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們真相信這些人就是妖人壞人嗎?和他們相比,那些可惡的官兵反而更像是那壞人!」
「對呀,他們不僅沒搶我們糧食而且還是遠超市價購買,要我看這根本就不是妖人,這是善財童子,財神爺才對。」
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所接觸的市價,完全是世家合夥壓價之後的產物。
而此時一個少年開口道:
「該不會是因為他們都為著我們著想,然後才會被認定為妖人吧,畢竟在那些官老爺眼中,這就是蠱惑人心,罪不容誅啊!」
聽到少年的話,本來還議論紛紛村民們頓時沉默了。
「好了,你們沒事提這喪氣話幹嘛?」
這時一個胖婦女走了出來,打破了沉默,臉上堆著微笑走到一名少年面前道:
「王雲你不是喜歡我們家二丫嗎?如今我同意把二丫嫁給你,彩禮只要你十兩銀子怎麼樣?」
說著眼神有些貪婪,看著少年手中的銀子,心中火熱不已。
這時村正臉色頓時一板道:
「剛才那伙人還說,不讓你們打小雲他們銀子的主意。
結果他們還沒走遠,你就已經惦記上了,難道不怕那些強人把你頭割了?」
聽到村正的話,胖婦女頓時不樂意了,不過還是下意識的往村口看了一眼,縮了縮才開口道:
「村正你這話說的可有失偏頗了,那些人可說了,這給他們留下的銀子可是安家費。
那這錢可就是給他們安家的,我把女兒嫁給他,不正是幫他安了家嗎?
到時候我有女兒幫他生孩子,傳承香火傳宗接代,要他點銀子做彩禮不過分吧?
聽到胖婦女的話,眾人頓時意動了起來。
這可是十兩銀子呀,一個家庭光靠種地,幾年還不一定能攢下這十兩。
而此時楊凡還不知道自己前腳剛走,這十兩銀子就已經被人惦記上了,雖然硬的不敢,但是軟的可以啊。
眾人剛走出村,看著眼前一望無際的原野。心中也有些發懵,昨天晚上夜色中能見度有限,看不這麼明顯。
但是白天不一樣,一眼望去一馬平川,這時劉喜拍馬上前開口問道:
「二當家,我們往哪個方向走?」
此時楊凡也有些懵了,這看過去怎麼看都一樣。
這時楊凡轉過頭在士兵中尋找了起來,很快就找到了賈三。
雖然一路顛簸賈三也削瘦了不少,但是那體型卻依然顯眼。
「賈三,過來一下!」
賈三見狀趕忙拍馬向前,來到了楊凡身側。
「二當家你找我?」
楊凡點了點頭道:「其實就是想問問你,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
此時,賈三也有些犯難,畢竟這裡偏離了商路,早已經不知多遠。
而且這個落王莊自己壓根就沒有聽說過,如今貿然問自己,該往哪走?賈三心中也沒有底。
不過此時賈三肯定不能說自己不知道呀,畢竟,自己要成為有用的人,這樣楊凡才不會拋棄自己,而五皇子也能在靖遠城好好的活下去。
這時賈三想了想開口道:
「其實二當家現在我們應該考慮的不是到哪裡,而是應該儘快逃出沛州的範圍。
畢竟如今再沛州的地界上,我們既然已經被通緝了,說不定沛州的兵馬什麼時候能夠追上來了,所以還是先等安全了再考慮咱們在哪裡吧。」
此時楊凡聽到賈三的話,也不由的點了點頭。
現在距離沛州還不是很遠,眼下還是需要考慮儘量遠離才對。
「既然如此,那就隨便選個方向吧,我想讓你早回去,肯定會向上匯報我們的蹤跡。」
就在這時劉喜開口道:
「二當家,我建議咱們繼續往西走,一直前往泰州。」
楊凡從懷中掏出一張充滿皺褶的羊皮紙,看了起來。
「泰州!」
楊凡手指在紙卷上逡尋著。
「找到了,在這裡,哦,原來我們到這裡來了。」
此地剛好與靳州相對,在沛州的另一個方向,不過這張抽象派的地圖,也就只能看一個大概的方位。
楊凡覺得以後一定要把測繪的知識傳播開來,不然這樣的地圖看著實在是老費勁了,幾乎全靠猜。
如果是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簡直就是兩眼一抹黑,也真夠佩服古代商人的竟然走了那麼多遠。
怪不得李廣老迷路呢,怕是沒點關注吧。
不過楊凡不知道的是,古代有一句老話叫問路不是里,多走三十里,還有一個組織叫當地人。
不過,這當地人也不能是普通人,畢竟那平頭百姓,說不定一輩子連五里都沒出過。
找他們問路,純屬是瞎子點燈所以。一般都是問當地客棧,或是本地行商。
不過背靠世家的話就會好很多,畢竟這些世家們有時候,把偏房都被拉出去開支扇葉到各地都有。
而這些世家抱團取暖,行商也輕鬆許多,畢竟直接把貨拉去藉助分家力量售賣也就可以了。
不過這樣的路子,楊凡自然是走不通了,畢竟青龍寨雖然發展迅速,但是缺少外援,整個勢力看起來還是太過於單薄了。
「那咱們,現在就出發,前往泰州看一看。」
如今楊凡等人沒有了馬車拖累,也算是輕車簡從。
不過兩日,便到達了泰州境內。
中間沛州的官兵也確實去了落王村一趟,不過村正已經提前想到。
便令村民們儘快消除了楊凡等人的痕跡,順便交代了村民嘴口一定要嚴,免得引來殺身之禍。
待到官兵到來的時候,眾人是一問三不知,畢竟這年頭還有一個罪名叫通敵,並且殺良冒功也是常見的很。
眼下這種情肯定是打死也不能說,最後也就只能苦了里長了。
最後在官兵遍尋無果後,這時把憤怒發到了里長身上。
「我真的沒有說謊啊,今天確確實實在這裡見到了那些賊人,他們還燉了肉呢。」
說著里長便看向村正臉色哀求道:
「老王,你到底是說句話啊!」
此時村正老臉一癟,似乎是受了委屈一般,看著里長道:
「里長,你這話說的好生沒道理,什麼賊人我們壓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