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奇同學？」
此刻原本大家都還瀰漫在有法師學徒無法承受壓力，選擇自殺的殘酷局面下，王若綾看著林奇先是跪地蹲下，繼而跑到巨龍骸骨旁，特意用「屁股」磨蹭。
這是什麼騷操作？
瞬間王若綾一個激靈，作為女生誰沒因為大姨媽弄髒過褲子呢。
可作為男生的林奇同學，額，好像就只有收縮肌失去控制這種可能？
瞬間她便微微屏氣，急忙從懷裡掏出一塊方巾，羞澀遞過去，「林奇同學，要不你先擋擋吧，然後快點回宿舍。」
萬龍深淵上方的通風口讓風兒依舊喧囂，林奇震驚得下巴無法合上，明白所指。
王同學，麻煩你的善解人意，用在別的角度好麼？
可王若綾看著林奇糾結模樣，貼心道，「方巾你也不用還我的，事後自己處理掉就行了。」
不待林奇回答，深淵地底無比精純的巨龍靈魂之力，夾雜著迅猛而狂熱的巨龍氣息，朝著他注射而來。
上一次這般觸動，還是林奇吃完華萊士之後。
強忍著的林奇不急著注入守護靈恢復力量，亦或者從它的巨龍傳承里兌換學識，反而將其整整齊齊地將其碼放在記憶宮殿之中。
極大地滿足了他的收藏癖加收納癖。
比起記憶宮殿中的人類靈魂而言，巨龍靈魂結晶呈五彩斑斕的形狀。
紅龍靈魂為紅水晶樣式，潔白無瑕的晶體中注入乳紅透光膠體，底部如有霓虹燈光幕，映日紅光照耀整個宮殿。
記憶宮殿的第二種材料了？
驟然間，林奇險些沒反應過來，他這是又朝著「微處理計劃」邁進關鍵一步？
記憶宮殿裡，人類靈魂近似塑料。
紅龍靈魂近似紅水晶，那豈不是意味著五色龍乃至五金屬龍，可能代表十種特性不一樣的材料？
他心臟的躍動速度，仿佛回到成為男人的那一天。
林奇猛地一掐大腿，絲毫不理會守護靈「如饑似渴」的請求。
開閘放水，直到紅水晶規整地碼了一面高牆，他才感覺「有點撐」，靈魂再也不肯進來了。
這個現象林奇瞬間瞭然。
不就是沒有了「滲透壓」嘛。
他依靠在注入靈魂的地樁上，便是要讓「萬龍深淵」容器的「巨龍靈魂」擴散到自己「記憶宮殿」這個容器。
現在兩者的濃度，壓力相等，靈魂自然無法再擴散過來。這也是打點滴得生理鹽水的緣故，省得破壞體液濃度。
至於現在。
要麼他找到靈魂抽取泵機，主動吸取。
要麼他降低宮殿靈魂濃度，恢復滲透壓。
後者不外乎是擴大記憶宮殿的規模，池子變大自然自然多養魚，就是兜兜轉轉還是得人類靈魂。
亦或者，崽賣爺田不心疼，做個有錢任性的主，直接把今天手機的巨龍靈魂消耗了。
林奇忍不住瞄了瞄場地十餘位逡巡的看守者，包括牆角一整排鐵魔像，簡直就是百十位刀斧手待命，更恐怖是上空毫不隱晦的法術炮塔！
「挖牆角」這種事情，一般暴露都是「挖塌了」或者遇到「較真」。
前者常見於各種施工，建築本身留有安全裕度，可黑心商人把裕度摳掉也就罷了，連地基都挖了，自然屋倒牆塌。
後者他聽過一個故事，一位負責單位工資的會計，每個月悄悄地給一批帳戶抹去幾毛錢幾塊，積少成多，只是最後遇到兩位一樣工齡一樣待遇的老同志，對了工資條發覺少幾毛錢，硬較真才發現。
甚至還有機靈些直接把工資分後的尾數，四捨五入直接舍統一抹去，賺這不到一分錢，最終倒在審計手上。
尚未弄清情況，林奇對於吸收靈魂也點到為止，轉而望著王若綾說道，「王同學，那我先回去了。」
「嗯呢。」王若綾催促道，「快點去吧，現在盥洗室還有熱水的哦。」
「謝謝提醒。」林奇就差齜起牙。
相處久了他也意識到王若綾天性更像是那種小區能和小屁孩玩得開的假小子，性格絲毫不矯揉造作，而且身材來說也匹配。
只是驟然吸納太多靈魂，林奇感覺到下身有股熱辣辣的感覺，也只能以螃蟹步離場。
剛剛自殺的學徒痕跡被清理後，湊熱鬧的學徒陸續返回。
學院面對這種事情，已經平靜得無需召開全體會議。
「剛剛對方舍友來了認屍了，哎，貧苦家庭出身，靠著基金會的資助好不容易供進來，想著一朝成為法師學徒飛黃騰達，現在卻弄得這樣。」一位學徒感慨。
「就是，估計運氣爆發一把，結果發覺現實太殘酷。」年輕學徒搖搖頭。
「家境好些的家庭，早就從小按照體系灌輸挫折教育，他父母不懂這個，只能他親自來上這一課了。」
「別說了，對方一家子兄弟姐妹，從此就失去頂樑柱了。」
林奇看著王若綾的神色，意識到她回想起曾經的經歷，默默走過去，拍了拍肩，「你當偶像賺來的私房錢就藏起來吧，接下來的花銷還多得很。」
說著他便摘下自己胸前的今日下發當做身份證明的沙漏吊墜，「我今天賺了21分，你那位有錢的舍友，肯定對這個有興趣，讓她打個折換成現金，就當我和你一起捐給死者家屬吧。」
王若綾眸光明媚，「林奇同學，你知道大多數學徒一年都攢不下這個積分麼？」
「你知道這到底能換多少錢麼？」
林奇搖了搖頭，「不知道，也沒興趣。」
說著他便拍了拍腦門，「我這人除了臉盲看不出漂不漂亮之外，也對錢不感興趣。」
山長水遠他管不了，但眼前所見，不幫一把反倒違背本心。
站在原地的王若綾，默默看著林奇消失的身影，用著低不可聞的聲音道，「小姨，這個世界還是有好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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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後萬龍深淵後，林奇直接返回密室之中，主要那裡的床鋪比較香噴噴。
只是雙腿盤膝坐穩後，他馬上便神色嚴肅望著記憶宮殿裡的時光龍守護靈。
嗅到巨龍的靈魂之後，那冥冥中的「巨龍傳承」終於從憤怒轉為真香。
原本的「等價兌換學識」外，居然還多出了「賭博兌換學識」。
若非林奇看過教材明白這「守護靈」本身就是他意識的倒映。
否則都差點以為對方有意識。
直指人性弱點！
遊戲開放商城，真金白銀明碼實價標註，無人問津。
模式一換，變成「概率抽卡」這種新時代賭博模式。
瞬間氪金無數！
本來不急地林奇，都有些手癢起來，望著宮殿那團「巨龍傳承」迷霧——
二十一點遊戲。
十副紙牌開局。
每副下方依次列出賠率，等待押注，賠率從45到6不等。
（賠率指向扣除本金後，收益／本金）。
林奇要面對的決斷，就是如何分配籌碼，保證自己有足夠收益，又不會因為小概率而失去所有籌碼。
不賭為贏。
但真的要賭的話，還真的有一個支撐的工具。
根據賠率與勝率，算出每把押注比例的——
凱利公式。
投注比例=（勝率*賠率-敗率）／賠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