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前輩……」那行為不端的年輕人被盯得頭皮發麻,正要彎腰行禮。
緊接著!
嘭!
一道劍氣猛地激射而出。
血花四濺!
「啊!!」
行為不端的年輕人當即慘叫一聲,捂著腹部翻滾倒地。
「你敢毀我根基!!!」
鮮紅的血液從腹部狂涌而出,行為不端的年輕人臉色蒼白,又驚又怒。
許墨僅僅發出一道劍氣,就直接毀了那年輕人的根基。
「出言不遜,侮辱我的師尊,本應立即處死……」許墨冷漠地說道,「但考慮到你是客人,就饒你不死吧。」
這就是待客的方法嗎?
我是不是該說聲謝謝?
行為不端的年輕人灰頭土臉地躺在地上,丹田處一陣陣劇痛,疼得他直想罵娘。
「你好大的膽子!」
「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天丹宗執事長老的親侄子!」
「別以為長得好看,有點本事就能為所欲為,你承受得起天丹宗的怒火嗎?」
「今天玄幽門若不給個合理的說法,天丹宗絕不善罷甘休!」
天丹宗的弟子們怒目圓睜。
行為不端的年輕人灰頭土臉地爬起來,雙眼充血,近乎瘋狂地怒吼:「我要你死!整個玄幽門都要為此陪葬!」
根基被毀,再也無緣仙途,這輩子都將淪落為凡人。
巨大的打擊讓他失去了理智。
然而,他的話音未落,一抹金色的劍光已疾射而來。
「嘭!」
他的眉心出現了一個深深的血洞,紅白之物噴涌而出。
行為不端的年輕人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敢相信,嘴唇顫抖卻說不出話來,腦袋重重地砸在地上。
好狠的手段,居然直接動手殺人了?!
透骨的殺氣從許墨身上散發開來,周圍百丈之內,猶如陷入了冰窖!
「我許墨做事,何需向螻蟻解釋!」
他的眼中波瀾不驚,似乎這對他來說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他就是許墨,許師兄?」
天丹宗的弟子們目瞪口呆,愣在當地。
來訪玄幽門前,帶隊的長老就反覆叮囑,千萬不要招惹玄幽門的大師兄。
光是聽說許墨的名聲,他們就已經忌憚不已。
還好他們在玄幽門做客的這些天,許墨一直在玄煞殿「悟道」,沒碰到這個傳說中的煞星,讓他們稍稍安心了些。
沒想到親眼見到許墨,那份撲面而來的死亡氣息,比傳說中更令人恐懼!
此時,天丹宗的弟子雙腿發抖,紛紛低下頭,不敢與許墨對視,生怕激怒這位煞星。
「許師兄幹得好!」
「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有點丹術就傲慢得不行!」
「許師兄太帥了!」
玄幽門的弟子們鼓掌喝彩。
許墨看都沒看地上的屍體,緩緩走向那位青年,淡淡地說:「我就是她的大師兄,你有何意見?」
「我……」
那位青年大驚失色。
玄幽門三十六峰這麼多大師兄,自己的運氣怎麼這麼差,竟然招惹到了這個煞星?
關鍵是顏棲鹿也沒說她的大師兄就是許墨啊!
早知道這樣,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這下可真是踢到鐵板了!
「我從不自詡天才,但在你們這群井底之蛙面前,自稱天才都覺得掉價。你們平時背後怎麼說我,我不在乎,但當面侮辱我玄幽門,真當我不存在?」
「剛剛誰嘴不乾淨,自己掌嘴三百下。」
許墨淡淡地說,語氣平靜,卻不容反駁。
聽了這話,天丹宗的弟子面面相覷,敢怒不敢言。
在許墨的注視下,青年最先撐不住壓力,一臉憋屈,慢慢舉起手,準備往臉上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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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在現場響起。
「許師弟好大的威風啊,再讓你得意幾年,是不是要騎到我們天丹宗頭上拉屎撒尿了?」
人群中,走出一個頭戴白玉冠的玉面青年,手持摺扇,一臉從容。
天丹宗的大師兄,蕭明。
既是劍道也是丹道的雙修天才,被天丹宗認定為未來的掌門人選。
蕭明修煉三十年,已達到靈海境。
前世是劍道宗師,身懷通天劍心,全盛時期一劍冷寒九州。
他在丹道上的成就也非常高,據說已能煉製四階丹藥,儘管成功率不足五成,但在廣袤大陸上,已是年輕一代的丹道大師。
「你算什麼東西,在我面前放肆?」
許墨眼神冷漠,眸中劍氣繚繞。
「嘶!竟然當眾這樣輕視蕭師兄!」
「這傢伙居然這麼狂妄!」
「目中無人,蕭師兄快教訓他!」
天丹宗的弟子看到蕭明出面,立刻挺直了腰板,紛紛指責許墨。
蕭明怒火中燒,衣袖無風自動,洶湧的劍意即將爆發。
而許墨卻神情冷漠,連看都不看蕭明一眼,根本沒把他放在心上。
通天劍心雖強,但還未成熟,許墨身懷神級劍胚,眨眼之間就能取他性命!
如果他真的出手,許墨不介意幫天丹宗換個大師兄。
劍拔弩張之際,一個踉蹌的身影衝到了兩人中間。
凌厲的劍意幾乎要將她纖弱的身體壓垮。
「一切錯誤都在師妹,所有懲罰師妹願意一人承擔,請兩位師兄息怒。」
顏棲鹿臉色蒼白,滿是自責。
「哼!」
蕭明見狀只能強忍殺意,不敢真正動手。
這裡是玄幽門的地盤,他還沒傻到在這裡濫殺玄幽門弟子,否則現場所有人都難以脫身。
許墨冷笑道:「當然怪你,如果不是你為了些虛名,和人爭吵不休,怎麼會搞成這樣?」
我這還不是為了大師兄嘛!
顏棲鹿一臉委屈,大眼睛裡盈滿了淚水。
原本看到許墨罕見地為她出頭,她已經感動得不得了,聽到這話,頓時委屈極了。
「大師兄,我……」
顏棲鹿可憐兮兮。
「誰是你大師兄?技藝不精,卻喜歡與人爭強好勝,真是丟人,我沒有你這樣的師妹!」
許墨面無表情,毫不留情地說。
「許師兄果然如傳聞那般冷漠無情,連同門師妹都如此苛責,不留絲毫情面。」
「以首席大師兄那冷酷的性格,恐怕要把顏師妹逐出門派了,他狠起來真有可能這麼做!」
「獎懲分明,絕對的冷酷,絕對的理智,這才是許師兄的魅力所在,你們懂什麼!」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不少女弟子則輕咬朱唇,一臉崇拜。
許墨作為三十六峰的首席大弟子,權力和地位堪比一般的執事長老。
就算他「不慎」廢了一個普通弟子,也沒什麼大不了,最多關個十天半月的禁閉,事情也就過去了。
「大師兄,我錯了,嗚嗚嗚……我最喜歡大師兄了,求求大師兄別拋棄我。」
顏棲鹿一想到許墨不要她了,頓時慌了神。
「哼!如果你還想留在門派修行,也可以,但是機會要靠你自己把握!」
許墨冷冷地說。
「多謝大師兄,我一定全力以赴!」
「我該怎麼做?」
顏棲鹿一看還有轉機,連忙點頭如搗蒜,滿口答應。
隨即,許墨嘴角一揚,露出了冷笑:「很簡單,打敗我就行。」
「啥?!」
顏棲鹿愣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