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今晚怎麼睡?
往前一些,牧清找到了一從藤蔓,開著微白的小花。
牧清小心的扯下一段藤蔓來,在自己頭上量著,圍出一個小小的圈繞了兩圈。
把花環放進竹籃里,拎著竹籃回到營地。
「大王還沒回來嗎?」
回到營地,顏殊正在往灶台里添木柴,還是沒個貓影。
「一回來就出去撒歡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去找小母貓了。」顏殊笑著回頭,拍了拍身上沾到的草木灰。
看著還真有幾分賢惠的樣子。
「你看,嘿嘿。」
牧清從竹籃里拿出花環,幫顏殊把前面的劉海稍微理了理。
把花環扣在劉海的後面。
山風吹過,顏殊細軟的頭髮向側面飛起來。
花環上的小花被風吹得輕輕的抖動著。
【我殊爺真的美爆了,傷心。】
【為什麼是傷心?應該舔屏才對呀。】
【我看上的大白菜就要被豬拱了,還不讓傷心一下?】
【你再罵,你再罵。】
【牧爺好懂啊,花環的位置很好。】
【不像有些直男,直接就往頭上一扣,跟帶緊箍咒似的。】
【懂的男人都是被女人培養出來的,所以你們的牧爺很有可能是個渣男,哈哈哈哈。】
「好看嗎?」
顏殊揚起笑臉,嘴角的梨渦跟裝了蜜一樣,讓人忍不住想親一下嘗嘗。
「好看。」牧清笑著回應。
「牧爺,你知道你最大的優點是什麼嗎?」
牧清搖搖頭。
畢竟有點實在太多了。
「有眼光。」
顏殊說著,把頭頂的花環拿下來。
摘下一朵小鮮花,去掉裡面的花柱,哈了一口氣就塞進了嘴裡。
「哎?你這就吃啦?」
「啊?!你摘它回來不是為了吃嗎?」顏殊嚼著花,抬頭詫異的問。
「.」
「好吃嗎?」
看顏殊吃的很香,已經塞了三朵花進嘴裡了,牧清伸手揪了一朵,學著顏殊哈了一口氣再吃。
「嗯居然很甜。」牧清驚喜的看著顏殊。
不像之前吃的密花,只有花柱底下有點甜味。
這個花整個花瓣都帶著一股子微甜。
「你從哪裡摘來的?我再去摘點。」
「往這邊走,有一條小溪,沿著溪流往上走幾百米,在往前走一些就看到了。」牧清說完。
伸手指了指小溪的方向。
「行,今晚的甜點有了。」
把剩下的兩朵花摘下來,一朵遞給牧清,一朵塞進自己嘴裡。
顏殊把已經沒有花朵的花環扣回頭上,風風火火的出門去。
看的牧清直嘆氣。
【哈哈哈哈,我要笑死了。】
【花花如果不能吃,對殊爺來說是毫無價值的。】
【我殊爺長這麼靚卻母胎單身,不是沒理由的。】
【真,鋼鐵直女。】
【這花叫什麼?看起來很好吃。】
【牧爺顯然不知道,他是弄回來撩妹的。】
【看樣子殊爺是知道的。】
把摘回來的香芯菇挑了大小合適的出來,在水管前沖洗了一下。
放到正燉著鹿蹄湯的鍋里煮著。
菌菇的味道釋放出來,會讓鹿蹄湯變得更加鮮美。
吸收了肉類的油脂,又能讓香芯菇的口感更好。
弄好之後,牧清在竹子堆里選了一棵最嫩的新竹。
砍下末端的兩段竹節,修的短一些放在一邊。
從庇護所的橫樑上拿下一根鹿腿,把上面的肉片下來,放在盤子裡。
附著在腿骨上多餘的肉撕下來吃掉。
拿過之前修好的竹筒比劃了一下,砍下兩段比竹筒長一些的腿骨。
把腿骨塞進竹筒裡面。
又用烤鹿身上撕下一些肥肥的部分,扭一扭塞進腿骨里。
拿出之前砍回來的Y形樹枝,用細繩索把兩個竹筒固定在上面。
「嘿嘿,我做了一個燭台。」
「要是換在平時,我肯定不捨得這麼玩,做個蠟燭都得省著用。」
「但是今天不一樣,今天是為了迎接這個營地的女主人。」
看了看。
把自己常坐的石頭桌子大搬到一端,從灶台邊找了個高矮合適的石頭放到另一端。
把樹枝插在餐桌的側面,兩個凳子的中間。
「有種不好的預感。」
「殊爺好像並不是那種,傳統的,對浪漫特別有興趣的女孩子。」
【燭光晚餐哎,哪有女孩子會不喜歡的。】
【殊爺:老娘和外面那些妖艷賤貨不一樣。】
【我殊爺可能會把它蠟燭吹了,留著夜裡去洗澡的時候用。】
【還搞蠟燭,牧爺太講究了吧?】
【牧爺:好久沒做吃播了,今天給你們整個大的。】
【搞得這么正式,難道晚上要求婚嗎?】
【無獎競猜,這兩人最後誰先告白。】
弄好燭台,牧清把煮好的豬蹄湯架到桌面上。
抓了一些鳳眼果放進灶台里。
折了幾根鹽酸果在火上烤了一會。
把片下來的鹿腿肉放到烤架上,架到到灶台上回溫。
在菜板上把鹽酸果磨成粉。
拿出兩個之前編好的盤子來,用水沖洗乾淨,用力的甩著手把粘在縫隙里的水甩干。
拿著磨好的鹽酸果,細細的撒在烤架上的鹿肉上。
「牧爺,我回」
拎著一大串藤蔓回來的顏殊,看到眼前的場景直接愣住了。
餐桌左右兩端各放著一個石頭凳子。
側面插著一根明顯要作為蠟燭的東西。
桌子上有一個大陶鍋,竹碗裡裝著已經煮熟的,看著就十分誘人的菌菇。
架子上烤著肉,牧清十分細緻的給肉灑粉。
這真的是在荒野求生?有沒有搞錯?
「回來啦。」
把手上剩下的鹽酸果拍到鹿肉上,牧清笑著直起身子。
把顏殊摘回來的藤蔓拿過來。
坐到餐桌邊上,拿過一個竹盤子。
摘下幾朵花,沿著盤子的一側擺弄起來。
「牧爺,你這是在搞擺盤?不是吧?是我猜錯了吧?」
顏殊在對面坐下,一副懷疑人生的樣子。
「你沒猜錯,弄完還是可以吃的,為什麼不弄得好看一點。」
或粉或白的小花堆擠在盤子的一側,顏色配的十分和諧。
弄好之後,牧清拿過另一個開始處理。
兩個盤子擺完,藤蔓上還剩下了兩三朵小花。
牧清把藤蔓圈成一個草環放在桌子中間,從灶台里拿出烤好的鳳眼果,堆放在草環里。
把烤好的鹿肉夾過來,迭著放在盤子的另一側。
被烤的顏色很深的鹿肉,和嬌嫩的淺色鮮花放在一起。
居然莫名的和諧。
「殊爺,你去拿一個木頭過來,把這兩根蠟燭點一下好嗎?」
牧清抬頭,一隻手在呆愣愣的顏殊眼前晃了晃。
「哦哦哦,好。」
顏殊回過神來,去灶台里拿出一根正在燃燒的木頭。
把燭台上兩根鹿骨頭做的蠟燭點燃。
因為外面還有一層竹子,這個骨頭蠟燭看起來並嚇人,甚至有種天然的美感。
牧清拿過鹿蹄湯,分別裝進兩個竹碗裡。
一個給自己,一個擺到顏殊的方向。
「好了,怎麼樣?有沒有想發朋友圈的衝動。」
牧清拍了拍手,對自己一手操辦的晚宴感到滿意。
有些原始的石桌上。
一人一份烤的入味,擺盤精緻的鹿腿肉,一碗鹿蹄湯,一份菌菇。
桌子中間圍著花環,花環里堆放著烤熟的堅果。
桌子邊上還有蠟燭。
沒有一樣現代化的精緻餐具,但應著打斜照過來的夕陽。
場景竟然莫名的美好。
【有有有,太有了,我都忍不住發朋友圈了。】
【牧爺真的太會了啊,受不了了。】
【手裡的泡麵忽然就不香了,哭。】
【別說泡麵了,我的羊肉火鍋都不香了呢。】
【殊爺已經看呆了,哈哈哈哈。】
【殊爺:我現在嚴重懷疑自己不是個女人。】
【劇本果然變成了,殊爺出門找東西,牧爺在家搞吃的,好好笑。】
「牧爺,你平時都是.這樣生活的?」顏殊有些懷疑人生。
一直以為自己過得還不錯,一路上被牧清吊打了無數次。
了了了了回到營地,還來個最後一擊。
「那到不是,我一個人活得很隨意的。」
「今天主要是為了迎接你,加上資源也比較多。」
「我之前最慘的時候,一天只能吃上一隻烤老鼠和幾條小小的烤魚。」
牧清臉上帶著得意,故作低調的解釋。
顏殊抽了抽嘴角。
然後笑著伸出握起來小小的拳頭:「好想給你來一拳。」
「這樣還不夠慘啊?」
「我最慘的時候只能吃薄荷葉。」
「呃」
示威結束,顏殊笑著坐下來。
「擺的這麼好,難道我們需要用刀叉嗎?用砍刀?」
想像了一下這個畫面。
不對勁,就很不對勁。
「用筷子吧,營地只有一個勺子你先用著,下次去竹林再把火鍋的勺子帶回來。」
牧清起身,從橫樑上解下另一雙筷子,遞給顏殊。
「你自己一個人,為什麼常備兩雙筷子?」顏殊接過,不由的問道。
「不知道,第一次削的時候就削了兩雙,後面說削成竹籤也一直忘了。」
「可能這就叫緣分吧。」
牧清想起,第一次把兩雙筷子都削出來的時候,自己也愣神了一下。
接過筷子,牧清把勺子也遞給顏殊。
顏殊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需要這個東西。
端起鹿蹄湯吹一吹,舉起來,向牧清示意。
牧清端起自己面前的,輕輕的和顏殊的竹碗碰了一下。
【餘生請多關照。】
【好說好說。】
【碰什麼碰,直接交杯吧你們。】
【求求你們原地結婚吧,今天是個好日子。】
【氣氛也剛好,就當是旅行結婚了。】
【咦?大王怎麼還沒回來?不來見證一下嗎?】
【大王:牧爺老嫌我礙事,我走了喵~】
不枉費牧清精心的準備。
整頓晚餐,都是牧清笑著看顏殊在讚嘆。
這個也好好吃,那個也好好吃。
尤其是那半鍋鹿蹄湯,除了牧清一開始就給自己裝的那一小碗,剩下的全都進了顏殊的肚子。
吃飽喝足,牧清把鍋碗收拾到水管邊清洗。
顏殊在營地里,把晚上生火需要的木頭劈好。
洗到一半。
牧清忽然回頭看了看顏殊,然後無奈的直搖頭。
果然過上了,自己洗碗顏殊砍柴的生活了嗎?
不行不行。
以後必須買個洗碗機,並且讓顏殊習慣使用它。
弄好之後,顏殊在庇護所前蹲著,好一會都沒站起來。
「你在看什麼?」牧清接了水來燒,轉頭問道。
「我在想,這下面放了這麼多東西,晚上怎麼能理得出來?」
牧清的營地比較深,地面比較潮濕。
貼地睡肯定不舒服,最少也應該做個木架子隔一下。
「你真想睡這啊?」
顏殊搖搖頭:「我想睡上面,怕你不好意思。」
【好意思啊,他特別好意思。】
【開始有點不好意思,睡著睡著就好意思了。】
【哈哈哈,我殊爺還是那麼直白。】
【這底下確實不好睡,濕氣很重。】
「睡上面吧,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了。」
「我們各自都有睡袋,我也不怕你來欺負我。」
牧清說笑著,從火堆里弄出兩塊竹炭,放進竹筒里搗碎。
把下午剛剛種下去的新鮮薄荷,內側的嫩芽掐下來兩段。
加在竹炭里繼續搗弄。
遞給顏殊:「試試,竹炭薄荷牙膏。」
「講究人。」
顏殊笑著接過,用手指挖了一些放進嘴裡。
用手指來回摩擦了一會,回頭向牧清頻頻點頭。
洗漱結束,把營地稍微收拾了一下。
時間也已經不早了。
顏殊對枕頭的需求不大,拿走了枕頭的上半部分。
牧清把脫下來的外套當做臨時的枕巾蓋好,這樣就不用擔心竹子的縫隙夾到頭髮絲。
等過幾天鹿皮徹底乾燥了,就能用鹿皮來製作枕巾。
在庇護所前升起篝火,完成一些善後工作。
大王終於踱著小步子回來了。
在牧清身上蹭了蹭,跳回自己的餐廳去吃肉。
孤男寡女多有不便,牧清沒有再拿睡袋來當床單,還是像在路上一樣,把自己整個包進睡袋裡。
經過升級的睡袋非常舒適,整個包裹也不會覺得熱。
閉著眼睛等了一下。
顏殊的小腦袋沒有挨過來,身邊反而有一些動靜。
睜開眼睛來看。
只見顏殊站起來,把睡袋拉開鋪好,又脫掉了身上的T恤和長褲。
只剩下了貼身的內、衣褲。
正面朝上,平躺在睡袋上,用嘴呼著氣把劉海吹得一下一下的飛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