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蒼蠅幼蟲很好吃
「起床啦!起床啦!」
牧清睡得正香,被顏殊搖著身體吵醒。
「幾點啦?」牧清艱難的半睜開一邊眼睛,迷迷糊糊的問道。
「已經六點了,可以起床了。」顏殊說道。
「哈」
牧清打著長長的哈欠,艱難的睜開眼睛:「才六點啊,是有什麼事嗎?」
正常情況下,顏殊起來了就會去做自己的事情,並不會管牧清,都讓他睡到自然醒。
「我們今天不是要燒陶嗎?還要烙大餅吃。」
「快起來,快起來,新的一天開始了。」顏殊推了推牧清催促道。
燒陶和烙大餅,都讓顏殊覺得迫不及待。
「這個陶坯至少還要烘一天呢,要等到晚上才能開始燒。」
「那大餅自然也要等到晚上了,這個急不來的。」
牧清解釋了一句,繼續躺回去挺屍。
「哦,那你不早說。」
聽說早上不能開工,顏殊就不管他了,自己在營地里忙碌起來。
給烘陶的位置添上一些木柴,把陶鍋里沉澱出來的清水倒掉。
在桌子上鋪上一片干芭蕉葉,用勺子挖出陶鍋里的澱粉,把澱粉放到山坡上,繼續日曬脫水。
「現在要脫水,晚上做的時候又要加水。」
「製作食物的程序,有時候就是這麼魔幻。」顏殊嘀咕了一句,繼續去做別的事情。
等牧清睡醒的時候。
桌子上照例有一杯涼水,幾個烤熟的鳳眼果。
顏殊沒有在營地里。
「殊爺怎麼不在?又去抓螃蟹了?」牧清打開直播球,顯示的時間是早上九點五十。
【嘖嘖嘖,您老可算是醒了。】
【我記得牧爺在樹屋剛剛說過,以後都要和殊爺一起早起的。】
【這話也就說說,他自己都不信。】
【牧爺在這件事上打過的臉,就跟他吃過的肉一樣多。】
【牧爺這哪裡是求生,簡直就是養老。】
【年輕人才睡的久,我奶奶每天四五天就起床了,說睡夠了。】
【這麼說的話,那我還挺年輕的。】
「喲嚯,我們牧爺可算是睡飽了呀?」
顏殊拎著一籃子新鮮的草回來,笑著吐槽了一句。
把籃子裡的草平鋪到圍牆外面,讓它自然風乾。
把地上已經沒有多餘水分的草收回來,用來餵兔子。
兔子可以自己去喝水,但是吃的食物不能帶著太多水,要不然就很容易生病。
這個知識點。
牧清是從顏殊那裡學到的。
難怪之前的兔子,養著養著就不行不行的。
「牧爺你快來看。」顏殊打開兔籠,興奮的向牧清招手。
幾天前還只有一小團的兔子,看著已經長大了不少。
跟一個個小毛球似的,圍在母兔身邊。
「是不是好可愛。」
「不管是什麼動物,小時候看起來都超可愛的呢。」顏殊掛著甜甜的笑,看著小兔子一家。
「比如.蒼蠅幼蟲?」
「蒼蠅幼蟲不就是蛆嗎?也很可愛啊,而且好吃。」
呃.
牧清敗下陣來。
看了一會,顏殊把兩個竹筒拿出來,遞給牧清來處理。
把籃子裡的草放了一半進去。
等了牧清把兩個竹筒都清理好了拿過來,放回原來的位置。
蓋上兔籠蓋子,到門口去洗手。
「這種出門就可以洗手的感覺,真是太棒了。」
甩著手裡的水,顏殊忍不住感慨道。
她原來的營地離小溪比較遠,一來一回就得花小半個小時。
「所以花點時間來節約時間,性價比是非常高的。」
牧清略得意的回應了,喝完杯子裡的茅根水,剝著鳳眼果來吃。
「我們今天做什麼?」顏殊問道。
晚上才能燒陶,這一整天總不能就乾等著吧。
「你那個還有幾天?」牧清問道。
「三五天吧,並不是每個月都那麼準確,總有點誤差,上次差了一個星期呢。」
顏殊秒懂,神情自然的說道。
「啊?不准?」
「你這種中醫世家的女孩子,這個居然會不准?」
「沒有調理的方法嗎?」牧清有些驚訝。
「有啊,但是那些湯藥實在是太難喝了,周期又長,我受不了。」
顏殊苦著臉直搖頭。
顯然是喝過了,而且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有些姑娘看起來強的一批,背地裡連中藥都不敢喝。】
【能讓殊爺都怕的中藥,那得有多難喝。】
【有的中藥,不但苦,還酸澀酸澀的。】
【那種就真的受不了,比單純的苦藥難喝多了。】
【周期還很長,少則幾天,多則幾個月。】
【三五天,會不會來得及?】
【不好說,畢竟牧爺是出了名的磨蹭,上次枕頭套花了一個星期才做好。】
「好吧,那就按三天算。」
「那我們今天必須要把芭蕉纖維弄出來了,弄好了還要曬一天。」
「明天把曬好的弄回來搓繩,還要編織,水煮消毒,曬乾。」
「還要把苔蘚加進去縫好。」
牧清算了算每一個步驟需要耗費的時間。
三天的話,需要趕工才行了。
「聽起來不難的樣子。」顏殊說道。
牧清沒有反駁,眯著眼睛皮笑肉不笑的。
芭蕉杆泡的時間不是很長,別的不說,單單把芭蕉纖維弄出來這件事。
估計就要耗費不少時間。
「走吧。」
牧清把桌子上的鳳眼果殼收一收,扔進灶台里。
抓出一些筍乾在陶碗裡泡上。
往烘陶的地方又加了一些木頭。
帶上之前抓溪魚的工具,割了幾小塊肉作為誘餌。
兩人閒聊著往小溪邊去,沿著小溪往下走,先把抓魚的工具放到小水塘邊上。
繼續往下到泡芭蕉的位置。
牧清踩在一邊的石頭上,一個用力,把泡著的芭蕉杆拿出來。
用手捏了捏。
「怎麼樣?怎麼樣?可以了嗎?」顏殊追問道。
「還差點意思,要是能多泡一兩天會好的多。」
「不過你等不了了,處理起來費時一點,還是可以弄得。」
牧清說著,把整捆芭蕉杆拎上來,弄到河堤上。
之前曬芭蕉纖維的藤蔓已經扯掉了,牧清重新找了一根,掛到兩邊的樹上。
低著頭,在河堤邊尋找了一會。
收集了幾個大小合適的石頭回來。
「磨刀不誤砍柴工,我回上去拿兩片竹片下來。」猶豫了一會,牧清還是決定多跑一趟。
「我去吧,要什麼樣的竹片?」顏殊攔下牧清。
自己去跑腿,留下牧清在這裡幹活性價比要高得多。
「常規的就好,不然就拿個當水杯的竹筒下來,我來處理好了。」牧清說道。
「那我就拿個竹筒下來。」
顏殊把東西放下,沿著河堤往上走了一些,沿著營地前的山坡往上走。
牧清把芭蕉杆放下,砍掉固定的藤蔓。
拿出一根,用手掌根部壓了壓,芭蕉杆輕易的被壓扁,輕輕往前一推就能推出芭蕉杆的肉質來。
「可能是最近溫度高了。腐敗的程度比我想像的要好一些。」
牧清說著,拿起芭蕉杆到河邊。
用撿回來的圓潤的鵝卵石砸幾下,放到水流不急的地方去盪一盪。
再砸幾下,再盪一盪。
等芭蕉杆的肉質都被盪的差不多了,牧清改用手指,輕輕的揉搓著芭蕉纖維。
把附著在上面的芭蕉杆肉質搓洗乾淨。
【這次的芭蕉絲看起來更好看也。】
【白淨白淨的。】
【這次泡的時間不長,上次泡太久了,很多都變色了。】
【要是曬完也這麼白就好了,總覺得白色的看著乾淨一點。】
【對對對,尤其是私人生活用品。】
【這個真沒辦法,曬完肯定會變色的。】
【還會變的毛糙,想想就有點難以接受。】
「我回來啦。」
顏殊蹦躂著小步子,從山坡上下來。
看著牧清抓在手裡,正在隨著水波飄搖的芭蕉纖維。
「哇塞,這樣看起來好柔軟的樣子,感覺織上好的綢緞都夠了。」顏殊被芭蕉纖維輕柔的樣子吸引了。
「對啊,可惜曬乾以後就毛躁了。」
「營地里沒有短命樹皮的繩索了,我來負責處理芭蕉,你把這些搓成繩吧。」
牧清回應著,把處理好的芭蕉纖維遞給顏殊。
「搓繩索?我們還需要很多繩索嗎?」顏殊問道。
「有些東西還是用繩索好綁,我們還需要生活挺長一段時間的,能備著一批繩索當然是最好打的了。」
「短命樹被我砍得就剩幾棵了,我覺著吧,總得給人留個後不是。」
說起這個,牧清顯得有些犯愁。
「我們從小溪下來,有不少植物的樹皮都適合用來搓繩索的。」
「這些就交給你了,我去弄一批繩索出來,怎麼樣?」
牧清弄得這個東西,一看就是個精細活。
顏殊覺得自己可能弄不好。
「弄一批.」
「你可別再給人砍禿了,不需要很多,有個二三十根就夠了。」牧清忍俊不禁道。
「知道了,那這個就交給你了。」
顏殊說著,拎起砍刀就要往山坡上走。
走了幾步,又笑著跑回來,換了牧清的砍刀拿著去。
牧清笑著看她跑遠了,把處理好的芭蕉絲掛到藤蔓上。
把顏殊拿來的竹筒劈開,削下一塊幅度合適的木片來,用來替代手掌的工作。
等牧清處理完三根芭蕉杆,顏殊笑嘻嘻的,拎著一捆樹皮從下遊走回來。
口袋裡鼓囊囊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