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朝悄摸的放下買來的菜,隨手操起一個拖把。
他豎起耳朵,靜聽著別墅里的動靜。
聲音好像是從柳青依的房間傳來的?
柳青依如果回家的話,她的高跟鞋是會放在進門的鞋櫃裡的,很明顯,這會她今天早上穿得那雙鞋不在。
客廳里也沒看到柳青依的包包和外套,車庫裡也沒有柳青依的車。
所以房間裡的人一定不是柳青依!
報警?在還沒確認有沒有人之前先不報吧,萬一房間裡只是來了一隻波斯貓豈不是尷尬了。
韓朝靜悄悄的走到柳青依的房間,想發現一些端倪。
果然,的確有人進了柳青依的房間。
柳青依每天出去之前,房門都是鎖著的,這會房門並沒有完全關上,還留有一絲門縫。
草,現在的賊都這麼膽大妄為了?
每年交那麼多物業費,物業都是吃乾飯的,人都跑家裡房間來了。
韓朝不自覺的通過門縫往裡瞧了一眼。
.....
我去,怎麼是一個女人在換衣服。
這背影就算沒穿衣服,怎麼有點熟悉。
哎,我去,那小腰真細。
不對啊,小偷為什麼要在柳青依的房間換衣服?
所以女小偷進來是為了偷衣服?
門口有一些微微的水漬,聚精會神的韓朝通過門縫觀察偷衣服的女小偷。
報警不用報了,一個女人而已,自己還能搞不定?
突然,他的手不自覺的用力推了一下柳青依的房門。
門大開,韓朝一臉懵逼,打草驚蛇了。
他右手拿著拖把,左手還扶著房門。
那「小偷」一回眸,一聲尖叫。
隨後韓朝就被隨手扔過來的一盒化妝瓶擊中。
他快速的關上房門。
嚇得一哆嗦。
草,怎麼是柳青依!
太不科學了!
但是這筆帳應該怎麼算?
在接下來的時間中,韓朝腦瓜子一直嗡嗡作響。
這特娘的真不關自己事啊,種種跡象表明柳青依沒有回家,可這房間裡卻是貨真價實的柳青依。
兩分鐘之後,柳青依的房門開了。
「韓朝,真沒想到你現在都無恥到這個地步了?這筆帳你說怎麼算?」
柳青依非常氣憤,早知道是這個流氓,她就不轉身了。
「柳總,我能說我是冤枉的嗎?」
韓朝一臉無辜,不知該如何解釋。
「你回家為什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偷偷摸摸,還說冤枉?」
怒氣匆匆的柳青依,真的心有不甘。
身子被看了,雖然不少一塊肉。但真的是很憋屈啊。
關鍵是這憋屈還沒法說,說自己老公偷窺自己?
法律上也沒有老公偷窺老婆這一條吧。
報復回來?
怎麼報復?難道讓韓朝脫完衣服,讓自己看一次。
「你的車也不在車庫,鞋櫃也沒有你今天早上穿出去的鞋,誰知道你回來了。我還以為家裡進來了賊呢?」
「再說了,你平時也不是這個點回來。這怎麼能怪我偷偷摸摸。」
「假如家裡面真的進賊了,我這不是打草驚蛇。」
看著柳青依雖然很生氣,但是好像並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韓朝鬆了一口氣。這種情況下,柳青依要是動手,他好像也沒臉反抗。
有些事情,過程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對柳青依而言,這種事情過程很重要?不存在的。
「說再多都是藉口。你說怎麼處理吧?」
柳青依不願意聽那些解釋。他要韓朝表明一個態度,或者甘願受些懲罰。
直接就這麼過去了,她真辦不到!
這是她柳青依的房子,她想什麼時候回來,還不是什麼時候回來。這還需要向你一個假老公匯報?
她今天突然想去健身了,就在辦公室里換了一套運動裝去健身。
至於車子,正好今天開去做保養了。
但這些就是你韓朝可以偷窺自己的理由?
「柳總,要不晚上我換衣服的時候,給你看一遍?」
韓朝這會看著柳青依似乎好像怒氣不大,就開始蹬鼻子上臉了。
嘿嘿,反正該看的已經看了。
又還不回去,還想咋辦。
又能咋辦?
大不了自己讓你看回去就是了,你看菜市場劉阿姨還等著把自己女兒介紹給自己呢。
這樣的大帥比給你看一下,這事就兩不相欠了。
柳青依聽完韓朝的話,頓時臉都綠了。
他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這特麼就是耍無賴!
韓朝隱隱約約感覺有些危險的氣息在降臨。
說是遲,那時快!
一陣嘖嘖的聲音突然響起,柳青依拿出家用電棍。
女人的憤怒好似要化成無形的戰意。
「柳總,有話好好說,你開個條件吧?」
開玩笑,這玩意打在身上,那還得了。趕緊認慫吧。
韓朝趕緊一邊往後退一邊帶著些許求饒的口吻說道。
好漢不吃眼前虧,這要是直接被電了一下,都沒地方說理去。
「從今往後,我的那輛奔馳車,你不准再開了?」
柳青依本想扣工資的,但是轉念一想,我柳青依被你看一眼,就用錢了事。
這絕對不能行。萬一他以後,又偷看,豈不是直接花錢就可以了。
這絕對不行。
看他最近好像拿自己這豪車天天開出去浪,直接剝奪你這個權利,看你去浪!
「柳總,這樣不好吧,當時簽合同的時候,這個可是作為附帶條件的,再說了我每天還要買菜?」
靠,這輛奔馳車是韓朝出去的臉面,就因為自己一不小心瞄了一眼門縫,就直接收回,這就有點狠了吧。
柳青依手上拿著高科技家用武器,打不死人,但是絕對會讓韓朝吃不了兜著走。
韓朝不敢放肆,也不敢強硬。歸根結底還是自己看了人女孩子的身子。
這事自己確實站不住腳。
「是吃一棍子,還是選擇不開車,你自己選一個吧?不然你會說我欺負你。」
柳青依這會好似忘記了自己被偷看的事,反而覺得和韓朝這麼鬥嘴吵架,挺有意思。
「男子漢大丈夫,豈能受你威脅。」
韓朝義正言辭,頗有一種視死如歸的氣概。
柳青依不禁高看他一眼,沒想到這小子為了出去開豪車裝逼,真的願意吃一電棍。
她也不想心軟,做錯了事就得付出代價,要不然以後這家還不得被他韓朝弄得天翻地覆。
她準備動手。
「你幹嘛?」
看著柳青依準備動手,韓朝又趕緊問道。
「你不是說不受我威脅嗎?」
「我的意思是,男子漢大丈夫開女人的車算什麼本事,我攤牌了,我不開你的車。大不了我自己買一輛。」
我這吹彈可破的皮膚,哪能禁得起你這母老虎的一電棍。
柳青依再一次被韓朝的言語給震驚了!
「簽個字畫個押吧,把這事寫上吧。」
反正剝奪他一項權利,口說無憑,立字為準。
現在的韓朝不值得她柳青依信任。必須簽字畫押。
「柳總,沒必要吧。咱兩這交情......」
韓朝並不是說想事後就要去反悔,但是這點事就要立個字據,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就這麼不堪一擊?
「別廢話,快點寫。」
柳青依又開了一下電棍的按鈕,吱吱吱的聲音很是嚇人。
韓朝低下了他高貴的頭顱,簽訂了不再開車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