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初次見面
「初次見面嗎?或者說,見面過好多次呢?」
吧檯邊,地上躺著亂七八糟的壯漢,有的是醉的,有的是被揍趴的,
而下手之人,就是眼前正在大口喝酒的邀約者。【Google搜索】
「那就當初次見面吧,我是漢娜伯希爾,如你所見,一個已經失去了固守的一切,淪為亡魂的戰士。」
輕薄的金色裝甲覆蓋著右半身和右手,內襯是黑色的緊身騎士裝,配上那高大健美的身軀,一個身高兩米出頭的女騎士尤為吸睛尤其是她頂著一個類鯊魚頭的時候!
那個腦袋有點像是銀色的虎鯨,又有點像是電視裡的噬人鯊,但銀色的雙瞳中隱約燃燒著的烈焰,卻讓路平安感覺默莫名的熟悉。
「或許,熟悉的不僅僅是這雙眼睛。」
面對這個友善的邀約者,路平安也只能木然的點頭。
他的猜想,算是完全錯誤了。
原本,他印象之中,這位同流派的傳承騎士,多半是一個高大威猛的中年男性,才能配得上那斧盾風格和高大的身軀。
卻沒想到,他不僅弄錯了對方的性別,還弄錯了對方的物種
「我覺得,你有點熟悉。」
「哈,和亡靈搭訕?如果不是我的審美觀和你們不同的話,我個人倒是不所謂的,人類幼崽。」漢娜倒是挺開朗的。
「不沙克來魚人,我之前在一處歷史秘境,接觸過它們,給我的感覺很像。」
「挺敏銳的,沙來客帝國殘酷好戰,它們是我們的死敵,同一世界的死敵或者說,曾經的死敵。哈,我們的族裔和王國全死光光了,也自然只是曾經的死敵了。」
說了一個一點都不好笑的笑話,半魚人騎士倒是很開朗。
這個時候,路平安不可避免的想起了之前關於「波濤斬法」的說明。
【皇家海濤傳承流派:源自希爾貢世界某個臨海王國的皇家斧流派,擅長海戰和與浪搏殺,傳說修行到極致可以斬開大海。】
「希爾貢世界?」
這哪是什麼臨海王國,看來整個世界都是水世界,大部分生物搞不好都是水族。
「伱知道?真難得,那可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世界,一個五分之四區域都是海洋的水上小世界,總人口都不知道有沒有過千萬。僅僅只是一位邪神的到來,就宣告了它的終結。呵,如果不是鏽騎士大人的話,我恐怕也會在哪裡埋骨。」
這話簡單,其中的含沙量不少。
地球和寂靜山脈這樣的世界有複數的神祗,有遼闊的區域、輔星、以億為單位的人口,但大部分世界其實規模很小,可能幾十萬、幾百萬近千萬人口就頂天了,就那麼幾片稍微富饒的城市地帶。
漢娜所在的希爾貢世界就是這樣的小世界而它的毀滅,甚至用不到什麼世界末日級的浩劫和超載的邪神污穢,只需要一個惡意滿滿的邪神的注視。
「六嘴三心?」
「嗯,六嘴三心八爪之主,這種級數的邪神,還是不要直說其名比較好,我們要麼叫它這個形態的代稱,要麼,直接叫它」
「墨色的大陸吞食者。」說到最後的時候,那仿若一直不在乎的大姐姐一字一頓,滿腔的恨意壓抑不住。
但下一刻,她搖了搖頭。
「那是生者的仇恨,和死者關係不大了,我們這些苟延殘喘的亡靈,根本無法離開鏽騎士的神國,也沒有干涉生者世界的能力。」
雖然如此說著,但路平安估計,自己會獲得這超規格的待遇,多半和自己身上那個「*%八爪*&(偽)的敵意標記(黃金下位)」有些關係而連生命銀行也解析不出祂的真名,也側面證明祂的極度強大,大概和之前路平安接觸到的神祗不是一個檔次的存在。
「死者沒有復仇的能力,那麼,受到死者委託的生者呢」路平安微笑著,卻是探問這一次的底線。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自己的實力在這個年齡算是不錯了,作為對方流派的傳承者,也勉強說的過去。
但僅僅這個檔次的他,享受一次「等級固定」的對決就差不多了路平安這種水平的戰士,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英靈戰士憑什麼付出巨大的代價,把自己弄過來。
把自己這個實體傳送過來的消耗,明顯遠超於派遣一個英靈戰士,直接在騎士秘境進行一場對決。
或許,就是自己身上的「敵意標記」,才導致了對方提高了自己的待遇,將自己迎到了這專屬於死者的瓦爾哈拉。
「生者想做什麼,那就不該死者管了,更不在鏽騎士大人的管理範圍內。」
「原來如此,不能直接干涉,卻可以暗示嗎有意思。」
見到路平安如此上道,漢娜輕笑了起來,露出了一嘴的大白牙,稍微有點滲人的那種。
「走吧。」
「去那?」
「帶你熟悉一些勇士之地,順道見一些我的族人和同門。不管怎麼說,你都是我邀請過來進行對決的生者勇士,我的權限,最晚能夠將其安排到七天之後」
神國,始終是規則之地,其中的行動必須遵循「規則」。
而那個規則,基本就是神祗的「神職」。
鏽騎士是公正的騎士之主,祂的途徑中有2階起步的決鬥劍士,有3階中出了名的鐵罐頭競技騎士(強行拉人決鬥)很顯然,祂的神職之中,是包含著「決鬥」、「公正的對決」的。
這是戰死勇士的國度,是鏽騎士為勇士們準備的死後居所,正常情況下,活人是不允許進入的但如果活人被招待,是被邀請來進行一場勇士之間的對決,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種對決,對活人來說是一場大機遇,不管是贏的勝利後的收穫,和那些「古代戰士」們對決本身,就有可能獲得對手的傳承、武技甚至武器。
路平安已經得知了很多消息,如果你被這些亡靈勇士看上了,他們才會可能耗費自己不多的資源,邀請你來上一場慷慨淋漓的對決。
顯然,這位漢娜女士付出了這麼多,將路平安這個活人直接帶過來了,自然不是為了單純的一場對決。
「我已經和他們說了,但能學到多少,看你自己了。」
漢娜女士利用了「對決」的規則,儘量的拖緩了決鬥的時間,也給了路平安獲得更多的機會。
這顯然要付出很多,甚至有可能高於路平安本身的價值。
「我該道謝嗎?」
「不,你身上有惡神的印記,只要你活著,就足以噁心到祂但在足夠強大之前,不要靠近祂的領域和世界。」
這話說的很實在的,路平安僅僅只是活著,就註定和那個邪神和祂的眷屬不待見,那一見面就對方化作瘋狗的詛咒,註定了雙方只有殺和被殺的關係。
那麼,增強路平安,自然是對那位邪神的復仇了雖然這種等級的復仇,對那位邪神大概連拔掉根頭髮都不算。
「有意義嗎?」
「三百七十年來,我們一直資助任何一個願意和那傢伙做對的勇士,我們歷經了三個世界,至少接觸到了上千的勇士,卻沒有一個帶回了足夠分量的祭品對祂來說多半是沒有意義的,但對我們來說,至少可以打發一下時間,無聊的日常生活多點期待,多少還是有點意義的。」
鯊魚騎士很愛笑,或許在她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開朗的「女孩」。
這個時候的笑容,看不到一絲仇恨,卻有些麻木,有些蒼白,有些期盼,有些無奈也莫名的讓路平安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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