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你就不是好人
「行,到了竹林我可以再編一個小一號的兔籠出來,很快的。」
「好想今天就去啊,我現在就想吃兔肉了。」
「嘻嘻嘻嘻。」顏殊擦了擦嘴角。
往水桶里裝上水,把飯桶泡在裡面。
上次的飯桶也是怎麼洗的,泡完之後,只要輕輕的來回甩一甩,再用乾草團刷一刷,就能清洗的很乾淨。
「好歹也養了這麼久了,你就多給人留一天的活命吧。」
牧清笑著,把剩下的鹽酸果拿出來。
回溫豬腿肉的篝火堆里加上木柴,用樹枝架起鹽酸果,在上面來回烤著。
「你是想把它們一次性都處理了?」顏殊問道。
「對啊,這樣使用起來更加方便。」
「之前不弄是怕粉末狀的容易受潮,時間長了會壞掉。」
「現在就完全不需要擔心這個了。」牧清答道。
【一百天真的要結束了,好快啊。】
【說到這個,我就有點難受。】
【也不知道後面是怎麼安排的,以後還能不能看到牧爺直播。】
【牧爺:直播結婚,洞房,生小牧爺。】
【我還是想看牧爺荒野直播,換個地方再來一百天吧。】
【我要是牧爺,好幾百萬到手,再也不去荒野過苦日子了。】
【這叫苦日子?牧爺經常吃的比我還好。】
牧清負責處理鹽酸果。
顏殊洗完午餐的鍋碗瓢盆,用小陶鍋裝了半鍋水。
把早上摘回來的半邊蓮放進去,小火慢慢煮著。
偶爾發出一聲偷笑。
「收斂點,我這邊都聽到聲音了啊。」
「你這是憋著什麼壞水呢?」牧清磨著烤好的鹽酸果,忍不住問道。
「沒有,沒有,我只是想到了你之前說的,想來一杯咖啡的事。」
雖然兩人背對著看不見對方的動作,顏殊還是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咖啡怎麼了?」牧清不解。
「沒怎麼,我現在也非常期待能找到一株咖啡,實在沒有的話,回去我請你喝。」顏殊難得的,一點都不心疼錢。
「你這摳門精忽然這麼大方,我可不敢去。」
牧清笑著,從床底下翻出一個干竹筒,把磨好的鹽酸果裝好。
拿過下午剩下的骨頭和雞蛋殼,把骨頭放到菜板上,用砍刀哐哐哐砍成小塊。
再把雞蛋殼敲成小塊的,帶到小溪去。
先到下游,往養著河魚的小池塘里灑了一半。
剩下一半撒到了童養蟹的位置。
盤算著回去之前再來掃蕩一波。
回到營地,顏殊正把小陶鍋里淺褐色的液體往陶杯里倒。
在陶鍋里加上水,放到灶台上煮第二次。
「你回來啦?」看到牧清回來,顏殊捋了捋頭髮,低頭淺淺的一笑。
真美。
「你幹嘛?」
美則美矣。
這種明顯不該出現在顏殊臉上的神情,還是引起了牧清警惕。
「大郎!喝藥了。」
顏殊嬌笑著,把草藥端給牧清。
【噗!】
【哈哈哈哈,殊爺這是要笑死我。】
【牧爺:驚!】
【港真,我剛才真的心動了。】
【殊爺:請不要因為我夠強,就忽略我美的事實。】
【殊爺這藥要是給我的,我仰頭就喝了。】
【不就是杯涼茶,講的跟誰不敢喝似的。】
「就知道你又再憋壞水了!」
牧清實在忍不住了,冒著有可能被揍的危險,伸手捏了捏顏殊粉嫩的小臉。
接過她手裡的陶杯,快速的後退幾步。
一抬頭,把杯子的藥水喝完。
五官完全皺在了一起。
「怎麼但凡是個草藥,就沒有好喝點的。」牧清苦著臉說道。
「嘖嘖嘖,大老爺們的,喝個草藥還這麼誇張。」
「再說了,喝甘草茶和薄荷茶的時候,你不是挺美的嘛。」
顏殊嘲笑了一句,拿過牧清手裡的杯子,去看顧小陶鍋上還在燒的水。
第二杯的味道依然很嗆人。
顏殊答應待會做綠色果凍,牧清才捏著鼻子喝完。
剩下一點大米要留著去樹屋才煮。
晚餐就是簡單的小酥肉燉芋頭,加上幾朵菇筒上新長的香芯菇。
一人一大碗吃了,也是非常令人滿足的。
去樹屋洗澡不方便。
吃過晚飯休息了一會,牧清和顏殊開始輪流去洗澡。
「你不弄點洗頭水嗎?」看顏殊拿上東西就出門,牧清攔著問道。
「我們不是有肥皂嗎?」
「我跟你說,這個肥皂洗頭可好用了,洗完好幾天都不油。」
「還有一股淡淡的迷迭香的氣味。」
顏殊說著,把肥皂湊到鼻尖,陶醉的聞了聞。
草木灰壓制了豬油的油膩味。
乾的迷迭香在吸收了豬油的油脂之後,氣味變得明顯了很多。
聞起來是清爽的迷迭香氣息,帶點澀澀的草木灰的氣味。
「這個東西不能經常用,用多了頭髮掉的厲害。」牧清提醒道。
「這肥皂用多了掉頭髮?你怎麼不早說?」顏殊驚訝的說道。
「現在知道也不遲,還是弄點洗頭水吧。」
牧清說著,伸手準備把顏殊手裡的肥皂拿走。
「你看我這發量,每次洗完頭都要烘好久才會幹,就算用電風吹,也能吹到我手酸。」
「我這正愁頭髮太多,能掉一點最好不過了。」
「你們這種光頭是不會懂的。」
顏殊說完,還不忘伸手摸了摸牧清的腦袋。
刺刺的,有點扎手。
「也不知道是因為誰不靠譜,才導致我不得不把頭髮剔成這樣的?」
「早知道還不如就原來那樣。」說起這個,牧清就不免有些憤憤。
【有沒有眼光,這光頭明顯比原來的好看啊。】
【就是,我殊爺棒棒的。】
【別說,牧爺還真的挺適合剃光頭的。】
【我還是喜歡牧爺剛來的樣子,頭髮長了顯得邋遢,光頭又有點怪怪的。】
【沒事,再過一段時間就有勞改頭了。】
【噗,勞改頭】
【稀疏黨表示好羨慕殊爺的發量。】
「嘻嘻嘻。」
顏殊沖牧清一笑,腳底一抹油跑了。
牧清在營地前升起篝火。
解下一直烤好的老鼠準備往灶台邊上走。
「我都忘了,今天不需要餵大王了。」
「唉,也不知道這小貓崽子這麼樣了。」
牧清嘆了口氣,把老鼠重新掛回去。
嘴裡碎碎念道:「大王不在,這幾隻烤老鼠也不能浪費了,明天它它們處理掉做早餐好了。」
掛好老鼠,牧清把大王的貓窩也收置到床底下,和貓爬架放在一起。
這回,真可以把這些帶回去給大王用了。
拿起鋪了貓爬架的鹿皮聞了聞。
還好,沒什麼奇怪的味道,把鹿皮上看不出來的灰拍一拍。
用樹枝架著,掛到生活區的的一邊。
牧清坐在床上思考著,回去以後,下一步怎麼安排。
「嘿!嘿!」
顏殊洗完澡曬完衣服回來,看牧清還在愣神,伸手在他眼前晃晃。
「啊?!你洗完啦?」
「發什麼呆呢,自己一個人在這。」
「沒什麼,那我先去洗澡了,你別睡啊,等下我們商量點事。」
牧清說著匆匆關掉直播出門。
先到山坡上把已經曬乾的短褲和鞋襪收回來,然後匆匆往小溪邊去。
顏殊逐漸習慣了在入睡前洗澡。
已經被沖刷壞了的茅草帘子,被隨意的掛到了一邊的樹枝上。
等曬乾了收起來,沒準還能派的上用場。
洗完澡,把衣物都洗乾淨回來。
顏殊已經烘好頭髮,躺在床內側睡著了。
「呼」牧清嘆了口氣,把衣服捏的再干一些,掛到晾衣繩上。
回到營地里,從床底下抱出一些木柴。
往篝火堆加了幾根,包好睡袋躺下,閉上眼睛開始醞釀睡覺的情緒。
過了一會,顏殊的頭靠上來。
然後
顏殊的手臂伸出來,摟住了牧清。
「嗯?!」
「你沒睡啊?」
「你這是想幹嘛?」
「大半夜的,你想占我便宜啊?」
牧清睜開眼睛,不解的三連問。
「沒有大王挨著,我睡不著。」
顏殊說著,用腳趾把底下的拉鏈也拉開一些。
伸出一條又白又嫩的腿架上來。
跟八爪魚似的,把牧清整個人箍住。
「別多想了,我們過幾天就能見到它了。」牧清伸出手,讓顏殊的腦袋可以擱上來。
手肘回曲,把她摟在懷裡。
「有點擔心,萬一我們回去了.」顏殊欲言又止。
「別亂想了,大王被接走的時候精神狀態還不錯。」
「而且,按我們的經濟情況,夏炎應該捨得下本,不會在醫療費用上有所顧忌。」
「情況不算太嚴重,加上優質的醫療,大王會很好的。」
牧清細緻的分析著,摟著顏殊的那隻手慢慢的往前靠近。
顏殊很瘦,牧清的手完全能夠繞過後頸部,觸碰正前方的其中一側。
「嗯?你手往哪伸呢?」顏殊低頭看了一眼,皺著眉問道。
「啊」
「我只是想.」牧清儘量淡定的組織著語言。
奈何身體的血流這會根本沒供養到腦部,組織著組織著,就卡頓了。
「你想怎麼樣?」顏殊挑眉問道。
「嘿,你這大佬就不是好人。」
「你看看你這樣子,光著手臂光著腿的,我想怎麼樣才是個正常人好吧?」
「你都這樣了,我還不想怎麼樣?那我老牧家不是要完啦!」
實在掰不出合適的說法。
牧清索性破罐子破摔,十分豪橫的說完,用力的把顏殊往身前一摟。
兩人隔著睡袋,緊緊的貼在一起。
「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