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Google搜索」
柳珊又橫了一眼張口結舌的謝容。
譏諷道:「謝容女士,我真的建議你不要相信我的話,自己去找個正規律師好好問問。」
「網上的大聰明騙傻子玩呢。」
「等你了解清楚以後,也千萬別急著出院。」
「趕緊去掛個腦子科,好好瞧瞧你的腦子。」
「我嚴重懷疑你可能不是顱內大出血,而是腦子大進水。」
「看看能不能讓醫生幫你抽掉腦積水。」
「你,你特麼才腦子進水……!」
謝容想罵,卻被柳珊的下一句話,硬生生懟回去了。
「我如果是你,現在可不敢罵!」
「因為我老公特別愛我,你罵他還沒事,但如果罵我,他就很生氣。」
「他生氣了,就不會再給你機會了。」
「否則……」
「等你去問過律師,也問過其他醫院的醫生,確定了我倆剛才的話,是不是在忽悠你以後。」
「冷靜下來的你,那可就只剩下後悔了。」
「這是忠告,算是我可憐你這個大傻子的忠告!」
「你想罵我,也該在親自確定以後再罵!
「否則就是自絕退路!」
謝容氣的臉色漲成了豬肝色。
但在柳珊的嘲諷下,她愣是不敢反擊了。
謝容想耍潑婦耍無賴都不行,因為她覺得柳珊的話,說的很有道理。
既然有道理,那就只能認罵了。
離開病房的時候。
蕭羽忍不住對著柳珊翹起了大拇指。
「牛啊,當面罵她,當面陰陽怪氣,愣是讓她不能反駁,只能認罵!哈哈哈!」
「阿羽,人家可是為了幫你出氣,才當了一回罵街潑婦的哦!」
「珊珊,我可愛死你了。」
「盒盒盒!」
施綠現在也已經安心了,終於不用害怕坐牢了。
分別的時候,還在不斷地感激。
「等事情搞定了,穩定下來以後,我一定準備一筆錢,給蕭大師上令報答。現在實在是手頭緊張,房貸也才剛剛還完,沒能力馬上報答……」
「無妨,五百塊就夠了,其他都是心意。」
「謝謝蕭大師,下次一定上令,真的,請相信我!」
「不用介意,時間不早了,回家吧。」
「蕭大師再見!」
……
第二天,謝容果然跑去找了個律師,詳細詢問。
結果得到的答案,跟柳珊說的如出一轍。
很大概率是拘留,也不排除無罪釋放的可能。
這讓她無法接受。
然後她特意又去律所,花錢諮詢,花了一千塊的諮詢費,找了個頂級律師。
結果還是如出一轍。
只不過那律師卻告訴她,有一定機會可以告成『故意殺人』,但需要她如實交代一切過程。
當她滿懷期待的把過程詳細描述後。
律師還是一臉可惜的搖了搖頭,表示無能為力了。
她這陰謀詭計搞的也太明顯了,當人法官是傻子呢……
而且這個律師就很明確的說了:「如果我是你老公的辯護律師,恐怕我還能把你送進去。看在諮詢費上,女士,我給你個忠告,你最好不要作死,得不償失。」
打官司行不通了。
謝容只能憋屈的跑去其他大醫院,詢問賀永的病情。
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模一樣:「市人民醫院是三甲,算是魔都最好的醫院了,做個腦CT,還能出錯了?」
「而且片子這不是拍的很明顯嗎?這麼嚴重,病人能不能醒,很難說啊。」
「你要是信不過,可以把病人轉到國外或者其他城市的醫院再去檢查了。」
當謝容又拿出自己的片子,質問醫生時,醫生只是用了倆字形容她:「奇蹟,建議你可以祈禱你朋友身上也能發生奇蹟。」
謝容特別的絕望和無力。
官司官司打不了,情人情人醒不過來。
折騰了半天,就折騰了個寂寞。
除了夫妻不和鬧決裂,除了幾乎已經被註定了的淨身出戶。
她完全看不到任何的未來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似乎只有一點了。
昨天,雖然撕破臉皮,辱罵了蕭大師,但沒有把蕭大師的老婆得罪死。
也許……去道歉,去求他們,然後救醒賀永。
才是眼下最好的辦法了。
不甘心!
謝容不甘心啊!
昨天罵人家罵的那麼狠,自己也被嘲諷羞辱的那麼狠。
今天就要去道歉求饒了?
遲疑,猶豫!
糾結再三,她終究還是拉不下這個臉。
沒去求饒。
也沒法去求饒。
因為,她自己能醒來,還是人家蕭大師幫的忙呢。
她不光只是辱罵,還是在恩將仇報。
實在是拉不下這個臉。
同時,她在心底里也還有一些僥倖:賀永也許能醒來。
而且就算真的醒不來……謝容也沒有到『必須去道歉的絕境』。
她可以去花賀永離婚分到的那一大筆錢!
至少生活是不用擔心的!
數日後。
施綠跟她去離了婚,離婚協議上也寫的清清楚楚:謝容婚內出軌,加上房子車子全是施綠買的,所以她不許拿走家裡的任何財產,淨身出戶。
謝容不甘心,吵鬧了幾天,無理取鬧,撒潑打滾,一哭二鬧三上吊,手段用盡,最後還是沒辦法,只能選擇妥協。
施綠要是心軟,那才見鬼了好吧!
謝容機關算盡,忙活到最後,除了得到個需要照顧的植物人賀永,什麼都沒了。
可即便是所謂的真愛。
謝容也就是照顧了那麼三天而已。
面對著高額的醫療費,眼看著醒來的希望渺茫。
她很乾脆的拿著賀永的錢跑路了。
醫藥費……也根本就沒去付。
可是!
事情還是沒完!
因為拖欠醫藥費,醫院就聯繫了賀永的家人。
賀永的家人在外地農村,聽說這事後,就連夜跑來處理了。
雖然錢是付了,但賀永的父母肯定要去找兒媳婦問清楚啊。
一問傻眼了,兒媳婦居然成了前妻!
離婚倒是分了一半的錢。
但錢呢?
報警,追查,最後發現被人統統取走了……
盜用者,還能是誰?
當然是謝容了。
於是,謝容被『請』去了局子裡,並強制要求還錢。
事情至此。
終於徹底結束了。
以謝容淨身出戶外加身無分文,賀永永久植物人的代價。
作為事件的終結。
善惡終有報。
蕭羽都沒打算把謝容往死里整。
偏偏她自己作死,丟下賀永跑路,還不肯付治療費。
這才導致了最壞的結局。
身無分文走投無路以後,謝容才想著去找蕭羽道歉和求助?
這時候,蕭羽還會搭理她麼?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任由她在店外哭天搶地,磕頭道歉,下跪求饒。
蕭羽自然是理都不理的。
這種女人,管她是死是活?
誰愛管誰管,反正蕭羽是不管的。
求了幾天,跪了幾天。
謝容窮途末路,只剩下了最後的一條活路:求助她的家人父母,回娘家去丟人了。
她可真就是丟人丟到了姥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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