  五姓七望現在已經出現了兩個了,而李建成則是李唐太子,他們很想要看一看到底是李建成這個李唐太子猛還是五姓七望猛。

  李建成面無表情但是心中卻十分的憤怒,他被人當面落了面子但是卻無法開口還擊,他被盧無鳩給駕住了。

  若是私下場合他毫不猶豫的就道歉了,但現在這個宮殿當中坐著的人都是九州上有頭有臉的人,這個歉他一道,李唐的面子瞬間就蕩然無存了。

  「哈哈哈哈哈!」

  忽然一陣爽朗的笑聲響起,蕭銑身穿龍袍走了進來道:「諸位都是年輕俊傑何必要鬧的這麼不愉快,還請四位看在朕今日大婚的份兒上暫且放下恩怨如何?」

  蕭銑坐在龍椅上舉起酒杯道:「還請四位共飲此杯!!」

  李建成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舉起了酒杯。

  盧無鳩還想要說些什麼就看到了崔民燾對著他搖了搖頭,無奈之下他只能和崔民燾一同舉起了酒杯。

  眼下四位當事人就只剩下了季伯符還未端起酒杯了,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季伯符的身上,他們早就知道這位太平道子的行事風格頗為強硬,他們想要看一看這位太平道子到底會不會給蕭銑這個面子。

  季伯符依舊是冷冷的看著李建成,端著酒杯的李建成心中忽然咯噔一下。

  季伯符冷聲道:「跪下,道歉!」

  轟!!

  整個宮殿當中的所有人全部沸騰了起來。

  季伯符如此強硬,那也就意味著雙方要麼拼一個兩敗俱傷要麼就得有一個人得低頭,以季伯符過往的履歷來看人家一直都非常的強勢,而且就算是季伯符這個太平道子搞不定的事情他背後的太平道主也會出手。

  李建成就算是能抵擋得住太平道子那又該如何抵擋太平道主呢?

  李唐太子當眾挑釁太平道子,最後卻因為拼不過太平道子從而跪下道歉。

  他們非常的想要看到這一幕!!

  龍椅上蕭銑臉上的笑意僵在了臉上,臉上閃過一絲不虞之色但是還是擠出一抹笑意道:「道子,可否看在朕的面子上.」

  「閉嘴!!」

  季伯符看也不看龍椅上的蕭銑,不知何時一片烏雲已經將整座皇宮覆蓋了,轟隆作響的雷聲讓在場的眾人都面面相覷。

  他手中的九節杖離地三尺不斷的旋轉著,一股股氣機散發出來讓盤旋在皇宮之上的那一條氣運金龍發出陣陣悲鳴,原本就虛幻的身子現在越發的虛幻了。

  蕭銑感受著氣運金龍的悲鳴臉色一白也不再說什麼了。

  後宮當中鳳冠霞披的李秀寧獨自坐在空無一人的宮殿當中,耳邊聽著蒼穹之上的雷鳴電閃聲後一把掀開蓋頭起身來到了窗前。

  看著蒼穹之上發出陣陣咆哮聲的雷龍她瞬間就認出了這是季伯符的神通。

  無他,實在是季伯符的雷法太出名了,標誌性的雷龍讓人一眼就能夠認出來。

  「希望一切順利吧!」

  李秀寧隱在繡袍下的右手死死的握著一口拇指大小的青銅鼎,鋒利的指甲刺破皮膚她都沒有察覺,猩紅的鮮血將整個青銅小鼎浸濕了。

  大殿當中。

  趙郡李氏派來參加婚禮的人猛然站起怒道:「季伯符,如此盛事,如此盛會,你要做什麼?」

  轟!!

  一頭雷龍從天而降將宮殿的頂撕開一條巨大的口子,猙獰的龍首對著趙郡李氏的年輕人發出激昂的咆哮聲。

  龍吟聲響徹整個皇宮向著整個江陵城蔓延而去。

  江陵城中許多百姓聽著皇宮當中傳來的龍吟聲紛紛對著皇宮跪了下來,口中不斷的高喊真龍天子。

  趙郡李氏的年輕人臉色一白,一尊鬼仙忽然出現在他的身前臉色沉重的看著頭頂的雷龍。

  這一尊鬼仙只是一個開始,一尊尊鬼仙迅速的出現在宮殿當中擋在自家人面前,一時間整個大殿當中充滿了大量的鬼仙。

  只是這些鬼仙誰都不敢異動,只是保護著自家人。

  季伯符身上竄出道道電光打在地上,道袍在狂暴的氣機下不斷的鼓盪:「跪下,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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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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