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喜歡生命系了。【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至少,不勞而獲的滋味,是真的爽。」
收穫的滋味,總是讓人喜悅的,尤其是不需要付出的時候。
同樣的東西,白嫖起來總是感覺特別滿意。
「你白嫖我的金錢、房子、發展機會,我白嫖你的能力,大家不都一樣嗎!」
安楠先生一邊看著情緒激動的血宴眾人,一邊說著「可能是誤會」、「應該不是他吧」這類過於「真實」的廢話。
做好表情管理的同時,路平安還有空整理一下自己的新能力。
「嘖,真臭。」
路平安要很努力,才能壓抑自己捂住鼻子的衝動。
在他的感知之中,眼前的一群人甚至不是一團人,而是一群惡臭垃圾的聚集體。
這並不是真的嗅覺,而是從劉哭那裡得到的「天狐特性」。
在烈度、強度上,這種感知能力並不算強,但在精度上,它的提升很是明顯。
之前路平安的「感知」雷達上如果是一個個或大或小的光點,現在,不僅多出了色彩、形狀,甚至隱約還有了「嗅覺」。
血腥味,甜味,辣味或者準確的說,滿身殺戮的味道,年輕而活力十足的新生兒,如陽光一般的青年青春。
它能夠感知其他生命的細微區別,甚至隱約嗅到對方的性格、情緒衝動、能量特性。
但這一刻,給路平安的滋味卻相當糟糕。
眼前這群血宴的傢伙,渾身鮮血就算了,還滿是腐肉的味道。
這是他們吃掉太多斑駁生命力,仿若一個身上披著無數「屍塊」的縫合屍的結果。
「呃,噁心,為了力量把自己弄出這樣,值得嗎?」
路平安隱約理解到了,為何劉哭會一直顯得這麼不合群,或許他也為自己過於靈敏的嗅覺而煩惱。
「狐」在自然界給人的感覺就是靈敏且狡詐,而這種精度過於高且過於感性的「靈性嗅覺」,存在本身就是一種詛咒
「真有意思。」
路平安依舊把玩著金幣,他可以感覺到「金幣」和「持有者」之間千絲萬縷的關係,每一枚金幣上的圖案不僅僅是持有者的臉型,更是持有者的「靈能特徵」。
或許,把這枚金幣交給專精於詛咒的某些職業者,就可以讓他們很難受
「安楠先生,我們這」
而他的走神,卻被道忠的話語直接打斷了。
道忠的面容平靜,但雙瞳之中是火焰一般的怒意。
自己兄弟習慣性獨處的特性被抓了,僅僅只是自己一行外出的一個上午,他就沒了,還被割了舌頭、挖了眼睛、割了鼻子提著出了城這,比當場死亡還有痛苦。
一想到自己兄弟可能現在還沒死,而是掛在某個山洞的牆壁上,一邊痛苦的哀嚎一邊充當「飲水機」,他就怒不可斥。
他為何知道的這麼清楚?顯然這就是他們發明的辦法,只要「等獵物自己死」、「狩獵者交換垂死獵物」,就可以讓其死亡的因果不落在自己身上,不需要擔心被「審判」。
惡徒們最擅長的或許就是雙標,現在,他們被物傷其類,是真的已經打算拼命了。
「抱歉了,安楠先生,我們不能忍耐了,與其這麼被一個個拖出去,不如和他拼個你死我活。」
路平安思量了一下,才想起自己的立場哦,自己是來勸他們不要發生矛盾,發生衝突大家都不好,打輸了火葬場,打贏了當場變逃犯。
「但是,你們打不過啊」
實話,永遠是最傷人的,也是最能打消衝動的。
但是,也是最讓人暴怒的。
路平安愉快的看著他們一個個臉色露出了怒意,那種憋屈又不好發泄的難受感,讓怒火和鬱悶在心頭拒絕。
路平安已經迫不及待的看到他們的爆發的那一刻
「就算你們偷襲成功,但是,你們之間的戰鬥規模肯定很大,只要傷害了這座城市,成為了通緝犯,別說這座城市了,其他城市」
「而且我聽說,你們這些血系的超凡者,最擅長久戰,實力不足者只會成為對手的」
路平安貌似提他們著想,聽起來像是勸架,但實際上,卻是在不斷強調「你們不如他」、「你們對上他會死,他會很開心」的現實這些現實給人的羞辱感,那種無法復仇還被當做盤子裡的菜的憋屈感,讓這些習慣處於食物鏈高端的個體,已經近乎失去了理智。
「你們,應該暴怒。」
「你們,應該憎恨。」
「你們,應該恐懼。」
更致命的,其實是閃爍的一個個金幣,路平安金幣能夠增加的,可不僅僅是「好感」。
而廉價的「第一枚金幣」,那易於累積的特性,反而在這個時候異常致命。
一邊吹風,一邊點火,看似在滅火的路平安,實際上已經點燃了他們壓抑已久的怒意。
「太憋屈了,大不了就是一死的事情」
「這活著還不如死了算了」
「拼了,絕對不能讓他好過」
負面情緒是會傳染的,一群極端思想的人士彼此交流,只會越來越極端看似勸解的「好心的安楠先生」,實際上在給這個炸藥桶的下座不斷增加火藥。
情緒已經到位,最關鍵的,是他們並沒有第二個嫌疑犯的可能性,一直以來對趙言的不滿、恐懼、不安都化作了憤怒,但是,他們依舊沒有失去理智
這已經超出了第一枚金幣的處理範疇,用第二枚金幣來購買這個,未免顯得過於奢侈。
而只要他們理智依舊存在,他們依舊確定自己和趙言的差距,一切的憤怒依舊只是憤怒
「再說了,聽說他還有一位實力和地位與其相當的同伴要過來,那就是兩位超級厲害的超凡者,各位三思啊」
安楠先生「一不小心」,把之前從趙言那裡聽到了「消息」泄露出去了。
另外一個規則級?是哪一位?自己一行能否尋求幫助?或者可以
瞬間,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
「呃,具體情況我就不知道,只是趙言之前說過,等那人來了,我們一起談生意」
這,已經足夠。
事實說出去就夠了,不需要評價不需要多說,一切的一切讓他們自己決定,讓他們自己選擇當然,只是這些選項,從一開始就已經被路某人敲定。
一位規則級大佬要來,這個原本需要防備的消息,在這個時候卻成了眾人的救命稻草。
形勢還能比現在更加糟糕嗎?趙言這樣殺戮同僚,說的過去嗎?不管是誰過來,作為血宴的同伴,他至少不能置身事外吧。
「至少,是一個機會。不管來的是誰,都是一個機會該拼一次了,總比這樣困守在羊圈裡,等著被一個個拖出去來的好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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