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有了小女朋友,謝大總裁感覺自己似乎開啟了一些奇怪的開關,總想嘗試一些新東西。閱讀
比如,讓她穿男士襯衣。
版型筆挺的襯衣攏住她嬌小的身體,露出兩條纖穠合度的腿。平時穿在他身上一絲不苟的襯衣,到她這裡變得鬆散隨性,非常讓人想把她抱進懷裡親一親。
陸南枝大概只到他胸口,這個身高差讓他能夠很容易用雙手將她禁錮在懷裡。
她撲進他懷裡蹭啊蹭的時候,輕易抬手便能摸摸她的小腦袋,真就像只小松鼠一樣,可愛得不行。
不過……給她穿什麼襯衣比較合適?
謝行止單手抵著額頭陷入沉思,許聽風送文件進來的時候還以為他遇到什麼不得了的難題,怕影響他思考一句話沒說放下東西便離開。臨關門時他還特意想了想,最近好像也沒什麼棘手的事啊?
只是想當然是出不了結果的,下班後謝行止先去了趟他常光顧的店。店鋪由幾間平房改造,隱於市區。以襯衣定製為主,也有部分高級成衣。
老闆自然認得謝行止,見他有些反常地在選成衣,詢問:「謝先生這次準備購買成衣?」
男人皺眉掃過一排排新製成的襯衣,始終覺得沒有特別合心意的款式,但還是點點頭:「嗯。」
「是送朋友?」
「不是。」
「那是家裡人?」
謝行止頓了頓:「……算是。」
老闆琢磨著謝行止的神情,覺得這個「算是」非常微妙。如果是謝家長輩或者兄弟一類,應當不必用上「算」這個前綴。也就是說,這個送禮對象的身份很接近家人,但又和真正的家人有點不太一樣。
再聯繫到最近一些關於謝家的傳聞,老闆心裡大概有了個數,試探:「是……送給陸小姐的?」
謝行止略微挑眉,心想這老闆倒是會揣摩人的心思。不過,如果沒這點本事,也不會把店經營到如今這種深受追捧的程度。於是他不置可否地輕哼一聲。
老闆這下便領悟了,笑著開口:「如果不是常穿,謝先生不如就選您平時定製的衣物。新的,始終不如您自己的貼身。」
老闆說得含蓄,但已然是明白了謝行止想幹什麼。
謝行止在這話里回過味來,他不算懂情趣之人,但仔細一想,確實是這麼個道理。讓她穿新的,怎麼比得上穿自己的襯衣?是他犯蠢了。
不動聲色掃一眼老闆,謝行止道:「店裡新出的樣式按我的尺碼黑白各準備一套吧。」
「謝先生放心,沒問題。」這算是把財神爺哄好了,老闆笑眯眯將謝行止送出去,心想坊間傳聞謝行止相當寵愛他那位小女朋友,看來確實不假。
既然有了清晰目標,謝行止回家後直接進了衣帽間,打開衣櫃對著一整排襯衣陷入新一輪沉思。他本人穿衣服從未糾結過,此刻卻是開始了認真思考。
讓她穿白色,黑色,還是灰色?
白色清純小白花,黑色帶點小xing感,灰色中規中矩沒什麼必要。仔細一想,他臥室的床和被子都是黑色,那似乎……還是白襯衣比較適合。
謝行止腦海中的場景越想越飄,耐著性子等陸南枝吃過晚飯去洗澡,男人終於坐不住了。
陸南枝今晚直覺謝行止哪裡不對,有些疑惑往浴室走的時候,被他叫住。一件白色男士襯衣遞過來,謝大總裁絲毫沒覺得自己在提什麼不合理的要求,沉聲開口:「等下出來穿這個。」
陸南枝:「……」
看一眼他手上的白襯衣,又看一眼他本人,陸南枝滿頭霧水:「我有睡衣。」
「那不重要。」謝行止態度相當堅決,想了想,還補充一句:「內衣也不用穿了。」
陸南枝:「……」
他知道他在說什麼虎狼之詞嗎!!!
陸南枝臉頰一點點沾上粉色,瞪他:「不穿!」
預料到她的拒絕,謝行止面色如常說出常用的威脅句式:「如果你不想我幫你穿?」
陸南枝真想撲上去撓他兩爪子,哼一聲,憤憤抓過他手裡的白襯衣衝進浴室。不就一件衣服嗎,穿就穿,有什麼大不了。
她想是這麼想,但真等到沐浴完畢要換衣服時,又在鏡子面前慫了。
謝行止這件襯衣是薄款,身上本來就有點濕漉漉,如果不穿內衣直接套在身上,就很那什麼……但她今天穿的內衣是黑色,如果穿上再套襯衣,單薄的衣料下黑色文胸若隱若現,好像更se情了……
陸南枝內心是崩潰的,她臉皮其實真的很薄啊……難道男人都喜歡這一套嗎?
她發現自己以前真是一點不了解謝行止這一面,原本以為最初和他發生關係那幾次已經夠刺激,沒想到確認情侶關係之後他變本加厲,偶爾還會有dirtytalk。
當他撐在她上方,隨著胸膛呼吸起伏靠近,帶著酥酥麻麻的熾熱呼吸在她耳邊柔聲說那些話,都讓她心跳失控,不知不覺淪陷在他溫柔的挑逗下。
她受不了這種過分的危險和xing感,身心都失控的感覺讓人戰慄,卻又罌粟一樣讓人慾罷不能。
她太難了。
反反覆覆把身上的水珠擦乾,陸南枝才磨磨蹭蹭走出浴室。襯衫有些短,她單手壓著不讓自己暴lu太多。
謝行止靠在沙發內等她,聽到浴室門打開的聲音,抬眸去看。男人眼神一瞬變得幽暗,喉結滾動,yu望絲毫不加掩飾。
比他想像中更適合她。
小小一隻攏在領扣開一顆的白襯衣中,沐浴過後她的眼眸更加濕潤,雨後清溪一樣動人。黑色長捲髮垂落肩頭,新柳不及她半分溫婉。
關鍵是,她穿著他的襯衣,就像被他的氣息一點點包裹蠶食。
陸南枝對於自己現在的裝束顯然是有些害羞的,無論粉撲撲的小臉還是僵硬向他靠近的動作都證明這一點。
「我換好了。」她都不敢看他的眼睛,手臂動了動:「你、你看過了,那我去換回來了。」
說完她就想跑,謝行止哪裡肯放過,低笑一聲,搶在她逃跑前將她攔腰抱起,壓進沙發內:「我還沒好好看過,慌什麼?」
陸南枝下意識抬了下腳想踹他,被他順勢握住,手掌順著往上,發現她大腿往上空無一物後猛地一愣,聲音火灼過一樣啞:「怎麼沒穿?」
陸南枝又羞又氣,雙手捂住臉控訴:「不是你說不許穿的嗎!!!」
謝行止笑出聲,她怎麼這麼可愛:「我是讓你別穿,但沒讓你全都不穿。」
現在和她說這個有什麼用!陸南枝渾身都燒起來,實在受不了現在這個狀況,哼哼唧唧委屈得不行:「反正都怪你,你不許看我了,我要回房間。」
都已經這樣了,她還想回房間?
謝行止低頭吻她,手指順著磨蹭兩下,一路熟稔地煽風點火,聲音喑啞:「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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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免不了一番折騰,謝行止覺得她的聲音很像某個季節喵喵叫的小動物,讓人忍不住想逼出更多這樣甜膩的聲音。
從沙發換到落地窗,最後在浴室結束了今天的例行運動。價值高昂的純手工高定襯衣已皺成一團不能看,被剝下後扔到地上,真就工具衣。
謝行止愛憐地親親已經睡過去的小女人,側臥在床上用手指勾勒她的容顏。
心和身體都從來沒這麼滿過,如果是遇見陸南枝之前,他絕不相信能有一個人為他帶來這樣幸福的感覺。
只要和她在一起,世界的紛擾都如紛紛雨落,融於清涼的平靜。
能擁有她的依賴和愛情,是他至高無上的幸運。
手指落到她唇角,順著唇線滑到唇峰,竟被她伸出舌頭舔了舔。謝行止沒忍住,繼續探入半個指節,輕輕攪動她的舌尖。
無意識的誘惑,也很勾人。不過今晚已經很折騰她,他想讓她好好休息。
克制地抽出手指,謝行止伸手將陸南枝攬回自己懷裡,調整位置讓她能夠靠得更舒服些。小傢伙似乎也有所感知,靠過去蹭蹭,睡得香甜。
謝行止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生出一種想休息一段時間帶她去度個假的念頭。他現在畢竟是有家室(?)的人,偶爾給自己放個假應該也不過分。
想到這裡,謝行止單手拿過放在床頭的手機,看一眼日程表,開始著手安排之後的工作。
他一向把謝氏放在很重要的位置,為了集團付出許多心血和精力。雖然這之間一直會額外抽時間陪她,但現在她既然是自己女朋友了,他想要給她一些專屬時間。
許聽風早上收到謝行止發來的工作安排時還以為是自己沒睡醒,揉揉眼睛反覆看了兩遍,才確認的確是來自謝行止的消息。
不容易啊,陀螺一樣為了謝氏轉這麼多年,謝大魔王終於知道為自己考慮了。
說實話他覺得這樣挺好,謝行止真的為謝氏付出太多,有了小公主多讓他放鬆放鬆沒什麼不好。弦崩太緊會斷,人亦如此。
總歸未來的路還有很長,能找到一個值得陪伴的人便是莫大的幸運。
這大概也是某種意義上的人間圓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