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2章 新時代
2005年夏，註定被列入了這個世界的重要轉折點。
這一年，大國奧斯的毀滅，也向所有人類昭示了本世界正在面臨的威脅而就在數年前，即使在開明的國度，對於超凡力量和外界威脅，依舊採取半公開半遮掩的態度。
你私下傳播我不管，甚至允許各種中小型傳播社團的存在，但如果那個官方電視、廣播進行宣傳，就是被禁止的。
這種當X子還立牌坊.這種假裝瞎子自我矛盾的態度，也是整個人類社會對超凡的猶豫心態。
「.事態，應該不會惡化的那麼快吧。至少還有個十年吧。」
「五年前就這樣了，說不定過個十年，我們還能維持吧。」
當情況惡化的時候，人類會下意識的拒絕進一步惡化的可能性。
保守主義並不是某個國家的專利，而是人們拒絕面對最糟糕未來的本能.即使很多人心裡有數一切都會更加糟糕，但當那倒計時並不明確的時候，大多數人是不會去揭破那層窗戶紙的。
「或許，在我的任期/壽命內，一切都不會惡化到那種程度.」
由此可見，涅槃計劃這種打破一切舊有秩序的決策是多麼難以做出，而在這個時代又是多麼多麼難得。
過去，保守派始終占據著主流，因為他們還能維持現狀，而「秩序」帶來的穩定收益，就是他們最大的話語權。
「全面公布的話，會帶來社會動亂的。到時候犯罪率暴增、經濟血崩怎麼辦？」
「成為超凡者的機率太低了.社會公平會蕩然無存，當人人平等變成了一句笑話，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你確定人類的理智靠譜嗎？你確定那些人得知了真相之後，不會主動去投靠異域邪神嗎？」
太多的理由，太多的藉口而且他們說的都是真實的。
連帶著，就是在東國借用體制優勢強行推行涅槃計劃五六年後的今天，依舊有大量的國度，還是假裝太平.即使其中大部分民眾，早就知道的清清楚楚了，他們依舊假裝沒有發生，他們不想自己的生活被改變。
而越來越多的超凡犯罪、邪神獻祭、資本外逃、社會動亂，似乎也在證明「全面公開超凡」會帶來多大的不確定性.資本和社會的管理者，最厭惡的大概就是動盪和不確定性。
他們知道這是強行蓋火嗎？終有一天，一切會遮掩不住，舊有秩序會由於欺騙和隱瞞而崩潰。
他們只是在賭，賭儘可能拖延，賭炸彈並不會炸在他們的任期.
「他們賭輸了現在大部分國家，只有有網絡的，熱搜前十都是超凡、奧斯戰場、異域入侵者。而至少有一半國家的熱搜前三，都有『大反攻失敗』或『XX准神戰死』。呃，花旗那邊不是，他們前三分別是『東國拖了大反攻後腿』、『東國偷了花旗的造艦技術』、『東國的勢力在東南亞擴張了，疑似成為戰爭的最大受惠者』.」
看著花旗不管是那個時間線都是一如既往的精神，路平安也莫名的安心了。
東國，算是最早全面解禁超凡知識的國家，但能夠在浪潮中維持穩定，更多的也是依靠著「傳統」。
涅槃計劃，是一個賭注，但貌似已經賭贏了，大量的戰略資源、強者、外來世界資源被納入了東國體系之中，短短五六年的發展頂的過過去三十年當然，帶來的隱患也超過了過去的三十年。
但這一次，當位面戰爭在所有人計劃之外的直接在本土爆發，直接給了各國的「保守派」、「守秘人」狠狠的一擊.他們的保守和守秘被證明了是一種愚蠢，他們輸掉了所有的籌碼。
於是，海那邊的花旗，也只能用歇斯底里的強行新聞操控，來強行甩鍋了由於某些大家都懂的原因，他們家的X系列藥劑被賣出了足足一百萬花旗幣最低價，各醫藥公司和軍火公司都發了筆財，且打算將其作為長期生意。
這種半遮半掩的狀態，這種以明星帶貨，推銷「超人藥」的策略，讓他們相當滿足其中的利潤回報率。
但現實，永遠不會因為你能賺多少而被扭曲即使能夠短暫的欺騙部分人，被謊言反噬的痛楚，卻是加倍的。
花旗那邊創造性的把超凡職業變成了一門生意，掌控了資源和發展空間的大勢力制定了秩序.把握了資源的他們，是真的可以把超凡者的人生安排的明明白白，演藝界、傭兵、公司保鏢等等，總之你必須選個勢力投靠。
那些圍繞「超級英雄」的生意，的確大賺也大賣了，卻也成為了「推銷超凡」的。
而對於真正的資本家來說，他們從來不會為提供儘可能優質產品而努力.如果將手中的商品儘可能的賣出高價，如何讓短期生意變成受眾無法離開的長期買賣，最大利益才是他們唯一的追求。
那麼，該如何做了？很簡單直白，壟斷、做好區分還有儘可能在區分消費者之中提高單價就是。
提高入門門檻，賣一個可能比賣一千個賺的還多，那麼，就只賣一件。
當然，黑市也有類似的但三成左右的覺醒率還有一成左右的無效率，誰願意嘗試。
東國的X藥劑也是這幾年的事情，但實際上也成了黑市暢銷品，只不過，數量相當有限就那些貨物跨海來過之後，黑市的垃圾藥劑不知為何，也提高到了五成的成功率。
而現在，伴隨著異域入侵者的重錘，秩序也開始崩潰。
「戰場的前線，是無法撒謊的.」
尤其是戰死的那些准神之中，還有被媒體和企業瘋狂推舉的「美式英雄」的存在，被稱為「小超人」的他成了「死超人」，而其殘缺身軀死不瞑目的照片，直接成為了瘋狂傳播的網絡病毒。
「恐懼」、「恐慌」瘋狂的蔓延之後，接著，就是發自心底的憤怒.當第一個售賣X藥劑的軍火店被洗劫一空的時候，甚至連新聞都沒有上。
而與此同時，東國的X藥劑早就上了正軌渠道，只要提供身份證明還有當場使用，誰都能夠以合理的價格購買伴隨著最新技術的引進，其售價甚至降低到了數千元。
當然，實際成本超過了三萬，只不過官方進行了補貼而已，在涅槃計劃之後，東國官方渴望更多的超凡者誕生。
「新黑船事件」被「黑船」撞了的櫻島人，用了一個相對恰當的比喻。
整個世界，都被這一次異域的「黑船」撞醒。
而另外一邊，在輿論戰之中，花旗那邊的甩鍋做法，也沒有得到便宜大量的證據被同時放出，當年「涅槃計劃」還不叫這個名字的時候，東國是有扯著各國一起乾的決議，而次次都被否掉了。
雙方一如既往的彼此甩鍋，至少在自己國內占據了輿論戰的上方，就和之前一樣.但誰都知道，新聞都是騙自己的，時代已經回不去了。
「全民超凡的時代，或許已經就在不久後」
而在這一次，東國已經走在了前方，而路平安的「新林地」，貌似也註定成為重要的戰略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