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軟禁我?」
蘇晴兒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楊凡。
楊凡看到蘇晴兒的反應頓時有些頭疼,只能妥協道:
「想要出去也可以,不過眼下要戴上帷帽!」
帷帽和幕籬都是在斗笠一圈遮蓋上輕紗,不同的是幕籬遮蓋全身,而帷帽只覆蓋到脖頸。
而帷幕一詞的也來源於此。
當聽到戴上帷帽就能出去,蘇晴兒的情緒也平復了許多,只能不情願的看了楊凡一眼道:
「那你們要等我。」
楊凡以手扶額,臉色無奈道:
「我讓慕容靖等你吧,到時候你們到城外找我就行了。」
楊凡知道沒有時間在此浪費,轉身離開城主府,找到了一圈並沒有找到大虎,不過卻在路上碰到了二虎。
楊凡連忙攔住二虎道:
「二虎,你去軍營統計一下,看有多少人出現瘧疾或是高熱的,順便把這些人全給我隔離起來。」
二虎看到楊凡焦急的模樣,也沒多問便轉身向著軍營走了過去。
楊凡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大虎、二虎弟兄兩個辦事總是令人放心。
不過楊凡此時倒不能歇著,找到城牆上正和炮兵訓練的劉喜。
畢竟相比於其他人都統領著數千人馬來說,劉喜還算是比較清閒的了。
畢竟他這愛搞事的性子讓楊凡有些擔憂,萬一給他配的人馬多了這人不把天給捅破了!
當聽到楊凡找自己有事的時候,劉喜眼中頓時閃過一絲興奮的神色。
「二當家,你要白礬和生石灰做什麼?」
「你怎麼那麼多話,讓你準備,你就快點去準備就行了,白礬先放城內,生石灰給我拉到城外來。」
聽到楊凡的話,劉喜也不敢多問,帶著老八等人在城內收集楊凡所需要的物資來。
很快眾人便聚集在護城河邊,楊凡看著劉喜道:
「把這些石灰分開灑到護城河裡吧!」
城內的石灰並沒有多少,讓楊凡有些無奈,不過只能希望能有些作用了。
隨著生石灰灑入水中,護城河好像是沸騰了一般,不停的蒸騰起來。
蘇晴兒饒有興趣的看了會兒,轉過頭看向楊凡道:
「你這麼做是為了那些河中的魚嗎?」
楊凡嘴角一抽,果然河中有大量的魚蝦浮了上來,不過這還只是開始,過幾日這河中會寸草不生。
只有等酸鹼趨於平衡,才會再次孕育出生機。
楊凡回過神,發現周圍的眾人都紛紛好奇的看向自己,想了想解釋道:
「這靖遠城數次大戰,這河水之中必然會沉積不少死屍。
若時間一長不處理,肯定會腐爛發生疫病,到時候不用敵人來,我們可能就先死在城中了。」
聽到楊凡的解釋,眾人紛紛面露驚恐之色。
那可是瘟疫啊,在古代死亡率高,規模大,若傳播開來一城一洲甚至是一國都可能死掉不少人。
而且這些瘟疫是沒有來由的就會出來,而瘟疫和時疫又是兩種概念。
時疫就像是夏天容易發生瘧疾,秋冬容易出現傷寒,若細細看來還是有跡可循的。
可瘟疫不同,沒有人知道它是怎麼出現的,可一旦出現就會以很快的速度擴散開來。
這時蘇晴兒卻更加好奇了,開口問道:
「若是這麼處理難道就不會再出現疫病了嗎?」
眾人看到正往護城河內拋灑石灰的士兵,心中稍稍安定了下來。
畢竟二當家不會無的放矢,他說能防治瘟疫,必定會奏效。
如今眾人對於楊凡倒是有些盲目信任了。
而此時楊凡也指著河面上漂浮的游魚笑道:
「你們魚都被石灰燒死了,那疫病怎麼能夠存活呢?」
「疫病不是氣嗎?難道和這魚一樣也是有生命的嗎?」
楊凡笑了笑道:「佛觀一缽水,八萬四千蟲,這也是我說要你們喝水之前把水燒開的原因。」
眾人的臉色瞬間變的難堪了起來,蘇晴兒此時都已經開始乾嘔了起來。
這時慕容靖雖然臉色有些不好看,但還是開口詢問道:
「楊凡,難道那水中真的有蟲子?」
「就是,萬一你是嚇人的呢?反正我們又看不到。」
這時蘇晴兒也強行壓下心中的噁心,開口問道。
楊凡看著蘇晴兒嘴硬的模樣,臉上瞬間露出了惡趣味的笑容。
「我倒是有辦法證明,不過需要些時間。」
「二當家,真的能看到那水中的生物嗎?」
這時劉喜從後面擠了過來,搶先開口問道。
「當然可以,不過需要藉助工具,原理就跟你們那望遠鏡一樣。」
「什麼望遠鏡?」
蘇晴兒有些好奇的問道。
劉喜從懷中掏出單管望遠鏡。
「就是這個!」
劉喜只覺眼前一花,手中的望遠鏡就消失不見了。
抬起頭,發現望遠鏡已經到了蘇晴兒的手中。
「哎我,哎你!」
劉喜伸手指了指蘇晴兒有些欲哭無淚,此時蘇晴兒可不管那麼多,拿起望遠鏡無師自通把眼睛湊了上去。
「啊!慕容姐姐你的眼睛好大!」
蘇晴兒起初受了些驚嚇,隨後便反應了過來,拿起望遠鏡看向了楊凡。
「楊凡,你有豬鼻子!」
此時蘇晴兒像發現了新世界一般,四處張望了起來。
劉喜見狀知道這望遠鏡怕是要不回來了,於是轉過頭苦兮兮的看向楊凡。
楊凡只當沒看見,有望遠鏡吸引著蘇晴兒的注意力,也能讓她少生些事情。
「二當家,護城河的石灰已經灑完了。」
不多時便有士兵前來匯報,楊凡點了點頭道:
「走吧,進城,看看城內的水井。」
蘇晴兒明顯還沒有玩夠,頓時有些不樂意了。
不過楊凡並沒有理她,蘇晴兒見狀只能氣鼓鼓的跟了上去。
此時城中的寨民們聽到楊凡要淨化水源,紛紛向著城邊的古井邊匯聚而來。
「讓一讓,大家讓一讓,二當家他們來了,大家快讓路。」
劉喜在前面開路,寨民們也站在街道兩側讓出了道路,好奇的向著中間張望著。
古井上面的茅草一看就是新壓上的,下面的四根立柱上還有著焦黑的痕跡,就連井軲轆也被火舔去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