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了,諸位請回吧,外面風大,不用送了!」
這時老八跟著楊凡飛身上馬還不忘,對身後城牆上的眾人揮揮手,狂笑出聲。
聽到老八的話,楊帆頭上忍不住冒出黑線。
不知為什麼這樣的場景,總有一些莫名的眼熟。
「哈哈,二當家這樣喊著真爽啊!」
楊帆此時才想起來,原來老八這是在學自己,頓時臉上的黑線都冒了出來。
正想說些什麼,就在這時隘口的亂箭射了過來,楊凡揮刀劈砍掉了射向自己的箭矢,轉過頭對著眾人道:
「快走!」
眾人急行軍一連行出來數里,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次實在是太驚險了,還好有二當家神機妙算,才能逃出生天。」
「不過還是不能放鬆,畢竟他們離我們還不遠,萬一他們的大部隊趕上來了,我們就慘了。」
此時,經過場戰鬥楊帆手中的槍枝彈藥,幾乎都要被清空了。
眼看剩下的彈藥根本就不足以再進行一次這樣規模的戰役了。
所以劫後餘生,楊帆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樂觀,這些彈藥嚴格的來說都是為了在京城突發狀況所準備的。
眼下還沒到京城呢,都已經快用光了,而且還有返程呢。
而且這些連弩和步槍的彈藥都是需要特製的,如今消耗的差不多了。
到時候自己,所能依靠的兩種武器肯定都廢了,總不能依靠著百人,拿著長刀上去跟人家拼命啊。
雖然楊帆等人手中的長刀也很犀利,能夠輕鬆劈斷其他武器。
但是,楊凡手下也就只有這麼多人,想要跟人家拼命,怕是把人耗光了也差不多。
「二當家我們都活著出來了,你還在發愁什麼呀?」
此時劉喜也顯然注意到了楊帆,臉色有些不對,趕忙開口問道。
「主要是考慮武器的問題,如今咱們的彈藥和箭矢都不多了,一旦用盡,大家的安全便沒有了保證。」
此時跟在車隊後的賈三,聽到楊帆的話也回過頭來說道:
「其實二當家不必擔心,再往前基本都是在天子腳下了安全上肯定不用擔心。」
明明是到了天子腳下,才更應該擔心才對。
楊凡聽到賈三的話也沒有明說,畢竟自己身世的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安全,不過眼下這種情況只能邊走邊看了。
本想趁著夜色趕路,結果這邊都是些崎嶇的山路並不是太好走。
幾人之前也是連拉帶拽,還不知道怎麼才走出了那幾里路呢。
此時楊帆看到眼前的這種情況,也有些沉默道:
「這樣吧,先找個偏僻的地方做好偽裝休息一晚,等到明天再上路,畢竟晚上也不安全。」
聽到楊凡的話,眾人頓時鬆了一口氣,緊繃的心神鬆弛下來,頓時感覺身上疲憊不已。
次日!
日上三竿,眾人才悠悠的醒了過來,主要是從那些山脈中路過。
還要時不時的防備著,可能隨時衝上來的敵人,實在是太累了。
就在眾人吃著乾糧就著泉水的時候,柳左苗也帶著探查的士兵走了回來。
眼神凝重的看著楊凡道:
「二當家,路上有情況!」
聽到柳左苗的話,楊凡臉上也閃過一絲驚疑的神色。
柳左苗氣喘吁吁的說道:
「路上有不少的人馬逡巡,似乎在尋找著我們的蹤跡。」
楊帆頓時沉默了起來,沒想到對方竟然還在緊追不捨。
早知道昨天晚上應該堅持走遠一些,現在這個距離實在是太不保險了。
楊凡放下手中的啃了一半的麵餅,對著柳左苗道:
「你們先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吧,等過會兒再去探,對方如果找不到的話,估計就會放棄了。」
如今這種情況楊凡也只能選擇避戰了,畢竟自己現在的情況不允許。
也許是探查不到楊凡等人的蹤跡,過了半日,路上的逡巡的山賊們也少了起來。
時間很快就步入了黃昏,而此時路上也沒有了山賊。
天都快黑了,山賊也要回去休息不是?
楊凡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執著,足足耽擱了自己一日的時間。
「好了,這次大家可休息好了,準備出發吧!」
眾人聽到楊帆的吐槽紛紛笑了起來,眾人也紛紛套好了馬車,準備出發。
也許是這兩天受了驚嚇,亦或是快速行軍的顛簸,蘇晴兒這兩人反而安靜了下來,再不復往日的活潑。
不過眾人上路沒多久,天色就完全黑了下來。
不過白天眾人製作了一些火把,不過也就是些動物油脂,畢竟冬天的動物個個都膘肥地壯,脂肪儲存了不少。
不過為了不暴露行蹤做人便沒有生火,以至於那些獵物都只是用水沖洗了一遍,放在了馬車之上。
好在現在天氣還冷倒是不怕著這些獵物會腐壞變質。
一直熬到了後半夜,眾人因為有些受不住了,不只是因為睏倦,更多的還是因為在馬上的寒冷。
畢竟這又不像是人自己在走路,而是騎在馬上,這就造成了馬匹鼻子中噴出白霧,而坐在馬上的人瑟瑟發抖。
楊凡用力的搓了搓凍得有些僵硬的臉龐,開口道:
「找個地方駐紮吧,休息一下明天就正常趕路了。」
此時眾人紛紛架起篝火,行軍鍋也添上水,煮起了肉塊來。
雖然沒有什麼調料,也就是放了一些基礎的鹽巴都沒有,但是眾人依舊喝得津津有味。
「啊,總算是活過來了。」
劉喜放下湯碗,吸溜了一下鼻子,開口道。
「二當家,怕是明天就應該能到州府了吧?」
楊凡皺起了眉頭,喚來了賈三。
「沒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中午我們就能夠趕到沛州。
如果時間趕得緊的話,我們或許還能在沛州城內吃上飯。」
聽到賈三的話,楊帆頓時也鬆了一口氣,果然明天確實可以大張旗鼓的趕路了。
畢竟這些山賊怎麼也不敢到沛州城,去挑戰官府的神經,這樣看來等到明天就安全下來了。
而此時,黃柏半張臉鐵青一片,至於另外半張,此時已經腫的跟塞了個包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