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看著白水仙智慧的眼神，一時間被噎得不行。
「我還沒有那麼大本事在靖遠城的軍隊裡安插眼線。
不過這麼大草原一兩個人的蹤跡不好找，可是數百人的蹤跡可就顯眼了你們說對不對。」
聽到楊凡的話眾人頓時恍然大悟，看著道路兩邊仿佛是滾過一般的荒草，才發現原來痕跡竟然如此明顯。
有了目標眾人心情也輕鬆了不少，循著蹤跡追趕了上去。
「寨主，前方有情況！」
眾人此時都來了精神，一路走過滿是荒草，相似的風景看得都快吐了。
「怎麼？難道追上楊雲堅他們了？「
慕容靖此時臉上也浮現驚喜之色。
伺候搖了搖頭道：「前方出現了蠻人的帳篷！」
「有蠻人？看來我們要小心行事了，派人繼續觀察情況。
其他人注意隱蔽，儘量不要暴露身份。」
斥候領命，眾人紛紛下馬休整，給馬餵水和精料。
楊凡也從馬上下來，用力的在地上跺了跺，在馬上時間長了，腿都麻木了。
長時間的行軍，人都有些堅持不住了，更遑論馬匹，簡單的修整還是很有必要的。
眾人剛啃完乾糧，派去探查的斥候就已經趕了回來。
「寨主，前面出現了打鬥的痕跡，不少蠻人被屠殺了!」
「嗯？」
慕容靖和楊凡相識一眼，同時看到對方眼中閃過的迷茫，顯然都搞不清楚是什麼情況。
「走，上去看看！」
眾人策馬前往，驚起了一些食腐鳥類。
楊帆看到帳篷上殷紅的血跡，以及地上的斷臂殘肢不由得皺起眉頭。
「看現場的情況應該有半日了！」
慕容靖用刀撥動了一下地上的屍體。
「應該是靖遠城騎兵乾的，雖然把屍體身上的鎧甲和標誌物扒掉了，但是身上的衣物和蠻人還是有區別的。」
白水仙也從旁邊的帳篷鑽了出來，一臉怒容道：
「靖遠城的軍隊可真不是東西，連孩子都不放過。」
顯然現場的畫面觸動了白水仙的記憶。
「戰爭無關對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白水仙震驚的看著楊凡，冷哼一聲道：
「冷血！」
「婦人之仁！」大虎看著白水仙離去的身影撇了撇嘴，隨即轉過頭來看著楊凡道：
「二當家我支持你，見到這些蠻人就應該斬草除根！」
慕容靖看向楊凡，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你平時可沒有這麼冷血，可真不像你！」
「對待敵人就應該像秋風掃落葉一樣無情，我的仁慈是留著給自己人的。」
楊凡了一眼還在沉思的慕容靖道：
「咱們也趕快走吧！看情況楊雲堅應該是利用這些蠻人擋住了靖遠城騎兵。」
慕容靖翻身上馬有些好奇的問道：
「那些蠻人怎麼會聽楊雲堅的話？」
這時氣鼓鼓的白水仙坐在馬上側耳聽了起來。
「楊雲堅手下有一個蠻人王族我沒給你們說嗎？」
說到這裡楊凡頓了一下，發現好像還真沒把這事告訴他們倆。
「好吧，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楊雲堅之所以放棄建立多年的楊家堡逃往蠻族。
他的儀仗應該就是他手下的那個蠻人，而且那個蠻人在蠻族所處的地位應該還不低。」
幾人邊說邊循著蹤跡追上去，一路上倒是碰到了兩三個被屠滅的蠻人部落。
楊凡等人漸漸地也發現靖遠城的騎兵留下的蹤跡稀疏了起來。
「看來靖遠城騎兵的消耗不小啊，怕是要不多久就會被楊雲堅耗死在這片草原之上。」
楊凡騎在馬上不由的感慨楊雲堅狡猾，像這種人就像毒蛇一樣。
如果有機會的話還是要第一時間把他滅殺，不然後患無窮，說不定什麼時候冒出來咬你一口。
不多時眾人再次到達了一個被屠滅的山寨。
「血還是熱的，看情況應該是剛廝殺不久！
地上此時還有不少死去的戰馬，看樣子這一戰這群騎兵損傷慘重。」
楊凡觀察了一下後得出了結論，不過想想也是，越往草原深處走，這裡的蠻人部落越多。
慕容靖看著地上的屍體淡淡的說道：
「靖遠城的騎兵經歷這麼多場廝殺應該是到極限了。」
楊凡轉頭看了一眼正在冒著熱氣的馬匹道：
「不止是人，還有馬！
我們再往前追一段吧，不管追上追不上都要讓馬休息一下，不然就只能用雙腿走回去了。」
慕容靖回頭看向眾人身邊正喘著粗氣的戰馬也不由的苦笑起來。
山寨能有這麼多戰馬還是好不容易從賈三手裡換來的，如果累死了可得心疼死。
要不是眼下看到了追擊的希望，說不得她就打算就近休整了。
「走吧！」
幾人順著痕跡向前追了過去，出了蠻人部落沒有多久，喊殺聲就順著風聲傳了過來。
慕容靖等人臉上頓時露出喜色，有喊殺聲自然就意味追上了靖遠城的隊伍。
眾人此時顧不得憐惜馬力，揮動馬鞭向前衝去。
「應該是靖遠城的騎兵，難道是追上楊雲堅他們了？」
大虎的大嗓門適時響了起來。
眾人此時已經能依稀的看到戰鬥的雙方，一方是靖遠城的騎兵，另一方應該是蠻人的騎兵隊伍。
眾人湊近發現這場面就是一場屠殺，不過情況反了過來，靖遠騎兵反而成了被屠殺的一方。
蠻人的隊伍看到楊凡等人的到來，明顯警惕了起來，很快就分兵阻攔了過來。
「靠，他們不會以為咱們跟靖遠城那幫孫子是一夥的吧？」
大虎看著圍上來的蠻族騎兵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畢竟誰閒著沒事喜歡替別人擋槍啊！
「都別愣著了，列陣迎敵！」
楊凡看著大虎讓寨兵們擺放出衝鋒的鋒矢陣，趕忙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
「你丫的戰馬都沒體力了還想著衝鋒呢，趕快趁敵人沒上來換陣型，我們準備跑！」
大虎愣了一下道：
「可是咱們根本跑不過啊！這樣下去還不如沖一波換點人也是賺的！」
「天天想著拼，弟兄們命不值錢嗎？天天沒事不能多思考些戰術，放風箏會不會？我給你們研究那連弩是擺設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