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裝備徽章【身臨其境】,目前有一次機會,是否立即使用。🐟✌ ❻❾ⓢнยא.𝓒𝕠m 👮🐤」
【是】
「【身臨其境】LV2:你將體會到角色的喜怒哀樂,並影響到其他人。請訓練升級,以解鎖更多功能。」
「當前等級2【0/100】。」
再激活的時候,方沂變成了阿九,而對面的人是前一世的小玉。
他摸著門欄進去, 心中又激動,又害怕。激動的是,終於被小玉接納,成為夫妻,他察覺到了小玉喜歡自己,堅持到了結果;害怕的是,小玉是他在族群戰爭中, 掠來的女子。
族內本來都要殺掉小玉,但族長,也就是他的哥哥,為弟弟保下了這女子,其他人不得不同意。
掀開蓋頭後,小玉的眼神竭力想現出冷淡,但她的睫毛卻不斷顫抖。
阿九看出了虛實,他說,「你喜歡杜鵑花,從此以後,我每天給你帶杜鵑花,讓滿屋子都是杜鵑。」
小玉輕輕抬頭,阿九於是拉住她手,「杜鵑花不開的時候,我就讓寨子裡所有人, 把綢布全部染紅, 我給你做出杜鵑花, 讓你開心。」
小玉的鼻翼也顫抖起來。
她兩頰的臉蛋微鼓, 顯然在裡面咬著牙,非常的倔強, 但是眼睛裡已經染上霧氣。
阿九見狀,便直接把她推倒了,「我知道你我間祖上,有血海深仇,我是土人,你是客人,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大規模的爭鬥,死了多少人……可是那些血仇發生的時候,你和我都還只是小孩子,不該被上一輩的錯耽擱。」
他從床上退下來,而小玉下意識的跟著往外探,手抓了個空。
阿九道,「我願意不要這二當家的位置,和你重頭再來;只要我們不要去介意,就再也不會發生。你若不相信我,今晚就遠走高飛。」
「你摸摸我的心臟,聽聽它!在跳,我和你一樣, 我的血也是熱的。」
小玉先是遲疑, 再而老老實實的貼近他胸口, 忍不住哭,終於徹底抱住他。
而阿九也看到她脖頸的曲線,像是一種細膩起伏的沙丘,將人徹底的沉沒下去。他用下巴去磨蹭,然後又低頭試圖去親。
這倆的人影,漸漸躺在了一起。
這天是新婚夜。
——「咔!」
方沂騰一下醒來,發現自己系統的標誌已經黯淡了,顯然,這一次的體驗結束了。
他嗎的,我還沒發生啥啊。
為什麼會這麼短?
劉天仙眨了眨眼睛,她可沒有抹眼藥水兒,全是自己的淚珠。在這種霧氣中,方沂就在她的面前,從來沒有這麼近。
兩人對視,都蒙了會兒,還沒從情緒中脫離出來。
要不繼續?
劉同學在躍躍欲試啊,她想來占小方的便宜。
卻被其他人驚醒了。
「好!」
劇組有人起頭叫了聲,接著都跟著喊,掌聲也隨即來,俞非虹最後插話,「你們加了戲。本來是沒有這一段的……就到了台詞說完後,該停止了。」
但是,俞並不覺得生氣,「你們演來更符合情景了,是該有這麼一段。劇本里沒有寫,卻該有。」
她自我感慨,「我感覺整個劇組都如臂指使了,怎麼回事,我進入到了狀態嗎?演員的調教也很順利,你們無師自通。」
於容光乾巴巴的拍手,臉上浮現出勉強的笑容。
因為拍出了一段好戲——做導演是這樣的,你拍不出來,你看還是看得出來的。
俞非虹此刻相當驕傲,問他,「你做監製那麼多年,覺得我導演的怎麼樣。我是心裡有了想法,就直接攢組開始拍,沒有人幫過我,劇本,導演,都是我一個,現在演員也升華了……我是不是有天分的?」
於容光點頭,但他看的是中間那塊兒地,「當然!導演拍的好。」
「但是,怎麼還能演這麼好啊,還帶別人翻身,就那一會兒,說翻身就翻身,像換了個人一樣!神了。」於二爺覺得不可思議。
女文青滿意的捧了捧自己的臉。
「你不要誇我太多。」
這段新婚戲後,劉天仙的演技起來了一些,稍微能看得下去了,小玉恰好是個面癱,台詞都沒幾句,大部分時候就是在那一坐,跟雕塑一樣的,不是方沂知道自己用了巧,他幾乎要以為,這是為劉天仙量身定製的角。
再接下來,就是小玉和阿九的發糖時間了。由於劉天仙現在是本色出演,她和方沂呆在一塊兒,空氣自動有旖旎的氣氛出來。
「過!」
「過!」
「過!」
相當多的鏡頭,被俞非虹滿意的批准。
時間進入到六月份。
兩世的劇情都差不多了,還差土、客械鬥的部分,原先的劇本,到底為啥女主和男主兩派人拼了命的對干,也沒說清楚,更沒有代入感了,現在弄了個歷史背景上去,好歹真發生過。
也上了價值觀——時代下的個人悲劇。所以愛不得不託付到來生。
好萊塢的片子就很喜歡這樣,很會包裝,比如說《西貢小姐》,拍黃女怎麼愛上了美軍,甚至要隻身飛過大洋——本來是很無腦的白人爆米花爽片,因為上了戰爭下的愛情這種全人類的價值觀,給這片子修築了護城河。
你說它低俗吧,它有個戰爭大背景;你說它怎麼高尚吧,說到底只是黃女舔白男的低俗戲碼。
你這不如金髮天國呢,那個還直接些。
於容光來找方沂,「我知道你戰爭片演的好,你有功夫,現在我們再加些騎馬射箭的戰爭戲,你去展示你的功夫,焦恩駿也展示一番,弄點男觀眾喜歡看的戲碼,這片子差不多倒騰回來了。」
方沂問他,「俞導對你意見怎麼想。」
於容光,「俞導覺著自己是天縱奇才呢,全劇組都在獻計獻策……我懷疑她還是多少能知道點,但一則是片子確實在變好,她自己拍不出來看得出,就不會改……二則是,也許你演得好?」
「什麼意思?」
「你每次出現在畫面的時候,俞導就長大了嘴巴,脖子前伸的盯著看。」
這話意有所指啊,方沂可不能接。
化妝室的摺疊椅,依舊放在那裡,一到了方沂下班更晚的時候,劉天仙就坐在那等……有趣的是,現在其他師傅們也等著方沂,非要讓他說,「行了,走吧。」
才一蜂窩的散去。
劉天仙大概知道發生了啥,但她不太關心這些。劉母倒是在心中對方沂評價又高了一層,她在那天看到了劉天仙掉的淚,爆發出不該有的隱忍演技。
頓時覺得是自己逼迫太甚,讓女兒體會到了憋屈才演的像樣——這不是劉母的本意。
所以,現在女兒來方沂這溜達,不是夜不歸宿,她都當看不見。
劉天仙等人走完了,從摺疊椅上彈起來說,「方沂,好像新一屆白玉蘭要開始舉辦了,你入圍了獎,要去參加嗎?」
她一邊說,一邊自然往方沂這邊來。
方沂伸了伸懶腰,「當然要去,不去沒得拿了……合作商也要求我去,在致辭的時候戴著。」
劉天仙看到他的表,像是激起了不太開心的經歷,委屈的說,「方沂,我也想拿這種代言,和你走一塊兒。我不想只是在底下看。」
「等著電影放出來應該就行了。」
「這片子能賣錢嗎?」
「好歹不會虧吧,說不定還能蹭點獎。我盡力了。」
可能是想到了他要走,劉天仙忽然隔著椅子抱過來,然而在那鏡子中,她自己顯然也被自己的舉動驚訝住了,「真希望你拿獎……啊!」
她往後邊兒退。
方沂則是調出自己的系統看,有沒有什麼詳細說明,莫非這也是副作用嗎,還是純粹的太入戲,還是太喜歡。
劉天仙說,「你還是有頭髮好看!」
方沂在心裡想,應該和系統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