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濤洶湧的海面,徐毅坐在遊艇里,一邊欣賞著外面海天一色的景象,一邊朝著塞班島趕去。
回程的路,僅有他一人。
同一艘遊艇上的錢峰,只是會把他送到塞班島。
因為整整兩百瓶靈泉水,想要通過正規渠道帶回到龍華國,會非常的麻煩,畢竟那整整兩百個玉瓶,會引起海關那邊的盤問,甚至有可能會被扣留,所以古蝶和雷翔兩人,都跟著古天旗和龍婆通過特殊渠道回去。
傍晚時分。
遊艇停在塞班島港口。
錢峰看著徐毅走出船艙,猶豫了一下問道:「老闆,您獨自回去行嗎?要不我把您送回到龍華國吧!」
「我一個大男人,難道還能走丟?」徐毅聞言,頓時啞然失笑。
不過想想,他好像很久很久沒有單獨一個人外出過了,以前哪怕是自己表面上獨行,背地裡都會有風暴小組的成員跟著。
上一次獨自出行,好像還是七年來第一次離開青藤古鎮,去江洲看妹妹和姑姑的時候。
徐毅跳下遊艇,看著跟上岸的錢峰說道:「看好綠藤島,可以適當的購買些武器,以防遇到什麼意外。對了,威力大些的炸藥也準備一些,但必須存放在安全隱蔽的地方,不能讓那些菲傭接觸到。」
「沒問題!」錢峰露出幾分驚喜,但隨即他又疑惑問道:「老闆,您怎麼轉性了?以前你不是很反感我們接觸武器嗎?更別說當年在雲貴山區的那個死人谷,製造出那場爆炸事件後,您好像很反感炸藥。」
「別問那麼多,按照我說的做就是。」徐毅沒有跟他解釋,他之所以要炸藥,主要是防備那隻通靈白蛇。
他相信,通靈白蛇很強大,但也不可能無視烈性炸藥。
將來萬一那條通靈白蛇出爾反爾,心懷不軌之意,也能用炸藥威脅它。
「錢峰,我很少嚴肅叮囑你們一些事情,但我之前吩咐你們的事,你們必須要遵守,不管發生天大的事情,都不能靠近島中心那片綠藤籠罩的範圍,絕對不予許,否則你們必死無疑。」徐毅再次叮囑道。
「我記住了,您就別囉嗦了。」錢峰滿臉無奈,哼哼道:「那裡到底有什麼,值得您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囑我這件事?」
徐毅沉默片刻,忽然覺得應該跟錢峰說些什麼,否則強烈好奇心下,以他的性格說不定真有可能會到靈泉那邊,萬一他惹怒那條通靈白蛇,那就麻煩了。
「還記得那條花斑巨蟒嗎?」徐毅問道。
「記得,那可是個大傢伙,如果單獨面對,哪怕我全副武裝,恐怕都不一定幹掉它。」錢峰點了點頭。
「島嶼中心綠藤籠罩的範圍內,有一條更加恐怖的白蛇,它的恐怖甚至比那條花斑巨蟒強百倍。最要命的是,那條白蛇已經通靈,而且靈智極高,要是你們靠近,會激怒它,而激怒它的後果,恐怕整個綠藤島上的所有人,都會死無葬身之地。」徐毅沉聲說道。
「不是吧?老闆您請您師伯他們過來,不就是來解決島上那些隱患的嗎?怎麼沒幹掉那條白蛇?」錢峰心底巨震。
他知道古天旗的恐怖。
但他卻沒想到,古天旗竟然沒替徐毅除掉那條通靈白蛇。
「我師伯,加上龍婆婆,甚至加上我師伯布置的陣法,都沒有多少把握除掉那條通靈白蛇,所以只能和對方談判。」徐毅苦笑道。
「談判?您是在跟我開玩笑嗎?那白蛇還能跟人類談判?」錢峰覺得自己的三觀都被刷新了。
「它已經通靈,擁有不比人類差的智慧,最重要的是,它擁有很神奇的心靈傳音能力,能與人類交流。」徐毅說完,摸出香菸點燃,抽了一口後接著說道:「現在你應該明白,我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禁止你們靠近那裡了吧?我不想你們死,也不想破壞與它的談判結果。哪怕是等到將來,我也會禁止所有人靠近綠藤籠罩的範圍。」
錢峰徹底明白了。
他再次鄭重保證,然後目送著徐毅離開。
徐毅抵達塞班島後,並沒有急著趕去機場,因為他很清楚,今天時間太晚,不可能再有回國的國際航班。
海岸酒店。
徐毅重新回來後,令他感到無語的是,這裡最後的一套酒店房子都已經租出去了。
因為時間很晚,再加上他現在有些飢餓,所以只能暫時到海岸酒店的餐廳吃點東西,然後再離開去找新的酒店。
他上次過來的時候,品嘗過海岸酒店的飯菜,西餐味道不錯,尤其是那牛排,煎的很是不錯。
餐廳的客人很多,很多都是一家多口用餐,小孩子也不少,所以稍微有些吵鬧。
徐毅要了五份牛排,又要了一杯飲品,然後坐在靠窗的角落,慢慢吃飯。
因為修煉的原因,他最近的飯量很大,幾乎比以前大了好幾倍,所以點了五份牛排,才能勉強填飽肚子。
第二塊牛排吃進肚子裡,一道悅耳的聲音從一旁響起:
「先生您好,請問我能坐在這裡嗎?」
徐毅抬頭看去,發現對方是一個身穿紅色長裙,戴著墨鏡和時尚草帽的女郎,大長腿,大波浪,牛奶般的皮膚,白皙光滑。
徐毅轉頭看了看附近,發現餐廳里的位子幾乎坐滿,只有他這一桌是一個人。
「坐吧!」
徐毅點了點頭,然後低頭繼續吃飯。
韓世珍坐下後,把包包放在一旁,摘掉墨鏡,抱起雙臂打量著徐毅,嘴角似有似無的翹起,隨著服務生到來,她也點了份牛排,還要了兩杯紅酒,然後才輕聲說道:「先生的胃口挺好的,只是這麼多牛排,你吃的完嗎?」
「勉強夠吃。」徐毅沒有抬頭,隨口應付到。
「真厲害,可惜我要保持身材,否則我也想多點一份。」韓世珍露出幾分羨慕。
徐毅終於重新抬起頭,打量了對方一眼,淡淡說道:「人活一世,何不痛痛快快,舒舒服服?想吃就吃,想喝就喝,顧忌這顧忌那,將來生命走到最後,除了滿肚子的遺憾,還是遺憾,何必呢?」
說著,他搖了搖頭,又重新低頭。
「您還真夠灑脫的,不知先生怎麼稱呼?」韓世珍覺得對方這番理論頗有意思,所以含笑問道。
「我姓徐,來自龍華國。」
「我姓韓,來自大韓民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