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這位老領主給人的感覺都相當昏庸無能。【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但作為一個封建領主,如果真的昏庸無能的話,恐怕也活不到今天了。
他一直在等待,耐心的等待坐在他這個位置,去做什麼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僅僅是關鍵的時刻做出「抉擇」。
是選擇相信外鄉人?相信牧銀人走上那崎區的位面長途旅行?
對方的坦誠,讓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拒絕即使在那個時候,他並沒有獲得「船票」的機會。
這倒不是他過於挑剔,而是作為一個掌權者,他打心底並不信任「牧銀人」不是不信任他們的人品,是不信任他們的能力。
「這種天真的生物,是怎麼活到今日的,跟著他們走上未知的旅途,絕對會是一張災難。」
一輩子都在算人心的老領主,內心恥笑牧銀人的天真,更不可能把自己的未來放在這些天真生物的身上。
如果真要顛簸流離後死的很難看,不如跟著自己的祖傳家業一起完蛋。
他知道末日將至,其實很急,但他一直沒有表現出來他知道,自己急沒用!
有船票的人未必會來到自己的領地,而自己派出去尋找外鄉人的偵哨們,大多已經沒有了回應,他只能等待契機,等待最有可能成功的求生之路。
這個時候,機會來了,他直接下了重注。
「你有什麼籌碼?」
「我可以讓我的長子,成為你的義子。」
聞言,路平安一下子愣住了,這是啥意思?對方的長子自己見過,看起來都可以當自己爹了。
但下一刻,他懂了。
「他是我的繼承人,只要你成了他的義父,也等於成了領主自家人,那麼,其他的騎士效忠你,就是理所當然的。」
這一下,路平安都有些驚訝對方的豁然和捨得了。
成為一家人有很多種辦法,包括聯婚什麼的,最直接的,也是聽起來最靠譜的,就是讓路平安認老領主為義父但這有兩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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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對方摸不清路平安的脾性,怕路平安不願意,另外,就是路平安會比對方矮一代,自然有很多不服主要是領主的其他孩子和親戚,多半會有些想法,他們可未必知道真相,他們只覺得又有一個謀奪家產的。
而如果那個中年大叔成為了路平安的「義子」,老領主再來一手禪讓,路平安就成為了這裡的「太上領主」那路平安調用領地里的資源,要求領地里的騎士對其效忠,就完全名正言順。
或許,危機當頭,很多人不在意這些虛的,但如果沒有這些「虛的」進行約束,很多騎士會更快的下定決心。
路平安如果拿到了這個「頭銜」,很多東西會變得毫無難度且名正言順。
比如他的小隊如果要去別人的私有地找什麼秘藏,正常情況下只能使用武力或進行購買,現在帶個稅務官貌似就夠了。
「你還真捨得啊」
「拿不住,保不住,就不是我的,我有什麼不捨得。現在,我只想做個富家翁而已,放心,我長子就是一個廢物,他翻不起波浪的。可憐的孩子身體也不太好,等他繼位之後,我讓他好好養病半年。」老者笑的很和藹,彷若說的像是別家人一般。
第一次,路平安覺得要重新評估所謂的「廢物、愚蠢貴族」的傳統觀念了,這老傢伙不是一般的狡猾還有下手狠辣。
別的人是賣國,他是直接送國全部送了,然後求路平安給口好的。
但他說的也沒錯,伴隨著時間推移,有些東西是肯定保不住的。
路平安要帶著東西回去,老領主一家其實很打眼的,就是有些騎士投靠了路平安,看到老領主一家也要心裡犯滴咕就是路平安自己,也要防止他們私下串聯,是肯定要做出一定的防備的。
防備來,防備去,性子急一點的,就乾脆讓他「意外死亡」了事。
但如果他這麼擺明了賣國,然後坑了自己的繼承人?他的名聲會臭大街,在所有的騎士心目之中成為賣國賊。
那麼,只要他其他有為的孩子沒有上船,他還壓得住場面的話,路平安的確沒有必要多防備他。
「受教了,果然是薑是老的辣。」
路平安的恭維,是認真的。
這認清形勢和立下判斷的果斷,還真不是一句能伸能縮能概括的。
既然已經下定決心要投靠了,就毫不猶豫自斷雙腿,把一切都奉上,還不惜自毀名譽,消除威脅。
最離譜的,是這麼多「交易籌碼」,他其實什麼都沒有付出只是名聲而已,數個月後註定變得一文不值的名聲而已。
思索了一下,路平安沒有拒絕,也沒有理由拒絕,這能極大的加快自己的工作進度,讓自己名正言順在施來領收刮搜索的好事,根本沒有理由拒絕。
這老傢伙的老奸巨猾,給路平安提了一個醒別把異界人當傻子,這年頭誰都不傻,只不過立場和角度不同,所處的環境不同而已。
路平安們心自問,雙方真的對換立場,換做自己求人肯定做不到這種程度,甚至連低頭都不太可能,。
「呃,或許,我們可以更加深度一點合作,我聘請你為顧問吧,政治和本地情況的專家,有額外報酬的,不知道有興趣沒。」
路平安說的話,在老領主護衛騎士耳中,簡直是羞辱,但結果卻是
「當然,當然,您不嫌棄老夫昏庸,真是老夫莫大榮幸。」
老領主興奮的當即年輕了二十歲。
說到做到,路平安直接簽了契約,一樣是二十年的服役年限對方看都不看就直接簽下的氣勢,把路平安都震撼到了。
但換個角度,如果現在握著門票的是老領主,以他的性格,會成為隱患「領主」是肯定死定了現在路平安不僅給了門票還有長期合作契約,算是確保了小命留下了,他喜出望外。
這已經是他十幾套方案中最好的結果了,他當即把那些可能會引起「誤會」的方案埋入心底。
走的時候,老領主還千恩萬謝,搞得像是路平安是什麼大善人一般。
這一路上,陪同過來的兩位騎士團長面色難看,卻一直不好說什麼,倒是路平安這邊的夏琴,也是臉色微妙,貌似深受打擊。
「這,是不是有點,他是領主啊,是領地上所有人的期望,就這麼」
「所以,人家能當領主,你只能當個特勤隊隊長呃,別打臉行嗎?」
大鬧過後,路平安一拍荷包,想起一些事。
「啊,糟糕,我怎麼沒和他說那兩件傳家寶找到了。瞧我這記性。真是的,他也不提醒我,這不能怪我吧」
是的,這一路上的關鍵,對方來專門來的名義目標,那作為交易籌碼的「真理級物品」,別說路平安了,老領主明明知道,卻提都沒提,彷若交易根本不存在。
看著裝腔作勢的路平安,夏琴瞪了他一眼。
「你能更假一點嗎?!好好說話,別學那個噁心的傢伙」
「呃,抱歉,我帽子忘記了。」
恰好進來的老領主,笑的很坦然,這一刻,路平安也笑的很愉快。
就是夏琴女士,張大了嘴,滿臉通紅,不知道說什麼好。
「嘖,這都受不住了?修行不到家啊啊,說了別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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