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肚子比胳膊先到樹上吧。
楊凡知道森林大火不久就會燒到這裡,連忙開口道:
「現在先別講這些了,大家跟我走!」
秦雄信眼中精光一閃,湊上前來道:
「我們可以離開這裡了?」
「廢什麼話,都跟我走,不然一會兒大家都死在這裡了。」
看到楊凡轉身就走,眾人連忙跟上。
密林里的路並不好走,不過眾人輪流披荊斬棘速度卻一點不慢。
「呼呼,楊兄,這林子呼,越來越密了,莫非我們是要往林子深處躲?」
裴慶不停的擦拭頭上的汗,可是汗水一點不見少。
楊凡看到裴慶被兩名家丁攙扶著,衣服都被汗水浸透貼在了身上,大口不停地喘著粗氣,還真怕他不小心猝死了。
「裴兄你該減減肥了,不然以後連要孩子都困難啊!」
「啊,怎麼會?」
裴慶此時忘了身上的酸痛,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楊凡唇角微微翹起道:「如果能活著回去,裴兄找個大夫問問不就知道了!」
看著楊凡篤定的模樣,裴慶自然信了大半,雙眼無神喃喃說著什麼。
不過可苦了旁邊的兩個家丁了,完全就是抬著裴慶綴在人群後面。
沒過多久眾人眼前豁然開朗,與楊凡想到的低谷不同,眼前竟然是一小處營寨。
「你們是什麼人?」
一名手持弓箭的大漢望著林中的眾人大喊了起來。
不多時營寨里就出來了一群手持弓箭的漢子,並且還有數名大漢從兩側向自己等人包抄了過來。
被數十弓箭指著,幾人饒是武功高強也不敢輕舉妄動。
看著身旁幾人用懷疑的眼神看向自己,楊凡也禁不住搖頭苦笑起來。
誰能想到逃命竟然逃到別人寨子裡來了,楊凡只得開口道:
「吾等誤入貴寶地,還請諸位好漢海涵。
不過我這裡有一個關於貴地生死存亡的大事要稟報,煩請引薦一下你們寨主。」
聽到楊凡的話,一個絡腮鬍子從低矮的寨牆後走了出來。
「哈哈哈,好說好說,來者是客,幾位裡面請。」
楊凡不由的撇了撇嘴,如果沒有周圍圍上來的壯漢楊凡還真信了。
如今身不由己,幾人只能向著山寨內走去,自己主動點總比被押進去好吧!
然而隨著楊凡越向前走,越覺得有些疑惑。
看這些人兵強馬壯的模樣,卻只有土壘的低矮寨牆,實在說不出的怪異,難道是才從哪裡跑來的逃兵?
不過幾人剛入寨中,突然四面八方撒來漁網。
楊凡幾人這才警覺,想要躲閃已經來不及。
紛紛拿出刀劍劈砍漁網,奈何剛劈開一張不等鑽出,後面的漁網已經臨身。
不等眾人掙扎就有數人拖拽漁網,幾人站立不穩被拖拽著前行,更何談反擊。
「慢點都慢點,還有一個大美人呢,別弄破相了。」
「老大,蒙著頭不都一樣嗎,兄弟們都在山裡憋好久了,如此美人你可不能獨吞啊!」
「寨主,你這是何意,我們好心提醒,你們卻如此待我們。」
聽到楊凡開口,霍叔也開口道:
「幾位好漢如果放了我等,霍家必有厚謝。」
此時的裴慶已經如死豬一般躺在地上,生無可戀顯然還沒從打擊中走出來。
那絡腮鬍子照著霍叔的肚子踢了一腳道:「你說這裴家挺有錢?」
霍叔痛苦的捂住肚子,語氣堅定道:「如果放了我家少爺,我裴家願出三千兩。」
絡腮鬍子再次一腳踢出,罵罵咧咧道:
「看你能的,三千兩說的跟三千萬似的!」
霍叔痛苦的蜷縮起身子,咬牙道:
「我說的是三千萬兩黃金。」
周圍的匪徒們聽到霍叔的話紛紛意動。
「老大,我看這生意可以做,只要拿到這三千兩黃金,咱們這輩子就不用愁了!」
絡腮鬍子閉上眼睛沉思了好久,這才眼神平靜的看著地上的霍叔道:
「我拒絕!」
「為什麼,是嫌少?」
「我怕沒命花。」
說完看向山寨內吵吵嚷嚷的匪徒道:
「都吵吵什麼?人家既然能拿三千兩贖人,怎麼可能拿不出來三千兩買你們的命。」
隨後絡腮鬍子走到了楊凡身邊笑道:
「你說我們山寨有生死危機,說來聽聽?」
楊凡笑道:「再等一個時辰自有分曉。」
絡腮鬍子狠狠地在楊凡身上踹了兩腳道:
「哼,老子最恨裝神弄鬼的了。
來人給他們上腳鐐,全部拖下去!」
幾人被戴上沉重的腳鐐,心中沉重不已。
「對了,美人給我留下,本寨主成親,咱們今晚大擺宴席。」
「好!」
楊凡給慕容靖一個安心的眼神,便被帶了下去。
「給,拿著!」
剛進屋內,一個匪徒就遞來一把礦鎬。
楊凡愣了一下,伸手接過。
「愣著幹嘛?趕緊走。」
若不是旁邊幾名手持弓箭的匪徒,楊凡還真信了。
楊凡接過礦鎬被人押著向下走去,裡面赫然是一個礦洞。
「每個人每天上繳三百斤礦石,不然沒飯吃,聽到了嗎?」
經過一個個木製框架,越往下深入,裡面密密麻麻的開鑿聲音就越多。
沿途礦洞裡都是些骨瘦嶙峋的青年,沒等楊凡細看身後的監工就有皮鞭抽了上來。
「嘶!」
一道帶血的鞭痕就出現在了楊凡肩上。
「看什麼看,還不快走!」
楊凡暗恨,不過知道眼下也不是心急的時候。
於是便拖著沉重的鐐銬向下走去,沒多久,幾人就來到一處礦道。
「不許交頭接耳,不准打鬥,挖夠礦石才有飯吃。」
交代完畢,那監工走到一張石制的桌子旁和另外兩名監工聊了起來。
就在這時秦雄信靠了過來道:
「楊兄,咱們要不要動手?」
顯然他也注意到此處山洞裡只有三個監工。
「稍安勿躁,先觀察一下再說!」
主要是戴著腳銬影響行動,萬一讓人跑了發出聲音想要再跑就難了。
楊凡可有些可惜山賊們把他們都分開了,只有他和秦雄信分到了這處礦道內。
楊凡看了一眼腳下的鐐銬,也許是為了方便使用的原因用了鐵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