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修為在萬法宗都沒有多少,在靈魔宗又怎麼可能是可有可無的炮灰角色呢。【Google搜索】
宋鳴雲本就已經是為數不多的高層修士了。
於真正的核心而言有點差距,卻也沒有太多。
黑印是進入靈魔宗遺址的鑰匙,而靈魔宗的原址就建造在一座大能的傳承上,也許用這件法寶不僅僅能打開原址寶物,也能撬開一部分傳承。
不然的話,靈魔宗的那些修士不會這麼執著於黑印,還派遣修士潛入小洞天尋找。他們也不知道小洞天有兩個老不死用別的辦法讓自己活著,進洞天無異於肉包子打狗。
「靈魔宗的寶物,取出就能復宗?」
塗山君不信。
不管是什麼強大的功法傳承、底蘊靈寶,都需要時間沉澱。這樣的話說出來,多半是忽悠後繼的傳承者,讓他們不要丟掉復宗的希望。
但是如果黑印真的對打開大能傳承有幫助的話,那對於塗山君而言是一幢好事。這樣隕炎真人就能順勢拿到心心念念的傳承。
收回青灰色的手掌。
魔頭當即跌倒在地上,它想喊出來,卻根本無法發出聲,神魂上的痛苦讓它只能無聲的哀嚎著。好在這樣猶如刑法的道法持續的時間不長,不然它會重新變得痴傻。
看向塗山君的目光更是多了畏懼。
這人實力強大不說,就連心腸都是石頭鐵塊做的,它想用魔氣影響都影響不了。感覺自己不是在引誘別人入魔,反倒像是在搬動山嶽。
塗山君沒有理會魔頭的小動作,論及對情緒的掌控。
魔頭的那點邪魔外道根本比不上他的折情術。要不是留著魔頭還有用處,這東西他斷然不會養在身邊。
一腳將地上躺屍的魔頭捲起,塗山君冷硬的說:「莫要繼續裝死,跟我去走一遭。」說著也不管魔頭什麼反應將之順手一抓,團成黑氣扔進識海。
塗山君走進另一間靜室,看著被符籙鎮壓的金丹陰神說道:「你師弟將什麼都說了,說了靈魔宗的計劃,說了陽城地下……」
「不可能!」
「禁制不允許他說出這些。」大宗師的陰神咆孝著扯動符籙衝到塗山君的面前,可惜在距離塗山君只有半尺的時候就被死死的壓制在地上無法動彈。
「他還告訴了我開啟遺址的鑰匙。」塗山君拿出黑印。
這時候,神情錯愕的大宗師已經對塗山君說的深信不疑,他明白,就是師弟什麼都沒說,眼前的這個人也已經破開禁制知道了很多。
金丹中期的宗師知道的不多,也絕對不少。
有那些信息就足夠了。
塗山君收起黑印轉身離開。
他並不是來羞辱靈門的金丹宗師,更不是來套取情報,他是來確認自己知道的情報是真是假,會不會是魔頭偽造出來的。
魔頭的記憶也有可能說謊。
靈門的大宗師不可能會知道這些事情。他就是說謊也絕對想不到塗山君圈養了一隻能吞人記憶的魔頭,這才需要確認他的反應。
走出靜室塗山君激發傳音符。
「大能傳承?」
傳音符的另一頭傳來隕炎真人略顯詫異的語氣,他不知道怎麼三年過去塗山君反而舊事重提,不過隕炎真人並沒有在傳音符中細說。
丹閣頂樓的藤椅上塗山君放下玉簡。
他沒有先問關心的那件事,反倒是問道:「前輩可認識幽冥地深處的那位?」
「幽冥地深處的那位元嬰真君。」
「聽說過,沒見過。」
「老夫也不去那地兒,元嬰真君都不好惹。」
「你怎麼想起來問那個人的事情,難道他和傳承有關?」隕炎真人的話讓塗山君想起還有正事沒有說,幽冥地的那位不急著應付。
隨後看向隕炎真人說道:「我剛從靈門的金丹宗師的記憶中看到了有關於靈魔宗的事情。」
隕炎真人的神色詫異,他第一時間想到搜魂術,不過搜魂術也有不小的限制。他也和靈魔宗的餘孽打過交道,那些人不像是會這麼容易被搜魂的人。
也許塗山君有什麼特殊的神通。
隕炎真人笑道:「這和大能傳承有什麼關係?不過,山君你倒是選了個好時候,老夫距離拿到傳承應該不遠。」
隕炎不知道塗山君說這些是什麼意思,既然塗山君重新對大能傳承感興趣,他也願意讓出來,兩人共同鑽研傳承就是,也不用爭搶。
其實原本隕炎真人想讓塗山君拿走傳承,他已經在這裡待的太久,不像繼續被這份傳承拴住。與其空耗壽命,不如等丹成之後就去元央域尋找機會。
塗山君搖了搖頭將靈魔宗的復宗計劃說清楚。
原本還不以為意的隕炎真人越聽越是心驚:「你是說,他們想等老夫死,然後趁著血煞宗對陽城動手的時候侵入陽城的地下原址,將他們宗門的寶物取出,以達到復宗的目的。」
「沒錯,我估計他們也沒有想到,原先不被人看好的地盤被道友看中,並且建造大陣經營大城,而道友的實力他們幾經試探決定放棄正面進攻。」
「就是沒有預料到道友的壽命會這麼長。」塗山君笑著說道。
靈魔宗的人也許知道隕炎的些許底蘊也預料到一些,就是沒想到壽命的長短。因為一般的金丹真人將練氣和築基的壽命加起來也最多活五六百年。
隕炎真人活了八百年,至今還活著。
看現在的樣子依然精神矍鑠,再活十幾年該是不成問題。
這也讓塗山君感嘆,神異血脈的優勢確實很大,至少一般修士不敢這樣耗。
「可是,這也和……」隕炎真人了解了事情的原委,但是這些事情和大能傳承好像沒有瓜葛,都是陳年舊事和靈魔宗餘孽的活動。
若是塗山君想報仇的話隕炎真人也會出手,這也算他們共同的對手。
這些對手根本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當年試探的打了一場就再也沒敢出手,光憑這個也知道他們成不了氣候。
塗山君放下酒盞,沉吟道:「我手中有開啟靈魔宗遺址的鑰匙。」翻手將識海里的黑印取出,黑色的印璽在他的手中滴熘熘的轉動。
看到黑色印璽的瞬間隕炎真人差點掀翻桌角站起身來。
指著黑印,激動的說道:「這、這……這。」
「這東西像一把鑰匙。」
塗山君也沒有想到,大黑山印璽能讓一向沉穩平靜的老人家這樣激動。
「鑰匙?」
「開啟核心傳承之地的鑰匙!」
隕炎真人從儲物戒指里拿出一方印璽,和塗山君手裡的不同,這一方印璽像是一件拙劣的彷品,又像是高修煉製的一次性符寶。
「這是?!」
「指點老夫的高人贈送的寶物說是能開啟傳承之地。」
隕炎真人將手掌湊近,將兩方印璽細細的比對,他的眼中迸發神光,這兩件東西確實很像,卻依舊存在細小的差距。
他手中的是彷品,塗山君手中的是正品。
塗山君詫異的同時不由得笑了起來。
怪不得隕炎真人能在這裡耗如此之久,原來他的手中本來就有開啟傳承所用的鑰匙。
……
傳承之地就在陽城的靈脈之下。
要不是隕炎真人為他領路,塗山君也找不到靈脈下的這處地方,這地方不像是真實的坐落紮根於地,反倒像是位於夾縫裡。
如果真要說和什麼類似,應該是洞天。
踏入傳承地的第一感覺是霧蒙蒙的。
天空灰暗,大地也略顯殘破。
遠近橫著斷壁殘垣,隱約間能看出原先宮殿存活的模樣。這方天地是狹窄的,也不像真實存在的,就像是倒影出來的陣法幻術。
運轉靈官法眼將面前的虛幻破除,就看到一處長長的階梯,那階梯不是憑空出現的,而是依託著高聳的山。
山直入雲層。
階梯上刻畫著猶如小孩兒塗鴉的圖畫。
塗山君將目光挪過來看向隕炎真人。
對這裡最熟悉的應該是隕炎真人才是,他又何必捨近求遠,非要自己費力去解此地主人布下的謎題。
也許是看出了塗山君眼中的疑惑,隕炎真人解釋道:「這裡和別處的傳承不一樣,每一階都記載著此地主人對應階段修行的功法術式,以及當時的感悟和後來修行有成的批註。」
「這是難得的好東西,卻又不是好東西,一旦陷入學習道術的怪圈裡,就沒辦法從這一道道的考驗走出來。」隕炎真人如是解釋到。
「一共多少道台階?」
「一千零一道。」
「前輩走到了多少道?」
「九百九十八。」
塗山君邁步上前道:「那還等什麼,我們走吧。」
隕炎真人則露出笑容,他故意沒告訴塗山君自己通過考驗總結的辦法,就是想先讓塗山君知道大能的考驗,不要不將大能傳承放在眼裡。
誰料塗山君踏上階梯並未久站,迅速往第二階走去。
「這麼快?果然天縱奇才!」
很快,隕炎真人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因為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塗山君健步如飛,已經衝到九百階。
這可是他八百年的積累。
直到塗山君站在一千階,終於停下。
塗山君長嘆,搖了搖頭好似任命般站在原地良久,仰面看向不遠處好似銜接天空的巨大青銅門,以及門上那處應該放置鑰匙的凹槽。
別管什麼凹槽不凹槽,隕炎真人站在九百九十八階,陷入深深的懷疑:「是幻術吧?肯定是幻術。」
「哈哈哈,是幻術啊!」
塗山君嘆氣不是他走不上去,而是他壓根就沒有經歷什麼考驗,他就這麼一路輕鬆走上來了。原本以為最後肯定會有考驗,實際上也沒有。
什麼都沒有!
由此,他產生了個巨大的疑問:「我到底還是不是人?」
不管是不是,塗山君還是邁出那一步,取出印璽放置在青銅門的凹槽上,伴隨著轟鳴聲響起,這位於山巔與天接的巨大古門緩緩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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