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發動了決鬥,什麼回事?!」
騎士秘境的廣場之上,突然打開了一個屏幕,引起了議論紛紛。Google搜索
「不是提前清場了嗎?怎麼有人干涉考生?!怎麼有人敢!」
直播被切成了兩部分,左邊出現了路平安的身影,他正緩緩向著2樓走去。
而另外半個屏幕之中,是早在等候在2樓的挑戰者,一個穿著科技大校服的青年人。
「科技大的,我們需要一個解釋!」
帶隊的帶隊趙主任當即惱了,氣沖沖的到科技大那邊質問。
鏽騎士是騎士和公正之神,更是決鬥和公平對決的狂熱愛好者。
以其途徑的2階決鬥劍士3階競技騎士為例,他們都有把對手拖過來強行決鬥的戰鬥異能。
鏽騎士和祂的騎士不畏懼、不迴避任何挑戰,祂的秘境基本都有潛規則——「決鬥原則。」
只要喊出決鬥目標的名字,決鬥就會發生。
在歷練之塔外面的決鬥廣場,有碑文二十四小時更新其他歷練者的名字,隨時可以發起挑戰。
而由於鏽騎士並不是殺戮之神,祂的決鬥之儀隨時可以認輸,沒有任何處罰,只是敗者的試煉就到此為止,理論上影響不大。
「惡意干擾考生,你們在想什麼?!」
被古城帶隊的錢書恩主任一質問,科技大的陣營也鬧哄哄的。
大部分人是一臉懵逼,但也有人若有所思。
特殊考試的程序本身是公平的,騎士秘境的試煉程序也是公正的。
但當兩個公平、公正疊加到一起的時候,就有人可以根據規則玩出不公平的手段。
「他就算打贏了這一次,他這一次也走不遠了,更何況,還有下一次的追擊」
這樣的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有人說出了可能發生的一切。
歷練者隨時可能被挑戰,下一個房間就會換成決鬥室,打贏了還能繼續試煉,但消耗的體力、受的傷可不會瞬間恢復。
騎士秘境一個人一天只有3次機會,考生也只有三次機會,只要次次被人狙擊,強行決鬥試煉,那一天的考試成績就算不是零蛋,也廢了大半。
第二天再來?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臉,讓高考的規矩幫你開個門。
當有人解釋這一切,當即廣場上的人炸開鍋,或許有人知道這種「玩法」,但大部分人是第一次知道在這號稱絕對公平的秘境,居然還有這種骯髒的手段。
這不是在說,我想整誰,就可以在關鍵的樓層很多人的眼神,看向了自己結仇、有怨的人。
如果犧牲一次試煉機會,在別人最脆弱的時候插上一腳呵呵,聽起來很划算的。
「想什麼?!誰敢玩這種骯髒的手段,直接取消考試成績,永不錄用。不是考生的外來人士罪加一等,將以惡意擾亂社會秩序罪(異管局管轄)被通緝。干擾高考,不是行政處罰,是刑事犯罪!」
這顯然是惡意干涉考試,危害的不僅僅是路平安個人的利益,更是古城大學的尊嚴,還有穩定的社會秩序。
在錢主任的大聲呵斥下,有些人才收斂了自己的惡意。
而此刻,所有人也意識到了一個現實。
那個科技大的學生拋棄自己的未來,只是為了狙擊一個另一個考生,是多大仇,多大怨。
「鄧鈞,是鄧安啟教授的兒子。他大二了,已經預計本碩連讀,結果都取消了,引以為傲的父親還被開除了。他是主動過來幫忙的,可能是一時想不開」
有個科技大的老師走過來,小聲和錢主任溝通。
這事看來是個人行為,但顯然科技大是不占理的一邊。
「鄧安啟?」
錢書恩皺起了眉,他接到了夏琴的委託,自然調查了一下那個孩子,也知道了某些鬧得半城風雨的事情。
在性情爆裂的他看來,玷污教師名譽且造成惡劣後果的鄧安啟該殺,僅僅只是開除已經太輕。
「大二嗎?他實力如何?」
「剛到2階,但是戰鬥系的。」
科技大的老師臉色也很難看,如果弄成了刑事案件,他是要負責的。
他和鄧安啟都沒有交際,現在卻要幫他背鍋,怎麼願意。
聞言,錢主任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了。
剛突破的2階戰鬥系,在他眼中不算什麼,但在在校生中已經不弱。
對平均0階的考生,更應該是降維打擊。
現在,老師們對路平安的歷練已經不抱期望,他們只希望他儘早認輸,不要造成什麼致命傷。
但此刻,外面的風暴,已經干涉不到秘境裡面的對決。
路平安看著眼前的陌生人,有點懵。
「沒聽說,騎士秘境裡還有人形生物的魔怪啊?」
「路平安!」
年輕人從牙縫之中擠出來的,是赤裸裸的恨意,因為眼前的小毛孩子,他在短短數天內失去了一切!
「啊,這魔怪,居然還會說話。有趣!」
路平安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人,還想問問「妹妹幾歲了?可也上過學?現吃什麼藥?」
路平安的愉快和微笑,反而讓眼前的男人更加暴怒。
「你怎麼敢!你怎麼敢!我表弟惹了你嗎?我爸他那麼好,我們一家惹了你」
聽到眼前的「人形怪」居然還會說話,還說的仿若自己殺了對方全家,路平安也愣了一下。
「你,我和你有仇?我惹了你全家?」
「對!」
當即,路平安滿臉喜色。
「哦哦哦,你是阿克利斯變的?還是酒湖鳥。嘖嘖嘖,第一次聽說秘境生物可以變成人形,還能跨秘境尋仇的,這世界真是有趣,長了見識。」
瞬間,鄧鈞漲紅的臉直接氣的發黑,他指著路平安,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我,我」
「我?」
「我是鄧鈞,鄧安啟的兒子!」
這一刻,路平安眯了眯眼,認真想了想,然後說道。
「鄧安啟?誰?」
當即,鄧鈞一口氣沒上來,差點直接昏了過去。
僅僅最後一個字「誰」,滿是迷茫和誠懇。
如果路平安不是最佳演員的話,就是他真的沒有記住。
鄧鈞一路將其視作死敵,甚至為這份仇賭上了前途,對方卻轉眼忘得乾乾淨淨。
這意味著路平安,是真的沒有把你,還有你父親當回事。
「鄧安啟,綠新公司的鄧安啟,被你害的家破人亡的鄧安啟如果你是想要激怒我的話,你已經做到了,但這彌補不了我們之間的巨大差距。今天,我就要為我的父親,為我的表哥復仇。」
青年拿出了重型戰斧,一揮手,地上砸出來了一個淺坑。
眼前的人實在太會惹人生氣,他已經不想再說。
「哦」路平安拍了拍手掌,總算想了起來。
「哦,你是來找我報仇的?早說啊,還害我想半天。哎。」
路平安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又被鄧鈞惡狠狠的瞪了一眼。
「因果報應,你想不到吧!想不到這號稱絕對公平公正的秘境,還有這麼大的規則漏洞。」
「你想哪裡去了,規則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從來沒有對規則抱有太大期望。我只是有些失望,居然不是人形阿克利斯來復仇,哎,魔物娘還是要自己去想辦法了」
人性魔怪?魔物娘?瞬間,鄧鈞剛剛壓下去的血壓再度上去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決定不在和眼前的人說什麼。
「就算你再能說,今天你也完蛋定了,你的實力我已經看到了眼裡,我會狙擊你三次,讓你考試拿零分。我要為我,還有我的父親報仇!這是我作為一個兒子,應該有的權利!」
路平安卻笑了。
「你應該知道,他們做了什麼吧?那麼,按照你的邏輯,那些受害者的父母、親人,也可以找你,還有你的父親復仇呢?」
「她們?關我屁事!」
揮動戰斧的鄧鈞猛的暴怒起來,他直接殺向了眼前的死敵。
「哦,這邏輯有點意思」
路平安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然後笑了。
下一霎,在眾目睽睽之下,原地踏了一步的路平安消失了。
而衝刺到一半的鄧鈞,突然脖子劇痛,眼前的世界上下顛倒,左右翻了一百八十度。
「咔。」
被扭轉的脖子發出了可怕聲音,一個低沉的嗓音卻在腦後傳來。
腦袋扭曲到背後的青年,居然能看到自己身後的少年,正一臉微笑著的說道。
「那麼,我殺你,關你屁事。」
「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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