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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頭都要感動哭了。
如果它真的會哭的話。
可惜,魔頭不會哭泣也不會感動。
這一次暗算明欲真君,它出了不小力氣,否則光靠塗山君的折情術不足以這麼快且無形的影響明欲。
身為魔頭,這般入侵本事並沒有放下。
這是它賴以生存的特性,就像是當年介入護宗大陣。
形如三寸丁的魔頭看起來就像是個,穿著不符合身形的寬闊袍子的童子。
當然,這是他為了示弱才變做的模樣,實際上真形之兇惡,怕是一般的修士在看到的那個瞬間就會拔出法器。
盤坐在丹爐前的塗山君沉默許久,這才繼續施法取拿耗材。
這一爐築基丹應該在十枚以上。
煉完這一爐丹藥,還有下一爐丹藥,倒不是對枯燥的煉丹抱怨,也沒有什麼怨念,只是一爐爐的繼續完成。
丹峰的地下丹閣像是連成片的雲彩漂浮在天上,原本還應該是空地的地方早就被一座座玉制箱子鋪滿,大多都堆滿了一二階的陰魂丹,原先炒到價格不菲的三階丹藥也封箱送出。
以尊魂幡如今的威能,分化丹藥甚至能批量造就練氣士。
塗山君沒有放棄對盈月金丹液的收集,這才是魂幡內陰神提升的希望,不然魂幡內的陰神可能在入幡的那一刻就已經完全定型。
魔頭眼珠子轉了轉,搓手道:「容稟老爺,不如讓小的撬開明欲的元嬰陰神,如法炮製獲得他的記憶和有關於合歡宗的事情,如此我們對付合歡宗的時候,才能知己知彼,占的先機。」
細長的舌頭卷過,眼中的貪婪就像是毒水一般即將流淌出來。
塗山君淡淡的瞥了它一眼:「我勸你不要打他的主意。他要是沒了,我就抓你替代他。」
「你該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小的明白。」跪伏在地上低著腦袋的魔頭眼中的怨毒都要溢出,不過還是在抬頭恭維的時候化做諂媚,然而,它早就已經在腦子裡將自己此生知道的惡毒詞彙都拿出來詛咒塗山君。
說是這麼說的,魔頭的話倒是給塗山君提供了不錯的思路。
合歡宗做為星羅海的老牌勢力肯定底蘊不俗,以明欲元嬰修為,該是會知道一些機密的事情,說不定還能得到合歡宗的布防。
手掌一翻,一顆水晶球出現在手中。
黑紅色的絲線解開,原本好似定格的元嬰陰神從沉睡中醒來,不正是明欲的模樣。
明欲真君驚怒交加,大聲喝問:「爾敢殺我!我乃合歡宗明欲真君,我宗絕不會善罷甘休,最好現在放了我……」
「我知道這其中定然有什麼誤會,你宗想要什麼,不妨說來吧。」
明欲真君陰沉著面容,雙眸打量著自己所在的區域,顯然他已只剩下元嬰和陰神,肉身定然被此人擊毀,這時候他終於感受到死亡的滋味。
要是元嬰和陰神還無法回宗就意味著他真的要死了。
塗山君注視著明欲的元嬰陰神,平靜的說道:「不如說說爾宗布防,各地勢力分布,以及隱藏起來的實力和具體的盟友,往其他勢力埋藏的暗樁,說不定等你師兄知道消息會帶著我們想要的東西前來贖你的元嬰。」
明欲當然不是傻子,面色當即一變:「你們……沒想放我回去?」
「你們怎麼敢?」
「怎麼敢圖謀我合歡宗!」明欲腦海中的念頭何止百萬,最終卻匯聚成一條。
如果塗山君問的是其他,也許他還有活下去的機會,怎得偏偏是問這種問題,這可是宗門的底蘊機密,不可外泄。
明欲真君此時仿佛才真正的冷靜了下來,眼中露出淡淡的譏諷和嘲笑。
他譏諷和嘲笑的不是淪為階下囚的自己而是眼前的大真君。
就像是早就看到了眼前人的結局。
明明擁有絕強的實力,卻非要干不可能實現的事。
他甚至不懂,眼前這個赤發頂角的修士是如何擁有的這般實力,要知道,自己為了突破元嬰可是無所不用其極,甚至連魔道的路也拿來用著。
而他這般好似魔修一般的人也不會貿然針對一個強大的勢力,何況這個勢力還只是冰川一角,不過是偏遠山區的一隅,根本沒有展現其可怕。這樣的勢力會讓所有修行人望而卻步,並因為與之為敵而感到戰慄。
偏偏就有人想死。
塗山君像是沒有看出明欲眼中的嘲笑,依舊自說道:「合歡宗的經營模式,我不喜歡。我不否認這世上有人會去做那一行,但不該是被逼迫的,如果有可能的話,也許我該和你們的宗主談談。」
「星羅?」
「主宗。」
「主宗?!」明欲不由得笑了起來。
捧腹大笑著。
他實在難以想像,到底是怎麼樣的心境才會說出這麼『幼稚』的話來。連東荒大境的合歡宗都算不得主宗,此人竟會說出這麼可笑的話。
「呵。」
明欲冷笑了一聲,眼中的嘲弄意味愈發的明顯。
他已閉嘴不言,因為他覺得自己就是在對牛彈琴,和瘋子探討正常的事情,總不會得到一個自己想要的結果,畢竟眼前的這個人根本不像是正常人,也許是修行修傻了,又或是走錯了『道』,才變得瘋瘋癲癲。
他又有些好奇的問道:「所以,你以什麼身份去?」
「必須要有個身份?」
「當然啦。」
「主宗的宗主我只聽過宗門的傳說,那是在中天大境內有名的強者,你總不會是以一個元嬰後期的身份去吧?元嬰真君,在他們的眼中和螻蟻沒有區別,也有點區別,大一點的螻蟻。」明欲真君信誓旦旦的說到。
「是嗎。」
「如果元嬰後期是大一點的螻蟻,那我想以一個普通女孩的長輩的身份。」塗山君靜靜的看著面前的丹爐,爐火跳動,照亮了他略顯蒼白的面容,沒有什麼血色,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
「可惜你要死了。」
「星羅合歡宗確實是一座高山。」
「那便讓我看看,這山到底有多高吧。」塗山君伸出一根手指,黑紅色的絲線化如水晶,淡紅色的霧氣匯聚成黑色的線頭,浮現在明欲真君的額頭前,像是一條擁有了生命的毒蛇,扎入元嬰陰神的眉心。
「你……」
一陣恍惚襲來。
明欲真君當即瞪大眼睛,面容驟然猙獰:「暗算我!」
怒吼聲還沒有傳遞出去,他的雙眸就已失神。在這一刻,他當然清楚自己到底為什麼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出手,分明是眼前這人的手段。
元嬰修士不是築基,無法這麼快達到目的。
至少得等上一段時間,塗山君估計這個時間會在一兩年左右,時間或許會久上一些,至少比粗暴的搜魂要好。
以元嬰修士的神魂強度,強行搜魂肯定得不到有用的消息,而現在的手段可以將記憶整理,讓當事人自己說出來。
「老爺您為何不嘗試騙騙他呢?」
塗山君指了指丹爐說道:「我耗費精力慢慢騙他,丹藥誰來煉?」
「總不會是我。」
「嘟囔什麼?」
「老爺神功蓋世,小的佩服!」
……
「什麼?!」
剛剛結丹成功的周行烈難以置信的看著面前的徐師兄,追問道:「怎麼突然之間就要打仗了,我到底閉關了多久?」
「小半年罷。」
「唉,現在不是說時間的時候,當日金丹大典的時候師父和師叔請了合歡宗的明欲真君,然後因為口角之爭,明欲真君悍然出手攻擊我師父,後被師叔擊斃,現在全宗都在備戰。」
「師弟也莫要攔我,我還得廣發檄文,譴責合歡宗的修士。」
「有什麼事情,師弟自去問師叔就是了。」徐昭忙的是一個頭兩個大,他終於如願以償的成為宗門庶務掌門,然而才當了幾年啊,掌門就搞了個大的,他這做小輩的也勸不得掌門,只能召集所有附庸和供奉,先行準備著。
周行烈還沒有從這震驚的消息中回過神,似乎就連自己結丹都不是那麼喜悅了。輕聲的呢喃道:「死了?」「一位元嬰修士就這麼死了?」「明欲真君,好像是娘子說的那個當年的……」
「我得去尋師尊問問。」周行烈看著急匆匆離開的徐師兄,趕緊催動法力架起雲彩,金丹的法力波動就那麼多,庶務師兄能提前來見他一面就已經算不錯了,哪裡有那麼多的時間講述,而且其中多數細節怕是知道的也不甚清楚。
這些事還得問自己師尊。
剛踏足丹峰。
還未進入座峰下的熔岩崖就感覺一股熱浪襲來。
撐起法罩行至丹峰下的火脈,周行烈看到了守在門口的『三寸丁』老祖,趕緊拱手道:「太上長老。」
魔頭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上下打量周行烈說道:「還不錯,現在的神魂才聞起來香……才強大起來啊,你小子的運氣不錯,你那娘子的體質雖然減弱不少,助你結丹綽綽有餘。」
「嗐,可惜了那體質,怕是已耗盡底蘊。」
「我師父……」
「老爺在煉丹。」
「還請長老代為通報一聲。」
「進來吧。」
空靈中帶著幾分沙啞的聲音從地底火脈傳來,落在兩人耳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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