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好整以暇的坐著,看著眼前這一切。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怎麼發現的?
當然是算命。
蕭羽是決定了不作弊。
可當他發現端倪,發現這遊戲,他們沒一個人在認真玩的時候。
他就『作弊』了。
否則,他也不可能隨隨便便、輕輕鬆鬆就分析出來。
再聰明的人,那也要在『被戲耍之後』才能反應過來。
到時候如果生氣,就會被鄙視『玩不起』。
如果不生氣,那被戲耍的憤怒,只能自己咽回去。
這女人,從一開始就沒想過真正要交朋友。
當然也不是為了賺錢、騙錢。
她從一開始,就只想找刺激,戲弄別人。
只是在玩遊戲。
跟昨天的信任遊戲一樣。
她只是想看蕭羽三人被戲耍以後的表情和反應。
她只是想玩弄人心。
稱不上多惡毒。
但用『噁心』兩個字形容她的所作所為,那絕對不過分。
當然。
除此之外,蕭羽這回算命之中,還意外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現在,該我了,總不能被單方面的戲耍,是吧?」
蕭羽突然冷笑了兩聲,目光灼灼的瞪著蔣萱。
「蔣萱小姐,實不相瞞,在踏入這個桌遊館的時候,我就告訴自己,你說的每一句話,一定都在撒謊,所以,我注意到了一件事。」
「你結過婚,嫁給了一個老頭,然後等他死了,繼承遺產,開了這家桌遊館,對嗎?」
「!?」
蔣萱瞳孔一陣收縮,然後假裝若無其事的樣子:「蕭先生,你這是太有趣了,呵呵呵,這個謊言,差點嚇到我了呢。」
「哈哈哈,是啊,這是個謊言遊戲嘛。我被你騙了,耍了,戲弄了,當然也要騙騙你,對吧?」
「對不起啦,蕭先生,你說對了,剛才那個遊戲,是假的,我的確戲弄了你們。作為賠禮道歉,我請你吃午飯,好嘛?」
「午飯就不必了……都說了是謊言遊戲,所以你騙我,我騙你都是正常的……不過,我剛欺騙你的地方在於,這些不是我『注意』到的,而是我……算出來的。」
「我叫蕭羽,是個算命主播。」
說著,他摘下了口罩,露齒一笑。
「蔣萱小姐,你猜,我這句是真話,還是假話?」
那邊的三男一女同時臉色大變,開始有些坐立不安。
他們仿佛像是要確認一般,一個個掏出手機上網搜索長相。
然後……
一片倒抽涼氣和竊竊私語。
戲弄和噁心了蕭大師,這下,怕是要被記恨了。
不過蕭羽看都沒看他們一眼,讓他們安心了許多。
蔣萱嘴唇顫抖,臉色發白。
她勉強的故作鎮定,乾笑道:「蕭大師?呵呵,沒想到中大獎了,隨便邀請了一個網友,居然是大名鼎鼎的蕭大師,真是太榮幸了……」
說完這句話,她似乎已經恢復了,還開始對著蕭羽拋媚眼。
「蔣萱,讓我猜猜,你現在是在想,反正你沒有犯罪,我也拿你沒辦法,對吧?而且蕭大師應該不會因為這麼一個小小的玩笑,就跟你上綱上線的整你,對吧?」
「……」
蔣萱心裡狠狠一震,選擇了默認。
說中了。
「蔣萱小姐,恭喜你,猜對了。我不會因為這麼點小事就報復你,我沒小氣到這個份上。」
蔣萱鬆了一口氣。
蕭羽卻在這時站起了身,搖搖頭,扭頭就走。
「不過,我想告訴你,我今天其實真的是來交朋友的,我覺得你這人挺有趣的。」
「結果你卻戲耍了我,真是太遺憾了。」
「看你的樣子我也知道,你不缺朋友,你也懶得交多餘的朋友。」
「所以,就此作別吧。」
走到門口,蕭羽再次停下腳步,臉上露出一絲譏笑:「相見即是有緣,我還是給你提醒一下,大約一周後,會有人來找你麻煩。」
「當然,這事跟我無關,我也不會譴責你的道德。」
「你那個去世的富豪老頭,他有個女兒,並且,她會來跟你爭奪遺產。」
「我還可以把結果告訴你……她會勝訴,你會敗訴,所以……」
「你最好從今天開始,不要再亂花錢了,否則等官司打完,你可就慘了。」
蕭羽走了。
柳珊和趙顏喜笑顏開,似乎對這個結果很是解氣和舒爽。
蔣萱臉色發白,試圖追上去抓住蕭羽的胳膊。
可她卻發現,蕭羽身上仿佛有一道空氣牆,她根本就抓不住對方。
「蕭大師,等等,我只是開玩笑而已,我是真的想跟您交朋友的,您別走……」
「哎呀,我差點就信了,不過,這可是個謊言遊戲呢。」
「不,不是的,這是真話……哎呀,蕭大師,您等等,其實我不想跟您交朋友……」
「嗯,我看出來了,你只想耍我,看我被欺騙以後的憤怒表情,如果我爆粗口了,你還會得意洋洋的說『這是謊言遊戲,你不會玩不起』之類的,對吧?」
「……蕭大師,嗚嗚嗚,我沒有這想法,幫幫我吧,別耍我了,求您啦!」
「蔣萱小姐,再見,祝你好運。」
蕭羽上了車。
「等等,等一下!不要走,我真的想跟您交朋友啊……」
柳珊根本理都不理她,純當空氣人,一踩油門,呼嘯而去。
蔣萱頹然的跌倒在地上。
雙手捂著臉,看著遠去的BL,表情惆悵。
「為什麼會這樣……我就是想玩個遊戲……我不是故意的……」
可是這話,她自己都不信。
她就是故意的。
把別人喊過來玩遊戲,就是為了戲耍別人。
只不過。
恰巧這個人是蕭大師。
恰巧這個人會算命。
恰巧,告訴了她的未來。
如果是朋友的話,蕭大師一定會幫她的。
可是……她錯過了這個改變命運的機緣。
……
車內,一片沉寂。
「阿羽,你不會去幫她,也不會去收拾她,對吧?」
「嗯,你同情她了嗎?」
「當然不會,只是覺得有些唏噓,本來應該可以變成朋友的吧,為什麼有些人一點也不在乎『朋友』兩個字呢?」
「因為這些人,朋友太多了。他們對於朋友的定義,和我們對朋友的定義不一樣。對他們來說,只要說過一句話,對過一個眼神,就算是朋友了。」
「真是可悲的女人。如果今天不是我們,是其他的某個可憐蛋,就被狠狠的戲耍、嘲弄了吧?」
蕭羽點點頭。
「不管這破事了,本來就是出來娛樂的,也不在乎浪費了時間。咱們去吃午飯吧,然後,另外找地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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