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羽喉嚨發乾,
眼神一動不動的盯著白色藥瓶?
到底是什麼藥,
蒙汗藥,
安眠藥,
還是......春藥?!
並且突然讓自己趴在沙發上,
一想到上一次的挑戰軟肋,
羅羽頓時口乾舌燥。Google搜索
啪!
就在這一刻,
鄭曉月突然將藥瓶放在桌子上。
沒好氣的說道:「我還能幹什麼?」
「看你身上疼。」
「給你上上藥。」
羅羽一看藥瓶上面雲南白藥的標籤,
頓時鬆了一口氣。
嘿嘿一笑,
趴在了沙發上。
「你......你得把衣服脫了。」
「還有褲腿也往上拽拽......」
鄭曉月臉色微紅,
蹲在沙發旁,
細若蚊聲道。
「哦......哦哦,好。」
羅羽將身上的外套脫下,
大臂內側,腰間,
還有後背處,
以及大腿面,
都有小面積的瘀青。
「疼嗎?」
鄭曉月聲音輕顫,
看著羅羽身上的幾處淤血,
心頭頓時湧現出一股深深的內疚。
「都怪我,下手沒輕重。」
「對不起啊羅羽......」
鄭曉月手指輕顫,
拿過雲南白藥,
輕輕塗抹在羅羽身上。
「我有的時候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總是傷害到身邊的人。」
「羅羽,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壞女孩?」
鄭曉月神情黯然,
他能夠感覺到,
羅羽這一次,
的確是生氣了。
而事實也的確如鄭曉月猜想的那般,
從後者動手的那一刻,
羅羽的確感覺有些生氣。
自己並不是故意為之,
何況大家還是同事朋友。
自己身上的淤青,
已經遠遠超過了朋友間打鬧的範疇。
羅羽回頭看著鄭曉月撅著嘴,
蹲在地上一臉內疚的為自己擦藥,
最終仍是長長一嘆!
「曉月,人與人之間的最基本的相處。」
「就是要學會互相尊重。」
「學會體諒與理解。」
「寬容與得體。」
「或許你是因為家庭長輩的嬌慣。」
「而養成了現在的脾氣秉性。」
「金無足赤,人無完人。」
「不要覺得自己是個壞女孩。」
「你只是還沒有長大。」
羅羽直言不諱,
指出鄭曉月的問題所在。
雖然點到即止,
但鄭曉月聽到,
仍然感覺到一股深深的沉重感。
鄭曉月就像一個未曾長大的孩童,
肆意的發泄無法控制的脾氣。
但羅羽仍然希望自己看似不太中聽的話,
能夠給鄭曉月帶來一定的反省。
朋友間的相處,
脾氣秉性,
如果真到了無法適從的那一步,
那羅羽只能敬而遠之。
道不同不相為謀!
鄭曉月聽聞心頭一顫,
緊咬著下唇,
一語不發。
抹完藥,
穿好衣服。
看著一臉無所適從的鄭曉月,
羅羽輕輕一嘆。
「沒什麼事的話。」
「那我就先回去了。」
道理歸道理,
但至於能否想明白,
就看鄭曉月自己了。
羅羽正準備推門而出,
鄭曉月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
低頭抓著手指,
欲言又止。
「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鄭曉月搖搖頭,
而後看向陽台,
卻又突然說道:「你......你會修剪花枝嗎?」
「我老是養不好。」
鄭曉月指了指陽台繁雜的盆植,
抬起頭看了羅羽一眼,
又快速低下頭。
「正巧我會一點。」
「我幫你。」
羅羽中級精通的插畫技藝,
正好附帶修剪植物的技巧。
拿起剪刀,
羅羽站在陽台的花簇前,
夕陽西下,
金色的陽光灑落肩頭,
將羅羽的側臉照射的無比耀眼。
鄭曉月坐在沙發上,
看著羅羽專心致志的目光,
優雅的揮舞著剪刀,
在花簇中穿梭而過。
鄭曉月眼眸微閃,
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一抹微笑,
就連眼神中都多了幾分別樣的神采。
半個小時後,
羅羽將修剪下來的花枝丟在垃圾桶,
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你之所以做不好是因為性子太急。」
「修剪花枝要有耐心。」
「以後每隔一個月都要剪一次。」
「正好可以磨磨你的性子。」
羅羽擦了擦手,
活動了一番筋骨。
摸了藥之後,
果然沒有先前那般的疼痛。
「時間也不早了。」
「我得回去準備準備直播。」
「有什麼事你儘管給我打電話。」
羅羽做出電話的手勢,
在耳邊搖了搖。
「以後我們可就是上下樓的鄰居了。」
「多多來做客哦。」
「另外再一次真誠的向你道歉。」
鄭曉月背著雙手,
微微躬身,
隨即朝羅羽甜甜一笑。
「多大點事,我可沒放心上。」
「你也別有什麼心理負擔。」
「打人不打臉。」
「鄭大小姐您多多少少還是留情了。」
「我這心裡那個感動啊!」
羅羽捂著胸口,
鄭曉月撲哧一笑,
似乎又回到先前那個天真狀態的自己。
「行了,羅老師您別挖苦我了。」
「我知道錯了。」
「為了跟羅老師您繼續做朋友。」
「我會儘快改的。」
「明天見哦。」
告別鄭曉月,
羅羽走在旋轉樓道中,
邊走邊搖頭。
「女人啊,還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
「心思如海底。」
「道行淺,猜不透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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