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3、不過就是隨口一句話

  而且是美女包圍。【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不是昨晚那些美女,穿著統一漂亮的風衣,抬著幾塊長長的牌子!

  紅底兒貼著白色菱形白紙,上面寫著「平京禮合信商場」、「向給人民群眾帶來美好的」、「《音樂報》社」、「捐款五百萬元整」!

  呵喲,一水兒的大姑娘穿著一致就夠招眼了。

  當年荊小強他們第一次順江而上到高校巡演,杜若蘭她們就統一制服,特別矚目。

  今兒還加上這幾塊牌子。

  五百萬是什麼概念,當時荊小強買這旁邊的二三樓一共近一千平米,才三百多萬!

  這是鼓樓,一環跟二環之間的中軸線上!

  而且這會兒平京市平均月薪工資221元,十年不吃不喝也才能存兩萬五,普通人要存快兩千年!

  一股腦捐給報社。

  就問轟動不。

  這些姑娘還抬著牌子圍了鼓樓轉圈!

  平京所有能出來跑新聞的記者全都擠到鼓樓。

  馬路上交警費勁的疏散車輛,誰從這裡過都得伸長了脖子嘖嘖嘖。

  更別提擠得水泄不通的行人了。

  這好人好事也沒法不許做啊。

  於是荊小強跟白蓮婷開著小夏利趕過來,都擠不進去了都,隔著兩條街外就下來步行。

  何炯炯打電話給財務總監,也不是很著急:「我想可能跟小強有關,就讓他們先轉轉,也算是個轟動效應,估計要上全國新聞媒體。」

  荊小強也只能說有些人天生就不平凡,這會兒的單位里看見錢可不跟瘋了似的搶,哪怕劃不到自己兜,也要搶個掌控權。

  何炯炯把財務權讓得很乾淨。

  掛了手機的白蓮婷都佩服:「才多大年紀,方方面面待人接物做事滴水不漏,曲老他們來視察過兩回,都滿意得很,你從哪找來的菩薩又這麼放心。」

  荊小強給她傳遞八卦:「常丹琳,我們那邊兒推動跟湘南電視台合作的小姑娘,高中就跟他是相聲搭檔,估計喜歡他,何炯炯眼光高著呢,所以這回把常丹琳送到花旗去學習,提高自己才是相互匹配的最佳方式,哪怕不能成愛人情侶,也能做工作夥伴。」

  白蓮婷鄙夷:「你就是這麼把我送出國去學習的?」

  荊小強摟住她肩:「反正這兩年我覺得還是有提高,你呢?」

  大街上,他捂得嚴實,這樣親密的動作還是讓白姐姐歡喜:「瞧您說得這話,我這不趕著提著吆喝上,怕是就被各路妖精甩開差距了,本來長得就不行。」

  荊小強看看這一早還是化了妝的臉蛋,索性掀開點口罩,在路邊摟著腰親下去。

  白蓮婷享受了,分開嘴卻沒好話:「嘖嘖嘖,賺了賺了,你這在外面有其他女人吧,我真覺得是我沒本事留住你,就這麼地吧。」

  荊小強哈哈笑,看來大家都在分別做心理建設啊。

  可白姐姐這話說早了。

  因為比較早,潘雲燕已經習慣了睡懶覺,黃叔也高枕無憂。

  兩人就沒讓司機送。

  走街串巷的順著越來越密集的人群穿進去,看到那些美女標牌,荊小強就反應過來:「禮合信商場,不就是昨天晚上那孫子嘛,以前好多屆的電影學院進修生,還跟了戲劇學院那誰學的台詞功底,臥槽,為了拍個戲不至於吧,我跟你說,這孫子可飄了!」

  白蓮婷永遠不輸嘴:「你不也飄個嘛!」

  結果事情就有這麼寸。

  兩人好不容易擠進樓里,等著維護秩序的幾位GG公司員工連忙把他們讓上去。

  就看見李和信站三樓報社接待台邊,見面二話不說就單膝跪下去抱拳:「服了!從今往後您說話!」

  周圍那麼多人看著,甚至二樓GG公司都上來不少好奇的客商,他這頗有古風的做派,一點兒不含湖。

  白蓮婷上樓就跳開不貼著了。

  荊小強略微詫異:「怎麼說?」

  李和信抱著拳:「昨晚我是整個HK匯市唯一的重倉撤單,今兒早三點,日美之間的貿易協定正式簽署,日元全面失守,大盤直接砸到了85塊,托您的福,我還能站在這,現在跳樓的都不知道有多少了。」

  荊小強都愣在那裡好幾秒,有這麼巧的嗎?

  一邊伸手拉人起身,一邊還是借白蓮婷的手機,只有她開了國際長途嘛。

  給中森打電話:「聽說日元飆升爆倉了?」

  中森嗨咦嗨咦:「今天早上所有的報紙全都是這個消息,羅桑你以前好像說過會有這種情況……」

  荊小強主要是確認下:「你沒炒外匯吧?」

  中森懵懂:「沒有,我們的錢全都在帳上和地產上了,哦,對,希佑和理惠的資金也全都按照紗希的要求,壓在了事務所的帳上。」

  荊小強滿意的收尾:「我儘快過來。」

  中森歡喜的嗯。

  掛上電話:「升值到82日元了,但這還不是盡頭,有焦盆的簽證嗎?跟我去焦盆花堅挺的日元怎麼樣?」

  佩服得鞠躬:「有護照,朋友那邊馬上能辦簽證。」

  荊小強給白蓮婷還手機:「一起唄?」

  白蓮婷想傲嬌的拒絕,老子這個月電話費又好高!

  但擋不住內心嚮往,身嫌口正直的嗯。

  然後依舊懵逼:「日元升值是什麼意思?」

  荊小強簡單解釋:「焦盆的汽車、電器憑什麼賣遍全世界,就是因為價廉物美,整個花旗的製造業都被打得落花流水,現在花旗逼著日元升值,一萬日元的商品,以前到花旗賣七八十美元,現在得賣一百三十塊,消費者就要掂量下值不值了,還是買一百塊的花旗貨吧。」

  白蓮婷忍不住小避開的……

  美帝國主義真狠哪。

  李和信直眼:「還有從這個層面去考量的嗎?」

  那必須啊。

  二十年後回看焦盆的九十年代,就是這樣悲催的被花旗拿捏擠兌的十多年,全世界行銷的焦盆產收益,的確帶來了焦盆國內的經濟水平上漲,但隨著金融泡沫,全都被擠給了花旗爸爸。

  這是稍微喜歡談天說地關心國際大事的大老爺們兒都知道的常識,更是酒桌上的談資。

  身在其中,當然只能根據目前的政策,見招拆招的猜度,不可能俯瞰歷史長河的縱覽。

  荊小強也發現有點說漏嘴,只能呵呵:「我在花旗、焦盆都認識不少人嘛。」

  李和信深深的閉了下眼。

  如果說早上來感謝,他還覺得是荊小強要求他專注於表演的態度,誤打誤撞救了自己。

  現在才知道,人家就好像在看螻蟻。

  看眼周圍無數雙眼睛,還是悄悄伸手拉了荊小強到角落低聲:「昨晚我看陽總跟你那位老人家也認識,他到底是個什麼來路,這次的事情絕對小不了。」

  這就是荊小強又不明白的了:「你跟那位不熟?」

  李和信解釋:「我從去年就開始炒匯,直接在HK有交易經紀,他們是今年年初才來亮馬橋酒店開交易大廳,你知道這種事肯定要上面點頭許可,也有不少人家在參與,絕對不會破100日元就是他們的專家反覆強調底線,這次賠大了,我聽說有幾個部委把老本兒都放進去了。」

  臥槽,這真的大條了。

  外匯呀。

  這年頭多麼珍貴的東西。

  各種企業一分一毛的辛苦賺回來,卻在匯市上化為烏有。

  荊小強不敢想,但也不敢說,他本來就不懂,只是後來世人皆知的日元升值而已。

  而且他根本就沒有圍繞這個謀劃。

  不然一股腦的把上億美金轉到焦盆持有,這會兒就翻了小半。

  因為不知道這個節點在什麼時候,萬一兩三年才升值,這資金不就浪費了。

  他還是想著爭分奪秒的把外匯給國內做事。

  沒想到在此一役損失慘重。

  那就再打個電話給麥培薇請教了,絕對比黃叔更清楚:「那是皇廷娛樂老闆的弟弟,現在電影公司當中還在抵禦我們的僅有兩三家之一,本行是做珠寶鐘錶的,後來做地產,但83年本港地產崩了一次,他負債三個億,據說得了高人指點去中東炒匯,三年之內還清,還贖回了自己以前的珠寶鐘錶行,前幾年開始玩影視,去年收購唱片影視公司拿到些經紀約,這次沒有加入我們,還算有資本底氣吧。」

  所謂拼縫啊,就是在不同圈子裡得到的信息梳理,這邊不值錢,那邊也許就連城。

  他隨口傳遞過去:「估計他要吃點苦頭,能到內地來開這個交易大廳,必然涉及到很多關係,但賠得這麼厲害,很難收場咯。」

  昨晚那位陽少在看見李和信撤單之後,眼神的慌亂。

  李和信是玩得早,但他還不是其中的大客戶。

  還有對目前平京這種人脈圈子的大概揣測,哪有那麼容易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損失慘重的大戶不可能這麼輕鬆放手。

  麥培薇的思路還在本行:「哦?那我要好好算計下……能把這個刺頭剔了最好。」

  她也有顆一統港片江湖的女王心啊!

  煩死了這些成天為了睡女明星,賺大錢的富豪玩家了。

  卻一不小心就攪起腥風血雨!

  出發點就是荊小強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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