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賭場斗。
除非撈一筆就走,要不然十賭九輸,賭來賭去,最終被桌子贏走了,也就是所謂的抽水。
百家樂,猜莊閒誰贏,贏了莊家賭場抽百分之五,這些個賭桌掙的就是這筆錢,跟那些個組織打麻將的牌廳差不多,只要老闆不親自上桌,總能掙到錢,幾乎沒聽說哪家大賭場會賠了,因此早前范連城選擇賣掉賭場股份,宋福祥等人還表示過異議,現如今肯定沒話說了。
賭場掙錢納稅較高,經營期間同樣燒錢,除此之外賭場數量不斷增加,拉斯維加斯、大西洋城、摩納哥,競爭挺激烈,說起來真不如去內地折騰房地產來錢快,事實已經證明了這點。
吳安韻一把全壓,賭輸以後立馬走人,這姑娘輸得起,更不是那種小家子氣的性格,離開時候還笑眯眯,說是今天玩痛快了......
今年騰迅出了款社交產品,名字叫做微信,主要面向不喜歡社交的人群,年紀大多在二三十歲之間。
范連城事前並不知情,姓馬的那位找他協商,打算想想辦法往亞洲其他地區擴張,商討完之後覺得有必要設立一家獨立的公司,要不然按照內地半封閉的網際網路生態環境,肯定沒辦法做到像Facebook那樣在全球市場上占領份額。
在這年代,范連城還不清楚自己走出一招妙棋,這款產品剛推出不久,市場占有率低到可憐,一時之間也沒放在心上,只下載了一款,摸索完就擱置在手機里。
閒逛完回到大平層豪宅里休息,抽空去私人觀影廳,躺在能搖的芝華士沙發上看了部電影,各自回房間睡覺。
本來什麼事都沒有。
房子長期沒人住,房間裡沒放水,當晚深夜一點多,范連城一覺睡醒,口渴了去開放式廚房拿礦泉水。
喝水期間瞧見吳安韻入住的房間,底下門縫處還亮著微弱燈光,保鏢們都住在酒店其他房間,只留兩個人在走廊上守著,這棟酒店既有普通房間,也有像范連城這種豪華大平層,檔次確實很不錯。
以為她睡覺沒關燈,范連城起初沒在意,屋子裡靜悄悄,忽然發現隱約間能聽見細微聲音,有點像是在哭。
認真聽聽,可不就是從吳安韻所住的房間裡傳出來,放輕腳步靠近,豎起耳朵認真聽,終於察覺到不對勁,像是一種被壓抑的......瞬間清醒,范連城覺得這就有點意思了。
雖說地點有些不合適,范連城卻也可以理解。
小雯近年來長期不在家,偶爾個把月才見一次面,都是成年人,范連城事後想過,之所以被那個曰本小女人撩到上火衝動,也有這方面的原因在裡面。
理智告訴范連城該走,腳卻一動不動,歪著腦袋看向天花板,臉上表情略微古怪。
男人嘛。
總想著讓良家出牆,讓那啥從良,自古以來都是如此,天性使然。
聚精會神聽了會兒,心跳迅速上升,等到房間裡恢復平靜,這才放棄偷牆角,快步回到自己房間裡,輕輕把門關好。
范連城躺在貴妃椅上喝著水,剛才還非常困,現在不困了,只剩口乾舌燥。
又過了會兒,聽見門外傳來動靜。
再三掙扎完,終於還是起身開門,房間裡只有床頭燈亮著,客廳里同樣燈光昏暗,全靠樓外裝飾燈光條照明。
只見吳安韻也拿了瓶水,吊帶睡裙一邊略微滑落,連鞋都沒穿,光腳踩在地板上。
她頗有些做賊心虛,小聲問道:「你還沒睡啊。」
范連城沉默片刻,也不知哪來的膽子,往前走著,停在吳大美女面前,壞笑來了句:「已經睡了一覺,剛剛出門也拿水,聽到你在房間裡......」
吳安韻頓時一驚,瞪大眼睛。
手上動靜大了些,一邊吊帶連著衣服,剛好滑落下去。
這誰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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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犯了個錯。
最開始是衝動,後來吳安韻也有了點自己的小心思,覺得既然已經錯到這份上,不如乾脆徹底點。
夜裡說好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終究沒辦法完全遮掩,次日早上范連城睡到十點鐘出頭,吳安韻見到他的眼神很想揍人。
吃早餐期間,范連城先挑起話頭,坐在客廳里說著:「有句話叫做發生在拉斯維加斯的事,就都留在拉斯維加斯,賭城這邊應該也能套用,我不笑話你。」
吳安韻頓時覺得海鮮面不香了,畢竟是成年人,這會兒更多是覺得尷尬,沒了平日裡那股子淡定,沒好氣地問道:「老實交代吧,一看就是老手啊,是不是經常跟葛俊發、韓滿星他們出門采野花?」
果斷搖頭。
范連城絲毫不吃虧,語氣帶著點沾沾自喜:「沒有的事,大家都忙,很少有時間再聚,就連一桌麻將都很難湊齊。」
少說少錯,沒敢多刺激她。
反倒是吳安韻自己氣悶尷尬,有些沒臉見人的意思,也低頭吃東西默默不說話,今早起床她很想告訴自己就是個夢而已,現在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正想著怎麼解決。
范連城去公司期間,她發了個簡訊過來,主要是囑咐說別大嘴巴、別告訴他女朋友,就當沒發生過,最後還提示說刪簡訊。
等到傍晚,范連城再回房子裡,吳安韻已經收拾東西走掉了,仍然願意接電話,跟個沒人似的告訴說飛機落地,人在城都,最近別聯繫。
所謂的要靜靜,指的就是如此。
范連城沒打擾她,更不怕吳安韻這樣的女人會想不開,比起後悔,更像是尷尬,因此才有朋友別那啥的說法,容易破壞關係。
沒在賭城久待,短暫停留幾天後,將鳳凰號留在當地碼頭,坐飛機回了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