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焦漪。【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她很有小三的職業修養。
不緊不慢的等自己助理人員過來會合,熟悉了隔壁幾家宅子,還好奇的去參觀了對面的隨行人員小聯排駐地。
才要司機帶她去看看成玉玲的研發中心。
就自得其樂的遊蕩兼打好關係,接下來肯定還要去拜訪陸曦跟其他滬海大股東啊。
姿態放得很低。
其實她才是國內最有名的。
比曹菲、安寧都早許多。
荊小強歇了一天這才去滬戲,還不是因為汪茜家,羅莉家,杜若蘭家都得去看看吃個飯,都在滬海回來不第一時間看看,心裡總會有疙瘩。
他可是端水大師0版本了。
只是車頭剛轉過滬戲街口,遠遠已經能看見那棟嶄新的滬海戲劇中心,也就是原來滬戲門口的實驗劇場擴建後的宏偉輪廓,卻不由自主的瞥見路邊站著婷婷少女。
九月初的滬海,還算是夏季,就像當初荊小強剛在這裡參加軍訓認識了杜若蘭她們一樣。
李佶知道自己的外形優勢,穿了件無袖高領的黑色絨衫,配著白色闊腿褲,一下就把她那種五官精巧的清冷氣質烘托出來,又隱藏了身高稍遜的短板,讓寬鬆的麻紗長褲襯得身板很挺拔,一看就有深厚的舞蹈底子。
過路的滬戲師生,縱然見慣了美女,也忍不住多看幾眼這挽了高馬尾的少女。
只是李佶看見荊小強的車過來,陡然綻放出笑容,像盛開的百合花,冰清玉潔又柔和端正。
荊小強內心還是忍不住跟焦漪、陳薇羽她們做了下比較,青春無敵啊,但笑起來就沒焦漪那麼掛得住,姐介們更有韻味。
主要還是他這幾年見過的絕色太多了,這小妮子再過些年能不能比過姐介們就難說了。
但臉上還是端住了納悶兒:「你什麼時候跑滬戲來?」
李佶笑起來還是如孩子般清純甜美:「特別來這等你啊,等了兩天,跟我一起去滬音吧,舒凡姐叮囑我一定要拉你過去露個面,新生開學嘛……」
還有點撒嬌的鼻音。
荊小強更納悶:「你什麼時候又跟滬音勾連上了,上來吧,我去看一眼,還有別跟我演得小白花一樣,我看著你從開襠褲長大的妖精妖怪!」
特麼當年在軍藝十一二歲就敢跳出來出頭,到HK上電視更敢擠荊小強懷裡扮天真。
《查理的工廠》她是主配,《太平輪》有客串,《贖罪》更是三配,裝清純甚麼的在荊小強面前反而是減分。
這姑娘絲毫沒有委屈哀怨,順勢做個鬼臉,拉開後門卻蹬了鞋翻到沒人的副駕駛蹲坐:「昨天站了一整天,累死我了……」
撒嬌更沒用,荊小強差點抓對講機砸她那蔥白似的精巧腳丫子:「啊呸,你們這些練舞的,味兒可大了,趕緊把鞋穿上!」
其實還是親近,熟人間的嬉笑怒罵。
李佶就滿臉討好的探身過來:「其實是我考到滬音了,你去給我撐個腰,接下來再重重培養我下唄。」
這下荊小強是真的吃驚了:「你考上滬音?很難考的,你不是學舞蹈的嗎,滬音也有舞蹈專業了?」
沒想到李佶的思路是:「我都跟了你六年了,你讓我去演戲,那就是跟安姐屁股後頭做事,蘭玲跟鄒珣一年都看不到你幾回,跳舞呢,你現在基本都不上舞台了,我想來想去還是唱歌,能夠像若蘭姐那樣跟著你滿世界跑,你不會不要我的哦?」
荊小強只能說臥槽,你們這些部隊出來的佼佼者,好勝心跟執行力都是非比尋常:「你軍藝讀完了來讀滬音,不嫌耽誤時間?」
其實幾句話間,已經到了本就沒多遠的滬音。
李佶理所當然:「我要做對你有用的幫手嘛,今年我十七了,不是因為你曲老他們也不會給我開介紹信,舒凡姐更不會把我放面試第一名,我歌唱底子一直都不錯,只是人人都以為我該走表演,你說呢?」
荊小強能說什麼,這妮子才是好算計。
從小就跟著他們登台環球,已經算是團隊中的老資格了。
但明擺著荊小強身邊最親近,最賺錢,各種機會最多的還是歌唱團隊。
看看杜若蘭在海外每年都能拿上千萬美元分紅,蘭玲、鄒珣她們都衝到一線了還沒這麼多呢,關鍵杜若蘭每年才唱幾天?
拍戲、跳舞一年到頭都在日夜兼程的忙碌。
安寧當老闆都操碎了心沒時間超人。
「哎,你都做決定了,我還說啥……老媽子好!」
余舒凡果然也在美通一體化這邊等著的,表情訕訕真的像老鴇:「好不容易招倆漂亮的,你看都不回來看,現在李佶總是自己人了要好好照顧吧,滬音也是你的半個媽,我都快老了,你趕緊把滬音捧上神壇,我想談戀愛,我想結婚啊!不想再跟著你們探索宇宙世界奧秘了!」
說到後頭忍不住跺腳!
過路的師生一邊驚嘆那是荊小強嗎,一邊側目大名鼎鼎的唱片公司老總兼學校可能最年輕的副教授學術帶頭人,怎麼跟小孩子撒氣似的。
荊小強完全能理解。
余舒凡這種跟了周教授,一輩子都要繼承師父的理想,她實際上又沒那麼大志向,研究點青樓音樂還更有樂趣,哪有經常遇見荊小強這種頂級天才可以衝出亞洲走向世界,把滬音的金字招牌推滿全世界哪有那麼容易。
這都三十好幾了!
夏裝檔次挺高,卻穿得老氣橫秋,這日子是挺壓抑的。
趕緊伸手擁抱拍拍後背:「好了好了,辛苦你了,放假放假,我回來你就好好休息下,去旅遊、泡帥哥、逛窯子……」
本來余舒凡都感動的靠他肩頭了,還偷偷給李佶挑眉毛得意,聽了這笑罵彈開:「滾!壞我名聲!」
但還是正色:「真的,你說我還要怎麼做,曹菲是進修生,杜杜當研究生,這倆一個從來不提滬音,一個根本不在國內打名聲,趕緊的!幫我給李佶包裝起來……」
李佶就在旁邊裝柔弱單純,但那雙妖精眼還是掩蓋不住竊喜。
女大十八變,她小時候那種略顯心機的伶俐,在《查理工廠》裡面都扮演了個好勝的小反派,這眉眼長開之後愈髮漂亮。
來時被荊小強恐嚇了不要裝模作樣,但明顯已經深入骨髓,哪裡隨便能改掉這種讓她從小就獲益無數的外形風格。
就那種貧家初戀的柔弱感,只要把身上這無袖高領的小時裝味兒換成帶點褶皺的碎花襯衫,還得是稍微有點偏小的不合身襯衫,梳倆麻花辮!
絕了!
特別是一看見荊小強瞥過來,立刻收斂成可憐巴巴的樣子,波光盈盈的雙眸里都是哀求。
她還是會演。
特麼六七歲就能被軍藝選上,過去十年都在為表演錘鍊,還上過那麼多大戲,說丟就丟,她也是夠狠。
但男人真的很容易對這種弱者角度的初戀氣產生呵護。
看周圍已經好多人圍過來,一邊揮手示意,一邊拉余舒凡進辦公室:「這樣吧,我在給滬戲準備個電影,那就由李佶來演……」
余舒凡瞪大眼:「演戲電影關我們滬音什麼事!」
荊小強也是從《幸福敲門》找到了竅門:「一個窮人家的女孩兒,從小酷愛歌唱,最後用美妙的歌喉考上了滬音,你說這是不是對全國最大的GG?」
余舒凡已經喜笑顏開了,但還在斤斤計較:「好處!好處呢,對我們美通一體化有什麼好處呢?而且聽起來這麼簡單!」
荊小強反過來嘲諷她:「拍電影這種事情你專業我專業?」
余舒凡走進辦公室就滿臉諂媚:「好好好,你最專業,都拿過奧斯卡了,講講嘛……」
對啊,看似簡單的故事,在行家手裡就如同把恰當的食材加上各種配料烹飪成活色鮮香的佳肴。
「首先我們這個社會不能說是窮人,應該是父母都聾啞的家庭,卻有個帶著歌唱天賦的孩子,這個矛盾是不是就出來了?」
「她一直都是父母擺小食攤的口耳,從小就在手語和語言交流中長大,是父母跟社會交流的翻譯,是不是小大人的形象樹立起來了?」
李佶也在聽,她是老演員了,馬上試著做點口語動作,怯怯的試探交流。
荊小強叫她換成很街頭粗枝大葉的風格,也能馬上跟換了個人似的,荊小強說:「嗯,還是之前那個吧,有點社恐那種。」
她又立刻變回去,還白糖少許的加上點坂井姐姐那種神態。
余舒凡只能鼓掌:「高手!你們真是演戲的專業高手!」
荊小強是捨不得李佶這身本領:「先演小兩歲的鏡頭,直到高中情竇初開了,喜歡上班裡同學,看他參加合唱團,也悄悄跟著去報名,可遴選的時候怎麼都張不開嘴唱……」
這姑娘就能立刻擺出偷偷躲在牆角偷看帥哥的口水滴答樣子,然後又尷尬艱難的不敢唱出來。
「唯有一個人在洗菜、備菜的時候,她才能自如的歌唱,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美妙歌喉……」
荊小強帶了首曲子的唱腔,李佶又能跟上,她的歌唱底子真的不錯,看來不光是軍藝的生涯,跟著荊小強參加過巡演的經歷,都幫她又解鎖了一項才華。
但最大的關鍵在於:「她為什麼不能唱呢,因為從小沒人教她說話,她的口音有點怪怪的,所以才社恐自閉,直到這次為了小帥哥,終於鼓起勇氣找到音樂老師,希望能幫助她打開歌喉追上合唱團的進度……」
余舒凡終於反應過來:「在電影裡手把手的教美通一體化?我的天吶……」
沒錯,荊小強內心裡把這種電影命名為技能片,通過電影來講述傳授某種技能:「藝考本來就是一種信息差,很多人終其一生都不知道怎麼參加藝考,怎麼進行初級自我訓練,更不知道自己的天賦高低,我們就是要通過這部電影,把這一切都傳遞給億萬觀眾,只要他們能驚喜的開發出自己的天賦點,我們就等於為美通一體化做了億萬人的藝考培訓,當然這一切的培訓,也是掩藏在一個溫情的家庭故事裡,就像幸福來敲門裡面的父子情深。」
李佶已經歡欣鼓舞:「我一定能演好!」
余舒凡則小心翼翼的討好:「我能演這個老師嗎?」
開什麼玩笑,立項之後這個角色當仁不讓的就被小三之王給拿走了。
余舒凡差點沒哭,你們都是什麼人啊,這種角色都這麼神仙高配!
還要不要我們凡人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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