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還是沒死?」
路平安攤開的筆記上,記錄這幾個名字。Google搜索
龍雨荷、魏烏、龍簽嵐、賈誼、魏賢師、方雯、袁敦行(詭辯者),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七個人,大概就是母神教在這裡所有人的潛伏者了。
其中,魏烏、魏賢師兩位四階,名字下面已經劃上了一條橫線,確定他們徹底死亡雖然很殘酷,但實力不足有出來浪,自然是最弱的兩個先死。
或許,在很多人眼中,這次的母神教徒里,四階的甚至不能算一個威脅。
剩下的人里,除了疑似四階的詭辯者失蹤之外,最弱的應該也是五階的賈誼,在各方面的影響下,它理所當然的糟了災。
名單上的人,都是為了保住自己平靜生活的路平安,必須想方設法弄死的目標。
紙面數據上最危險的,始終是龍家兄妹(六階加五階組合)和方雯(已經被打殘),但路平安卻依舊不敢小看那個突然失蹤的詭辯者。
「很明顯,是詭辯者出賣的方雯,搞不好賈誼出事也有他的插手,他一直在攪事卻沒有和其他四階一樣暴斃,就足以證明他的能力。危險度,不等於階位和實力。」
僅僅只是詭辯者對本地區的熟悉,對特勤隊的理解,路平安就不敢放鬆對其的警惕實際上,特勤三隊的各位的工作頭號重點,始終是處理掉這個三隊的恥辱,這個叛徒。
但詭異的是,從電視塔事件開始,不管其他人怎麼找,詭辯者卻依舊消失的無影無蹤。
路平安之前就申請查閱過詭辯者的卷宗,卻越發感覺到這個人的難以抓摸。
「大貓,他是母神教的吧,你就不知道他具體的情況,是否有什麼實力?」
「說了很多遍了,我一個占據了幾座城市的超級大哥,會在意街區一個小弟的新爛仔的家庭情況?」這些天,大貓在看幫派電影,說話都帶著渣土氣息。
路平安搖了搖頭,這貓大概是沒救了,四階小弟你不知道,也沒見過你說六階小弟的能力吧,你這完全是放養吧。
「放養,放牧生命,本來就是母神純潔的愛好吧,我直說,他既然加入了我的教會,肯定是認可我的『母神』的,至少,有一個生命系的兼職,而且段位肯定不低。」
「這還要你說,誰不知道好像還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把生命系的兼職一直藏到今天的?」
路平安有些驚訝了,兼職是需要鍛鍊還有資源才能提升的,生命系一水的後勤系職業,需要的資源和就業時間都是極多的,能夠完全隱藏很是離譜。
但更重要的,是為何他要隱藏你一個兼職不拿出來用,那還要練的必要嗎。
「可能是比較禁忌的分支吧」大貓也拿不準,自己當年能夠提供的途徑並不全,主要是稀有資源和特殊能力很吸引人,還有各方面的禁忌知識。
而生命系的邪神又多又雜,禁忌途徑也實在太多,根本讓人摸不清頭腦。
但這些禁忌途徑,基本都是某個主幹途徑(美食家、醫者、園丁等分支),某種意義上也是萬變不離其宗。
順帶一提,按準確的分類的,廚師其實是學者的上位分支,而美食家才是生命系的專業途徑,但就類似園丁和魔藥師的關係,廚師和美食家也是基本不分家的,而且其結合往往更緊。
在之前對詭辯者的評估之後,路平安也只能無奈的放棄對其的追查其實,考慮到他實力偏低,而且對本地的熟悉,還有那「一面之緣」,各方面都對自己威脅很大,路平安是想第一時間弄死他的。
「可能逃了吧,你看另兩個四階什麼都沒做就死了,可能嚇到他了。」大貓自己說的都很不自信,她太了解自己下屬是些什麼混蛋了。
愛拼才會贏,怕死的話,混什麼母神教。
但不管如何,看著眼前的龐大屍骨,路平安內心還時比較滿意的。
雖然名單上還有總的來說,卻還是喜訊大大於憂患。
此時,在是否劃掉「賈誼」的時候,他有點猶豫了。
「都這樣了,該死了吧。」
此時的背景,是巨大的龍骨區,這裡是戰場後的廢墟,兩個大佬已經滿意的帶著戰利品離開了,留在原地的只有一些失去了光澤的骨頭還有碎肉。
在一片血肉殘骸之中,關信賢繃著臉走了過來。
他已經轉了好幾圈了,卻依舊沒有找到那個魚頭。
此刻,已經是戰後的數個小時後了,那個魚頭如果沒有被詛咒驅使找過來,多半是已經死了但沒有看到屍體,關信賢始終覺得缺了什麼。
就這麼結束了?那個永恆的噩夢就這麼終結了?自己奮鬥半生的目標就這麼達到了?不對,關信賢總覺得不對。
路平安沒有那麼複雜的情緒,但也覺得貌似那裡有點問題。
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在賈誼的名字後掛了一個問號,而不是直接劃掉。
但這個時候,路平安還是笑著安撫了一下友人。
「別苦瓜著臉,他多半是死了,你該笑才對。」
聞言,關信賢擠出了一個笑容,卻過於強求,過於難看,仿若在哭。
路平安沒有再勸,他知道「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的道理,更不會說要讓對方放棄仇恨什麼的蠢話。
復仇什麼的,只有親手才來得爽,至少親眼目睹終末也不錯。
關信賢的雙眼滿是茫然,他的仇真的報了嗎?那個帶來無盡噩夢的惡徒,就這麼死了?
「他如果沒死,其實也有辦法驗證的。不,準確的說,如果他沒死,肯定會在某地再見面。」路平安思索了一下,下定決心說道。
這話,一下子吸引了關信賢的注意力,讓茫然而頹廢的他,一下子精神抖擻起來。
「這事,還有從一個多月前說起,那其實是一個絕密事件,是某個生命系神登神儀式,我們的城市差點就一個晚上完蛋」既然看重了對方的能力和品行,決定要拉對方下水,路平安自然也拿出了誠意。
剔除那些絕對不能說的(和自己有關的),他原原本本的述說了當前一切困難的根源,那場失敗的登神儀式,還有被神之腐肉引來的禿鷲們。
「現在,所有人都等著他們『重演』那個登神之儀,眼前的一切麻煩可以說都是干擾我們的手段,真到了那一刻,所有人都會到場的。只要賈誼還活著,就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它如果還有理智,就必須更上一步來對抗詛咒,如果沒有理智,本能的貪慾也不會讓其錯過機會。」
生命系全部是貪婪者,無法遏制的貪慾惡徒。
路平安思考著,這不僅僅是他招募關信賢的手段,事實上也是他的所想。
當前對面已經打出了足夠的籌碼,作為牽制手段早就到了極限,他們隨時可能真的啟動那張王牌,而到了那一刻,所有「食腐者」自然會到場廝殺。
以普遍實力考慮,自己這邊(針對母神教)貌似有三個六階,而母神教只剩下兩個六階一個五階,其中一個還是被打殘的,彼此還在內鬥,貌似全面占優但實際上,這其中沒有一個高階是值得信任的,他們全部是追逐果實的貪婪者,到時候只要形勢有變,他們做出什麼都是有可能的。
路平安並不是對秩序有所偏好,但現在,在這個形勢下,反而是在本地有所牽掛的「秩序守護者」們,是唯一比較靠譜的友軍。
他們,不管是特勤隊還是眼前救災隊的關信賢,都和期望「重演」並獻祭城市的混蛋們,有著無法妥協的根本利益衝突。
「關師兄,我就直說吧,除了希望能夠你在『景』的製造上再指點一下我,我更需要你的力量,接下來的動盪會很危險,或許,我們可以簽一個長期的合作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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