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加強庇護所防禦
看到牧清回來,猶疑著往後退了兩步,跳到餐廳去吃魚。
牧清也沒理它,把衣服曬到山坡上,在烤魚的篝火堆里又添了一些木柴。
躺回床上,閉著眼睛裝睡。
看牧清這麼淡定,大王還真不跑走了。
吃完了魚片在原地盤著。
圓溜溜的小眼睛巴巴的,一會盯著正在烤的魚,一會看看牧清養兔子的籠子。
憨態可掬的樣子看的牧清忍不住笑起來。
真像一隻小貓咪,一點森林之王的氣勢都沒有。
哎,虧大了。
要是晚上沒有洗澡,就大王這萌樣,肯定能騙到不少打賞和熱度。
吃飽看了會牧清的新獵物,大王甩著尾巴巡山去了。
牧清也很快睡著。
因為沒開鬧鐘,第二天如願睡了個好覺。
醒來的時候牧清卻覺得有些懊惱,匆忙穿好衣服打開直播。
【牧爺!你昨天居然不讓我們看大王!】
【就是啊,多好的福利環節,說都沒說一聲就沒了?】
【牧爺!你昨天居然不讓我們看洗澡!】
【多好的福利環節,以後可以加起來。】
【大王的餐廳是空的也,昨天果然來了嗎?】
【有東西吃,又沒有危險,幹嘛不來。】
「洗澡就算了,大王的福利環節今晚恢復更新。」
「跟你們說,大王昨天吃東西的時候我剛好回來,它居然沒有跑走,吃完還看了會烤魚和小兔子,不知道是不是想吃。」
「反正那小樣子,可愛的不得了。」
牧清手上迅速的接好水,升起火來煮東西吃。
嘴角掛著姨母笑,跟觀眾分享大王的可愛行徑。
像極了一個曬娃的老父親。
「昨天睡覺之前忘了開鬧鐘,我都睡過頭了。」
「今天還要出一趟遠門去采東西的。」
從包里翻出之前捨不得吃的半隻竹鼠,用芭蕉葉包起來,塞進還有一些餘熱的篝火堆里回溫。
烤好的兔子和魚串起來,掛到庇護所的橫樑上。
烤兔心和兔肝,放到灶台邊上回個溫,咬了一口兔肝在嘴裡。
「說起來還是兔肝好吃一點,口感和豬肝倒是差不多,但是腥味淡很多。」
「豬肝要是不撒點鹽酸果,那是真的不好吃。」
說完,小小的兔心也進入了咀嚼程序。
牧清把竹籤扔進火堆里,作為木柴來燒。
昨天帶出去的水還有兩瓶,牧清把瓶子拿出來,倒了半杯水在竹筒杯里。
「這個水是昨天燒開過的,喝應該還是可以喝的。」
「這麼長時間了.」
自我迪化失敗,牧清選擇了把水倒掉。
沒有條件必須克服環境,在有條件的情況下,還是儘量減少沒必要的冒險。
陶鍋里的水很快就燒開了,牧清倒了一些出來,在兩個杯子裡來回倒來倒去。
等水不算燙口了,喝了半杯水。
從火堆里掏出已經熱好的竹鼠,挎上竹簍,帶上砍刀。
一邊吃,一邊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還記得那天看到的,長滿了尖刺的藤生植物嗎?」
「我觀察過了,那些尖刺都是三角形,刺身不高,底部比較寬。」
「這種尖刺的牢固性是很好的,就算是曬乾了威力也不會減小。」
「我要去砍一點回來,用它們來給我的營地弄一個.」
牧清掰著手指盤算著,圍牆做多高比較合適。
最好是一人高,想跳進來都不容易。
那天瞥了一眼,感覺應該沒有這麼多尖刺藤蔓。
半人高好了,實在不行就半人高。
再不行就退而求其次,只在中間的位置用帶刺的,其他位置自己削點竹籤做做樣子。
低於半人高的話,做圍欄的價值就太低了。
「反正弄一個藤蔓牆出來,增加營地對外來入侵者的抵抗能力。」
【牧爺果然是有計劃的。】
【就是每次都等要做了才說,這個就很壞。】
【那天差點變成刺蝟的時候,我看牧爺就觀察了好一會,果然對小尖刺有想法。】
【牧爺名言:在荒野,留心觀察很重要。】
【那句話是這麼說的嗎?】
【大概是這個意思吧,今天那個熱衷於做筆記的小妹妹沒有來。】
沿著河堤往上,牧清已經走過了,也知道了尖刺藤蔓大致的位置在哪裡。
從山路走過去,浪費一些時間,價值在於可能會有別的收穫。
前一個多小時的路程,牧清已經清理過雜草了,也知道不會有什麼收穫。
一路過去走的很快。
再往前,就恢復了一邊走一邊清理植物的習慣。
「嘿,你們看。」
往前走了十幾分鐘,牧清似乎就有了收穫。
把直播球的鏡頭調過去,眼前是一個枯死之後斷成兩截的大樹。
「上次在山坡上找到了枯樹,就摘到了香芯菇,這次不知道會有什麼收穫。」
「我過去看一下。」
掂了掂竹簍的袋子,清理著藤蔓一路過去。
清理下來的藤蔓被牧清卷在一起放進竹簍,等下還可以用來綁尖刺藤蔓。
哐!
牧清用砍刀輕輕敲了敲藤蔓的樹幹。
「很不幸,這是一棵枯死之後,倒下來已經非常非常久的樹幹。」
「它的樹皮已經完全沒有了,只有乾枯斷裂的樹芯。」
「在這常年少雨的地方,這樣的樹幹是很少有蟲子或者菌菇願意安家的。」
哐!
牧清有些失望,又敲了一下樹幹。
嗡嗡嗡。
嗡嗡嗡。
牧清身邊忽然飛來幾隻蜂,發著嗡嗡的聲音圍著他。
【嘿,蜜蜂,有蜜蜂!】
【發財了呀,這下蜂蜜蜂巢就都有了。】
【牧爺的嘴最近是不是開過光,說什麼來什麼。】
【牧爺,快說王大龍今年會發財!】
【咳咳,運氣這事好像是一波好一波壞,輪著來的。】
【這個我信。】
【牧爺背風坡水逆之後,這幾天運氣就特別好。】
嗡嗡嗡。
牧清站著一動不動,任由蜂子圍著自己飛了一會,嗡嗡著離開。
等蜂子飛走了,牧清帶上外套的帽子,把捋起來的袖子放下,整個手都藏進袖子裡。
跨過枯木,在另一端的一個缺口處看到了蜂窩的組織。
「在野外,可不是所有蜜蜂都像小掛蜂那麼好說話的。」
「這個應該是花腰蜂,這種蜂的攻擊性特別強。」
「如果招惹到它,它就會跟馬蜂一樣,傾巢而出把你圍起來咬。」
「我剛才敲這個木頭應該是驚動了它們,那幾隻出來看看,沒有情況就回去了。」
正說著,又有兩隻蜜蜂飛出來。
繞著牧清飛來飛去。
牧清沒再說話,也沒動,等它們再次飛回蜂巢里。
才悄默默的走遠。
「它們雖然攻擊性很強,但是眼神不太好,只要一動不動過一會它們就會飛走了。」
「沒有感覺到特別強烈的危險,它們並不會非跟你拼命不可。」
「據說這蜂用來泡酒可以祛風濕,不過我沒有專業的裝備,也沒有風濕。」
「還是不要作死了。」
蜂巢沒有收穫,牧清繼續快步向前走去。
一路上收集了不少藤蔓,並沒有找到其他有價值的東西。
往前走,很快就找到了長滿尖刺藤蔓的山坡。
牧清把砍刀貼近地面,挑起一根尖刺藤蔓。
「你們看,這些貼著地面的尖刺底下,會長出這種細細的根須,這也許就是這些藤蔓會長滿山坡的原因。」
「等下做藤蔓牆的時候可以留一部分在地面上,也許它們能沿著山坡往下長。」
這樣,牧清後面就能用新長出來的藤蔓加高加厚,不斷的完善營地的圍牆。
如果這種藤蔓的生長速度夠快,也許還能在地面再長出一圈來。
整個營地的安全係數會上升好幾個等級。
「這個放進竹簍可能不太方便,我先把它們捆起來,等下試試用扁擔來挑。」
在地上鋪上一根長藤蔓。
牧清把砍刀深入尖刺藤蔓的底部,稍稍往上一撬,把長進地面的根須扯斷。
小心的捏著一頭,扯下一段長長的藤蔓砍下來,放在藤蔓的中間。
「事情總有兩面性,我想要用這些藤蔓來保護自己的住所。」
「但在它成為我的保護傘之前,就需要先承擔被刺到手的風險。」
說著,牧清又扯下了一段藤蔓。
慢慢的采了幾根之後,熟練了掌握防刺技巧的牧清,動作開始快起來。
沒多久,就扎了一大捆放在一旁。
重新鋪上一根藤蔓,繼續把地上的尖刺藤蔓撬起來。
【看起來好危險。】
【牧爺應該先做手套的,兔子皮或者鼠皮湊湊可能夠了。】
【就牧爺的效率,做手套之前還得磨針,還得搞線,弄完天都黑了。】
【哈哈哈哈哈,這真的是牧爺乾的出來的事情。】
【又不急著去做什麼,今天做手套明天再來摘這個唄。】
【有一說一,讓營地有防禦力,比做個手套重要多了。】
「這個藤蔓乍一看不多,真的收集起來還是不少的。」
「感覺弄個半人高的藤蔓牆問題應該不大。」
閒聊間,牧清又扎了一大捆尖刺藤蔓。
看山坡上,並沒有肉眼可見的,這邊被薅禿了一塊的感覺。
牧清一左一右拎著兩捆藤蔓,雙手平舉,防止藤蔓上的尖刺刺到自己,舉著手往山坡下走去。
把兩捆藤蔓放到河堤上,回到山坡上繼續收割。
「那邊可是有咬死人不償命的蜂子的,等下我還是乖乖走河邊過好了。」
「要運這麼多藤蔓回去,我也需要藉助河流的便利。」
牧清說著,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一下。
今天出門的時候想的實在太簡單了,還帶了竹簍過來。
這要是一竹簍一竹簍的往回搬,那得搬到猴年馬月去。
熟悉了收割技巧,牧清在幾乎沒有被刺到的情況下,收了八九捆尖刺藤蔓到河邊。
抬頭一看。
山坡上明顯稀疏了一大片。
「最右邊剩下的那些我就不弄走了,留著讓它繼續生長吧。」
「相信不久的將來,它們能再次占領這片山坡。」
隔空給剩下的尖刺藤門打了一些假冒雞血。
牧清拿出最粗最長的一根藤蔓,把所有用來捆綁的藤蔓都串起來,固定在一起。
藉助隨手砍來的木棍,把一大堆尖刺藤蔓推到河裡。
河水湍急,衝著尖刺藤蔓往下走。
牧清手裡拎著固定它們的粗藤蔓,沿著河堤快步向下。
「嘿嘿,這樣是不是省力很多?」
「人家遛狗遛貓,我就厲害了,我在遛這麼一大團帶刺的玩意。」
「感謝那群兇巴巴的蜂子,要不是它們我可能還想不到這個方法,然後憨批憨批的一趟一趟往回搬。」
【好機智啊,剛剛還想著這麼多怎麼弄回去。】
【這要感謝水流夠大,要是牧爺剛來那會,這個辦法就不行。】
【牧爺為什麼老說人家是蜂子?每次聽到都會想錯。】
【大概是,沒有蜂蜜可以吃的,就不配叫蜜蜂。】
【邏輯上似乎沒什麼毛病。】
【那老婆餅應該稱為餅子。】
【老婆餅是老婆做的啊,不是你老婆而已。】
水流很快,牧清抓著藤蔓,到後面不得不小跑起來才跟得上。
「我錯了。」
「我以為是我在遛它們,其實是它們在遛我。」
「如果我想走慢點,就得花費很多力氣把它們拽住,只有跟著跑,我才可以在比較省力的情況下把它們帶回去。」
本來需要兩個小時的路程。
在水流的催促下,牧清不到一個半小時,就回到了營地的下方。
雙腿分開一前一後,雙手抓著藤蔓。
屏息,用力的往上一扯,把藤蔓從水流當中扯出來,帶回到河堤上。
牧清踉蹌著向後退了好幾步。
穩了穩身形,把一大堆藤蔓再往裡拖一些。
把它們重新分成單捆的,一邊手一捆,雙手平舉著往山坡上走。
【牧爺為什麼不直接拖回去?】
【拖回去也很累的。】
從河堤上到營地的路,已經被牧清離理過一遍又一遍。
這麼往上走,只是兩邊手臂酸的厲害,倒是不難走。
「山坡不同於溪流,河裡因為有浮力的緩衝,就算刮到河底的石頭也沒事。」
「山坡就不一樣了,這樣一路拖上來很多會磨掉很多尖刺。」
「沒有尖刺的尖刺藤蔓,我就算把它們搬回來又有什麼意義呢?」
把尖刺藤蔓放下,牧清錘了捶酸脹不已的手臂。
解釋著,繼續下山去搬藤蔓。
也就三四趟的事,堅持一下就好了。
感謝書友一隻悶騷的懶羊、趕緊看看你,的打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