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幹什麼的?」
楊凡剛出城主府沒走多遠,就被一支官兵隊伍攔了下來。
「兄弟,這是什麼情況?」
聽到楊凡的詢問,為首的軍官板著臉道:
「如今蠻人攻城,奉城主的命令,所有人出入各坊,一律需要接受盤查!」
楊凡向遠處望去,發現各個街道的牌坊下都堵上了拒馬,並且每個關卡都有官軍把守。
「我是邊軍弓弩營的統領,不知道兄弟能不能通融一下。」
官兵打量了楊凡一眼,有些疑惑道:
「你真是邊軍的?我怎麼沒有見過你啊?」
楊凡頓時明白了過來,如今這靖遠城都在曲彰的掌控之中,如今這盤查奸細只是假借靖遠城主的名頭罷了。
楊凡想透了關節之後,臉上也帶上了笑意道:
「你不認識我不是很正常,畢竟大帥現在招了不少的新人,我的隊伍也是最近才收編的。」
聽到楊凡的解釋,這名官兵臉上也露出了恍然的表情。
「原來是這樣,我說怎麼沒有見過你呢!」
聽到同是邊軍,這名官兵的態度也好了許多。
楊凡見狀趕忙問道:「兄弟,現在我能過去了嗎?」
「不行!」
聽到為首官兵斬釘截鐵的拒絕,楊凡臉色頓時一僵。
「那我怎麼才能回去,我弟兄們還等著呢?而且等一會兒我還要去找大帥呢。」
官兵苦笑了一下道:「不是兄弟我為難你不放你過去,而是大帥的規定就是如此,你最好還是找個相熟的人來接你。」
楊凡有些意外,來的時候還好好的,結果等回去就難了。
至於通知二虎他們來令人,沒有手令什麼的,估計來了也是夠嗆,就在這時楊凡腦海中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侯震認識吧?弓兵營的統領,那是我兄弟,你派人去找他就行。」
為首官兵點了點頭,對著旁邊官兵耳語了幾句,那個官兵朝著楊凡看了一眼,便向順著街道跑去。
不多時,侯震便跟著那名官兵走了過來。
「你們可以過去了!」
有了候震出面,關卡的官兵也讓開了道路。
楊凡給官兵告別後,便跟著侯震向回走去,走在路上侯震便小聲問道:
「我說兄弟你這是幹啥去了?之前還見你在城牆上呢,一會兒工夫就跑到這裡來了。」
楊凡苦笑了一聲道:「得了,我走的時候還沒人阻攔呢,誰知道這一會兒就戒嚴了呢。
說來還多虧侯兄前來救我,要不然我就不知道在這等到什麼時候去了。」
侯震爽朗的笑了起來。
「兄弟記在心裡就行,如果實在過意不去,就快點交付些連弩給我才是。
今天守城我可看到了,那箭矢可真給瓢潑大雨一般,一人抵得上我十人的弓兵了。」
「不過這邊蠻人大軍攻城,我怕是沒有時間回去取啊!」
候震一聽笑道:「這連弩在守城上有大用,兄弟儘管放心,我這就去給大帥說,一定會蠻人大軍回來之前讓你回山寨一趟。」
楊凡看著候震拍著胸膛向自己保證,臉上頓時閃現出一絲笑意。
「對了,這些連弩可是需要配套的弩箭的,候兄還是要讓人提前準備才是。」
侯震一拍腦袋,臉上也憨笑了起來。
「多虧兄弟提醒,我差點就給忘了,你那連弩的箭支確實短了不少。
回頭我就告知軍需處讓他準備一批,不然到時候有弓無箭豈不坐蠟了!」
候震此時心中也暗自慶幸,那些連弩消耗的箭矢明顯比弓箭多了幾倍。
如果提前製作一些箭矢出來,到時臨時抱佛腳,估計射幾箭就束之高閣了。
候震一扭頭,就發現楊凡此時正一臉尷尬的看著自己,趕忙問道:
「楊兄弟,我這話是有什麼不妥嗎?」
「其實我覺得,製作箭矢的事情還是親自告訴大帥的好。」
侯震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道:
「說得沒錯,這麼重要的事情還是要親自告知大帥才好。
馬完那小子忒不是個東西,楊兄莫不是也被那小子給坑了?
是了,之前大帥要你和他交接鎧甲,這麼說來你肯定是被他坑了。」
楊凡笑著搖了搖頭。
「他想坑我,不過沒有得逞,不過我把他下面廢了!」
聽到楊凡的話,候震眼睛頓時瞪得老大,有些吃驚的看向楊凡道:
「你說你把他下面給廢了?」
「撲哧!」侯震捂著嘴笑了起來。
「廢得好,回頭我可得在軍中宣揚一番,估計有不少傢伙得為楊兄叫好。」
楊凡倒沒有想到,這馬完竟然會這麼不得人心。
「候兄謬讚了,我也不過是趕巧罷了。」
侯震點了點頭,隨即語氣一變道:「不過你也得小心一點。
這小子可是大帥的小舅子,在軍中一直沒有人敢動他不是沒有理由的。」
「嗯,我也是事後才知道的,當著大帥的面廢的。」
候震被震得久久說不出話來,仔細的打量了楊凡一眼,最後為楊凡豎起了大拇指。
「兄弟,真佩服你的膽量,你這簡直就是虎口拔牙。」
而此時兩人邊說邊聊,不多時便回到了營寨。
「候兄,我們要去找大帥你去不去?」
聽到楊凡的話候震有些猶豫了。
「楊兄,你這不會是想把我拖下水吧?」
楊凡看著之前還信誓旦旦的侯震瞬間慫了,不由得好笑了起來。
「候兄,莫不是怕了?」
侯震臉上頓時露出了苦笑。
「楊兄你這激將法對我沒用,主要是你這事我不好摻和。
對,就是不好摻和!」
「候兄,這裡面可有你的事呢,你確定不一起過去?」
「啊?能有我什麼事?楊兄我剛才還幫了你呢,切莫誣賴我。」
候震此時大驚失色,沒想到楊凡竟然會扯上自己。
楊凡笑了笑道:「我這次是去問大帥要寨民呢?
等我回去後候兄的連弩就有希望了,候兄確定不去問大帥準備一些弩箭?」
候震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笑著埋怨道:
「楊兄也不說清楚,害得我出醜。」
當兩人來到曲彰的營帳時,他正伏在案上寫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