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敵對boss成了張良的義母?

  五天後。【Google搜索】

  東城,民房,練功房內。

  張良緩緩睜開雙眼,渾身氣勢暴漲至築基六重中期。

  「再次突破境界,並且也修煉了一下《劍開天門》、《踏虛步》、《黃金甲》。」

  「現在氣運又只剩一百縷了,真是不禁用啊。」

  張良搖頭嘆息。

  《劍開天門》提升了兩層,達到一層圓滿,消耗了300縷氣運。攻擊力、攻擊範圍暴漲。

  《踏虛步》同樣踏入一層圓滿,消耗了200縷氣運,現在張良能夠在虛空中待30秒鐘,移動超過一公里的範圍。

  《黃金甲》是張良上次去功法樓,花費40學分兌換的四品防禦術法,共有三層,也修煉到了一層圓滿,耗費150縷氣運。防禦力大大提升。

  晉升一重小境界,花費100縷氣運。

  消耗:750縷氣運。

  剩餘:200縷氣運。

  消耗太大了。

  不過,提升也是巨大的。

  在不用霉運纏身以及踏虛步的情況下,張良估計,本體實力已經能夠戰勝一般的築基九重。

  呼。

  一縷清風吹過。

  一張潔白的信紙不知何時出現在張良身前。

  張良頭皮發麻,是誰?悄無聲息接近他的房子,並且還沒有被他察覺?

  此人的實力相當恐怖!

  不過看起來暫時沒有惡意。

  張良凝重的撿起信紙看了一眼:

  「今晚之前,來見我。」

  只有一句話,和一個地址。

  除此之外,信紙上殘留著淡淡的麝香,似蘭似玫,高雅中透著一股魅力。

  「是女修?誰找我?」

  張良遲疑地握著信紙,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去。

  對方實力高強,如不去,會不會刺激到她?

  想了想,張良換了一身衣物,出門了。

  順著地址,張良來到蘭江城郊外五十里處,一處陌生的東式莊園。

  莊園十分安靜,外部有強大的陣法籠罩著,如果不經允許強行進入,會被陣法攻擊。

  張良站在陣法外,拱手行禮:「前輩,在下已經應約到了。」

  嗡~

  陣法打開一個口子,張良連忙入內。

  莊園內部,假山流水、亭台樓閣,修建得十分趣雅。

  奇怪的是,內部沒有一個侍女或傭人。

  一隻通體發光的靈蝶輕巧飛來,繞著張良轉圈圈,給他引路。

  張良跟隨靈蝶進入莊園內部,來到一間屋子內。

  嘎吱!

  大門關閉。

  張良隱約看到,一道曼妙的身影,坐在蒲團上。

  她穿著一身貼身旗袍,顯得身軀妖嬈動人。

  房間裡充斥著淡淡的麝香,但四周沒有香爐,分明是這名女修身上的體香。

  再看臉,那是一張典雅優美的臉蛋,瓜子臉,但臉型不像溫婷那麼尖銳,反而圓滑溫和。

  精緻的五官,神情溫柔地閉著眼,像是畫像中的仙女。

  嘶!

  張良倒吸一口涼氣:這是一個熟透了的少婦,氣質優雅溫柔,是極品之中的極品!冀吧哥的最愛!

  但是少婦身上隱約散發著的氣息,卻讓張良感覺恐怖無比,那是金丹期強者的威壓!

  副席——唐柔!

  「張良見過唐柔前輩!」

  張良滿頭冷汗,連忙拱手行禮。

  麻煩大了!

  自己的住所竟然已經被唐柔知曉,這就意味著,自己的小命被這女人掌控了。

  張良可不認為,自己能從副席的手下存活下來。

  唐柔緩緩睜開美眸,那是一雙秋水般溫柔動人的眼睛,柔柔地注視著張良,輕笑一聲:「不要緊張,張良,我不會對你動手的,我找你,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情。」

  聲音柔和甜美,有少婦的魅力,又有少女的清甜。

  「學生定知無不言!」張良連忙道。

  唐柔纖纖玉手輕輕一揮,地上出現了一個蒲團,柔聲道:「坐吧。」

  張良坐下,如坐針氈。

  「張良,你對任廣和蘭江書院,有什麼看法?」唐柔微笑問。

  一個簡單的問題,卻讓張良頭皮繃緊:「她這麼問什麼意思?想讓我背叛任廣?還是想打探任廣的底細?我該怎麼辦……」

  一個回答錯誤,很可能就是死!

  張良可不會相信,唐柔真的那麼善良,會輕易放過自己。

  派系之爭,爭的是資源,消耗的是人命。

  張良大腦飛速運轉,很快,一個計劃成型。

  「玄幽,給我消耗100縷氣運,全力連接她!」張良發狠了,心中暗道。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嘗試利用玄幽的連接功能。

  雖說連接別人很羞恥,但現在可不是羞恥不羞恥的問題,只要能令唐柔對自己產生一絲好感,說不定這次都能活下來。

  「嗷嗚~」

  玄幽從黑玉手鐲中飛出,精神一震,張開龍嘴,對著唐柔大口噴吐黑色氣運試圖連接。

  但唐柔豈是那麼容易連接的女人?黑色氣運在唐柔身邊大量聚集形成一團團黑霧包裹著她,唐柔紋絲不動。

  張良見狀,咬牙道:「小子張良,出生自貧苦人家,周家遠親。六歲時入青山書院測試靈根,因小有天賦,被周家看上,賞賜資源……」

  「隨後,我跟隨周浩、周冀,充當他們的狗頭軍師,幫助他們打壓林家、林踏天,只為了獲得一瓶養氣丹……」

  「進入蘭江書院後,我被迫加入秋元門下,又轉而對付您派系下的勢力。我被逼無奈出手……」

  「秋元推薦我入任廣麾下,卻又嫉妒我,派出殺手刺殺,我艱難逃出生天,想要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卻被任廣發現,詢問因果後,鎮殺秋元,強迫我替他辦事……」

  這個時候,張良就充分發揮出語言藝術的作用。

  雖然做的事情是一樣的,但張良運用語言技巧,將自己塑造成一個誤入歧途的可憐人。

  在張良的口中,他是一個可憐的少年,在人世間苦苦掙扎求道,為了修煉,不惜加入惡人陣營,替壞人做事,違背本心……

  說到後來,張良演技爆表,痛哭流涕,淚如雨下:「學生,學生真的不想替他們做壞事了,如果可以,請唐副席賜我一死,讓我了結此生!」

  轟!

  與此同時,玄幽終於成功了,在消耗了足足一百縷氣運之後,總算與唐柔建立了氣運連接。

  嗡~

  一道淡淡的,像是黑霧一樣的氣運連接在張良與唐柔兩人身上纏繞著。

  「可憐的孩子,你受了太多苦了……」唐柔美眸迷離,眼眶濕潤,完全相信了張良的故事。

  「唐副席,您相信我嗎?」張良抬頭,眼睛裡殘留著最後一絲希望,期待地看著唐柔。

  「好孩子,我相信你,我調查過你,你多次擊敗林踏天與獨孤棄天,卻沒有一次殺他們。單憑這一點,我相信,你的心中絕對心存正義!」

  「更別提你解救了桃花樓下,被關押在地牢中的可憐人們。能做出這等大好事的人,絕不可能是什麼壞人!」

  唐柔鄭重地點了點臻首道。

  張良沒想到,唐柔竟然連這件事都知道。

  「嗷嗚嗚~」玄幽在一旁,對著張良不停吼叫,用龍頭示意他動作。

  「什麼,你讓我撲過去,瘋了嗎?」張良瞪大了眼睛,玄幽這齣的什麼鬼主意?

  「嗷嗚嗚嗚!」玄幽著急了,龍軀在半空中來回飛舞。

  「好,就信你一回。」

  張良一咬牙,大哭著撲向了唐柔,撞入她的懷中,哭道:「唐柔前輩,您真好!您是唯一一個願意相信我的人!」

  「嗯!」

  唐柔被突如其來的襲擊弄得悶哼一聲,俏臉上浮現兩朵紅暈,卻是沒有推開張良,反而露出溫柔的笑容,纖纖玉手輕輕拍打張良的後背,像是哄孩子一樣道:「乖孩子,沒事的,哭吧,哭吧,發泄出來就好了。」

  張良震驚了:還真的行?!

  如果張良能看到好感度,一定能發現,在唐柔聽完小故事之後,對自己的好感暴漲了一大截。

  「ヾ(≧O≦)〃嗷~」

  玄幽興奮得在半空中轉圈圈,慶祝行動成功。

  張良趴在唐柔的柔軟懷裡,假惺惺地哭了一陣,方才不好意思地離開,撓著頭裝憨厚道:「對,對不起,唐柔前輩,讓您見笑了。」

  「傻孩子,誰沒有犯錯的時候呢。」

  唐柔微微一笑,從空戒中拿出一張潔白的,帶著芳香的手帕,纖纖玉手替張良擦了擦眼淚,動作無比溫柔,眼神柔和地看著他。

  張良懵了,愣愣地看著唐柔。

  從這種微小的舉動之中,張良看出來了,唐柔是真的一個本性善良,待人溫柔的女修,而不是裝出來的。

  動作、語言或許能作假,但眼神不能。

  演技再好的人,也會有某一瞬間,暴露出真實性情的眼神。

  但在唐柔的眼睛裡,張良只能看到溫柔二字。

  這一刻,張良心生愧疚:或許,我不該騙她。

  但很快,愧疚消失的無影無蹤。

  張良義正言辭道:「唐柔前輩,我願意為了您,在任廣手下臥底,將他的行動計劃全部告訴您!」

  唐柔美眸擔憂地看著他:「可是這樣一來,你很容易被任廣發現的,還是不要了,我送你離開蘭江書院,保你平安,可好?」

  張良堅決道:「唐柔前輩,任廣此人十惡不赦,喜好少女,實在是人人得而誅之,如果能除掉這個衣冠禽獸,我就算是死又何妨?我這是為了正義,為了蘭江書院所有學子!」

  唐柔大為感動,主動伸出玉臂,將張良摟入懷中,感動道:「好孩子,你的正義之心我已經知道了。既然你不怕危險,那我也全力支持你。」

  「張良,我多年以來,一直都想要一個兒子,你可願做我的義子?」

  唐柔說罷,眼神溫柔、期待地盯著張良,那張完美無瑕、充滿母性光輝的俏臉,近在咫尺。

  張良甚至能聞到一股優雅、溫柔的芳香。

  「我,我……」張良啞口無言。

  「不可以麼,算,算了吧,就當我沒說過。」唐柔回過神來,也發覺自己的決定過於衝動,俏臉通紅,連忙鬆開了張良。

  唐柔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剛突然對張良心生憐意,就下意識想認他作為義子。

  本來這個義子,她想認林踏天或者獨孤棄天的。

  不過張良悲慘的經歷和正義的性格,深深地打動了她,才臨時起意罷了。

  「不,我是覺得太過驚喜了,我願意當您的義子!」張良緊緊摟住唐柔的纖腰,感動道。

  「好好,乖孩子,娘親太高興了!」唐柔美眸水潤潤地看著張良,滿臉溫柔的笑意,纖纖玉手輕輕撫摸張良的腦袋。

  張良突然發現,兩人之間的氣運連接,變得更加穩固了。

  張良心中頓時一驚:「差點忘了,這氣運連接不是只有情侶關係才會有的嗎?母子關係加上氣運連接,會變成什麼?」

  「乖孩子,娘親和你第一次見面,也沒準備什麼禮物,我看你似乎沒有一件防身的武器,便送你這把完美法器——斬風劍。」

  唐柔說著,從空戒中取出一柄造型華麗,劍身上刻滿了玄奧風紋的法劍,法劍的周身,還纏繞著絲絲縷縷的微風,頗為不凡。

  光看這威勢,就知道價值不下於兩個w的靈石。富婆出手真是大方。

  張良連忙雙手接過,感動道:「娘,你對我真好。我也沒有什麼可送你的,就送你一枚嫦娥白玉佩吧,這是我冒著生命危險,從元嬰大墓中取出來的。」

  說著,張良也取出一枚玉佩,贈給唐柔。

  唐柔接過玉佩,滿心歡喜地打量了玉佩一陣,高興道:「好兒子,娘親很喜歡這玉佩,謝謝你!」

  唐柔取出一根紅繩,穿過嫦娥白玉佩,直接戴在了纖長白皙的脖子上。像是要告訴所有人,這個玉佩自己很喜歡。

  張良眼角抽了抽,希望徐芷萱別和唐柔哪一天撞上,不然若是她們發現這所謂的珍貴嫦娥白玉佩,自己在大墓里撿了一堆之後,說不定會打死自己。

  不行了,下次再送人,得換個別的款式。

  兩人又交流了一陣,張良準備離去。

  臨走前,唐柔交給他自己的傳音符,與一枚玉牌,持有玉牌,就相當於這莊園的主人,可以隨意進出,控制陣法。

  「兒子,以後沒事,多找娘聊天,想要見娘,就傳音符說一聲,來這『靜雅莊』便可。」

  「回去以後,萬事記得要小心,不要暴露自己。」

  在唐柔的溫柔囑咐中,張良離開靜雅莊。

  ------題外話------

  張良:沒想到吧獨孤棄天,我已從內部攻陷你的陣營,現在是你的頂頭上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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