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8章 夢魘
「你，哪位？」
「太太過分了吧！」
「哈哈，開個玩笑呃，趙錢孫好吧，您哪位？」
路平安睜了眼，他一時之間，還真沒認出來。{什麼？你還不知道|.閱讀.ＣＯＭ,無錯章節閱讀|趕緊google一下吧}
他是用「真實之眼」觀察他物的，但這個女人到了自己面前才發現，本身就是大問題。
「太乾淨了」
沒有氣味沒有觸覺甚至沒有正常的「雷達波動」，整個人仿若套在三、四層的籠子之中。
多層防禦，貌似是水膜、雪片、冰晶？
即使她在面前，即使明顯是高階的職業者，路平安卻詭異的感覺不到一絲「污染」的波動。
「是對沖嗎？用自己的防護對衝掉了自己的能力波動？」
路平安稍微調高了一點「觀察」的視野，才看清了眼前這個「無菌人」。
即使跛著腿低著頭，依舊有一米九左右的身高，身材類似自己記憶中的超模，那雙大長腿甚至讓路平安懷疑是不是長手族看樣子，本地的水土的確相當養人。
「雪兒？咳梅雨歌，好久不見了。」
看著眼前越來越「危險」的女子，路平安絕對還是少皮一點比較好。
雖然一開始她的防護的確隔開了路平安的掃描，但當路平安把功率上升到「艦載雷達」的水準的時候，自然有破開了那薄冰構成的面紗。
那張面容，有些熟悉，有些陌生。
熟悉的是五官的輪廓，除此之外，全部是陌生誰會想到，那紙箱中顫顫巍巍的小雞，還真能夠變成鳳凰。
瓜子臉柳葉眉，原本的淚痣依舊在，但過往的不自信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原本青澀的臉頰已經成熟了，那右臉頰上的短刀疤，不僅沒有毀容，還讓其原本過於柔軟的氣質之中，多出些許巾幗女將的颯爽。
「嘖嘖嘖，還真是女大十八變」
路平安想動，卻沒法動一方面是難堪的被抱在懷中，另外一方面，就是路平安察覺到對方的體魄居然隱約比自己還強。
「有點扯了吧。」
路平安努力扯了兩下，結果沒有扯動，但看著對面明明成熟的臉頰，卻露出了小女孩一般的淚汪汪，他也只能嘆了口氣。
「鬆開我進來吧，我們好好聊聊。」
五分鐘後，在路平安臨時的小屋之中，捧著茶水的女人一口接著一口喝茶她真沒想到，往昔完全沒有感覺的廉價茶水，會這麼讓她懷念。
而一旁的桌子上，已經放滿了一堆零食的包裝。
那些往昔梅雨歌並不喜歡的垃圾食品，現在她不斷往嘴裡塞當一個都市人過了足足十年調味料稀缺的「野營生活」，越是重口味的食品她越是懷念。
原本從來不吃的零食塞滿嘴，姣好的面龐鼓起了臉頰，天性偏軟的面相終於有點回到過往的味道。
只不過塞著、塞著，她的淚水就落下了兩滴。
她默默的抽泣了兩下，就低著頭繼續暴飲暴食。
至於眼淚這種玩意，是被其蒸發掉了，還是早就流幹了，就很難說了。
路平安只是一旁喝茶看書，沒有打擾她天知道一個菜雞一躍成為了巔峰律令，這些年到底遭遇了什麼。
是的，巔峰律令，路平安甚至隱約在其身上感覺到了「規則」的力量。
而就他的（多年看漫畫小說）經驗，這種仿若人生主角一般的開掛經歷，不獻祭幾個甚至幾十個隊友是做不來的。
「你，現在階位都比我高了，可能都比我強了這些年，很辛苦？」
終於，等到她停了下來，路平安貌似隨口問道。
女子徹底停了，半響沒有抬頭，過了一會在路平安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說錯了話的時候，梅雨歌才膽怯的抬頭，仿若回到了過往。
「抱歉」
「呃？」
「我我們當初不該離開的」
歉意的話語一旦開始，就直接停不下來，有些事在預料之外，但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在路平安不在的日子，剩下的人員自然由關信賢這個常務副團長主管，他的能力和人品都沒有問題但他始終不是路平安。
這不是能力和威信的問題雖然這方面路平安的確要強一點，但路某人真正能夠團結所有人，始終是「庭院」的力量。
一個穩定提升的後勤基地，只要居住就能穩定成長，只要點數充足，進階根本就沒有難度可言。
一個近乎無敵的安全區，一旦遭遇無法抵禦敵人就可以躲避進去的完全安全區。
一個「時間和精神的小屋」，每天兩倍速、三倍速的度過時光，只要有點數甚至能夠達到普通職業者十倍成長速度的離譜外掛。
一個無限後勤和生產的營地太多的優勢、福利還有安全性，是路平安這邊一直沒有離職者的根源。
但有的東西你有的時候只覺得很好，沒有之後就感覺無法接受習慣了「福利」的公司員工一旦被扣了福利，不管緣由為何是否暫時，依舊會有些不爽甚至想要離開。
當然，重生商會沒有到那一步，但當路平安不在後，其他團員的確沒有必須留在船上的緣由。
「我們是來歷練的，我們需要戰鬥和探索來成長，這跟著船走，太慢了」
「是啊，個把月了，才打了兩場，老路在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老將們心裡有數，穩得住，但那些小年輕，尤其是那些「古大委培生」，一路都是順風局，且已經有了遠超自己預期的實力，自然想要試試。
關團長的政策明顯趨向於保守，始終保持著相對安穩、中立的發展趨勢。
在前期，大船遊走在一個個城市，既是游商也是外交使節，發生戰鬥的機會有限，年輕人又沒有了庭院的開掛特性，自然有了其他的想法。
「既然在哪都一樣，我們自然要去更頻繁的戰場了。」
「是啊，我們可是職業者，無法停下來的職業者」
道理都懂，但當心頭有火的時候，有些事是擋不住的。
恰在這個時候，一部分高層團員離開了他們有自己的計劃和工作，關信賢當然不會管他們。
而當年輕人申請離開的時候，卻被他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現在回想起來，他看著我們的眼神滿是憐憫，或許他早知道自己是攔不下來的，而且我們的下場」
雖然已經稱得上是前輩，但梅雨歌那時候依舊是一個沒主見的姑娘。
但古大的高年級的師兄師姐吵著跑路，被禁止後乾脆自己跑了出來之後，她也很理所當然的被裹挾其中。
「一起出來的七個人就我和西米爾還在役」
說這話的時候，梅雨歌甚至不敢看路平安。
她滿懷愧意，如果當初自己一行好好聽話，或者不會
「其他人都死了？」
得到的，卻是平靜的話語。
她猛地抬頭，看到的卻是平靜的少年，他默默的看著，仿若早就知道了這一切。
「沒有死了一位，重傷了兩位，還有兩位退役了，他們在一個偏遠城市，沒臉回去」
「行吧，比預期的好太多了，之後伱帶我過去，把他們帶回家吧。」
路平安只是默默的喝了口茶，似乎真的不在意。
這下，輪到梅雨歌無法鎮定了。
「您，您不怪我們」
「有什麼好怪的。大家都是成年人，自己的抉擇，自己負責就行了。呵，你不會還覺得他們的退出、受傷，都是你的錯？」
那翻白眼的盲目，似乎已經看穿了一切。
看到了梅雨歌的內心，看到她每個夜晚的噩夢。
「別傲慢了，你個小丫頭，有資格管他們死活他們都是戰士，是成年人，自己做出的抉擇，和其他人有什麼關係，你有什麼資格承擔他們的命運？」
路平安笑著搖了搖頭。
「按你的邏輯，真要有錯，是沒有看穿這一切即將發生的我的錯，或者是沒有把你們強行留下了的關團長的錯？別扯了，我們是戰士，不是保姆」
說著，路平安直接起身，準備離開。
梅雨歌連忙起身，跛著腳跟上。
他沒有走的很快，卻沒有回頭，突然，他開口問了一句。
「說說具體的經歷吧，是誰殺了我們的人正好我挺閒的，找找樂子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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