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7、小日子很難過出大局觀

  肉眼可見的震撼。【,無錯章節閱讀】

  應該是在場所有人都沒見過,僅僅靠這麼一種舞姿就撐起整部歌舞劇!

  上半身挺立,兩條腿快速彈跳,各種交叉腿,腳尖腳跟的變化,豐富而精彩,可始終都只是這麼一種舞姿啊。

  居然可以展現出如此飽滿的內涵。

  應該就是各種節奏變化,隊形的變化了。

  百老匯精英級別的舞蹈演員們,哪怕只是之前登台時候簡單排練了下,今天也不過是步行來路上再描繪下創作意圖,所有人就能按照荊小強的眼神、手勢加入。

  高昂的頭,挺拔的胸,筆直的腿,都在詮釋著舞蹈劇情的驕傲。

  可這僅僅是個開始,荊小強瞅准了節拍,跳到旁邊一台鋼琴開始彈起如進行曲一般的鏗鏘旋律。

  之前無聲舞蹈的姿態如果說是骨架,這曲子才是豐滿的血肉。

  空靈而富有節奏,荊小強甚至還為這首《Riverdance》增加了幾句開場女聲吟唱,增加縹緲的史詩感。

  舞者們更有感覺了,竭盡全力的傾聽舞曲,按照各自理解去展現裡面表達的劇情。

  場面有點亂,但非常美妙。

  多赫蒂忍不住跟著節拍擊掌,好多人都跟著擊掌。

  一位之前被介紹是愛爾蘭國寶級的踢踏舞高手終於忍不住,從人堆里直接走上荊小強之前跳的那個C位,充滿高傲的引領!

  剛剛稍微亂了點的舞群,重新回到主心骨帶領下的眾志成城。

  踢踏舞在多年的印象中,一直給人都是單兵作戰,即興表演的特點。

  卻在這一刻凝結成了軍隊。

  現場好多人都跟著打拍子的東西喝喝叫喊鼓勁,有點像上戰場之前的熱血在沸騰。

  荊小強又開始拍打鋼琴側面,仿佛鼓點敲擊到每個人的心坎上。

  他這鼓點節奏就更有意為之,讓所有人立刻停下手裡動作,如饑似渴的聽著他這密集的鼓點。

  舞者更加入迷,齊刷刷的跟在鼓點上彈跳。

  更把所有目光都向那坐在鋼琴邊的王者。

  荊小強這時候當然做出一副沉浸在藝術創作里的癲狂狀,坐在琴凳上大幅度搖擺,閉著眼扮神棍,單手嫻熟的鋼琴,另只手拍打鼓點,時不時吟唱幾句男女聲……

  妙到巔峰時刻,還有手指在空中如同吹嗩吶的動作。

  現場所有人當然知道這個時候就該切入愛爾蘭最標誌性的風笛了。

  完全可以想像,這樣的舞蹈,這樣的旋律,這樣的鼓點,再加上風笛。

  就是一場原汁原味的愛爾蘭大戲啊!

  而且最可貴的是保持了從始至終的高雅,用高雅的曲風、舞姿來展現這樣的民族史詩。

  把這種度掌握得非常清晰。

  全場所有人都有種媽呀,我居然能看到這樣神仙下凡的場面!

  只要身處藝術行業,都會明白,有些人就是像神仙般匪夷所思。

  旁人覺得艱澀複雜的創作,在這些人手底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有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信手拈來就是仙音繚繞!

  舞者更加亢奮,隨著鼓點跟旋律,那位國寶級高手開始在步點上挽花,讓人眼花繚亂的舞姿契合節奏表現出歡快、亢奮、堅持的主題。

  可以說就是一群藝術家在荊小強的帶領下,純粹依靠藝術領悟力進行交流。

  這一刻再談什麼傳統、顛覆都是蒼白的廢話,看看人家這天才創作力,碾壓所有同行!

  就憑這短短几分鐘展現出來的舞蹈、旋律、節拍,整理擴展出來就是一出大戲,前所未有的踢踏舞大戲。

  剛才擊掌再響起,就是熱烈景仰的掌聲了。

  多赫蒂請來的這些音樂、舞蹈、藝術界的大佬們,必須臣服在這樣的天才編排之下。

  懇請年輕的音樂大師能夠多停留些日子,把這件藝術瑰寶完成。

  單獨洽談的時候多赫蒂更是放言:「您要開出什麼條件,我都能儘可能的去達成。」

  天才啊,就是普通人窮其一生可能都搗鼓不出來的東西,人家在舉手投足間不經意就完成了。

  而且這麼美妙,這麼精彩。

  荊小強卻隨手在剛才用來記錄曲子的紙筆上畫了條巨輪:「我收購了一條廢棄的航母,正在南麗改造成為巨大的舞蹈表演船,未來載著歌舞劇團隊在世界各地的港口碼頭演出,我想這齣戲很適合放在這樣的空間傳遞愛爾蘭形象吧。」

  多赫蒂已經不記得自己今天震驚了多少次:「這個設想太天才……太浪漫了,把昔日的武器改造成美好的載體,我一定要看到這齣戲在舞蹈表演船上走遍全世界的樣子。」

  荊小強才挽回來收緊袋口:「所以這齣歌舞劇會永久保留在舞蹈表演船上的演出版權,其他的版權……我可以贈送給愛爾蘭方,換取你參與到我們的歌舞劇管理層。」

  多赫蒂吃驚了下,她肯定萬萬沒想到,荊小強居然會把這齣戲劇版權無償贈送,要知道荊小強給大都會歌劇院那還只是改編小說的劇本收費都是兩百萬美元!

  當然更想不到的是,荊小強交換的籌碼竟然是她,哪怕不至於到士為知己死的地步,起碼也驚訝這份尊重:「我……我沒想到,你以前見過我嗎?」

  在後來的百老匯就太如雷貫耳了,荊小強嫻熟的張冠李戴:「我在百老匯,不止一次聽說關於你對劇目的管理、調控能力,現在我手裡面保持每年一兩部新劇的不斷推出,而實際上我還有搖滾演唱會和美聲演唱會的各種合同,那麼我就需要一位真正的強者來管控這一切,甚至包括我對《了不起的蓋茨比》藝術導演工作,我沒那麼多時間的。」

  這張牌果然屢試不爽,多赫蒂聽聞還能參與花旗史詩劇的工作,本就心悅誠服的態度更無疑慮:「這是我的榮幸!那……這齣愛爾蘭史詩劇能在什麼時候完成創作呢?」

  荊小強掐指一算:「我還有四天前往倫敦,那就四天吧,爭取臨走的最後時刻試演一場。」

  多赫蒂徹底驚得嘴都合不攏了!

  荊小強當初接那個《了不起的蓋茨比》好歹劇本也「醞釀」了一兩年,平時不也是一年才出一兩部戲,四天?!

  能夠撐起一台一個多小時的歌舞劇,從頭到尾起碼需要十幾首曲子,然後關於整個劇目的劇情設置、布景、配樂,哪一樣不是需要經年數月的構想、創作、打磨、調整?

  這部劇最大的優勢可能就在於踢踏舞貫穿全劇,不用太費心到各種表演設計上,可越是簡單,那擱淺的可能性也越大,更需要時間調整啊。

  最主要是四天時間,恐怕連個舞台布景都沒法完成!

  荊小強嘿嘿一笑:「所以才需要你的配合,這可是電腦時代了。」

  確實,到得晚間,三十多人的動畫特效團隊,已經從北美飛過來,原本是《花旗好聲音》結束以後,大金毛把這支團隊留下來為他賭場、摔角賽等各種宣傳做點這個時代很讓人驚嘆的精美絕倫動畫。

  現在直接被荊小強調過來,開干!

  其實說穿了很簡單,就是從愛爾蘭官方電視台等各種渠道收集風光大片,用那塊巨大的動態背景顯示屏展示啊。

  自從昨天的《冰雪女王》上展現了這塊超時代的「背景板」,好多媒體都在連篇累牘的攻擊這種布景方式太不尊重藝術,沒有靈魂沒有傳統,哪怕百老匯也沒用這個啊。

  荊小強才懶得爭論這些,跟多赫蒂達成協議之後,就開始在這練舞廳跟召集而來的交響樂團、最頂級的愛爾蘭民樂團、最好的踢踏舞團隊,當然還有他自己的歌舞團隊。

  他肯定優先保證自己獲益。

  假裝激情澎湃的寫下一首曲子,由一片油然而生景仰的樂團演奏之後,再「斟酌」的調整修改幾處,有需要演唱的直接就無論男女聲都直接上國際頂尖水平唱腔,自己又擔綱樂團指揮,對交響樂團為主,風笛、愛爾蘭鼓的重點運用穿插做了調整。

  搞定,下一首……

  這就是天才的創作模式嗎?

  演奏家們集體懵逼,見過牛逼,沒見過這麼牛逼。

  速度也就罷了,還這麼優美貼切。

  那是什麼曲子,從旋律到節奏,再到民族樂器的穿插,甚至充滿北歐風情的唱腔,都彰顯出原汁原味的愛爾蘭風情,你難道是我們遍布全球的愛爾蘭後裔分蘭嗎?

  當樂團在艱難消化曲目的時候,荊小強再到旁邊給舞蹈組講授要怎麼走位、編排劇情,整個舞姿在劇目不同階段要表現出什麼重點,歐克,不能跟上的就換人。

  踢踏舞在百老匯的確是所有舞蹈演員都必修的專業舞蹈。

  所以每位歌舞團成員都能跳出荊小強要求的式樣,而且是老闆你怎麼改都行,絕對服從。

  相反愛爾蘭這邊提供的踢踏舞高手們還麻煩點,總想這樣那樣的提出些不一樣的意見,這不符合傳統,那不是我們的特點,那就滾蛋。

  滾蛋是多赫蒂說的,她全程參與每個創作細節,協助每個環節編排,五體投地的追隨天神吧,這時候她也覺得這種不識時務的傢伙真的討厭。

  這都是什麼樣的機會。

  能夠在這樣的史詩級劇目里演出,當好自己的螺絲釘吧。

  於是第二天再多了電腦動畫特效團隊,把一堆金屬保護箱排列在練舞廳後方上班,荊小強又要去指導他們應該在畫面中呈現什麼,幾分幾秒這都是要跟整個劇目曲風節奏契合起來。

  可舞蹈演員、演奏家們休息時候也會忍不住站在後方看看那些電腦屏幕上美輪美奐的風景,難以想像這種畫面怎麼跟歌舞劇聯繫在一起。

  不過到這時候,大家都跟多赫蒂一樣,開始相信羅伯特先生能夠帶著大家創造奇蹟。

  爭分奪秒的瘋狂參與。

  用亢奮來形容這些演奏家和舞蹈演員的情緒不為過吧。

  能夠有幸跟隨這樣的大神,親身參與這樣的神跡誕生,就已經是他們值得吹噓一輩子的經歷。

  連米高和坂井都被帶動著創作靈感爆發,成天不是在酒店,就是坐練舞廳角落地上編寫自己的曲目。

  其實在荊小強這裡啥也不是,打卡上下班而已。

  回了酒店甚至都看不到半點殫精竭慮思考創作的模樣,主要端詳潘雲燕拍下來的各種阿拉伯美女照。

  終於有比較專注的模樣,對舞蹈,對編曲,那位黑袍姑娘都表現出了真正專注傾聽的模樣,但更多時候應該是在觀察現場這兩三百號人傾情創作的瘋狂樣兒。

  荊小強只能說,也許在他們的國度,就看不到這樣的專注?

  反正以他上輩子不多的那點接觸,中東土豪們只會肆無忌憚的享受上天饋贈。

  須藤才是有點疑惑的拿著合約過來:「免費贈予?無論是愛爾蘭傳媒、藝術界還是官方,都有錢啊,為什麼要免費贈予?」

  她現在明顯也被銅臭玷污了,哪裡還是當初那個站在一片追星族裡面傲然挺立要為藝術堅持發聲的模樣。

  荊小強看她這樣兒嗤笑:「收多少錢?一兩百萬美元頂破天,可我們這時候差的是這一兩百萬美元嗎,我們要的是愛爾蘭裔的支持,特別是這種帶著創新革新的歌舞劇面世,必然面臨很大的質疑跟抨擊,免費拿了我們的東西,可不要為我們說話嗎?」

  他肯定衡量過,在這上面收點錢沒意義,哪怕按照每場演出收版權費,二十多年裡面收一萬八千場都沒多大意義,這不是一出單純的商業劇啊。

  本來就是人家創作的精品,荊小強也沒打算厚顏無恥的全都吃掉,還不如做順水人情。

  關鍵那可是愛爾蘭裔,整個花旗第二大族裔,而且是占據高端層面的精英族群,幾十位花旗總統裡面有一半都帶著愛爾蘭血統,很多花旗政府機構裡面都有大量的愛爾蘭傳統掌控。

  他們之所以這麼多人到花旗,可不就是被大嚶壓迫的結果,所以在花旗的愛爾蘭裔非常重視團結,也很重視參與政治,這就跟只顧賺錢的華裔就本質區別了。

  須藤趕緊用滿眼的你這個糟老頭子來掩蓋自己的仰慕。

  她最崇拜的不就是這種權傾一方的男人麼。

  荊小強有點這個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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