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臨近登頂時,感覺溫度陡然上升,滾滾熱浪連空氣都有些扭曲了,上方藤蔓植物已經變得泛黃。
「這……」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等我驚訝。
此等高山險峰,越往上應該愈發寒冷,可眼前一幕簡直超乎常理。
「宇,這上方太陽真火大盛,我能明確感受到其恐怖之處,難道你師門之中還有修煉猿擊術的高人?」
查英臉色一變,猿擊術這門功法,分為月煉和日煉,他就是日煉,而周西宇就是月煉。
日煉引動太陽之力,月煉引動月華之光。
周西宇也不敢確定,因為師父去世時,也沒有提起過猿擊術另有傳承。
「我也不知,師父他老人家臨終時也未曾說過。」
「那我們就上去一探究竟!」
查英神色一凝,身形一動,日煉猿擊術運起,帶起道道殘影,飛快向峰頂攀爬。
一旁的周西宇欲言又止,卻見好友已經沖了上去,也只能跟上。
……………………
峰頂上,陸泉一襲白衣,目光炯炯有神看著天邊一輪火紅的大日。
滾滾太陽真火被他引動,從顱頂灌輸而入。
突然,他眉頭微皺,緩緩結束吸取太陽真火。
峰頂上,罡風凜冽,兩道身影一躍而上,一前一後站立。
「晚輩周西宇(查英)見過前輩!」
陸泉單掌輕按巨石,身形懸浮而起,緩慢調轉過來,面對著眼前二人。
這二人衣衫襤褸,蓬頭垢面,鬍子拉碴,若不是禮數周全,還以為是深山中的野人。
「所來何事!」
周西宇出世名家,如今更是身懷猿擊術這等秘法,原以為自己和查英也算得上一方高手,但剛剛那一手也著實被鎮的不輕。
查英更是震撼,猿擊術修煉成功後,能從太陽和月亮之中獲得力量和速度,但也沒有超脫凡人的範疇,更別說能憑空懸浮而起這等操作。
「前輩,晚輩不知前輩在這山頂潛修,多有打擾,還請見諒!」
周西宇趕忙再次一禮,他深刻的明白,修為越高之人,性情也就越古怪,正所謂禮多人不怪,伸手不打笑臉人。
一旁的查英也跟著行禮,卻眼神緊盯著這名白衣少年,「前輩可是在這峰頂之上引動太陽真火?」
「英,不可放肆!」
周西宇臉色一變,趕忙行禮告罪。
陸泉不以為意,只是淡笑道:
「月前本座落腳在這山頂之上,本是尋一處清淨之地,卻無意之間見你二人在山下耳鬢廝磨,合練秘法!」
「…………」
兩人耳下騰的一下火紅一片,神色儘是尷尬,連忙低下頭。
這猿擊術威能強大,但有一奇怪之處,需要男男合練,以日月之氣互補,達到不離不棄,不嗔不恨的境界。
「當時本座還覺得這等秘法有些古怪,便在你們練功之時,看了一眼,這才發現你二人所練的秘法居然是引動日月之力!」
陸泉撫掌感嘆,日月之力可不是凡人能夠窺視的力量,但創造出猿擊術秘法之人也的確是個大才。
太陽真火何等爆裂霸道,稍有不慎,引動一絲就有焚毀肉身元神之危,而太陰之力凍徹天地,比之太陽真火也弱不了多少。
「原本以為你二人不找上來,本座也會尋個時間,去指點一番,以全因果。」
周西宇和查英對視一眼,沒想到自家修煉猿擊術,被人一眼看穿。
從這峰頂外圍被燒的焦黃來看,這位前輩引動的太陽之火是何等恐怖。
「前輩說笑了,我和英……查英修煉猿擊術,並沒有將秘籍文字關隘說於前輩,前輩神通廣大,只是看了一眼,自學成才與我二人關係不大!」
這等神仙中人,只是看了一眼,就將自己奉為圭臬的秘術學去,這是何等恐怖。
「是啊,若是我二人在外施展猿擊術,被周圍的人瞧見,學了去,也是他人的本事,與我二人並沒有關係。
只是……只是我二人污了前輩雙眼,實乃罪過。」
查英一臉尷尬,只覺得被人瞧見和周西宇親密接觸,心中有些異樣。
陸泉神色如常,男男在前世屢見不鮮,早已見怪不怪了,道:
「這才是猿擊術精妙之處,以太陽之力解太陰之力,陰陽互補,這是創功之人找來的辦法,只等你二人修煉大成,自然無需再借對方之力。」
雖然他並不見怪,但是在這個時代,這種關係還是禁忌,恐怕兩人內心也備受煎熬。
周西宇心中莫名鬆了一口氣,可見他心中壓力之大。
「不過因果還是要還的,本座縱橫神州,只求念頭通達。」
說罷,他開始根據兩人修煉進度逐一講解起來,
當初他以通幽神通,窺見二人體內遠轉路線,再結合猿擊術的理念,由智慧之書逆推,很輕鬆就將猿擊術悟通。
這猿擊術除了少量運用太陰太陽之力,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凡俗武功,其立意也不過是象形白猿之意。
套路和形意相差不大,只是更加神異一些,在他這位接近仙道的前輩高人手中,高屋建瓴,指點他二人輕而易舉。
三日時間一晃而過,這段時間,周西宇只感覺自己的月煉之法突飛猛進,幾乎沒有關隘,和之前兩人苦苦思索,摸索前進猶如天淵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