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
他剛回家,老婆就喊他,送她去單位,既然是這麼著急的事情,這麼重要的工作,為什麼當時她的表情,那麼平靜!?
而且,為什麼不打電話催促他早點回家?是為了事後不讓警察覺得『刻意』嗎?
而且,雖然她說自己累,但他看不出她的疲憊,而在后座躺著以後,她也是在玩手機,並不是在睡覺休息。
種種跡象足以表明,老婆……
真的有問題!
他越想越恐怖,細思恐極,毛骨悚然。
眼前一臉關心的女人,仿佛變成了批著人皮的惡魔。
滿滿的虛偽和惡毒!
但他不理解,也想不通。
朝夕相處的老婆,無緣無故的,為什麼要害死他??
他也沒辜負她,賺的錢也不少啊!
當時,蕭大師是這麼說的:陶龍先生,我建議你事業先放一放……我想說的事情,比事業更嚴重。
沒錯,現在回頭看,的確是比事業更嚴重啊。
枕邊人要謀殺自己,自以為共度一生的女人,要害自己啊!
蕭大師,又說准了。
不該不聽的。
周淑春,這女人到底是出了什麼毛病????
他忍住了當場質問的衝動。
明天,再去找蕭大師問個清楚!!
……
「蕭大師……我錯了!對不起,昨天質疑了您!沒聽您的勸告!!」
次日,陶龍找到了蕭羽的店裡,見面的第一句話,就是滿臉懊惱的道歉。
而他永遠也不會知道,如果不是蕭羽昨天出手相助,他現在都已經是個死人了。
也沒法站在這裡懊惱後悔了。
「陶龍先生,進來坐吧。」
「好,好。」
看著他頭上纏滿的紗布,蕭羽嘆道:「既然你現在出現在這裡,那就意味著,你已經在懷疑你老婆了。」
陶龍全身大震。
果然,蕭大師什麼都算出來了。
要不然他也不會見面就這麼說了!!
嗎的!
那賤人果然有問題!!
「是的……蕭大師,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我辛辛苦苦賺錢養家,她卻要殺我?」
蕭羽目露憐憫:「因為你的存在,妨礙了她跟某人在一起啊。」
「妨礙!?您是說……」陶龍勃然大怒,悲憤又絕望:「她在外面有男人了,為了跟野男人在一起,所以要殺我??為什麼要做到這麼絕的地步???真的這麼討厭我,可以離婚啊!再怎麼說,殺人也是犯法的啊!」
「除了『錢』,還能是什麼原因?為了不讓人覺得是騙保,她從好幾年之前就在設計了,她總是讓你買各種各樣的保險,事實上,昨天可不是她第一次對你下手啊,已經是第三次了!因為她要製造的是意外,所以做不到『必死』,而你之前兩次都很幸運的逃過了死劫……」
「蕭大師,為什麼您昨天不直接告訴我……不,您別誤會,我不是埋怨您的意思,我只是不太理解,如果不是運氣好,我已經死了吧?」
蕭羽只是笑笑。
「你不會死的,這你可以放心,如果你昨天真的『會死』,我也不會輕描淡寫的讓你回家去了。至於不告訴你,是因為我『不能在同一天給某人算兩次命』」
更多的解釋,說了也沒意義,這些就夠了。
陶龍再次道歉:「對不起,都怪我昨天不聽勸,非要算什麼事業。是我活該,真的很對不起,蕭大師,希望您不要跟我這種小人物一般見識。是我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了。」
「沒必要再三道歉。」蕭羽制止了他:「感激也好,懊悔也罷,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事先把事情給解決了。」
陶龍:「您說得對,之後我再擺宴席給您鄭重其事的賠禮道歉,現在我該怎麼做?那個賤人這麼對我,我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她不是要跟野男人在一起嗎?那我滿足她,我要跟她離婚!她喜歡錢,那我就要讓她淨身出戶!可是,話雖如此,可我沒有證據啊。」
蕭羽:「她現在還以為你正在醫院裡,剛好跟情夫在一起商量著下一個『意外』。你要證據,我帶你去拍便是。走吧,咱們去捉姦。」
「好!!」陶龍咬牙切齒的說著。
對於這種惡毒又貪財沒底線的女人,讓她身無分文淨身出戶,這種懲罰對她來說,比坐牢還要狠了。
但對那個男人,蕭羽只想送他去牢里,讓他牢底坐穿。
既然把事情做的這麼絕,那就要做好接受他人往死里報復的準備。
「你的車已經報廢了,坐我的車子吧,我不會開車,你來開。」
「好的。」
……
「蕭大師,那對狗男女,現在就在這個小區里嗎?」
「是的,你老婆很謹慎,為了不讓你發現,幾年來,每次約會都在男方家裡。」
「可惡,我到底被綠了幾年了啊!!」
「有五年了。」
「什麼!!這麼久!!嗎的,老子可真是個睜眼瞎,自己女人出軌五年,愣是沒發現。」
蕭羽搖搖頭。
你當然發現不了。
因為你天天在忙著工作,忙著掙錢,忙著事業。
相反的是,你老婆卻天天想法設法的在隱瞞,在算計。
你能發現,那才有鬼了好吧。
進入小區,停車,上樓。
這是個很普通的老舊小區,連電梯都沒有,六層樓房,魔都到處都是這樣的房子。
男人的家住在四樓,算是最好的樓層了。
站在門前,陶龍的呼吸已經變得急促,雙眼仿佛隨時可以噴火。
狗男女,就在這個屋子裡!
他拼命的克制著自己砸門殺人的衝動!
瘋狂的忍耐著心底里不斷翻滾的怒火!
蕭羽拍了拍他的肩膀,助他克制情緒。
陶龍只覺得一股涼氣澆滅了全身心的暴怒火焰。
他深吸了口氣,恢復了平靜,殺人的衝動沒有了。但捏緊的拳頭,打人的衝動,還是很劇烈。
「冷靜點,別衝動。」
陶龍點了點頭,已經是不知第幾次的深呼吸了。
蕭羽把手放在了門把手上。
咔嚓。
門鎖仿佛形同虛設,在靈氣的操縱,輕鬆的打開了。
「噓。」
陶龍連忙點頭,還用手捂住了嘴巴。
進屋,關門。
堂而皇之,仿佛回自己家似的。
蕭羽帶著他,穿過客廳,站在了臥室門口偷聽。
屋內——
男女清晰的對話傳出!
更巧的是,還剛好談到了最關鍵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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